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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了就好好歇着,底下的人该尽心侍候才是。”话一出口,满屋的宫女太监都跪下去伏在地上俱是称是。萧清瑜心里一愣,许是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只得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恭敬的回道:“臣妾多谢皇上关心!”
只是,她觉得依着这位的性子自然不会轻易的说出这番话,果然,又听
他说道:“近日兰贵人身子不适,朕得过去看看,爱妃就自己就寝吧。”
一句话说出口,萧清瑜自是舒了一口气,可房中的众人却又生出一种惋惜。本来瞧着这的情形皇上今晚必是要歇在凝芷宫了,可谁都没料到,这会儿子偏偏又杀出个兰贵人来,能不让人揪心吗?
萧清瑜点头应下,用罢晚膳,这才恭敬的将人送走,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宫里立马就变得冷清下来。
房中的宫女小心翼翼的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待人退下去后,琳琅这才有些委屈的叫道:“主子?”
萧清瑜抬起眼来,看到她眼中□裸的委屈,不由得轻笑出声,心想你这是哪门子的委屈?
听到萧清瑜的笑声,琳琅更是跺了跺脚,急急的说道:“亏主子还能笑出声来,这事儿传到别人的耳中,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说道最后,许是自己也觉出几分不妥,便讪讪的止住了话。
倒是荣姑姑截下了琳琅的话,婉转温软的劝道:“娘娘放宽心就是,换个角度想想指不定还是件好事儿。若是今日皇上歇在了咱凝芷宫,恐怕明日就有的烦了。”
看到萧清瑜脸上的深意,她又继续说道:“娘娘可别忘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皇上今日可是杖毙了两个太监,若是再留宿凝芷宫,只怕是。。。。。。”
萧清瑜点了点头,拉过荣姑姑的手,说道:“姑姑的意思本宫明白,怕只怕今日之事,萧凤鸾会顺势依附钟粹宫。要知道,这宫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利益相同,依着大姐姐的性子,多半会忍了一时的委屈以谋后路。”
萧清瑜眉宇间掠过一抹锋锐,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有点迟,以后尽量会早更的。
、兰贵人的难言之隐
夜已深沉,兰筠阁中燃着明晃晃的烛火,微微跃动着。殿中的宫女小心翼翼的掀起珠帘,顷刻间,一缕幽香从远处飘了过来。
尉迟封眉头一皱,放下手里的书,转过头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珠帘下温婉娇柔的兰贵人,她身着一袭墨绿色的纱衣,袖口处用银丝线绣出了一朵一朵的兰花,长发只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缓步移了过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美人恭谦的肃了肃身子,甜美的嗓音里夹杂着淡淡的喜意,虽然极力克制,却依旧能从她泛着笑意的眼眸中散发出来。
尉迟封抬手示意一下,淡淡的说道:“起来吧,身子不适就得好好顾惜自己,夜里风大,兰儿该多添些衣物。”
兰贵人眼中的欣喜随着他有些冷淡的话一点一点的熄了下去,面上却依旧端着温婉的笑容,出口的话更是越发的恭敬。
“是,臣妾遵旨。”说着便敛下眉来温顺的立在那里。
而端坐在榻上的人好似忽略了她的存在,继续拿起桌上的书来静静的看着,好半天才转头问道:“贵人还有什么事儿吗?”言语间已经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烦躁。
兰贵人因着他的话微微怔了怔,眼中掠过一丝伤痛,正好宫女佩儿从殿外走了进来,兰贵人目光一闪,亲自接过茶盏,缓步过去,轻轻的放在了桌上。
“皇上,夜里疲倦,喝杯茶醒醒神。”
尉迟封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只点了点头,面上稍作温和的说道:“早点歇着吧,朕这里就不要人侍候了。”
兰贵人闻言,虽有些失落,却也只得温顺的点了点头,敛眉肃了肃身子,这才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她没有看到,坐在绣榻上的帝王此时却目光微蹙的凝视着她的背影,半晌,又忽然扬起一抹笑意,执起笔来,清劲有力的写下一个“清”字。
待到进入内殿,兰贵人这才卸下了面上的平静,转过头来幽幽的问道:“佩儿,皇上如今连应付都不想应付了。”
宫女佩儿看着满脸失意的主子,只得婉言劝道:“主子不要多想,皇上对主子的情谊这宫里谁不知道,比起那些个毫无宠爱的,咱兰筠阁皇上好歹常来坐坐。”
话一出口,就见坐在榻上的主子有些苦涩的轻笑出来,喃喃地问道:“坐坐?可不就是坐坐,枉我还盼着有一日能为皇上诞下皇子,日后在宫里就有
了依靠。”她的眼中噙着一抹泪水,略过了浓浓的慌乱和担忧。
“主子?”佩儿动了动嘴唇,却又将到口的话咽了下去。
兰贵人瞧了眼站在面前欲言又止的宫女,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定定的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本宫的处境别人不知你还不知?”说着便眼神幽幽的朝殿外瞟了一眼。
新人尚未进宫时,她还能骗骗自己,她随侍皇上多年,情分自然是旁人比不上的。可如今,先有德妃,后有贤妃,他日还会有无数个佳人选进宫来。他的宠爱可以给任何一个人,却独独吝啬给她哪怕只有一点点。
这样的态度,让她越发的恐慌,好像这威仪的宫廷,从来就不曾属于她,而他的心,更是她触及不到的所在。
她苦笑一声,若说他待她不好,又有哪里不好?他隔三差五的会来兰筠阁坐坐,陪她说说话,又顾及她的身子,时不时的赏赐些贵重的药材。即便是在太后那里,也时时维护着她,所以就连有些清冷的太后,也对她多有照拂。
这样的恩宠,放眼后宫,都是少有的。要不,她一个小小的贵人,又如何能让宫里的这些奴才敬重。在后宫,有了皇上的宠爱,就意味着有了尊严。
可是,万般的好处,只要想到那一点,她就觉得绝望凄凉。三年了,从他身为皇子到登基为帝,许多事情都变了,不变的却是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碰过她,即便是留宿,也从来都没有过亲昵之举,那样平静的目光,又哪里存着一丝的情谊?
是了,世人都被这样的假象所骗。他的宠爱,不过就是浅浅一层,让你心生涟漪,却又永远都无法触及到深处。
咫尺天涯,这样的折磨,让她心生寒意却又不想放手。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劲全力的想要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可身为帝王的他,到底是不是她最终的救赎?
宫女佩儿默不做声,她知道主子的心思,更能体会到她内心的绝望。可是,她一个小小的婢女,在这深宫之中,又能够做什么?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这巍峨皇宫的主人,是天下之主。
“主子,不如奴婢去求求夫人。。。。。。”佩儿犹豫了片刻诺诺的问道,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厉喝给打断了。
“住口!”兰贵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火焰,直直的压了下来,让人忍不住一个瑟缩。
佩儿被她的呵声吓住,半天才忐忑的开口:“可是
,主子这样,奴婢看着也心急,皇上。。。。。。”
兰贵人突然间看了过来,眼中涌着一抹疯狂,顷刻间就淡了下去,却又沉沉的说道:“佩儿,今日的话本宫就当做没听见,若是本宫发现你私下里有什么不该有的动作,本宫就体恤你让你去浣衣局陪你的好姐姐做做伴。”
佩儿闻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面色惨白的爬到她的脚边,因顾着外边的人,不敢闹出太大动静,眼中的泪水却是哗哗的流了下来。
她哪里不懂得主子话中的意思,当年的环姐姐,如今只怕连骨头都找不到了吧?她脑海中掠过一抹清秀的容颜,还有那双灵动的眼眸。虽然过了好多年,那个令人恐惧的夜晚却时时刻刻停留在她的记忆中。
坐在榻上的女人挑一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不动声色的掩了下去。她哪里不知道,佩儿服侍她多年,又岂是那种私自行事的?怕只怕,这丫头,正因为顾及她,才会做出些不该做的事情。
佩儿虽是她的心腹,却也敌不过皇上在她心中的地位,若是出了差错,就是有再多的不忍,她也只能选择舍弃她。所以,今日,她正是要借此机会好好警告她,才能免得日后陷入两难的局面。
看到佩儿眼中的恐惧,她脸色才缓了缓,依旧有些清冷的说道:“起来吧!”
跪在地上的人瞅了瞅她的面色,深吸一口气,又恭敬的磕了一个头,这才怯懦的站起身来立在一边,紧握的双手依旧忍不住颤抖着。
兰贵人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是,好多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己。处在深宫,只要稍稍走错一步,那便是万劫不复。何况,先帝驾崩后,她早就有意识的断绝了与那边的往来,又哪里容得下一个丫头坏了她的事儿。
深夜漫漫,让人感到无尽的孤独。即便在那个男人的眼中她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甚至连摆设都谈不上,她都无怨无悔,只因为多年前他对她那一刻的好。
也许,对她来说,能够这样远远地感受着他的气息,也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幸福。因为爱的卑微,所以更加患得患失。
翌日,尉迟封批完奏折后,眼睛停在纸张处沉思了好久,半晌才沉声问道:“算算日子,轩王快回朝了吧?”
内侍薛公公脸上堆起笑意,恭敬的回道:“回皇上的话,轩王早就派人快马加鞭送来急报,说这几日就拨营回朝,不过路途
遥远,奴才估摸着最快也在明日。”
尉迟封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下,没有接话。不过,侍候的众人哪里看不出主子的神色。若说整个皇宫,能和皇上说上话的,也就是这位轩王了。
先帝共有三子,除了被贬为庶人的二皇子,就剩下这颇有些吊儿郎当的三皇子了。
不过,这也都是命数,先帝在位时,三皇子因是膝下最小的皇子,生母端嫔又在临盆那天就去了。所以,对于这三皇子,难免有些宠溺,就养成了一副娇纵不羁的性子,这皇城里,哪一个不对他避让三分?
而新帝登基后,更是荣宠万分,不仅封为轩王,就连大事儿上,也依着他的性子随他去了边关。所以,朝中哪一个看不出来,对于这三皇子,新帝不仅不忌惮,反而宠信有加,于是乎,朝中上下,虽是对轩王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