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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去!保护她!”声音很轻,一口出,没有等人回答,就随风漂散在这夜色中。
白若水仍是保持着倚窗的姿势,视线也停留在大街的拐角处没动,静默了一会儿,幽幽开口说道: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
“好玩呗!哇,终于看到那个比蟑螂还要强的臭丫头哭了,哼!竟然无视我这天下无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美貌,为了安慰我受伤的自尊心,必须得惩罚一下这小丫头!”这么臭屁的话,也只有自恋又自大的蓝颜馆的头牌“蓝颜”才能面无愧色的说出来。
“嗯?!”白若水转过了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蓝颜,眼神冷酷。
“哈!开个玩笑,别当真,是老族长的吩咐,说要给那个皇帝老儿添点堵,出出这几年来受的恶气!”蓝颜看到白若水的样子,立马坐正了说道。
“这次谁来传得信儿?”白若水离开窗子,来到屋内圆桌前,坐到了蓝颜的对面,轻饮着茶水问道。
“小——师——妹!”蓝颜拉长着调调说道,不怀好意的盯着白若水,仔细观察他的神色。
白若水听后果然脸色变了一变。心里直叹息:怎么是她呢?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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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了了直直的站在洛丞相面前,神情倔强。
“跪下!”洛丞相大喘气的说道。
“不跪,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我要受罚,要罚也该罚二哥,爹你不知道今天二哥在‘蓝颜馆’里做了什么?他竟然让人……”洛了了气愤的看着坐在椅子上恶人先告状的洛攻。
“住口,不许你提那个地方的名字,你是个大家闺秀,堂堂相府千金,怎么可以去那种下贱、肮脏的地方,还打伤你二哥,你平素的优雅涵养都到哪去了?”洛丞相听洛了了大刺刺的说出青楼妓馆的名字,名为礼教的小刺,狠狠的扎着他那颗食古不化的心。
“爹,现在不是讨论我去什么地方的问题,而是二哥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爹你不知道如果我今天晚去一步,那个可怜的孩子,有可能被二哥折磨至死啊!你不管管二哥吗?”洛了了急切的陈述着洛攻的恶行,希望自已的父样能为她主持一下公道。
“那样的人死不足惜!”洛丞相神情冷淡的说道。连他身后的大哥洛成也是一付不置可否的神情。
“爹……您……您说什么?”洛了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的这句话,如果当头浇下的一桶凉水,熄了洛了了的怒火,湿了她的心。
“我不想再提那里面的人,你二哥虽然做得有些过份,但也不值得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你却是错得厉害,都怪为父平时太疏于管教你了,才给你在外面抛头露面,惹事生非的机会,从今日起一个月内不许你出家门!”洛丞相像做总结报告一样,三言两语解决了,让洛了了怒火中烧,气愤难平的事件。
“就这样?您对二哥的所作所为就不管不问了吗?”洛了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洛丞相,怒瞪着幸灾乐祸的洛攻问道。
洛丞相没有回答,只是他平静的表情,已经让洛了了知道了他的答案。
“你还想怎样?别说只是弄伤了他,就算是我玩死了他又怎样?就那样一个玩意,还让我替他偿命不成?”洛攻见洛了了气愤难平的样子,面无愧色的说道。
“好!好!!好!!!”洛了了连说了三声好,一次比一次声音大,一次比一次嘶哑。
“站住!你想去哪里?”见洛了了转身向外走去,洛丞相喝问道。
“那孩子到现在还没醒,我要去照顾他!”洛了了没有回头,有些心灰意冷的说道。
“不许去!你给我回你的阁楼去!”洛丞相一听洛了了仍然不知悔改,大声怒吼道。
洛了了不管不顾的继续往前走。
“你要是走出这个门,就别再回来,我没你这个不知廉耻,不懂礼教的女儿!”
“爹,您请息怒,让我再好好劝劝三妹!”洛成见状着急的走过来向他父亲说道。
“爹,女儿没有想要惹您生气,只是如果没有看到那孩子好起来,女儿心里难安,请您原谅女儿!”洛了了转身,跪倒在地向洛丞相嗑了三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相府的大门。
“了了!三妹……”洛成担心的想追上去。
“让她走!”洛丞相气得一挥袖子,阻止了洛成,转身离去。
洛成看着父亲愤怒离去,又看看已没有人影的大门,叹了口气,赶紧着两个下人去跟着看护好洛了了,怒瞪了幸灾乐祸的洛攻一眼,寻着洛丞相离去的方向而去。
看着大厅里只留下了自已,洛攻无声的笑了,笑得得意,笑得畅狂,笑得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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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静夜思
更新时间2011611 12:48:21 字数:2888
离开丞相府之后,洛了了就把花坊当做了临时住处。虽然算是被逐出了家门,但却没有伤心,没有迷茫,只是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只时在夜深人静,孤枕难眠时,有时感到一丝寂寞和怅然:这世好不容易有了个家,有了家人,但却不被家人理解和接受,虽然前世已习惯了孤单一人,但是被亲人排斥的孤单,和独自一人的孤单,是不能相担并论的。
即使家里有个不招人待见的二哥,老爹异常严肃,不苟言笑,大哥是个管家婆,但那必竟是个家啊!
“唉!”洛了了看着天空中高挂的明月,心中怅然若失,哀叹出声。
“小姐,是不是想家了?”小锦拿着件衣衫走过来,替倚在窗子旁的洛了了披上,听见那声叹息,低声问道。
在洛了了被赶出家门的第二天,小锦也跟着出来了,是洛成的按排,并让小锦给洛了了带话,说让洛了了在外面乖乖的,别在惹事生非,过两天洛老丞相气消了,他带劝劝,肯定就能回家了。
洛了了心里是清楚爹爹的不舍和大哥的疼爱的,但是让她心里不舒服的是,她极力不想承认的事实,通过这件事情那么大刺刺的呈现了出来,让她不能再忽视下去,让她不得不面对。那就是隔了上千年的思想价值观。
现代是一个不讲究教条规矩,个性张扬的时代。你可以疯,可以痴,可以傻,可以奋发图强,也可以无限堕落,只要你不碍着别人,不犯法,随你怎样,道德底线放低又放低,甚至到了笑贫不笑娼的地步。虽然很多人把这种现象称之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淡薄的表现,但是洛了了却感觉这是出于对每一个人生活方式的尊重的体现。
“夜深了,你去睡吧!”洛了了收回绮思,对小锦挥挥手,让她去休息。
“不嘛,小姐不休息,人家也不睡,哪有主子没睡,奴婢先睡的道理!”小锦撇撇嘴不满的说道。
“怎么,出了丞相府,我这个小姐说的话,就不管用了是不是?”洛了了转过身来对噘着嘴的小锦故意板着脸说道。
“小姐,一起睡嘛,别忘了明天还得去阳公子家拜访呢,可是不能再睡到日上三竿了!”哪知小锦现在是百炼成钢了,对于洛了了故意摆的脸色毫不在意,而是凑到了跟前,拉扯着她的袖子撒娇起来。
经过小锦这一番软磨硬泡,洛了了的一腔愁思,犹如窗外的月光般,清远飘渺了起来,是再也聚拢不到一块了。
这小丫头自从跟着她住到花坊来以后,性情在逐渐改变着,不知是不是每日与柳柳厮混的缘故,现在小锦的表现,是越来越接近洛了了当初要把丫环变成朋友知已的最终目标了。
洛了了看着小锦讨好的表情,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脑门,没好气的说道:“好了,怕了你了,还不赶快去铺床!”
“是!那小姐我把水已经准备好了,你先梳洗一下吧,我马上就好!”小锦说完,就蹦跳着向床铺走去。
收拾完一切,两人并肩躺在床上,没过一会儿,小锦的呼吸就变得绵长均匀起来,洛了了替小锦掖了掖里面的溥毯,看着她睡得香甜的脸庞,无声的淡笑了下。
收回手,曲肘枕到头底下,静静的凝望着头顶有些朦胧的床账,四周很安静,洛了了的心中也很安静,静得甚至感到有些沉闷,有些堵。
月亮的清辉,透窗而入,屋内朦胧一片,四周的桌椅板凳也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只是一片一片的影子映入视线,看着看着让人忍不住回想它们的样子,但是那么熟悉的事物,几乎每天都要看好几遍的东西,却越想越茫茫然了,错觉间感觉那些个影子形状正在迅速变化着,变得未可知,变得可怕,变得让人感到有压力,好像要趁你不备,随时准备扑过来一般。
洛了了感觉这段时间特别的清静,自从赈灾义演以来,就一直持续着这种仿佛胶着一般的静。以她为中心的周围人事物仿佛在隔离空间带里似的,安静而详和有序,但在隔离带外的一切却朦胧一片让人看不清楚,所以倍敢不安,仿佛在酝酿着什么,隐隐有风雷声,随时可能撕破这虚假的安静,把她弄得肢离破碎。
困意慢慢袭来,洛了了无意识的嗤笑一声,暗嘲自已肯定是这几天太闲了,老爱想些有得没得,平添无聊的烦恼。
月亮已经偏移,屋内的光亮在逐渐变弱,最后被黑暗吞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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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丁的引领下,洛了了边走边观赏这院子里的景致。越看越感觉有些奇怪。
例如院子里的绿植都是一些高大的乔木,而非普通的灌木丛。也没有人人院里必备的荷花池,只有大型的花坛数个。还有院内的假山和流水,没有普通的秀气,反而有些狞狰和嶙峋。院内的小路也没有曲径通幽的神秘情调,反而一条道望到头,再转到下一条道。整个园内景色与这锦绣京城处处透露出违和感。仿佛有一种浩瀚苍茫之气要冲匣而出。
“哗哗”的流水声,把洛了了往四周打量的视线拉回,向着前面的发声处看去。
只见一个高约六七米的假山,矗立在眼前,棱角突出,绿意盎然,一线瀑布从顶上石缝泄下,冲刷着青灰色的山石,发出“哗哗”的声响。
瀑布旁边有个拔地而建的凉亭,一袭白衣的阳三公子,就坐在凉亭里悠然的品茗,听见脚步声,停茶转首,笑看向洛了了的方向。
家丁识趣的退了下去。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