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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晃悠,也不去娱乐房听唱片,没时间光顾。我累得够呛,以至于能干的事只是观
察检测血液中胆固醇含量的试管。
我还得看看书。每天晚上吃过晚饭后,乔伊就打来电话以便证实我是否在学习。
我最想念的是那些樱桃可乐和煎炸食品,但海斯教练坚持要我们远离它们。我们可
以吃实心细面条,不能吃土豆泥;可以喝啤酒,但是第二天必须换成鸡或鱼。为了
制订出菜谱,我妈伤透了脑筋。对于生活而言,我还不理解忌食的意义。但等到星
期六——即选拔赛一周后,我开始感觉到状况不错。哦,我仍感浑身酸痛,却是一
种截然不同的酸痛,带给我的是肌肉又紧又结实。我的头脑也更聪明,思路更清晰。
本学期第一次测验,我得了个A 。
两个星期后,海斯教练在训练后让我们列队。
我们一帮人站在那儿面朝着他,喘着粗气,汗流浃背。
“弗雷迪,”海斯教练对我身边的那个孩子说, “对不起,你刚好体重不达
标。西部高中球队将会把你压倒在球场里。也许明年你会够格,因为这样做是值得
的,你的敏捷度已够得上接近竞赛队的要求。”他的目光移到别处,又说,“佩特,
你将练就出色的阻截铲球。海瑞,我挺欣赏你的封球方式。”
如此这般说了一遍。直到最后只留下我和乔伊。
海斯教练双腿伸得直挺挺的’,两手朝后按住屁股,皱起眉头说: “对于你
们两个家伙而言,我还从未见过更惨的一对……”
乔伊喉头发出哽咽声。
“……但是我想你们能做到。”
乔伊出了一口大气。
我欢呼起来。
“咱们做到了。”乔伊兴奋地咧开了嘴。“我不敢相信咱们加入了球队! ”
我们站在经常在那儿分手回家的街角。
我笑着说: “这是我真正努力争取的第一件事。”
“而且得到了! 我们在球队里了! ”
“我欠你情,没有你我不可能做到。”我说。
“我们一起努力的。”
“然而我会退却的,要是你不曾……”
“不。我自己有几次差不多也要退却。”乔伊说。
我不这么认为。他加入球队的意愿比我强烈。
“我得走了。妈妈差不多已准备好晚饭。”我说。
“对,我也如此。明天我将提前半小时与你碰头,这样咱们就能探讨一下科学
课的小测验。”
“好的。”我心里想的话没说出口。
乔伊却把它说了出来: “现在要碰到难题了。”
他说对了。直到那时为止,我们所做的仅仅是一般体能锻炼和凌乱的争球。现
在我们开始干正事了。
“我已经用图解法将这些技法向你们说明,以便记忆。”星期一最后一遍铃声
响过后,在社会学科教室里,海斯教练用一根教鞭指着黑板说。
“不久以后将给你们更多的技能知识。你们必须学习团队心理学,如何骗过其
他球队。你们必须建立团队精神。这与别的东西一样重要。我要你们结伴同行,一
起去看电影,一起吃午饭。我要你们大家互相理解,直至你们能够预料到乔伊、佩
特或丹尼在绿茵场上将如何动作。互相企盼吧,这就是诀窍。”
但是海斯教练另有诀窍。直到两周后,我们进行第一次比赛时我才知道。与此
同时,压力也不断增加。更艰苦、更长时间的训练科目。练习比赛一直进行到我的
肩膀疼痛异常,我怀疑扔球时可能会把胳膊也扔了出去。
对了,就是扔球。我猜想海斯教练对我们的实际印象比他口中泄漏的更深刻。
让不同的球员站在不同的位置练习之后,他实际上挑选我担任四分卫,让夼伊任接
球手。
“你们两人思路相似。让我们看看你们是否能利用这一点。”
我当然感到自豪。不过还要得到好分数,还有更多的技法要记住,我再也没有
时间去想吕贝卡·亨德尔森。而学校、球队以及获胜才是海斯教练叮嘱我们的要关
心的事。
星期五晚上6 点半,我们出现在更衣室里,穿上运动服。我已经感到双腿摇晃。
别的队员几乎都不说话,面色苍白。即使海斯教练抱怨别的球队表现如何出色的话
也没帮上忙。
“卡温顿高中队将踩扁我们。你们这些家伙没有准备好,看上去像一帮子失败
者。8 个赛季获胜,但我现在的心情坏透了,好比一个保姆面对一大帮娘娘腔的男
孩。我不能带着尴尬跟你们一起到外面去。娘娘腔的家伙。”
他继续那样说着,越来越难听、越来越带侮辱性,一直骂到我们发疯——我真
想朝他大吼一声:闭上你那张臭嘴。我也明白他当时的用意——利用心理学上的
“激将法”对我们施压,这样我们便会把怒气发泄到对手头上去。但是我们太尊敬
海斯教练了,也希望他同样喜欢我们。现在听见他如此贬低我们,使我们觉得自己
像一群傻瓜似的。
我恨恨地想,你这个私生子。
乔伊的目光不断地在海斯教练和我之间扫视,充满痛苦。
突然之间那些难听话停了下来。海斯教练目光炯炯,点了点头, “行了。”
他走到更衣室尽头处的一个木柜子跟前。
那个柜子一直锁着。我经常猜想那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现在他将一把钥匙塞进
锁孔,转动了一下,我听见背后一个去年在球队里打过比赛的男孩窃窃私语道:
“胡言乱语。”
我身边的乔伊站得笔直。那些去年曾在球队里的老队员焦躁起来,另有一人也
喃喃自语: “胡言乱语”。
海斯教练打开柜门,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因为他站在柜子前,背对着我们。
接着他缓慢地离开了那个柜子。有几名队员方才吸了一口气。
我看到的是尊雕像。它个头不大,大约有1 英尺高,4 英寸厚,浅棕色,就像
纸板盒那种颜色。它用某种石料做成,没有光泽,也不光滑,暗淡的表面呈沙砾状,
像用沙子挤压成的石料。它的上面到处都是小孔。
这是一尊男子的雕像,歪眉斜目艮,鬼鬼祟祟。他有一个圆圆的秃头,巨大而
鼓起的双唇,腹部明显地隆起,就像孕妇一般。他双腿交叉坐着,两手放在大腿前
部,这样便捂住了阴茎。他的肚脐眼是一条笔直的裂缝。他的模
样使我想起过去见到的中国罗汉神像的图片。他还使我想起复活节岛(在智利
境内)上那些怪诞的雕像( 我们在历史课上学习过这类东西) ,还有那些在墨西哥
已遭毁灭的丑陋的雕像。你知道的,那些阿兹特克人(即墨西哥印第安人有高度文
化)、玛雅人以及所有那方面的知识。
那些老队员没有表现出惊奇,但肯定是一副入迷的样子。我们这些人对蔼眼前
的事则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小伙子们,我最好解释一下。当然是对我们的新成员。这是——我不灞知道
你们如何称呼它——我们的吉祥物,我这么想。要么说得更好听点,是镯我们球队
的幸运护身符。”
“胡言乱语。”去年球队里的一个男孩喃喃自语。
“已有好几年了,每场赛事之前我们都举行一点仪式。”海斯教练将一张桌子
移到屋子中间,桌子的腿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刮擦声。 “在我们出场时,我把这尊
雕像放在桌子上。我们围着它转两圈,大家用手摸摸它的头。
然后我们出场,踢他们的屁股,取得胜利。”
这是什么垃圾呀? 我心想。
海斯教练似乎觉察到我的念头,便说: “哦,当然我知道这有点傻气,有点
孩子气。”他窘迫地眨了眨眼。 “不过我一直让球队搞这种仪式,我们已经在那
么多赛季里获胜,恐怕我已经停不下来。听着,我一点也不认为摸摸那个古老的‘
胡言乱语’的头,会给我们带来什么益处,但是,当你已经让一件事良性循环时,
为什么要改变做法? 这并非是因为我迷信,但是你们队员中可能有人迷信。也许停
止这种仪式会使你失去机会。所以为什么就不让它去呢? ”
他打量我们一番,让他说的那些话进入我们的脑子。孩子,我心想,他不会遗
漏什么计谋的。用任何办法来激励我们奋起。以上帝的名义,甚至借用一座幸运雕
像。
“还有一件事。有些局外人也许不理解,我们有时不得不做点古怪的事,使我
们发动起来对待一场赛事。他们或许会反对他们认为是……谁知道是什么? 伏都教
(一种西非原始宗教,现仍流行于海地和加勒比海诸岛屿的黑人中。
算正式加入球队。)还是别的什么。因此我们老是有这个规矩:在这间屋子外,
无人谈及‘胡言乱语’。不要泄露我们的小小秘密。”
如今我理解了为何过去没听说过有关雕像之事,甚至去年球队里的那些队友也
绝口不提。某种程度上,直到今晚我们出去打球时,我和乔伊才“我指的是,”海
斯教练说, “如果你们队员里有任何人暴露了此事,我马上会把你赶出球队。”
他的目光逼视着众人, “我的话听明白了吗? ”
有几名队员咕哝道:“当然啦。”
“我没听见你们的声音。说出来! 做出承诺! ”
我们按照他的要求做了。
“再大声些! ”
我们大喊了一遍。
“行了。”海斯教练从柜中把雕像取出,将它搁在桌子上。靠近时那玩意儿更
显得丑陋。
我们围绕它转了两圈,将我们的右手按一下它的头顶( 我觉得蠢到极点) ,然
后跑进足球场,开始——这就是当时发生的事。我还不愿相信。如今,经历过这些
年来的所有狂热,我企图说服自己是记忆力出了毛病。然而,它确实发生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