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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德的回答总是平静的,而当着楚韵如的面,他不能提现代高科技,只是淡淡用传奇时代来替代了。
「那他的武功呢?」
「多少要打个折扣,不过影响其实不答。他的武功太高太强,和其他人的差距太大了,就算他只能发挥八成功力,也一样是天下第一。其实,这也未必不是好事。」性德淡淡道:「他已经强得足以破坏平衡了。」
容若点点头,他自然是明白的,卫孤辰的强大,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认知,几乎直逼性德这种非正常的存在了。如果他是天下第一高手,那排行第二的人,武功与他相比,差距依旧如天如地。这种过份的强大让人感到很难理解,也许他的存在只是程序员的一时兴起,但时间一长,太过失控的强大,就难免有点BUG的嫌疑了。
天知道哪天会不会被系统直接抹杀掉,现在他受一次这么严重的伤害,遭受如此重大的挫折,毁了容,残了身,还损失一部份功力,让游戏外那高高在上的掌控者了解到他并不是完全坚不可摧的,这或者能为他避免哪天莫名其妙掉下来的无妄之灾呢!
容若至此,终于放心了一大半,这才笑道:「我和韵如不能久留,所有的官员都催着我们快走,京城里七叔催我们的信也来了。」
楚韵如亦道:「上次你就在济州附近被捉走,七叔异常震怒,不知多少官员催罪,也不知掉了多少人的脑袋。现在谁还敢放心让你在外头迟迟不归,你一天不回去,这里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就一天吃不香、睡不着。」
容若神色微动,叹息一声:「为了我,连累了那么多人,我……」
「七叔不是残暴之人,他的行为总有深意,当日他也曾向我说明过……」
「我明白。」容若对楚韵如一笑:「可我还是觉得难过,而且还让谢家祖孙被流放,等回京之后,我一定要为他们向想、七叔求情。」
楚韵如轻轻安慰道:「他们的亲人谋害天子,这是诛九族的大嘴,并不是受你连累。」
容若不悦地哼了一声,脸上出现愤愤之色:「我最恨株连之刑了,如果有朝一日我掌握大权,一定废了它。」
楚韵如先是一愣,后又低笑:「那你自己去努力啊,什么也不为国家做,却想着对国家指手画脚。」
容若料不到楚韵如竟也来奚落自己,只得干笑两声罢了。
性德适时淡淡道:「我暂时不能离开,他的伤需要长时间的调养治疗,这才能把身体和武功上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而且他的脸部也需要多次手术,才能勉强可以见人,这些我还没做完。」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一切以容若为最优先考虑,容若自己反倒笑容满面:「这样也好,也只有你才能镇得住他,换了旁的人,怕是没法叫他安心待在这里接受治疗,而他和其他江湖帮派的合作细节问题,由你来统筹是最好,反正你两边都说得上话。不过……」
他笑一笑,把头凑过去,小小声地问:「你不是女人,这个重要的原则问题,你有无同啊说清楚?」
性德漠然看他一眼,一脚踹出去。
容若惨叫一声,被踢出好几步,揉着胸口哀叫:「你学坏了,会打人了,不可爱了。」
性德理也不理他,转身就走。
容若在后头大笑大叫:「性德,虽然现在越来越流行男风,不过,你可千万别跟这姓卫的私奔到秦国去,别忘了我在京城等你等得望眼欲穿。」
性德头也不回地远远走开,楚韵如在旁看得只是笑,心里幻想着那一向冷静如冰雪的人,被容若气到额头冒青筋的样子。
容若哀哀惨叫:「韵如,韵如,我疼成这样,你也不来扶我。」
楚韵如忍着笑应声过来扶他。
容若冲她眨眨眼:「如何?」
她微笑:「真好!」
容若做捧心哀怨状:「我挨打,真好?」
楚韵如狂笑,性德就像普通人一样,生气、愤怒、难堪,甚至打人,这真的太好了。
容若回京选择了水道。为怕历史重演,明若离亲自跟在他身边当护卫,陆道静调集了手头所有能调集的兵力,又亲自陪他回京,光一路随护的大小船只就一眼望不到尽头了。
容若虽觉麻烦,但也无可奈何只得接受。只是船刚刚驶进曲江,他就一个人迎着江风立在船头,怔怔靠着栏杆凝望着江水。
臣子们看皇帝神色出奇的黯淡,自然是小心到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尽量站远一点,唯恐打扰了他。只有楚韵如知他心境苍凉,无语地走到他身旁,轻轻奉上一杯酒。
容若接过美酒,反手倾入江中,神色惨淡。
楚韵如轻轻道:「记得吗?你为我讲的一切传奇里,跳河、沉江、落崖。这都是永远不会死人的,她的尸体至今未曾寻到,也许并未遇难,而是在某处获救了,只是因为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无法同我们联络。」
容若闻言只是苦涩地笑笑,并不说话。传说毕竟只能是传说,有的事实,有的责任,是无法逃避,也不能忘怀的,只是摩纳哥曾在明月下为他披衣,那个曾在他心境苍凉时,点燃他心中最后一点灯光的小小侍女,为他而死,魂魄却一直不曾入他梦中来。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其实,真的还活着?
他轻轻摇了摇头,看,连他自己也开始学会用这种方法寸爵口责任:「我是不是很任性,很不知轻重,我是不是……害了很多人?」
楚韵如只是含泪凝望他:「可是,你救过、帮过更多的人,不是吗?」
容若不语,只轻轻握了她的手,并肩凝望着这浩浩江水,无尽无止地奔向远方。
不远处,陆道静轻轻问明若离:「陛下这是在……」
「在祭奠怀念一个侍女。」
「侍女?」陆道静愕然。
「就是当初为陛下投河的那个小侍女。」
「可是,她只是个侍女。」
相比君王的身份,就是忠臣名将的生命,亦微不足道,必有大功于国于君,才值得君王伤神怀念,那不过是个小小侍女,微如轻尘,贱若蟠蚁,然而……
明若离微笑着望向目瞪口呆的济州知府:「那只是个普通的侍女,但我们的陛下,好像实在不能说是一个普通的皇帝啊!」
容若的御驾,终于来到了楚京,京城百官在萧逸的带领下郊迎,这原是理所当然之事。
连天仪仗,遮天绮罗,这一派锦绣风光,看得容若都十分心虚,不知道自己这番胡闹,到底让国库花掉了多少钱。
百官迎拜已毕,容若也只得做足仪态,四下含笑点头,见到董仲方正在群臣当中,便不免问上两句:「董大人,令千金可好?」
左右百官无不绝倒,怎么这位皇帝这么久不见,还是如此不成器,荒唐胡闹一如当初,这么大的仪式,他居然只顾着问别人的女儿。
董仲方就算知道他问这话没别的意思,众目所视之下,也不由面红耳赤:「小女甚好,她前不久寄了封信回来,说是师门有事相召,怕会有很长一段日子不能回京了。」
容若颇为失望:「啊,这么说,她没回来。」
其他百官暗自好笑,有你这么个好色皇帝惦记着,人家姑娘姿势有多远躲多远了。
萧逸看得又是气恼,又是无奈,这个家伙,再好的事,也有办法让人给想歪过去,为了不至于让皇帝说出更多叫臣子笑话的荒唐话,他只得低咳一声:「陛下,该动身了。」
容若回过神来,大力点头,转身上了专门为皇帝准备的特大号七宝香车。
楚韵如身为皇后,跟着皇帝满世界乱跑,还被外国人捉走,这种事说出来就是大丑闻,当然不能在百官面前现身,一早已躲到车上了。
容若上了车,冲她笑一笑,又探头出来,笑着叫:「七叔,大哥,三哥,你们也别在外头啊,车上这么大,都够坐了。」
以萧逸的身份,与君王共乘,是理所当然,萧远和萧凌,略有逾越却也不是什么大事。因着济州之事,他们与萧逸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不少,彼此不像以前那么剑拔弩张,现在皇帝相召,自然谁也不好拒绝。
三人都应声上了车,四周垂下珠帘,车马启行。
萧逸一上了车,满脸的笑容就像变戏法似地不见了,一张脸拉得老长,眼神冷冷地鄙容若。
容若也知道自己惹的那些事都该打该骂,不过也给自己的后爸看得全身发寒,四下望望,就想找个帮手救命。奈何萧远在旁,脸带冷笑,大大方方摆出看好戏的姿态来;萧凌与他们并不特别亲近,此刻正襟而坐,目不斜视,根本指望不上;就连楚韵如都规规矩矩像小学生般低头坐好,估计也是打算当乖孩子,见死不救了。
容若干笑了两声,脸上对其谄笑:「七叔,这么久不见你越来越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了。」萧逸微微挑眉,冷眼看他能胡说什么。
容若一拍自己的脑袋:「看我多糊涂,你都娶了我母后了,我怎么还叫七叔,多生分啊,不如叫仲父……嗯……要不叫亚父也成啊……不对不对,什么仲啊,亚的,直接叫皇父,怎么样?」
萧凌面现震惊之色,萧远却露出不齿之色。
这人,简直不要脸,皇帝的父亲,这种封号,这种称呼,是随便乱给乱定的吗?他居然就为了不挨骂,就直接拿这么大的事来做礼物乱送。
萧逸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他摇摇头,只得把教训混蛋的心思收起来,沉声道:「你可知道秦国发生了一桩大事?」
容若眨眨眼:「这时候,小白还没回去啊,秦国能有什么大事。」
萧逸只愣了一下,就立刻回过神,明白小白是指谁了,先恶狠狠瞪他一眼:「那人的事我先不和你算自作主张的帐,先说秦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