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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蹲在窗户下面,在掌心吐了些口水,然后擦拭玻璃的一角。但是里面漆黑一片,无法判定里面是否有人,他用无线对讲机向小队长报告。
一会儿,锁店老板骑着机车赶来了。他们立即沿着墙壁小快步跑向被查封的工厂,而锁匠像只小鸡被夹在他们之间。工厂的正面是一扇供货车出入用的大铁门,旁边有个人员进出的小门,两者之间是根铁柱。两位刑警就躲在柱子前面,避免子弹从里面穿门而出。其余的就躲在隔壁工厂的围墙前面,拔出九零手枪,喀嚓一声上膛,双手紧握,神情紧张。
锁匠没见过这种阵仗,不由地吓出一身冷汗。而附近工厂的守卫却兴奋地站在大门前面,很不怕死的欣赏难得一见的警方攻坚行动。
“开锁;小队长喊着。
锁匠蹲了下来,蹑手蹑脚地挪动僵硬的身子来到锁的下方,拿出万能钥匙插了进去,扭动几次,锁开了。他随即连滚带爬地躲到旁边,浑身哆嗦。
小队长伸出左手,比出三﹑二﹑一,一位刑警扭转喇叭锁,打开。躲在柱子后面的刑警立即冲进去,高喊警察不要动,其它人也随即奔入。但是,没有看到任何人。他们凭着微弱的光线,瞥见里面有间木造的办公室,立刻踹开了门,一涌而上,里面还是没有人。
不过,他们发现了冰柜和带锯机,而且看到冰柜的电源灯正亮着。
“快开灯啦!”小队长喊着。
日光灯,一盏盏亮了起来。他们蹑手蹑脚地走到冰柜旁边,一位刑警迅速打开,所有的枪全瞄准里面,关在死刑监狱的寒气,趁机狂逃出来。在幽明的灯光下,里面躺着一个结霜的尸体,双脚弯曲,双手凝贴着身体。
“快叫鉴识人员和法医立刻过来!”小队长再次喊着。他不需抹去尸体脸上的寒霜,也猜得出死者是玛丽亚。
他们在不大的厂房里搜索一遍,就全部退了出来,等鉴识人员前来搜证。围观的群众见到警方全都收起枪械,知道没戏唱了,嫌疑犯根本不在里面,只好失望地各自回到工作岗位。
中午,邓栩松把法国传来的email拿给老林,顺便请他吃午饭,算是感谢他的帮忙。
老林看完了信,思绪不自觉地绕着程志宁和柳家打转,连载送客人的时候也无法摆脱揭开谜底的渴望,有时甚至开过了头还被乘客责骂。
他干脆在三重的二重疏洪道停下出租车,爬上堤防远眺灰蒙蒙的天际,努力拨开浓郁的雾霭。他满脸凝重地捡了颗石头,在水泥地画上非洲和欧洲的地图,如炬的目光紧盯着简单的线条,他知道谜底就藏在这里。
阿岚一早来上班时,见到阿提拉大剌剌地坐在警局的大厅,轻哼了一声,走了过去。阿提拉见到仇人走来了,踏出的每一个步伐宛如一只瓦斯桶在他的心里轰然爆炸。
阿岚在他面前岿然而立,两手插腰,揶揄地说。“阿提拉,你不是停职了吗?怎么又来警局?”
“法律没有规定人民不能来警察局。而且,警察局就是要让老百姓来的,不然那个服务台要干嘛的;
“呵呵……那我们的前大警探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服务的吗?”阿岚讥讽地说。
胡倩熙规劝了阿提拉整晚,报复有许多种方法,最笨的就是伤害自己的方式,最佳的方法是让对方气得牙痒痒的,却又无法对自己怎样。于是他扬起下巴,不服输地说。“我迷路了,来这里问路行吗?”
服务台的警察赶紧低下头来憋笑。
“呵呵……”阿岚一时语塞,心中却是怒火狂烧。
“阿……岚!你不去工作,又再干嘛!”晃进警局的探长大声喊着。
“喔;阿岚狠狠瞪了阿提拉一眼才离开。
探长走到阿提拉的前面,叹了口气说。“你要待在这里,是你的自由。但是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警探,不准给我胡来,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阿提拉站了起来,大声喊着。“遵命,探长。”
“唉……真想把你调到山区去挖松露。”探长只能摇了摇头离开。
皮耶的眼睛骨碌碌地兜了一圈,才溜了过来。“老大,你不在家休养,又跑来干嘛?”
阿提拉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不要啦!我怕你又冲动了。”
“放心,如果有行动,我会带你去的。台北有消息的话,要赶快通知我,知道吗?”
“喔!你这几天就在这里当艾克斯的游客资询服员好了。”
“皮……耶!”
他吓着赶紧溜进办公室。
“喂,我是小队长。”小队长对着手机说。
“我是老林,你现在在局里吗?我有事想跟你讨论。”
“我在五股工业区。是关于什么事?”
“关于程志宁!你为什么在五股?发现那台带锯机了吗?”
“还发现一具尸体。我很晚才会回分局,到时候我再打电话给你好了。”
“我在三重,现在就过去找你。还有,派人保护柳艾琦。”老林急促地说完就挂上电话。他迅速启动引擎,沿着堤防直奔五股工业区。
这个老林又想到什么事了?难道他以前碰过程志宁吗?妈的,现在才给我想起来!小队长一边嘀咕着,一边打电话回分局,派人保护柳艾琦。
鉴识人员赶来了,他们在工厂的里里外外用格子法踩完点之后,搜集毛发﹑指纹﹑脚印和可疑的东西。工厂的一角放着十几个老鼠笼,想也知道凶手又打算把尸块丢进河里毁尸灭迹。其中一个老鼠笼里面有一只塑料袋,里面是一堆燃烧过后的纸张,粗步研判应该是证件,并未发现没有被烧毁的金属物品。却有一台吹风机。
最后他们才合力搬出僵硬的尸体,仔细搜寻冰柜,并没有发现任何指纹和死者以外的毛发。可见冰柜曾经仔细清洗过,而且凶手戴着手套把尸体放进去。但是里面有一个细菌培养皿。
不过,在带锯机的锯台,以及附近的地板上,鉴识人员用多波域光源灯照到血迹反应。
“嘿嘿嘿……终于找到邓雅伦命案的第一现场了。”小队长得意地笑着。
“先别高兴!凶手除了清理过,还用吹风机造成湿热的环境让细菌污染DNA。”鉴识组长拉垮着脸,盯着锯齿说。“而且,锯子最近可能先被擦拭过,然后再抹上泥沙,就算上面残留DNA,我们还是无法将DNA从泥沙中分离出来!”
小队长的脸比他拉的更垮,全身宛如那具像棺材的冰柜般冰寒。
这时,法医板着脸赶来了,一见到带锯机跟冰柜,戏谑地对小队长说。“恭喜你呀,到现在才找到这里,又多出一条人命了!”
“别笑我啦!刚才组长说DNA已经被污染了。”
“哇;法医惊愕地瞠目结舌。“这下子完了;
就在众人发愣的时候,曾经很肚烂锯了十几根骨头的法医突然说。“也许带锯机里面会残留一些肉屑。”
小队长不等法医说完,转身跑了出去,派人去找会拆解带锯机的工人。这里是工业区,什么不多,工厂最多,刑警没多久就带来一名制服全是油渍的工人。鉴识人员急忙要这名工人把制服脱掉,避免污染现场,然后要他戴上手套,鞋子套上鞋套,才让他提着工具进入命案现常
工人瞥见一具冰冻的尸体,弯着身子躺在地板上,融化的水滴滴流到地面,同时飘散出尸臭味,顿时吓得四肢酥软﹑头皮发麻,几乎用爬的才好不容易走到带锯机。
“小队长,老林来了。”赵斐楠站在门外喊着。
“叫他先进来认尸。”
老林同样穿戴好了才步入。法医把死者脸上的冰霜抹去,让他确认尸体。
“是玛丽亚没错!”老林颓丧地说。
虽然大家早就揣想玛丽亚可能被灭口,但又害怕这具被冰冻的尸体不是玛丽亚,即表示华勒西又再次奸杀妇女。如今经由老林指认出是玛丽亚没错,所有人才放下心…谢天谢地,没有多出一具尸体!
工人在众人的注视下,浑身寒颤地拆下机壳。他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没想到鉴识人员要他连锯齿﹑锯轮和平台也要拆除,他只好强压住恐惧,在鉴识人员的帮助下继续工作。
不过,他又道出令在场所有人员丧气的话。“机台最近有人拆过!还要再拆吗?”
“唉……你还是继续拆啦。”鉴识组长无奈地说。
“带锯机是那里的?”老林好奇地问小队长。
“是桃园的,冰柜是基隆的。靠!那些人还真狡猾。”小队长咬牙切齿地说。
“这里就交给他们,我有事要跟你讨论。”
“嗯。”小队长跟着老林走出去,同时也召来赵斐楠。天冷的关系,他们干脆一起坐进老林的出租车。
“法国传来的资料你们都看到了吧?”老林降下车窗玻璃,让空气能够流通。
“咦!你也收到了。”坐在副驾驶座的小队长惊愕地说。
“欸,是阿提拉另外传一份给我的。陈绍裕的父亲叫什么?在那里死的?怎么死的?”
赵斐楠急忙翻着笔记本。“叫陈维达,在科特迪瓦遇到抢劫丧命,抢匪甚至把他焚尸,保险公司好像付了不少钱给陈家。”
“好!依照法国的调查,程志宁原本在西非做生意,而科特迪瓦就在西非,然后他为了一些事情而逃到南非,才买了现在这个身份。最重要的一点,程志宁不是真名,是在南非买来的身份。依照数据中他们所查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姓氏拼音,我猜最有可能他本姓陈。所以我认为,陈维达根本就没有死!”
“阿!陈绍裕一定知道父亲没有死,因此一连串的案子陈绍裕跟华勒西才都有关系。华勒西是个大变态,所以人是他杀,而陈绍裕做准备。”赵斐楠说。
“嘿嘿嘿……脑筋不错嘛。”小队长说。
“为什么要焚尸呢?一﹑可能是他为了诈领保险金。二﹑有人雇用当地人假装抢劫杀人,企图诈领保险金,而他就是目标。他为了活命才找具尸体焚尸,让对方误认他死了,然后逃到南非。”
“我认为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