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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的性子,她最是清楚,看着稳重,其实很有些小孩儿心性。这样的人在宫里,难免会吃些苦头,好在,有她护着,旁人也不敢轻易的欺辱她。
更何况,这样的性子,多半也是自己纵容出来的,对她来说,琳琅就是她的妹妹,她不希望因为入宫而剥夺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荣姑姑犹豫一下,迟疑的说道。
“说吧!”萧清瑜微微颔首,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日,虽查出了毒害大皇子的幕后主使是林昭仪,可娘娘难道不觉得,这事情也有些太过巧合了?”荣姑姑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意味深长的问道。
萧清瑜挑了挑眉,忍不住问道:“姑姑指的是那楚贵人?”
荣姑姑点了点头,语调平静的开口:“起先,奴婢也以为是林昭仪搞的鬼,可这几日细细想来,越发觉得不对劲。即便当真是林昭仪栽赃陷害,那么多的毒物,怎么就如此顺利的到了楚贵人的寝殿里?这楚贵人虽然心思不深
,可入宫也不短了,断然不会这么大意。”
听到这话,萧清瑜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也就是说,是她自己将计就计,为的,就是将罪名都推到林昭仪的身上?”也许,这样的解释,才最为合理。否则,整件事情,怎么就出乎寻常的顺利。就好像那背后有一双手,恰到好处的推动着事情的进程。
“奴婢手上没有证据,可奴婢觉着,这楚贵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毒害大皇子这件事,即便不是她的主谋,也与她脱不了干系。那日,只怕也是欲盖弥彰。”荣姑姑的眼中闪过一抹暗恨,定定的说道。
她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这样的手段,也不是第一次见到。看来,这楚贵人,自从被皇上贬斥后,是越发的有手段了。这样心思深沉的她,与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看来,深宫之中,是最能让人学会成长的地方。尤其是从云端坠入地狱,到了绝境,才会激发一个人最深的潜能。
只是,这样的潜能,对于贵妃娘娘来说,是危险的。好在,皇上是一如既往的宠着娘娘,旁人怎么样她不知,可她凝芷宫,是断然不会绝了皇恩。
“你派人盯着她,看她有什么动作。”萧清瑜的眼中掠过一抹凝重,沉声说道。
“这是自然的,奴婢早派人去盯着了,只是,这女人藏得很深,一时半会儿也抓不到她的把柄。”荣姑姑的语气滞了滞,又继续说道:“奴婢觉着,要想真正掌控她,就要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说完这话,她抬起眼来小心翼翼的瞧了瞧萧清瑜的脸色,她晓得,自家主子,最是厌烦这样的算计,只是,此人不除,必为祸害。
萧清瑜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半晌才淡淡的说道:“你去安排吧!”这一次,是个教训,足够她记住一生。在这宫里头,并不能一味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否则,就是把自己推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因为,女人之间的战争,永远都不会消除。狼多肉少,谁一枝独秀,谁便是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将尉迟封让给别的女人。
什么雨露均沾,在她看来,不过是男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而找的借口。爱情,永远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就算不能走到最后,过程之中,也容不得她人插足。
也许,这便是所谓的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因为爱情本身就是自私的,倘若能容得下,唯一的理由便是不够深爱。
说话间,从殿外走进一个小太监,朝萧清瑜恭敬的行了个礼,说道:“启禀贵妃娘娘,奴才是凤栖宫的,太后传您过去一趟
。”
萧清瑜听着,心里一阵诧然,凤栖宫的那位太后,愈发的让她看不懂了。这简简单单的一个“传”字,便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态度了。看来,这位太后,是要有什么动作了。
“好,容本宫更衣,随后便过去。”萧清瑜声线低沉柔和,只有她自己清楚,对于这位捉摸不透的太后,她是甚为抗拒的。
“是,奴才就在殿外候着,太后那里还等着呢。”那太监看似恭敬的应了一声,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警告。萧清瑜清楚,只他一个小小的太监,是不敢这般放肆的,这些,定是太后的意思。只不过,这其中的缘由,她着实想不明白。
萧清瑜压下眼中的疑惑,转身进入内间更衣处。
“娘娘,太后这样,怕是有别的意思。”荣姑姑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忐忑的说道。
萧清瑜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可不是?要不怎么巴巴的让人说这些话。只是,本宫想不清楚,太后那边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一直以来,那位主子对她是甚好的。可是这种好,却常常让人不安。也许,在太后的心里,有种感情也摇移不定,这样才能解释的了如今的这一切。
“娘娘,要不奴婢派人告诉薛公公?”荣姑姑想了想,定定的看了面前的人。
萧清瑜先是一愣,复又摇了摇头:“不必让皇上知道,本宫自会小心应付。”再怎么说,她也是尉迟封的母亲,若不是到了最后无法收拾的时候,她还不想让尉迟封陷入为难的境地。
荣姑姑应了一声,将心中的那股不安压下,替萧清瑜换了一袭淡紫色的宫装,小声的说道:“一切娘娘小心便是,再怎么样,您身边还有大皇子,太后纵是想做什么,也得顾忌着皇嗣。”
。。。。。。
凤栖宫内
“臣妾给太后请安!”看着高座上雍容华贵看不出喜怒的女人,萧清瑜敛下眉来,恭敬的拜了下去。
高座上的人静默不语,她只得规规矩矩的蹲在那里,过了半晌,才听得那人慢悠悠的说道:“起来吧,你如今是贵妃,哀家可受不起你这样的礼。”
听到这话,萧清瑜愣了愣,思忖片刻,装作惶恐的跪了下去:“臣妾不敢,臣妾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太后恕罪。”
面对太后的骤然发难,萧清瑜并不好硬碰,她纵然有尉迟封撑腰,可倘若做的太过了,想来尉迟封也护不了她。母亲与妻子,自古以来就是男人最难选择的,更何况,如今,她也算不得是他的妻子。
看到萧清瑜恭顺的样子,太后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起来吧,也不是哀家特意为难你,只是,有些事情,你也不可太过了。”
没待萧清瑜开口,她又继续说道:“哀家听说皇上成日里只呆在你那里,别的妃嫔那里,竟是好几个月也不去一次。”
萧清瑜低头不语,心里却不由得腹诽道,不知先前是谁说的,只要她和尉迟封过得好,随他们怎么样。想来,如今的太后,有了新的计较。
“这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就是寻常,普通的官宦之家如此,皇家尤为如此。你如今身边有了大皇子,又位及贵妃,也该知足了。”太后挑了挑眉,话中有话的说道。
萧清瑜听着,只觉得可笑的紧,真是什么话也让她说了,不过现在,她更关心的,是太后的心里,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萧清瑜唯唯的应了一声,装作为难的说道:“这些臣妾都明白,只是,皇上的意思,臣妾也不好违背。臣妾原先也说了几次,每每提及,皇上都要训斥臣妾,臣妾实在不敢再去。。。。。。”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心里有一瞬间的心虚,却很快就坦然了。实在怪不得她,这个时候,最好的挡箭牌,就是尉迟封了。
难不成,皇上想那啥那啥,她能抵死不从?除非,她不想活了。
只可惜,她是个惜命的女人,更是个小心眼儿的女人,自己的男人,还是干净点儿比较不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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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座上的人听了萧清瑜的话;面色一冷,顿时发作起来,猛地一拍桌子,眼中尽是不满:“混账东西,你这是戏弄哀家了!”
太后的这句话极重,几乎是有些气急败坏;让萧清瑜明白,这一次;她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了。
她从座上站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满是惶恐的解释:“太后息怒,臣妾断然不敢有这样的念想,只是此事事关皇上;臣妾。。。。。。”
没待萧清瑜说完,就听见太后一声嗤笑,指着萧清瑜说道:“哀家平日里不过问后宫之事,你只当哀家死了,你既然进了宫,后妃之德是断然不能忘记的,宽容大度,才是女人的本分。皇上越是宠着你,你越要替皇上着想。”
见到萧清瑜默不作声似是恭顺的神色,太后的面色终于缓和下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也别怪哀家,你进宫这么长时间,哀家也知道你是个好的,也难怪皇上喜欢你。如今你又诞下了大皇子,这宫里头,再也没有人能越的过你去,这些,你该知足才是。要知道,这后宫的女人,都是因为不知足才落得凄惨的下场。”
太后的话顿了顿,朝跪在地上脸上异常平静的萧清瑜看了半晌,眼中掠过一抹异色,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状似无意的问道:“哀家听说,那楚贵人病了有几日了?”
萧清瑜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恭敬的回道:“这事儿臣妾也听说了,现在有太医照看着,太后尽可放心。”
太后听到此话微微的看了一眼萧清瑜,略带审视的问道:“你觉着这楚贵人如何?”
萧清瑜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之前的那番疾言厉色,为的就是这一句话。她不明白的是,太后为何会选了楚贵人,当初楚贵人还是昭仪时,太后可是相当不待见她的,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就惦记上她了。
萧清瑜敛下眉来,缓缓的回道:“都是太后和皇上选进宫的,自然是好的。只是臣妾与她相交不深,有些事情,臣妾并不知晓,太后这话,倒是难住臣妾了。”
这样半真半假的话让高座上的人眸中一沉,审视了面前的人半晌,没有再说任何话。她知道,自己这侄女看着柔柔的,却也是个有性子的人。要不然,封儿又怎么会迷恋她至此?然而这样的宠爱,却让她不安,让她不得不狠下心来。
她没有叫起,萧清瑜只能安安分分的跪在那里,
纵然是夏日,地上传来隐隐的寒意还是让她有些不适。可即便这样,萧清瑜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