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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或者要替换的东西送给那二,那二为她收拾东西搞得灰头土脸,突然就生气了。
裴苏苏,你不要的东西请不要塞给我!我不是垃圾桶!
裴苏苏一直都觉得那二是个不识抬举的人,脑子被门挤过了,她也懒得和那二一般见识。有一次她的上司叫裴苏苏找个懂日文的女人陪日本总部的BOSS吃顿饭,顺带逛逛黄浦江。裴苏苏想了半天才叫那二去,她知道那不仅仅是一百美元小费的问题,而是能傍上真正的富人的机会。若别人有本事可以使,跟她没关系,她绝对不能容忍自己身边的人踩着她的肩膀上去。结果,那二说没空。后来,裴苏苏叫公司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出纳去陪大BOSS,眼睁睁地看着BOSS顺手买了一只LV的拎包送她,裴苏苏心里就像着了火一样。回到家,看见那二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看DVD,厨房里还放着吃剩下的小笼包子,裴苏苏很是来气。
那二对裴苏苏的那一套也很不感冒。有嘛了不起,不就是只LV嘛?那二买的是ELLE打折产品,600多块钱呢,那二也感觉挺满足。
那个叫坂口真仓的日本上司那二见过一次。那时裴苏苏已经搬到豪华公寓两个月,那天过生日打电话叫那二去她家吃饭,之前那二已经拒绝过多次,这次过生日总也抹不开面子。那二心想,以前过生日都到外面吃饭,现在改家里了,明明是叫我看看她的“豪宅”,好让我心里不平衡一下。我就偏不。
真到了裴苏苏住的地方,还是叫那二小小地惊叹了一下。两室两厅将近一百平方的房子,装修得精美典雅,室内的家具和装饰也都十分考究,古典艺术和现代艺术结合的相得益彰。室内浮动着迷迭香精油的芬芳,桃木桌上的香水百合热烈绽放,也吐着幽幽迷醉的香气。酒柜里有存储的红酒和洋酒。书橱里有整齐的时尚杂志。这一切,昭示着屋子里住着一位讲究生活品位的女人。
厨房里,裴苏苏衣香鬓影围着围裙在厨房烧菜。那二见她自己忙乎,也进去帮忙。主菜是清蒸桂鱼和咖喱牛肉,都做得差不多了。一个素菜西芹炒百合。凉菜是买的熟食,猪耳朵和四喜烤麸。裴苏苏安排那二再拍个黄瓜拌一拌。
那二调侃:“我还以为你从此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原来是提前练习做家庭妇女了。”
裴苏苏笑:“也好啊,跟谁练不是练。”
那二:“今天你那日本人不来嘛?”
裴苏苏:“晚上来。今天星期三,他一般都是二、四、六来。日本人挺刻板,如果周四没空来,周五空了,他也非到周六来。不过,这样也好。我心里倒有数了。”
那二笑:“有什么数?难道你还有其他男人?”
裴苏苏:“就算没有,我也不能光靠坂口一个男人啊,我还等着嫁人呢。干嘛把时间都耗他身上?”
那二笑道:“是呀,趁年轻赶紧多攒点男人,等再老就晚了。”
裴苏苏:“你别光说不练,你倒是也积极点啊。”
“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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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没啥好说的,懒得接了。她从现有的食材里找出来叫圣女果的小番茄和黄瓜、柠檬、芹菜叶儿,用刀子划划弄弄,不一会儿弄出几个摆盘的动物和花样来。
不多久,饭菜齐备,两人还开了瓶法国红酒。刚要吃饭,坂口真仓来了。没想到他会提前过来,这也许应该理解为给裴苏苏个“surprise”。那二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坂口真仓,50开外的年纪,头顶秃得发亮就像荷包蛋,个头勉强高过裴苏苏一点点。还是他送给裴苏苏的生日礼物要好看一些。
裴苏苏在坂口真仓面前像极了一个日本的贤妇,谦恭的样子叫那二心里不舒服。她假装听不懂日语,也的确是听不太懂,学了半年日语早还给老师,除了一些礼节性的问候语,就只有A片里的一些常用语熟悉了。那二边吃饭边想象,裴苏苏在和坂口真仓那时候说“哈呀库”(用力点)、“以太”(好疼)、“可其莫”(好舒 服)、“毛掏,兹幼库”(再用力)是什么样子的,连那二都觉得自己很邪恶。
那顿饭吃得有些别扭,坂口真仓没那么讨厌,也没多么叫人待见,那二没理由在别人家里一边吃饭一边对人家有意见。主要是那二感觉隔膜,与陌生的坂口真仓在一起就餐,就连裴苏苏都似乎陌生了起来。那二兴致不那么高了,她望向窗外,不算很远处有一幢眼熟的高层建筑,那不是袁嘉的大阿姐他们家嘛?
四、我们没有3 P
那幢高层建筑的第十五层某室就是逸锦大阿姐家,那二时不时地跟着袁嘉过去吃饭或者玩儿牌。
来上海定居以后,袁嘉整日碌碌。这个碌碌可以解释为忙忙碌碌,也可以做碌碌无为。她没去工作,也可能是在人才济济的上海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她也懒得为那千儿八百去看人脸色,跟着黎光已经过得很舒服了。房贷提前还完,又在普陀区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期房,说是当地主的感觉内心很踏实。不过,期房的户主是袁嘉自己的名字。黎光来上海注册了一个公司,地址就在他们家,业务涉及欧美的几个国家。某天挪威某公司打电话来找黎总,那没结婚就当爹的黎总的女儿袁妃接了电话。少女的英文不错,就是有点奶声奶气:黎总不在家,请拨打他的手机。
逸锦大阿姐和先生一起做外贸公司,生意最好的时候在福建沿海有一家200多人的工厂,因经济危机一夜之间便萎靡了。大阿姐连一个月一次的福建都不再去了,把上海公司的账目拿回家里做,先生在公司管接单,她在家管账目,两人搭档得琴瑟和鸣。大阿姐在家的日子愈发多了,往日的酒吧K房已经随着年纪增长而渐渐遗忘,打打小麻将就成了必不可少的休闲运动。
大阿姐的家跟袁嘉家有点距离,不过,这点距离对于两个除了食色大事再没其他大事的女人来说似乎不成问题。没买车以前,袁嘉一周至少三天打车去大阿姐家开麻将局子,买了车以后就是随时去。
大阿姐家经常三缺一,有时叫上袁嘉还是三缺一,袁嘉便喊来那二凑数。那二不喜欢玩儿麻将,但不是怕输钱。曾经有个时期经常“豪赌”,突然有一天感觉玩物丧志,在某个晚上把同桌麻友的口袋席卷一空以后,那二带着几万块赌金消失在赌坛。此后,那二隔三岔五请姐儿几个小搓一顿,花了小钱赚了名声,但凡带赌字的却决然不沾。那时,那二的钱多数来自入股了青春时期唯一的男朋友的公司所分的红利。
不过,对于那二的决绝袁嘉还是佩服的。曾经那场合,袁嘉可不敢上,输赢一百做底,往大里翻倍,几千块一局的事情常有。那二迷起来一天一夜不合眼,屁股稳在软椅上不挪地方。也怪,那二总是赢多输少,那时年纪小小特沉得住气,如果大输特输照样能高高兴兴去吃夜宵。可是没玩儿两个月,那二说不玩儿了,一夜之间就断了,别人恁地去喊去叫去求她都不来。
如今跟大阿姐玩儿的,对一般的工薪阶层来说不大也不小,十元做底,最背的时候一天输个几百上千块。那二如今挣工资了,却也不慌张,只当去了就赔几个姐姐逗乐,姐姐们知道那二在那杂志社薪水没几大毛,偶尔她来,便稍许玩儿小点。那二知道姐姐们让着她,也不表态,实在没事便来凑个热闹,若是没事也没心情便撒个谎推辞了。来的时候带点水果,花不了几个钱,不招人烦。可是,那二总还是赢多输少。
有时那二来了,还是三缺一,旁的邻居也因这事那事地临时走开了,快70岁的姑妈就顶上来。姑妈当年也是上海一淑媛,故事也粉多,且先不表。反正姑妈是老了,她出牌时磨磨蹭蹭,好不容易快一次还打错了,相公是常事,最强悍的是有一次打牌打着竟然睡着了。
如果打牌风格还有隔代遗传的话,袁嘉应该算一个。袁嘉好玩儿一把,牌技可真不敢恭维。她总是一边说话一边玩儿,这也没什么稀奇,多数牌人都这范儿。可袁嘉也经常相公,别人因此就得仔细看她的糊牌,十次总会有一两次抓着。袁嘉不是有意为之,这谁都清楚,相公除了不糊牌,还得包糊,其他人每人都能有个实惠。经典的不在此,有几次吧,袁嘉不顺着牌摸,从牌尾摸了一张。从牌尾摸牌也不算什么,还有一次她从牌跺中间摸。这也不算稀奇,人家洗好牌后码牌跺都是面儿朝下的,袁嘉码了一跺牌面儿全朝上。别人都在疑问袁嘉嘛意思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哦,搞错了。
逸锦大阿姐很好客,玩儿好牌,一般会在她家吃饭,钟点工做好荤素搭配的几道菜,餐餐都有汤。那二最欢喜喝家里煲好的汤,也就不十分的客气,每次吃饱喝好。大阿姐是海派仿贵族,讲究得狠,有一次那二喝汤出了一点声音,大阿姐就乜斜着看了那二一眼。那二没抬头,就感觉到那一眼的分量,她下一口便把汤匙送进嘴里,轻轻的一抿再咽下,保证半点声音都没有。在此之前,她原本以为自己比家乡那些吃饭稀里哗啦的人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了。好在工作要经常和名人要人吃饭,已经见识个大差不离,举止行为已经有相当修养,在大场合装个淑女还是小小意思啦。喝汤事件以后,那二每次都在大阿姐家装淑女。可大阿姐又经常叫那二大跌眼镜。
四、我们没有3 P(2)
那二在来上海前,跟袁嘉和黎光在北京租房住了一年多以后,他们买了房子。虽然远,那二也不时地光临。袁嘉那时已经正式辞职,在家里做起了她喜欢的家庭妇女的工作。袁嘉习惯了跟那二生活,因为经常有人夸她的厨艺,还有人一丝不苟地当她的听众。她不常回父母家,跟那二倒是经常见面。黎光经常祖国各地出差不在家,那二在黎光出差的时候住袁嘉那里,她很享受袁嘉小妈一样无微不至的关怀。
袁嘉家有两间卧房,但那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