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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名字来着——我原以为它只是一段音乐。”
沃格雷夫瞧着隆巴德:
“上面是有标题吗?”
隆巴德点点头。忽然他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嘴白白的尖
牙齿说:
“一点不错,生生。唱片的标题是‘天鹅湖’……。”
麦克阿瑟将军忍不住了,他猛然喊叫起来:
三
“这桩事情真是荒唐透顶——荒唐透顶!乱扣帽子,以
至于此!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这个叫欧文的,管他是哪一
个——”
埃米莉·布伦特打断了他。她尖声说:
“就是这个问题。他是哪一个?”
法官又插进来说话了。一辈子的法官生涯养成了他一说
起话来就神气十足:
“这一点确实是我们要认真弄清楚的。罗杰斯,我建议
你先把你妻子送回房去安顿她躺下,然后再回到这儿来。”
“遵命,先生。”
阿姆斯特朗大夫说:
“我来帮你一把。”
罗杰斯太太靠在两个男人身上,跟跟跄跄地走出了房
间。他们走后,安东尼·马斯顿提议:
“你们怎么样,各位?我可得喝点什么了。”
隆巴德答道:
“我同意。”
安东尼说:
“我去张罗。”
他走出了房间。
他一两秒钟就回来了,说:
“就在门口盘子里放着,正等着端进来呢。”
他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下,接着就是斟啊,倒啊的。麦
克阿瑟将军挑了杯烈性白兰地,法官也照样斟了一杯。大家
都想提提神。只有埃米莉·布伦特只要了一杯白水。
阿姆斯特朗大夫回到了休息厅里。
“她没问题了,”他说道,“我留下了一些镇静剂让她吃。
这是什么?啊,酒!我来一杯!”
几个男的又各自喝了一杯。隔一会儿,罗杰斯回来了。
下面的安排就由沃格雷夫法官先生来主持了。
这间大厅成了临时法庭。
法官开口问道:
“好吧,罗杰斯,我们得把事情弄清楚。你说说欧文先
生是谁?”
罗杰斯瞪大了眼睛。
“这所房子是他的,先生。”
“这一点我知道。我要你把你自己对这个人的了解告诉
我。”
罗杰斯摇摇脑袋。
“我说不上来,先生。你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整个房间顿时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麦克阿瑟将军说:
“从来没见过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到这儿还不到一个礼拜,先生,我是指我跟我妻
子。他们是通过介绍所写信雇用我们的。就是普莱茅斯的那
家‘女王介绍公司’”。
布洛尔点点头表示他知道。
“老公司了。”他自动作了说明。
沃格雷夫说道:
“信还在吗?”
“介绍所的信吗?没了,先生。我没留下。”
“继续说下去吧。他们雇了你,照你的说法是通过信件
雇的。”
“是的,先生。规定我们哪一天到,我们就来了。而这
里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储存了好多好多吃的东西。什么都
是上等货,只要拾掇抬掇干净就行了。”
“后来呢?”
“没了,先生。我们都是按来信指示办的。让我们收拾
好房间准备请一次客。昨天下午欧文先生来信说,他和他夫人
有事耽搁,来不了了,让我们尽量招待好客人。关于晚饭,
咖啡什么的,都作了指示,还让我们放上唱片。”
法官厉声说道:
“那封信当然还在咯?”
“还在,先生。我拿来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法官接了过去。
“母,”他说道,“落款地址是丽兹大饭店。信是打字机打
的。”
转眼间,布洛尔就站到了他身边说:
“请你让我看看。”
他一把将信纸抽过去,扫了一遍,然后轻声说:
“冠冕牌打字机,相当新——没有毛病。纹章纸——大
路货。光看这些,甭想发现什么问题。也许会有指纹。但我
怀疑。”
沃格雷夫突然注意地瞅着他。
安东尼·马斯顿正在布浴尔身旁探出头去看这封信。他
说道:
“名字挺花哨。尤利克·诺尔曼·欧文。够响亮的。”
老法官微微一震地说:
“不胜感激,马斯顿先生。你提醒我注意到既有意思又
耐人寻味的一点了。”
他环视所有的人,把脖子伸得老长,活象一只发怒的王
八。他说道:
“我看该是我们大伙儿凑凑情况的时候了,大家把各自
了解到的关于这所房子主人的情况都谈出来吧。”他顿了顿,
然后继续说下去。“我们都是他的客人。我认为我们每个人都
要把自己怎样作为客人来到这里的前后经过说个一清二楚,
这才好。”
说完,冷场了一阵子。接着埃米莉·布伦特拿定主意,
开了腔。
“这桩事情的前前后后,的确有些古怪,”她说道,“我收
到一封信,署名看不真切。大概是来自一个两三年前在某个
避暑场所结识的妇女。我猜她不是姓奥尔顿,就是姓奥利
弗。我认识一个奥利弗夫人,也认识一位奥尔顿小姐,但我
可以完全肯定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结交过任河一个
姓欧文的朋友。”
沃格雷夫法官说道:
“你带着那封信吗,布伦特小姐?”
“带着呢。我去给你拿来。”
她走出去不到一分钟就把信拿来了。
法官看了信。说道:
“我有点明白了……。克莱索恩小姐?”
维拉把她受聘为秘书的前后经过也讲了一遍。
法官说:
“马斯顿?”
安东尼答道:
“我收到的是电报。是我的一个要好朋友打来的,他叫
巴杰尔·巴克莱。当时很出乎我的预料,因为我所知道的
是,这个老傻瓜已经到挪威去了,而他却请我光临此地。”
沃格雷夫又点了点头说:
“阿姆斯特朗大夫呢?”
“我是应邀出诊来的。”
“明白了。以前你同这一家相始吗?”
“不用识。来信提到了我的一个同行。”
法官说道:
“为了把戏唱得逼真些吧?……当然,据我估计,你的
这位同行这一阵子想必和你没有什么来往吧?”
“这——呢——没有。”
隆巴德一直盯着布洛尔,突然对他说:
“听着,我刚想起——”
法官举起起了一只手。
“等等!”
“可我——”
“隆巴德先生,我们一桩桩来。我们现在正在弄清楚我
们今晚是怎么到这里聚会的。麦克阿瑟将军,您说说?”
将军一边捻着胡须,一边低声说道:
“来了封信——也是这个姓欧文的家伙寄来的——提到
了我的一些老熟人,说他们要来这儿——便函邀请,不够隆
重,希望我别介意。信嘛,我怕是没留着。”
沃格雷夫说道:
“隆巴德先生?”
隆巴德的脑子里一直在翻腾着。是抖落出来,公开?还
是不?他拿定了主意。
“也是这么回子事,”他说道,“是邀请,还提起了彼此熟
识的朋友们——没说的,我上了当。信,我撕了。”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把注意力转向了布洛尔先生,两个指
头拍打着上嘴唇,他的话客气得令人不安。
他说道:“就在眼下,我们刚有过一番多少有点使人不安
的经历。一个显然是虚无飘渺难以捉漠的声音冲着我们指名
道姓地说了话,对我们提出了某些具体的指控,我们这就来
清理清理这些控告。不过现在,有一个细节,我很想把他弄
弄清楚:在提到的那些名字当中,有一个威廉·亨利·布洛
尔。但就我们大家所知,我们之间并没有一个叫布洛尔的,
而戴维斯的名字却没有提到。关于之一点,戴维斯先生,阁
下有何见教呢?”
布洛尔沉下脸来说道:
“露了馅儿啦。我看我还得承认我不姓戴维斯才过得去
啊!”
“那你是威廉·亨利·布洛尔咯?”
“一点不错。”
“我还要补充几点,”隆巴德说道,“你到这里来不但用了
假名字,而且今天晚上我还发现你是个头号的骗子手。你自
称来自南非纳塔尔港。恰好我最熟悉南非和纳塔尔。我敢发
誓说,你这辈子根本没有见过南非。”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转向了布洛尔,怀疑,愤怒;而安
东尼·马斯顿则向前跨了一步,走近布洛尔,双手自然而然
地攥成了拳头。
“那么好吧,蠢猪,”他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布洛尔仰起脸,咬紧牙关。
“各位先生,你们误会了。”他说,“我带着证件,请诸位
查看。我原是刑事调查局的人员。现在在普莱茅斯开了一家
侦探事务所。我是接受委托,有任务来的。”
沃格雷夫法宫先生问道:“谁的委托?”
“这个欧文给我寄了一大笔钱,作为我按他指示办些公
事的费用。他要我扮作客人模样,也参加这次宴会。他把你们
的名字都抄给我了。要我对你们每一个人都进行监视。”
“说为什么了吗?”
布洛尔哭丧着脸说道:
“就是为了欧文夫人的珠宝啊!欧文夫人算个屁!现在
我才不信有这么个人呐!”
法官的两个指头又去拍打他那上嘴唇了,但这次神情怡
然。
“我认为你的结论有道理,”他说道,“尤利克·诺尔曼·
欧文!在布伦特小姐的信上,尽管姓氏签得糊里糊涂,可名
字还是相当清楚的——尤纳·南希——你们注意到了吗,每
个邀请,都用的是同一个字头:尤利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