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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某人并没有让自己失望,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她的身躯。
“皇上!”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恭敬地
跪在地上,口中直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有萧清瑜此时还不识时务的躺在某人的怀中,只听一声轻笑,尉迟封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爱妃可还要继续?”
萧清瑜愣了愣,赶紧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理了理宫装,这才如平常一般恭顺守礼的跪倒在地上:“臣妾失仪,还请皇上恕罪!”
尉迟封看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没有叫起,冷声问道:“怎么回事?”虽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众人不由得瑟缩一下,眼中的惶恐愈发深了几分。
萧清瑜垂下头去做恭顺状,事不关己的呆呆跪在那里,尉迟封见状,嘴角微微一抽,转身朝德妃看去。
“皇上,臣妾。。。。。。臣妾只是教训奴才”还没开口请罪就被尉迟封冷声打断,朝面色惨白的萧凤鸾扫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问道:“朕还不知,德妃好大的气性?”
德妃惶恐的叩了个头,脸上泫然欲泣:“皇上?萧昭仪身边的宫女见了臣妾非但不行礼还掉头就走,臣妾不过是小小的惩罚她一下,皇上您就饶了臣妾吧?”说着抬起手来拉上了尉迟封的衣摆。
“皇上,臣妾昨日才刚入宫,却也只去了明光宫拜见了皇上,不知哪里冒犯了德妃娘娘,臣妾自知身份卑微,却也不能任人欺辱,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此时,一直一言不发的萧凤鸾倒是挣扎着上前几步,眼中俱是委屈。
萧清瑜心里猛然一声冷笑,怪不得以萧凤鸾的性子还能被这毫无脑子的德妃欺辱了去,原来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萧凤鸾的这些话,还不是变着法儿的提醒皇上,德妃这些举动不过就是因为她在明光宫呆过一会儿,心中怨愤才挑起事端。
此时的她倒有些不得不佩服这位姐姐了,能屈能伸,为达目的连自己的身子都敢作践,这样的人,其实最是可怕。
德妃面色一变,凄然叫道:“皇上!”
尉迟封冷眼一凝,朝身边的内侍吩咐:“德妃心执怨愤,德行有亏,罚俸三个月。”接着朝地上行刑的两名太监看了过去,毫不留情的吐出连个字:“杖毙!”
话一出口,早有人上前将瘫软在地上的两人拉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呼喊就被一股脑的堵住了嘴拖了下去。这下,即便是有些事不关己的萧清瑜都生出一股冷意。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就送掉了
两个人的性命。而这,不过就是为了震慑德妃,看着满脸惊惧的德妃,萧清瑜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怒意。
她刚抬眼,就对上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目光。他的目光清冷,一眼就能看到人的内心深处,萧清瑜目光微闪,却又避无可避,直直的看着一抹宣誓着威严的明黄色朝自己压了过来,一时之间她有些畏缩地向后躲了躲。
本能的反应让帝王的眼中凝起一抹冷意,站在身后的薛公公心中一怔,急急的朝她使了一个眼色,怎奈此时的萧清瑜又如何能领会其中的意思?
薛公公有些挫败,却见主子并未发作,甚至还蹲□来将手搭在了女人的肩上。
萧清瑜一阵错愕,狐疑的朝薛公公看去,却只见到一向沉稳的公公摆出一副极其无语的神色,眼睛还极力的闪躲着。
萧清瑜后知后觉的感到周身的空气都凝了起来,而年轻的帝王正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严厉审视着她。
她动了动嘴唇,有些疑惑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眼中露出一种真真切切的不解。
双目对视,倒是尉迟封败下阵来,看到他眼中的挫败,萧清瑜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热,没来及多想只觉身子一轻就被那人抱了起来。
“啊!”萧清瑜轻呼一声,微微挣扎了一下却又在尉迟封的注视中止住了动作,这下,尉迟封却奇异的笑出声来。
他俯□来,用仅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不轻不重的问道:“爱妃可有如愿?”
萧清瑜想到刚刚那一幕,有种被揭穿的尴尬,没等她解释,那人又沉沉的吐出一句话:“欠朕的情是要还的。”
萧清瑜迟疑间,那人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略带笑意的看进了她的眼中,萧清瑜看着他少见的笑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作者有话要说:两人有奸情哦,皇上你要不要这么快就陷进去?
、帝王的心思
一时间,四下里寂静无声,萧清瑜眉眼微抬,悄悄地用眼睛的余光扫向跪在院中的两人。
只见德妃面色惨白,死死地咬住嘴唇,眼睛满含愤怒的看了过来,身子瘫软下去,若不是宫女夏竹扶着,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
而她身边的萧凤鸾,却是用一种冷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带着一丝诧异和不可置信,双手紧紧地抓在身侧,眼中露出一种倔强和狠戾。
目光对视,萧清瑜蓦地移开了视线,不动声色的垂下眼来。她伸手拉了拉尉迟封的衣袖,又朝他身后示意了一下。
尉迟封微微挑眉,用一种有些古怪的目光打量了她片刻,这才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皇上移驾凝芷宫!”尖细的嗓音传了出来,萧清瑜在众人羡慕嫉妒外加恨的目光中任凭那人抱着出了御花园。
若说没有一点的虚荣那是假的,毕竟如果不是他出手她不能有把握说服德妃,而萧凤鸾在宫里失了面子,她多多少少都会有所牵连。毕竟,无论怎样,萧凤鸾也是萧家的女儿,若是被德妃如此羞辱,传到外人的耳中,终究是相府的笑话。
所以,这一刻,不管是出于什么缘由,她都有些庆幸。只是,也仅仅到这里为止。萧清瑜没有因为他的维护而自恋的认为她在他的眼中有什么不同。退一步说,即便不同,那也仅仅是宠,那种轻飘飘的豢养宠物一般的宠。
皇宫中最不缺少的,恐怕就是这帝王的一时兴起,只可惜,她还玩不起。
从御花园到凝芷宫,短短的一条巷子,萧清瑜却觉得过了那么久,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儿矫情,按说如今她该偷偷窃喜,可是只要想到宫中沸沸扬扬的传言和她将要面对的麻烦,就忍不住一阵郁闷。
怪就怪,“狼多肉少”,这样的局面,根本就是命中注定。萧清瑜小小的腹诽一句,又被自己突然冒出的那个词语逗得有些忍不住笑意,好在,她想想自己的处境,最后还是强忍了下去。
尉迟封低头看了她一眼,她有些做贼心虚的哆嗦一下,又强壮镇定的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面孔,只是始终不敢将视线对上对方的目光。
尉迟封习惯性的皱了皱眉,眼中流露出一种别有用意的目光。不是萧清瑜多想,看到这里,她突然就想到了那个有些混乱的夜晚,红烛纱帐,唇舌缠绵,那种抵死缠绵的痛楚和怅然。
萧清瑜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却晕起一股热气,心里却不由得紧张起来。虽然已经成为现实,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很好的适应这个身份。原来,无爱的性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的,尤其是你与对方还处在截然不同的地位。
身份的差距,会让你永远觉得处于弱势,那种不平衡的状态,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抗拒。也许,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啊!”萧清瑜只觉得腰间一痛,不由得轻呼出声,想都没想就反射性的抬起手来反击过去,却听到周围低低的吸气声。
尉迟封闷哼一声,面上有一瞬间的错愕,转眼间脸色微沉,眼中掠过一抹深沉。
萧清瑜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呆呆的怔在了那里。
“爱妃,你可知道不敬犯上的后果?”尉迟封的眼眸冷静而深邃,让人看不出喜怒,只是出口的话却让人觉得有如冬日的寒风,让人不由得瑟缩一下。
“薛公公,看来贤妃对宫中规矩还有些生疏,不如你来说说?”尉迟封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移了移目光。
薛公公擦了擦冒着冷汗的额头,在帝王的威严下只得规规矩矩的答道:“按大殷律,妃嫔以下犯上者,轻则杖责一百,重则罚入浣衣局为奴或者打入冷宫。”
萧清瑜身子突然颤了颤,脸色有一瞬间的惨白,听到浣衣局三个字,她不由得想到了荣姑姑曾经说过的那番话,想到了那个玩弄宫人的掌事太监。
萧清瑜脑中轰的一声,半天才恢复到平时的冷静。这样的情况,她是不是该跪下来求他饶恕自己?萧清瑜觉得自己脑中有些隐隐发疼,却固执的垂下眼来不出一声。
不要说她拉不下脸来,即便可以,此时难道要她连滚带爬的挣扎下去,这,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种不敬?萧清瑜直觉的想了想,更加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不管是不是借口,萧清瑜还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来。看吧,不是我不知死活,我只是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而已。
薛公公瞧着她没有变化的神情,不禁生出一身冷汗,这为主子,怎么就一个劲儿的闹出些动静呢?这才几步的路程,眼瞧着帝王有些捉摸不透的神色,薛公公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萧清瑜只觉得那人压下来的目光强势的让人避无可避,她有些忐忑的等待着对方的判决,却只听那人轻叹一声,一言不发的快步向前走去。
他突然间的动作,让萧清瑜的身子轻轻地晃了晃,不自觉的抓上了他的衣袖,却又慌乱的放了下来。
尉迟封的脚步一滞,之后却是慢了几分,看在薛公公的眼中,更是一震。他偷偷地瞧了眼凝芷宫的那位主子,眼中微微闪过些什么,却又很快压了下去。
这凝芷宫,还真是个风水宝地?还是,有福气的是这贤妃娘娘,他似乎能预见这位主子日后的风光。
这后宫,任凭哪位主子,若是得了皇上的在意,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就了不得了。要知道,很多妃嫔,就是耗上一生,也换不来皇上一个在意的眼神。
凝芷宫的内殿中,宫女小心翼翼的奉上茶来,萧清瑜有些鬼使神差的接过茶盏,亲手递了过去。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讨好,之前的事情,实在是她失了分寸。
对着他的目光,萧清瑜有些小小的不自在,双手突兀的停留在那里。
“皇上,喝杯茶润润嗓子吧。”萧清瑜避过他的视线,小心翼翼的说道。她的声音甜美,带着一种少有的娇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