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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长公主既是嫁入了相府理当认清自己的身份,如此这般,不是给这老太太找不痛快吗?想来,这公主的名号,也难免让老夫人这当婆婆的心里膈应。
萧清瑜跟在老夫人的身后跪了下来,手指触摸着地上的寒意,却压不住她心底的忐忑。第一次,她真切的感受到了皇权的威严,那明黄的锦缎足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可悲,却又真实的让人无法抗拒。
只听内侍公公用尖锐的嗓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相之女萧清瑜秀钟华阀,
秉性安和,仰承皇太后慈谕,着即册封为正一品贤妃,赐住凝芷宫。长女萧凤鸾文采出众,知书达理,特封为正三品昭仪,赐居暮染殿,钦此!”
一声惊雷,让萧清瑜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没有了来得及思考圣旨的意思,就见内侍将圣旨折叠好,恭敬地呈到自己的面前。
“贤妃娘娘,老奴在这里恭喜娘娘了。”那公公脸上堆起了笑意恭敬的说道,却又满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那种说不清的意味让她觉得隐隐的不安。她接过圣旨,微微颔首。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太出乎预料了,恐怕除了那位没有一个人能料到。
这一声道贺,更是引来了众人的注视,这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侍奉两代君主,如此恭敬还不就是圣上的意思。这样看来,这二小姐日后的尊贵,还不止于此。得了皇上的宠爱,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萧凤鸾拼命压抑着的恨意自然也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瞪着她,眼里就像一团烈火,几乎能把人给烧着了。而长公主自然也是铁青着一张脸,这道圣旨,完全就是打她的脸了。昭仪,昭仪?她的女儿,是要当皇后的。
薛公公略见端倪,微笑的退出身来,眼里的划过一抹深思。他伺候了两代帝王,这其中的门道多少猜得出几分。看来,长公主这里,怕是要失宠了。新帝可不比先帝与长公主一母同胞,身上的血液有着皇家的冷酷和果断,比起先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怪就怪这长公主不知分寸,凤鸾,凤鸾,以为凤凰是那么好当的吗?如今有个昭仪的位份已经是很不错了,还不知道日后有什么闪失呢?
众人这是第一次领略到这相府的二小姐有这样强烈的存在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如今看来,名满天下的大小姐也颇为讽刺的很。凤鸾凤鸾,架上了梧桐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只凤凰。一个是正一品的贤妃,一个是昭仪娘娘,孰轻孰重想必所有人都明白。
明光宫内,年轻的帝王坐在青玉案后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奏章随意的翻动一下,眼角微挑却又让人看不到眼底的思绪。
“薛公公,你是宫里的老人了,这长公主的意思想必也看的明白”尉迟封的眼神暗了暗,手里的动作也顿了顿,没等薛公公开口就淡淡的吩咐:“暮染殿甚为偏远,这位萧家嫡女正好借此养养气性。传旨下去,近日太后玉体违和,没什么事情就不要惊动凤栖宫了。”
“奴才遵旨!”薛公公恭敬的领了旨意退了下去,眼底闪过一抹晦涩难明的神色。圣命难为,只怕这新帝的手段才刚刚开始,这朝堂,恐怕是要变天了。他能在先帝驾崩后继续侍奉新主,已经算是万幸了。
一连两道圣旨传到了右相府邸,送走了传旨的公公,萧景云一个踉跄倒在了座椅上,眼底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老爷?”管家王直脸色变了变,想要叫人传太医却被萧景云伸手拦了下来。
“不要声张,老毛病了缓一缓就好。”萧相捂住胸口艰难的呼出一口气,脸上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平静。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万万不能自乱阵脚。
“今天这事儿,你怎么看?”萧景云直起身来站在窗前,背对着来人沉声说道。
王直想了片刻,恭敬的回道:“老爷,圣意难测奴才万万不敢揣测,不过今日的两道旨意倒是颇有几分意味。”萧景云转过身来,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王直顿了顿,径直拜倒在地上,果断的开口:“老爷,长公主大势已去,不说圣上,有凤栖宫的那位主子在,大小姐就注定没有出头之日,奴才斗胆请老爷三思。”
这是在逼他舍弃自己的长女啊!
萧景云将伏在地上的管家打量一番,半晌才轻叹一口气:“起来吧!”王直跟随他身边多年,除了忠心更让他看重的就是这份胆量。只是凤鸾那丫头毕竟是自己的嫡长女,又精心培养了这么些年,如此丢弃未免有些可惜。
似是看出了萧相的顾忌,王直状似无心的开口:“老爷,您忘了还有贤妃娘娘呢?”
萧景云睨了他一眼,压下心底忽然升起的一股不祥的预感:“二丫头?”不知为何,新帝这样的举动更让他觉得不安,比起对长公主这边的压制,他倒是觉得这一步棋让人最是猜不透看不穿。要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再者,为人臣子,最怕的是上头那位的算计。
“老爷,新帝登基,朝堂未稳,您官拜右相,自古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想来圣上不会不给您几分薄面。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让贤妃娘娘稳住后宫,其他的,得看天意才是。”
萧相深思了片刻,并没有回应,反而将目光转向王直,似笑非笑的说道:“王管家,看来本相还是小看了你啊?如此谋略,屈居相府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王直没有避讳,直直的看到他的眼
里,坦然的说道:“当日小人落难之时仰仗大人相救,自愿卖身为奴,为大人效犬马之劳。”说完这话,又重重的拜了下去。
“哈哈,起身吧,你若是心存异心今日就不会说这番话了。”萧景云深邃的目光在昏暗的烛光下隐隐流转。
“差人叫二小姐来书房一趟。”萧景云看了看窗外,淡淡的吩咐。
“奴才这就去请!”王直从地上起身,恭敬的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保持日更,大家过来摸摸吧!mua!
、萧清瑜的心思
这边,秋雨阁内的萧清瑜却并没有外人想来那般的欣喜若狂,如果说这个位份还有什么让她不满意的,那就是太高了,高的让人隐隐有些不安。
再加上如此截然不同的相待,让她觉得自己就像进了一个局,看似风光,实则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是弃是留完全看人家的心情。
认真说起来,这正一品妃位原本也无可厚非,以她萧家嫡女的身份自然也是担得起。只不过,偏偏众望所归的萧凤鸾只得了个昭仪的位份,她这后来居上的嫡女轻轻一笔就越过了名满天下的嫡长女萧凤鸾,更不用说这萧凤鸾的背后还站着那位名入玉牒的长公主。
这样的心思,恐怕没有人能够猜得明白。
一炷香的时间,她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却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抓不住。是了,那位的心思,实在让人有些费解。她能猜出来的,不过是新帝既想威慑长公主又有些忌惮右相。
然而,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失偏颇。忌惮?也许,那位根本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一瞬间,萧清瑜突然感到有些惊错不安,她要面对的那个人,心思深沉的让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第一次,她觉得明光宫的新帝,有着与年龄不相吻合的心计和谋算。也是,如果不是这般,哪怕是昔日的懿贵妃再受宠爱,他也无法顺利登上皇位。
自古皇家立嫡不立长,中宫诞下的二皇子足够让人忌惮。没有深藏不露的手段,一杯毒酒赐死的就是他和凤栖宫的皇太后了。
萧清瑜嘴角凝起了一抹冷然的笑意,心中却不由得沉了下去,这个结,似乎越缠越紧了。
“小姐,这是小厨房送来的芙蓉酥,您还是吃点儿吧?”琳琅将碟子轻轻的放在桌上,小声的劝道。从接完圣旨回来,小姐就一直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吃也不喝,只一个人在那里静静的沉思,让人担忧不已。
琳琅将视线偷偷的在萧清瑜的脸上掠过,她不明白,这样天大的喜事儿小姐又为何这般失措,竟连平日里的淡定都没有了。正一品的妃位,如今未立中宫,小姐就是进了宫里也不会受人欺负不是?比起大小姐那边,还不知道要好出多少呢?
在她看来,这般的结果实在是想都不敢想,他日诞下皇子,小姐的地位又有谁能撼动?只是,此时的琳琅并不清楚,深宫之中,皇家子嗣都是最难存活的。即便受宠承恩,也不见得就可高枕无
忧。
“放下吧!”萧清瑜捕捉到了琳琅担忧的目光,淡淡的冲她笑了笑。也是,有些事情早就已经是定数,何苦为了这些让关心自己的人找不自在呢?况且,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管那位打的什么主意,结局对自己来说好歹是有利的。
这样想着心里的憋闷倒是去了不少,萧清瑜夹起一块芙蓉酥小小的咬了一口,这才觉得自己也有些饿了。俗话说的好,尽人事听天命,一步一步来就好了。
看到萧清瑜的脸上缓和了几分,琳琅这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她这二小姐平日里温温润润的一个人,真要板起脸来可是吓人的很。不说别的,光就是那淡淡的目光,都让人觉得隐隐的冷意。
不知是不是错觉,琳琅总觉得从自家的小姐身上能看到好些让人畏惧的东西,虽然不愠不火,却足以震慑人心。
萧清瑜垂下眼帘,淡淡地问道:“外头那些人有什么动作?”
琳琅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暗暗瞧了瞧主子的脸色这才小声开口回道:“除了锦绣阁那边别的房里都争着要来请安道贺,不过老夫人才刚差人放下话来,近日任谁都不能擅闯秋雨阁,违者家法惩处。这不,门口又多了一批护卫,咱这秋雨阁啥时候也这般重要了?”
萧清瑜见她脸上有些藏不住的喜意,便好笑的将她拉了过来,小声打趣:“我的好琳琅,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这样的神色若是叫大小姐见到了,仔细你的皮?”
见自家小姐少有的调笑,琳琅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小姐,奴婢可是为您好,您也不想想,平日里锦绣阁那位可不是事事都要压在您头上。您能忍得下去,奴婢们可都是恼火的很呐!”
提到长公主那边,琳琅不由得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