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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一层,飞霞面上顿时冷了许多,似锦在旁,立马感觉到飞霞不平的气息,扯了扯飞霞的袖袍,飞霞意识到自己走神,便笑着摇头,看向乐来兮时,那张美玉绝伦的侧脸,仍与刚刚无二,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变化。
倒是南荣富娴,表情不悦道:“为何她也在宫里?”
这话乍一听甚没道理,可是了解内情的人都明白其中之意。
“她是殿下的人,此刻在宫里出现,又有什么奇怪的?”乐来兮笑道,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从前碍于身份的束缚,南荣富娴为了自保,为了不牵扯争斗,故意藏拙,故意装聋作哑,但是,藏拙不代表真拙,装聋作哑不代表真的不会说话,这会子没有了身份的约束,作为乐来兮独特的家人之一,说话也没了从前的顾及。
“据说,前段日子江夫人得了重病,姐姐为何没有把她送回南郡休养?南郡气候温和适宜,况且还是江夫人心心念念的旧地。”此刻,南荣富娴叫乐来兮姐姐,不是娘娘。这一称呼将周边跃跃欲试的某些人打回了原形。
“这个,若江夫人日后再提,自然恩准。临安的气候虽不比南郡,但是宫里的环境也还舒畅,更何况宫里的御医多,药材充足,万一……有个什么,也不用惊慌。而且,如此这般,母后看着也安心。”
最后一句才是关键,南荣富娴明白了其中之意。
终于逮到机会一般,跟在乐来兮身后的春嬷嬷轻盈笑道:“太子妃说的是,皇后娘娘确实有这个意思。”
虽然年过半百,可是春嬷嬷的声音并不使人生厌,而她的这般唐突,也没有惊吓到人。
“这样安排也好,自古皇城美如画,住在这里,便是再不好的身子,也将养好了!姐姐,咱们这边走。”
南荣富娴笑着,挽着乐来兮的手臂,指着愈来愈近的菊花园,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而她的另一只握着乐来兮的手的掌心,已经满是汗水,是乐来兮传给她的汗水,南荣富娴心头一紧,来兮为何这样紧张?
她可是了解乐来兮的,无论出了何事,乐来兮的第一反应,很少如此慌乱,尽管面上乐来兮装作无恙,但是她的反应,南荣富娴还是完全捕捉到了。
当晚,南荣富娴皱着眉头回到将军府,临近大门时,不经意的抬头,望了望匾额上的赤金大字,心里一暖,这里,真真正正是她的家了,从此,她和阿岚在一起,是光明正大的了,再也没有人,能将彼此拆开!
可是,她刚刚找到的一丝温暖,一种安稳的感觉,却将要再次失去。
独孤穹那晚的话,越来越让她烦躁,这么些年,她累了,她的心,真的不想再四处漂泊。更何况,今日她无意中感受到乐来兮的紧张与不安,眼下,她更不能走了,她若走了,来兮若有事,该怎么办?
上次,因为她和阿岚的关系,已经让来兮吃了那么多苦头儿……
不!她不能就这样离去,当即,南荣富娴决定,要找个时间给独孤穹说一说,自己内心的想法。
正当她思虑万千时,独孤穹已经站在门前的石狮前,见南荣富娴望着匾额出神,觉得有些奇怪。
“娴儿怎么了?为何不回家?”独孤穹拦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柔软的腰肢儿,拦空抱起。
“嗯,无事。”南荣富娴下意识的道。
独孤穹可不认为无事,只是在外面不好说,便闭了口。
只是,二人刚进房里,独孤穹便打发所有人出去,将南荣富娴放在榻上,摩挲着她的小脸儿,认真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阿岚,我们真的要离开了么?可是,我,我不想错过来兮孩儿的满月酒。”
南荣富娴试探的说了句,她想先探探底。
独孤穹没有沉默,当即道:“那我们待喝了兮儿的满月酒再走,娴儿看如何?”
他的态度仍是坚定,甚至对南荣富娴心中的期待有些忽略。
南荣富娴点点头,心里很是迷惑,他都没有细细的追问一番呢,就这样坚定的下了决心。
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是她这辈子的依靠,他去哪儿,哪里便是她的家。若以后想来兮了,她会再来看她的,只是,不知道,到时再见面,有没有那么的容易……
独孤穹怎会没感觉,只是,这一次,他真的是下了决心,所以,南荣富娴的犹豫与恍惚,他选择了忽略。
须臾,他再次将她抱起,转入屏风,开始与她宽衣解带。
身下一凉,南荣富娴回神,“呀……我自己来。”
“我来,现在水温正好合适,再泡上十天半月,应该差不多了。”
嗯!南荣富娴慢慢点头,一坐到药澡中,思绪重新复燃。
热闹了一天,还真有些疲乏,用了晚膳,乐来兮便在小榻上歪躺下来,与从前一般,小婢女将她平日爱看的书籍拿了出来,放在案子上。
“都下去吧,殿下今日不回,宫门早些落锁,若有来人,就说本宫不适,已经歇了。”
“是!”包括春嬷嬷在内的婢女纷纷离去,只留冬雪一人候在外殿。
乐来兮将窗子开的再大一些,单手撑着小脸儿,一手轻轻叩着窗台,若有所思。
一阵清风吹来,她摇了摇头,霎时,她似乎看见了自己等待多日的人。
外殿,冬雪不知不觉睡熟,须臾,一高一小两道黑影闪到眼前,一个从窗台,一个从殿门。
“惊风、惊雪拜见主子!”
“起来回话,查的如何?”
“回主子,江夫人的痴蛊确实是一。夜之间被人解的,此人武功极高,留下的痕迹少之又少,属下与暗门兄弟查了多日,仍不得线索,但是痴蛊毕竟源自平陵,所以,属下来请命,是不是要往平陵派些人去,说不定可以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你们确定她的毒是被他人解的?”
“是!属下确定!”
“好,我只要这个信息就够了!让其他人先回暗门,暂时按兵不动,你与惊雪,连夜出城,往桃源一趟,至于如何进得桃源,惊雪附耳过来……”
一阵小心嘱托后,乐来兮小声问道:“可清楚了?”
惊雪点头,乐来兮弹了弹指,二人点头,很快消失不见。
☆、第197章 定心
翌日,日上三竿时,乐来兮才用早膳,南荣富娴几人早来了东宫,只在一旁陪着。四人正说笑间,春嬷嬷匆匆进了房,禀道:“太子妃娘娘,昨晚江夫人又病倒了,医女、太医等守了一。夜,今早境况才稍稍好些。”
“吩咐膳房,这两天对江夫人的饮食格外注意些,另外,让太医好生守着。”
乐来兮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的吩咐道。
春嬷嬷顿了顿,小声的回了个是,退了出去。
似锦收到飞霞的眼色,登时加大嗓门,喊道:“又病了?昨儿只在园子里逛了逛便病了,身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娇贵!再说病了就找太医,我们又不是太医,告诉我们算什么?”
似锦气哼哼,满是不悦,飞霞立刻接道:“你小声点儿!”
似锦哼了一声,往房外望了一眼,冲几人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稍许,南荣富娴冷道:“姐姐猜测的没错,那老东西十有八九是江蒂娥的人,打着为姐姐保胎的名号,却处处为姐姐添堵。若真是为姐姐好,能将咱们逛园子的事儿提前透出去?那么大的御花园,怎么就偏偏遇上了?更何况,我听那位也不是常常出门的!今儿一大早便来添堵,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盼姐姐好……”
南荣富娴的分析令飞霞、似锦连连点头,飞霞接道:“但是有一点儿我不明白,她可是皇后娘娘的人,据说,从前她服侍了皇后娘娘许久。就连太子殿下小的时候,也是由她和另外几个嬷嬷照料的。”
“二姐的意思是……皇后娘娘……”似锦不相信,“不可能!”
“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的生母,长姐是太子殿下的正妃,长姐的肚子里可怀着太子殿下唯一的血脉。也是这个皇室的第一个皇长孙,似锦,你怎么想的?”飞霞念经似的,瞥了似锦一眼又一眼。
“当然不可能!”乐来兮笑了,“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再过两天吧,到时候,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两日后,惊风惊雪的回话证实了乐来兮心中猜测,果然。这个春嬷嬷有问题,大大的问题。
从汝安安尊王府来的那封信被证实,确实是王府大管家的亲笔书信,但是,当时即墨兰读过信后,压根儿就没有把江蒂娥接回皇宫的意思。
思量再三,乐来兮得出两个结论,其一。春嬷嬷假传皇后旨意,一定与江蒂娥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其二,也许江蒂娥只是一个幌子。春嬷嬷还有着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陛下的身体如何?”乐来兮将心中的猜想先放到了一边,“皇后娘娘有没有说何时回来?”
惊风回禀,“属下与惊雪只见到皇后娘娘,并未见陛下。皇后娘娘也未提回程之事。”
那估计还要一段时间了,看来,陛下病的真的不轻。
“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吧。”
二人离去之后,乐来兮穿过纱帘。走出了后殿,心中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北冥即墨。
忽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乐来兮回身。
“娘娘,春嬷嬷在外求见。”
春嬷嬷,心中猛的一紧,“让她进来。”
“发生了何事?”乐来兮的语气有些慌乱,心里暗恼,会不会被她发现什么。
但是,原本怕自己的情绪露馅儿引来的紧张之感,在见到春嬷嬷慌张的神色之后,乐来兮慢慢松了口气,也全当配合她了。
春嬷嬷见乐来兮如此慌张的发问,忙神秘回道:“娘娘,老奴发现了一件事,很奇怪。”
“讲来。”
春嬷嬷越发神秘,小声道:“老奴听说,南荣夫人与独孤将军完婚之前便住进了将军府。”
“有这事?你听谁说的?可靠么?”
吃惊之余,乐来兮也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