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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却连累了独孤隐,他为我而丧命,这是我这一生都不会纾解的痛。”
“母后……”北冥即墨低低的叫了一声,望着泪流满面的即墨兰,心痛的不知说些什么。
“那母后最后是怎么逃出那场大火的?”北冥即墨继续问道。
“是太史卿救了我!”
“太史卿?难怪!难怪之后没多久,他便辞官归隐了!”北冥即墨想了想,还是不通,“母后既然获救,为何迟迟不肯现身?为何这么多年不来找我?您心里怨恨父皇这我明白,可您心里难道也怨恨儿臣吗?怨恨儿臣没有保护母后?”
北冥即墨愤愤然,将脑袋别过一旁,即墨兰的行为,他实在无法理解。
“墨儿!你怎么能这样说?母后怎会怪你?母后之所以没有来找你,是因为,母亲醒来之后,把一切都忘记了……”即墨兰痛苦的摇头,“母亲被倒下的柜子砸到了头部……”
即墨兰一边解释,一边拿起了北冥即墨的手,朝自己的后脑放去,那里,有一个深陷的伤口……刹那间,北冥即墨像是触电似的,条件反射的将手收回,而后,又重新摸了上去。
“母后!”北冥即墨眨着亮晶晶的双眸,喑哑,“您受苦了……”
即墨兰笑了,再次抚了抚儿子的额头。
“在太史卿与公羊旦的努力下,我的记忆逐渐恢复,等我把一切都记起的时候,已经过了六年……新后朝仪,帝后和谐,龙凤呈祥,我的儿子已经成为赫赫有名的战神,可是,却危机四伏!”
“从那一天起,我便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变的足够强大,才可以现身!只有强大,才可以保护我的墨儿!才可以让那些人血债血偿!于是,我开始加紧修炼的步伐,日夜不敢放松。直到有一天,太史卿告诉我,符氏一族开始有所行动,我想,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只不过,千想万想,我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出场方式,太史卿与公羊旦那两个混蛋老头儿竟然故意报错决战的日子,当我获悉时,一切都已经落幕。”
即墨兰说完,长长的松了口气,此时,殿内殿外的两个男人已经获悉一切。
而站在门外的身影终于坚持不住,晃了两晃,瞬间被即墨兰捕捉,她如疾风一般,刹那间出了大殿,见殿外之人竟是北冥弘桑,不由得冷道:“偷听别人讲话,你可真有意思!”
随即,即墨兰冲殿内喊道:“墨儿,我们走!”
北冥弘桑满眼伤痛,条件反射的张开双臂,堵住了二人的去路。
☆、第125章 万宠
即墨兰淡淡一笑,绝美的脸庞上华光浮现,分分寸寸绽放着耀眼的光芒,与天边娴静的云霞可媲美。
“北冥弘桑,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呢。”言语淡淡,不气,也不恼。
她练的是心经,身随心动,心不动,外部行为自然无恙。
北冥弘桑见她并未用强,以为自己距离成功又进了一步,便咧嘴笑了笑,那个憨憨的有些无措的笑容,在他儿子看来,有些傻。
“兰儿,我能不能与你单独说会儿话?”
北冥弘桑见即墨兰无动于衷,便转向北冥即墨。
北冥即墨拽了拽母亲的袖口,眨了眨眼,有些撒娇的味道。
即墨兰冲北冥即墨温柔一笑,再次拉着儿子坐了下来,至于北冥弘桑,她选择无视,这已经是她目前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虽然没达到目的,但是北冥弘桑心中已经万分感激,他很自觉的在一旁坐下,冲北冥即墨感激一笑,那模样,让北冥即墨又心酸又甜蜜,那一刻,他才明白,父皇对母后,是何其深爱。
“咳咳!”未免尴尬,北冥即墨首先开口,“父皇,您直说无妨,当儿臣不存在就好了。”
说毕,他偷偷扫了一眼母亲,发觉,虽然她表面上视若无睹,其实,不然……有些东西是遮也遮不住的。
“兰儿,我是一个很失败的人,作为一个男人,我失去了最心爱的人;作为一个父亲,我让儿子受了许多伤;吃了许多苦,而作为一个帝王。我差点儿失去江山。”
如此说来,确实很失败!北冥即墨在心里悄悄“合计”了一下。
“其实,我很羡慕独孤隐……兰儿,不管你对独孤隐如何,但是我看的出。他是真的……爱你。为了你,他甘愿忍受一切屈辱,惩罚,甚至到最后,他真的追随你而去。
而我,这个口口声声要护你一世的男人。却唯唯诺诺,瞻前顾后,到最后,逼得你走上绝路!有时我在想,假如我不是一个帝王。该有多好?”
即墨兰抬头,望了他一眼,这淡然的一眼,给了北冥弘桑莫大的支持。
“兰儿,我已经错过了一次,体会到痛彻心扉的人间至苦,所以,这一次。我绝对不要错过!”
“你看我,不再年轻,已经没有几年的奔头儿了。兰儿,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北冥弘桑声情并茂,打起了柔弱牌,北冥即墨悄悄的在心里为自己的老爹竖起了大拇指,受教了!
即墨兰并未回答,而是转头对北冥即墨道:“墨儿。母亲饿了,走。咱们去吃饭。”
母子二人起身,北冥弘桑仍不知所措的坐在原地。
望着自己反应迟钝的老爹。北冥即墨迅速回头,与北冥弘桑使了一个眼神儿,还不快跟上?
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屁颠儿屁颠儿跟在二人身后的北冥弘桑,心里已经乐疯了!
一连两日,北冥弘桑与即墨兰的相处模式都是如此,以北冥即墨为媒介,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逐渐靠近。
并且,还要适时的装柔弱,装可怜,以及装厚脸皮。
总之,北冥即墨对他老爹所向披靡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忏悔模式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但凡即墨兰有个风吹草动,北冥弘桑会在第一时间里奔到她面前。
北冥即墨真的很佩服自己的母亲,都这把年纪了,仍能不费吹灰之力,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当真是神!
不过,被折腾了两天,北冥即墨已经精疲力尽,现在,只要他听见北冥弘桑派人来说:“安尊王殿下,陛下有请。”他的脑子就开始发麻。
这日,他索性装病,躺在榻上不起。
乐来兮打趣儿,“不就是解个围,缓和一下气氛么?至于累成这个样子?”
这话某爷非常不同意,几乎从榻上跳起,“你不知,他俩有多顽固!尤其是我那高贵美丽的母后,一点也不肯让步,不给父皇好脸色就算了,还经常无视!我在他们二人之间,完全就是个和事老儿,哪里有半分儿子的样子?”
“说来也奇怪,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母后是如此的顽固?”北冥即墨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么说来,本王如此铮铮铁骨,原来是传自母后!”
“噗……”
乐来兮一口茶全喷了!铮铮铁骨?您那叫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病好不好?
北冥即墨挑眉,须臾,大掌一挥,笑的明艳动人,“小兮儿,过来。”
不去!乐来兮装作没听见,继续喝茶。
这下某爷不干了,纵身一跃,从踏上飞了下来,一阵旋风似的,将乐来兮卷起,刹那,二人同时滚落在榻上。
乐来兮被压的严密,小脸儿红的好似杜鹃花一般。
“小兮儿……你最近可不老实!”
某只爪子轻柔的抚着乐来兮的小脸儿,一直到她胸前的凸起。
乐来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微微摇头。
“兮儿,这次回到汝安,我一定会把府里的女人全部遣散,然后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婚。”
“所以你放心,本王会把你留到洞。房之夜,再吃!!”
北冥即墨说的低柔,后面一句,乐来兮完全没听到,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大婚”二字,她很欣喜,记得她曾与北冥即墨说过,她不在意,可是,扪心自问,真的不在意吗?
可是,我怎么觉得如此的不真实?乐来兮说不出为何,心里乱糟糟的。
这时,帘外突然响起了小婢女的声音,“殿下,陛下……”
“陛下又有何事?”北冥即墨有些不耐烦,有这样当老子的么?只顾着自己。难道儿子就不需要疼女人了么?
帘外的小婢女被吓的连忙跪地,战战兢兢道:“回殿下,陛下吩咐今晚合宫要举办灯花会,命各宫挂红装饰,现在。管事的公公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原来不是“有请”,北冥即墨稍稍缓合了语气,“本王已知,退下吧!”
随后,他无奈的摇摇头,从榻上爬起。“看来,我的这位伟大的父皇又想到了讨好母后的点子!”
乐来兮不语,笑的痴。
就在阖宫上下热热闹闹的披红挂彩的时候,即墨兰正若无其事的在畅春阁与即墨青下棋。对于北冥弘桑的这一动静,置若罔闻。
即墨青的脸上始终洋溢着绵绵笑意。“姐姐,你瞧,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又要大婚了呢!”他指着不远处正在给树木点缀装饰的宫人们说道。
即墨兰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不悦,“下个棋都不能寻得一片静处!”
“姐姐,别这样,看在陛下想尽法子博你欢笑的份儿上,你就松松口吧。”
“连你也这么说?你是否与墨儿一样。也被买通了?”
“冤枉!姐姐怎能如此说?若是从前,我断然不会如此!只是这几天,陛下的所作所为我全看在了眼里。作为一个帝王,能够放下全部的架子,威仪,甚至是尊严,来为自己的过错忏悔,就冲这点。我觉得,姐姐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是么?”即墨兰反问。
当然!即墨青点头。
“姐姐。我有件事没有告诉你,其实。咱们即墨家族辞官归隐,退出皇权,是陛下的意思。此举与打发墨儿到汝安是同一个意思,陛下说,无法保护,就只能远离。”
听到这儿,即墨兰微微一怔,拿子的手停在半空,须臾落下,“你输了!”
什么?即墨青一愣,倏尔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真的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