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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她这样的心情,去了宫里被看出来,又要追根问底,说出来徒惹顾昭媛担心,索性去返影那里。
见着她,小三小五颇是开心,围在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周波见她郁郁寡欢,猜她有心事,忙将两个孩子拉走,独留了返影在那里。
“殿下似是不开心。”
返影近日迷上了药理,一门心思扎进医书里,他坐在山一般的书堆里头也不抬,便那样问。这样的问话,本颇是无礼,在他做起来却极是自然,仿佛熟稔的老朋友一般,上官漫当着他也很是自在,只懒懒靠在椅上,低低“恩”了一声。
返影突从书堆里站起身来,棉质宽松的袍子直直坠下,衬着他劲瘦的轮廓,他目光逡巡,似是在找什么东西,修长的指在林立的书脊滑过,“唔”一声,眸子里有神采飞扬,细长的食指勾出来,打开。
上官漫忍不住道:“再下去,你怕是要变成书痴了。”
返影抛一个媚眼过来,当真风情万种:“殿下谬赞了。”
她不由微笑,恰周氏过来询问可在府里用膳,她蓦地想起赫连府里冷冷清清的菜肴,花样繁多,可唯她一人,入夜独自歇下,每每噩梦惊醒,偌大的床榻上只闻她一人呼吸声,枕上尚有他的气息,心里便一阵悸痛。
见她久久不语,返影笑着替她做了决定:“殿下在这里住下了,周嫂您去准备吧。”
周氏笑着连连答应去了,方才逾越的举动,惹得上官漫才淡淡看他,返影从容自若,笑道:孙三小五想你想得紧,殿下有阵子没来了,何不慰藉一下他们的相思之苦。”他顿了顿,唇角在俊美的面上划开一道弧线,轻轻笑了:“还有我的。”
那嫣然一笑,刹那倾城。
她轻轻别头。
这厮。。。。。。偶也有不正经的时候,
她近日一直睡的不好,到了三更方才有了些睡意,半梦半醒的时候,只觉依上来,体温囊着薄薄的绸质中衣偎上来,带着温温暖意,她忍不住动了动,却有人在她耳边低低的唤:“殿下。”
声音轻柔好听,似是春风拂面,她以为入了梦,却觉有微凉指腹停到颊上,一寸寸的划过肌肤,落到唇边,那人低低的笑:“殿下再不说话,我就忍不住吻上去了。”
她一阵迷蒙,略略清醒了些,缓缓睁眼,却见视野里放大的一张俊脸,眉眼含笑,带着些许妩媚,想是夜色太浓,他的眼眸黑亮如宝石,半晌才认出是返影,他的笑容魅惑,吐气如兰:“返影来服侍殿下。”
才见他只穿了薄薄一层中衣,胸口半开半敞,露出精瘦的胸前春光来,乌发柔顺披下肩头,更显得他下巴尖可削葱,那一双狭长的眸子长睫颤动,眸中渐渐浮起慵懒的迷雾。。。。。。.上官漫脑中有短暂的空白,下一刻才惊得花容失色,抖着唇说了声:“你一一”也不知是惊得还是气的,反手就拎起瓷枕砸了过去,返影也未想她能有这样大的反应,被那瓷枕结结实实砸了个正着,“扑通”一声掉下床去。
想是动静太大,屋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殿下!”
是洪飞的声音,想是半夜回府,怕扰了他便未来问候。室内并未点灯,床下也看不清是何情景,上官漫坐在床上杏目圆睁,死死瞪着地面黑乎乎的人影,怕也是惊糊涂了,竟未应一声。
洪飞听见屋里许久没有声息,低道:“冒犯了。”用力破门而入,举灯进来,室内顿时一亮,这才见返影抱着瓷枕四仰八叉跌躺在地上,春光大泄,形象全无。
终忍不住笑出声来。
洪飞眼见室内情形怒不可竭的攥住他衣襟将他从地上拎起来,一张脸气的紫红:“你竟敢对殿下不敬!”
他轻轻瞟了上官漫一眼,漫逐 “笑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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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三十三
灯光照在他干净的脸上,狭长的眼瞥着她,那笑容亦是纯净。
洪飞不由怔在哪里。
返影这才懒懒开口:“你要拽到什么时候。”洪飞这才忙松了手,只见他只顾低头弹衣,边撩发便打呵欠:“困死了。”他斜眼看她,笑道:“好梦。”也不待她答,呵欠连连的走出门去,留了众人皆愣在那里。
上官漫忍不住笑起来:“我也因了,你们也去歇息吧。”
洪飞这才看到她乌发垂肩,只着了薄透的丝质中衣拥被而卧,光线晦暗,却仍能看到衣下透出的莹白肌肤,腾地一下热气涌到脸上,慌张道:“属下告退。”几乎落荒而逃的窜出门去,还是跟随而来的周氏体贴,再后面关了门。
上官漫一下将自己摔到床榻上,身体陷进软厚的锦褥里,阖目入睡,托他们的福,心里似乎轻松了些。
时至夜半,刑部尚亮着灯,室内亮如白昼,映着案上成山公文,府里来的人徐徐说了许多话,由青瑞转达,赫连瑜本是看的认真,闻言指节微微一僵,半晌才低低说了一声:“未回去么?”
青瑞道:“是,说是换了男装出府去了,也未让天鎏二人跟着,属下是不是派人。。。。。。”
“不必。”他淡淡开口:“由她去吧。”
青瑞还要再说,却见他冷下脸来,仿佛周身都拢了一团寒气,只好退出身来,杜明悄声笑透 “你放心就是,自从上子老大警告了何家,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夫人不会有事。”
青瑞低叹一声:“真是孽缘。”
所谓国宴,自是将天朝最拿手的展示在各国皇子面前,大国泱泱,声势浩大,亦是无声的威慑,因此几个月前全国各地能人聚集,由宫人选出,皆在梨园里排演,到了那日,空中烟火百花齐放,偌大梨园人山人海,歌舞新乐,叫人应接不暇,在场之人忍不住发出惊叹来。
各位皇子早已到场,因皇帝身体不好,便迟了些,上官漫随姚喜到了乾坤宫暖隔里,刚踏上宫阶便闻一阵笑声,她转过插屏进去,便见皇帝坐在椅上,柔妃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侍立一侧,在皇帝下首坐着的。。。。。。竟是九皇子。
皇帝见是她,温和笑着道:“漫儿来了,快过来。”
她旋施礼又与柔妃九皇子见了礼,方才开口:“父皇还不起程么,让诸国皇子等久了怕是不好。”
皇帝笑起来:“这丫头,父皇偷一会懒也不成。”这样说着,仍吩咐曹德准备圣撵,柔妃见状捂唇笑道:“十二殿下来得正好,官家谁的话都不听,只有十二殿下的话最是管用。”
上官漫一脸娇嗔:“父皇,您又在说儿臣什么坏话了。”她眸光流转,顾盼神飞,仿佛春风拂过,百花齐绽,叫人怜爱,皇帝起身,柔妃忙过去扶他,皇帝任由柔妃为他整理衣冠,一面笑睨她:“朕哪里敢。”
九皇子只笑吟吟在一旁看着。
三人陪同皇帝出来,因上官漫离得最近,皇帝随意问道:“子清早已到了吧?”
上官漫微微一怔,这几日都歇在别院里,自是不知道他到是未到,不过这样重要的场合,他不会不出席,便轻道:“想是到了。”皇帝自然将她脸上迟疑看在眼里,目光复杂看向旁出,再未说话。
柔妃本应是要跟着同去的,似是近来身子弱,因此皇帝允她在殿里歇息,上官漫因是嫁出去的帝姬,这种场合应与驸马一起出席,她只不知如何面对他,颇是抵触,连肩舆也未坐,索性踱步前去。
她不喜有人打扰,因此选了僻静的小径,已近深秋,树上落叶寥寥无几,因皇帝不喜看萧瑟落叶,宫里小径均被扫的纤尘不染,夜色里枝干林立,其中小亭假石看的颇是清楚,忽闻有人声低语,她不禁驻足,听那声音似是林中传来,顿了顿,终忍不住悄声过去,宫廷玉阶,花香袭人,月色迷人,女子一袭翠纹织锦羽缎斗篷伏在锦赏玉冠的男子怀中,看不清面容,有月色映在男子脸上,照见俊美的脸庞,正是方才的九皇子。
上官漫心中猛地一跳,不想撞见九皇子私情,若是被发觉了只怕尴尬,转身欲走,只闻那女子娇声道:“你去的晚了不要紧么?”
声音听着极是熟悉,她脑中有人影闪过,猝然回过头去,见那女子扬脸微笑,银色月光勾勒精致侧脸,正是柔妃!
九皇子捧住柔妃的脸低头吻下来,隐约在笑:“有你在这里,我怎么舍得。”
柔妃还要再说,突神情一顿,旋即嗔着椎他:“快去吧。”
九皇子眼中满是不舍,经不住她推攘,只得三步一回头的下了石阶,终消失在林立树林里。
柔妃身子一转,才淡笑逐 “出来吧。”
既然被发现,也没有必要继续隐藏下去,她转过藏身的树丛,立在阶下淡淡瞧着柔妃。柔妃亦在瞧她,云鬓雾髻衬着瓷一般的白皙眉目,翟衣宫裳,在夜色里摇曳如兰,柔妃突笑了:“真是好看呢,怪不他那样喜欢你。”
上官漫静静瞧着她,半晌启唇:“你究意。。。。。。打着什么主意?”
柔妃漫不经心的捉住斗篷上流苏,用指尖绕着圈,脸上笑容淡淡的:“你不是看见了,官家身体实在不好,我在宫中无权无势,总要为以后打算。”
她看着她,心里竟是出奇平静:“赫连瑜不够你依附么,还要去惹九哥。”
柔妃讶异看她,眼中闪过狡黠:“哎呀,你都知道了。“
上官漫冷冷别过头去:“他到底让你进宫做什么?“
“没什么,不过让我把皇宫变得热闹些。”她笑的满不在乎。
热闹?上官漫心中陡然燃起怒气,宫里乌烟瘴气,何止是热闹,她微微咬齿:“我不会让你我行我素下去。“
柔妃笑弯了双眸,盈盈如月:“好哇,你去告诉皇上,说我是赫连瑜的人,分别与九皇子太子有染,皇上龙颜大怒,我与他凌迟处死,这宫里便清净了,朝中也清净了。”
她竟拿赫连瑜来威胁她。
上官漫不禁忍不住捏了拳,目光似淬了水的玉冷冷盯着她,柔妃眸光盈盈在她面上一绕,终笑出道:“怎么,舍不得?”她的柔美笑容隐在夜色里,似是罂粟花一般的妖异:“那就安静点!”再不看她,窈窕而去。
待她到了梨园,国宴已经开始,皇帝举杯共饮,上下皆是“万岁”呼声,由内侍领她到了两人专坐的雅阁,有灯光照到掩映的层层帘幕之上,隐约可见帘内颀长身影,四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