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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以乐来兮的智商,她岂会猜不出一二,但是,她并未说破,忙让人摆膳、收拾房间,即墨兰见她要把正殿腾出,立马不乐意了。
“我住偏殿就好。你无需在意那些繁琐的规矩。”
乐来兮却犹豫了,哪里有婆婆住偏殿,儿媳住正殿的道理?更何况。她这个安尊王的妾,连媳妇儿也算不上……
不然,令收拾一间宫殿出来也好,至少,能说得过去。
但是,即墨兰执意不愿。非要住进偏殿,乐来兮无奈。只好答应。
就这样,即墨兰住进了幽兰居的偏殿。而太史卿与公羊旦则下榻在草堂。
晚间,四下无人时,即墨兰才拉着乐来兮的手道:“墨儿这一走,我实在不放心,便趁那老家伙不注意,带着这两个老头儿偷偷溜了出来。”
堂堂大燕皇后,用了个“溜”字,这让乐来兮不得不感慨她童心未泯。
即墨兰似乎看出了乐来兮的心思,笑道:“在外生活多年,又与两个童心未泯的老家伙整日嬉闹,未免沾染了些不好的习惯……”
乐来兮只当即墨兰要解释什么呢,原来是这个,甚为现代浪人的她,笑了。
一副完全理解,不在意的样子。而与即墨兰聊天的感觉如此美好,让她的心情越来越高兴。
因即墨兰等人是悄悄来的,到了次日,江蒂娥等人才得知消息。
虽然那日受了极大的教训与刺激,但是仔细想想,北冥即墨毕竟没有将她休了,她仍是安尊王府的主母,而自己正式八经的婆婆到了,作为儿媳,又是第一回,哪里有不去见的道理。
于是,略微收拾庄重一些,又命人将皇甫嫣然喊出,江蒂娥一行人再次浩浩荡荡朝幽兰居“进军”。
奇怪的是,这次,王府的各个角落,并未像上次一样,窃窃私语声不断。虽然,下人们仍一副翘首以盼的样子,内心对“小妾与正妃的二次斗争”有模有样的做着评判。
且说幽兰居这边,有婢女一早来报,说正妃等人过来了。
乐来兮神色淡然,倒是正坐在西厅品尝乐来兮做的糕点的即墨兰,听后微微皱眉。
“娘娘,回正殿吧?”乐来兮轻声建议,有句话说的好,丑媳妇儿总是要见公婆的,同样,作为公婆,总避免不了见媳妇儿。
即墨兰当下手中的糕点,用绢子擦了擦手,抿了口茶,这才朝正殿走去。
江蒂娥按照朝仪,按部就班一丝不苟的与即墨兰行了礼,礼毕之后,才慢慢的抬起头,对自己的婆婆微微一观,霎时,吃惊不小。
即墨兰这般素净的打扮,连个富裕的民家妇都不如,哪里有半分皇后的样子?
不过,很快,她便收起自己的神情,微微一笑,道:“母后驾临,为何不知会儿媳一声?儿媳也好做些准备,派人迎接。”
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的,江蒂娥将“儿媳”两个字咬的特别清晰。
即墨兰淡然一笑,微微摆手,“本宫微服出巡,不宜有太多动静。正妃的心意,本宫心领了!”
“母后唤儿媳蒂娥便好。”江蒂娥笑的温润,低头垂眸。
即墨兰微微点头,没有接话。
“母后可有了下榻之处?如母后不嫌弃,请随儿媳移驾椒兰殿如何?儿媳已命人将椒兰殿的正殿收拾妥善,只待母后驾临。”
江蒂娥见即墨兰点了头,心头一喜,将准备好的话一一道来,她说的温和,有板有眼,没有一丝错处,假若真的有的话,那就是,即墨兰不喜欢。
这就是她唯一的错处。
☆、第149章 灭杀
即墨兰并未正面回答江蒂娥的问题,清明的眸朝幽兰居大殿的周围扫了扫,淡淡的道:“时间一晃而过,本宫已有十多年不曾下榻这里,甚是怀念。”
江蒂娥低头忖度着,听即墨兰如此说,顿接道:“是呢!据说整个安尊王府的框形图,还是母后画的呢。”
这点颇让即墨兰自豪,听江蒂娥如此说,即墨兰很给面儿,露出个极美的笑容,虽然,那笑容看起来,仍是清冷的不食人间烟火。
江蒂娥心里更欢腾了,甚至激动的一时间不知所措,定了定神,她才转身对乐来兮道:“既然母后喜欢幽兰居,妹妹也该把正殿收拾一番,让母后下榻,如今你却居正殿,让母后居偏殿,是何道理?”
言外之意,再也清楚不过了,你一个妾,竟敢霸占正殿,让堂堂一国之后委居偏殿,你的脸皮真够厚的!
看吧,又来事儿了!乐来兮低着头,微微叹气。
“我很喜欢偏殿!在安尊王府所有的宫殿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幽兰居的东偏殿。当年,每当日落黄昏时,我总是喜欢爬上屋顶看日落,很美,这几日若你们得闲,也可上去。”
即墨兰说的云淡风轻,瞬间,一群女人凌乱了,堂堂一国之后,爬屋顶……像什么样子?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安圣皇后,竟然在帮乐来兮说话!
就在众人凌乱之时,即墨兰目光突然变得凌厉,“正妃刚刚不是还在问本宫可有下榻之处,为何现在又知本宫下榻了幽兰居偏殿之事?”
明显的自相矛盾。先装出一副关心婆婆衣食住行的样子,实则,借此机会,向人发难。
手段几乎没什么遮掩,连中级都算不上。即墨兰不明白,为何一个智商明明刚刚及格的人,却如此的热衷于宫斗。
江蒂娥被噎,刚刚因为激动,所以,才变得言语前后有些矛盾。
就在她想了想。正要开口辩解的时候,即墨兰甩下一句,“本宫累了,要歇,你们回吧……”然后。给乐来兮使了个眼色,二人重回到西花厅。
江蒂娥一句话憋在喉间,半天不知是吐是咽,在即墨兰与乐来兮二人离去之后,满脸通红,虽然是自己言语不周,露出破绽,可是。究竟心有不甘。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乐来兮就是个妖女。先是收拾了府里所有的女人,接着收服了她的男人,现在,连她婆婆的心,也给收走了。
对!她就是个妖女,不仅是妖女。而且还是法力极强的那种。
在西厅静静捧着茶杯吞云吐雾的即墨兰望着那群离去的姹紫嫣红,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她这一生。最不喜欢别人拿她当傻子。
这么些年,她是不在北冥即墨身边。可并不代表她不了解儿子的状况,府里接二连三的发生那么多起大事,哪一件,她不知道?
“这些女人不宫斗,难道真的会死?”即墨兰恶狠狠的一声,冰冷的气息从她的柔唇中吐出。
乐来兮轻笑一声,“要说宫斗的根源,其实是时代的悲哀,无论何时,只要男人拥有特权,那么,悲哀的女人便无处不在。”
即墨兰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王权至上,男权至上,所以,男人都三妻四妾,这样一来,女人很多,可男人就一个,假若这个男人只是个摆设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是世界的中心,他向你靠近一分,你便光鲜十分,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女人,谁不渴望这种光鲜的生活呢?所以,宫斗、宅斗的就产生了……”
“你的见解很独到,我花了二十几年没有想明白的问题,被你这么一说,居然通了!”
即墨兰眸光涌现一丝波澜,而后叹道:“如此说来,这个世界的女人很悲哀!听墨儿说,你们那个世界就不是这样,你们那里的女人地位很高的。”
“我们那里的女人,地位确实比这里高很多。”
“但是,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儿的事,这些斗争的目标原本是男人,可是这些女人们斗着斗着,竟然改变了方向,她们很少花心思去关心那个男人是否高兴,是否快乐,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她们把大把大把的时间浪费在,整死一个女人,接着再整死一个……仿佛这世上,少了一个女人,那个男人便会朝她靠近一分。”
即墨兰静静的听她讲完,而后,将身子歪倒在藤椅上,笑道:“有意思。”
“可是,你想过一件事没有?”即墨兰顿了顿反问道:“其实,大多数时候,她们最爱的,并不是那个男人,而是那个男人背后的东西,权势、地位、荣耀、一生的安逸,也许,一开始那个男人是吸引她们的,可是斗到最后,她们却发现,原来,那个男人根本没那么重要,因此,她们要打击的目标,当然是女人,少一个女人,她们便可多分一些胜利的果实,其实,说起来,男人喜欢战争,女人,同样喜欢!只是,战场不同而已!”
乐来兮知道即墨兰是一个很有内涵的女人,但是,她还不知道,她竟将事情分析的那么透彻。
“来兮,受教了……”乐来兮离了座位,与即墨兰福身行礼。
这番谈话后,许久,二人皆没再说话,只是细细品茶。
次日天气竟凉爽起来,天气一爽,人的心情便也跟着爽快许多。
即墨兰要去庆春园赏花,乐来兮便带着飞霞、似锦,一起出了门。
几个女人说说笑笑的正走着,刚出了走廊拐角儿,一道人影突然拦住了几人的去路,乐来兮定睛一看,竟是苏嬷嬷。
苏嬷嬷只盯着即墨兰。颤颤巍巍的突然扑通跪地,凄厉的喊了一声,“主子!”
仿佛多年未见,千言万语,全化在那凄厉的一声里……
“月蝉?”即墨兰先是被唬了一跳。而后惊喜道。
原来苏嬷嬷的名字叫苏月婵,呸呸呸!乐来兮暗自恼火,都这个时候了,自己竟然还关心苏嬷嬷的名字。
转眼,她觉得不对劲,即墨兰可是对苏嬷嬷的身份了如指掌的。如今,为何……难道?
就在乐来兮小心猜测的时候,跪在地上的苏嬷嬷重重的与即墨兰磕了三个响头,以示自己激动的心情。
即墨兰面上甚是惊讶,忙上前去搀她。刚走两步,却听身后的乐来兮等人嘀咕了几句,全都倒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趁着即墨兰转头的功夫,苏嬷嬷将手中的暗器发了出去……
上面涂了剧毒,只要侵入人的身体,必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