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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轻轻地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间,缓缓道:“我知道。”虽然他明知故问,可是亲耳听到她说出口,他的心口还是溢满了幸福。
花香菜仰起脸,卖萌地蹭了蹭他的脖子,笑了笑道:“我已经送了叔夜定情信物,你是不是也要送我一份定情信物啊?你不给我不依的。”
嵇康微微一怔,继而如花儿般灿烂地笑了,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定情信物?”
花香菜眼珠子转了转,思考着要不要直接开口请求,下一刻便脱口而出说道:“我听说你是含玉出生的,你把那块玉佩当做定情信物送给我如何?”
那块玉佩?嵇康皱了皱眉,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早逝,家里很穷,于是他便把那块玉佩当掉了,并且劝说母亲改嫁并把当来的钱当做了母亲的嫁妆,而如今那块玉佩早已不知去向,他也没再和改嫁的母亲有什么联系了。
“那块玉佩已经没有了,我小的时候为了母亲的嫁妆,去当铺当掉了。”嵇康安抚地摸了摸花香菜的头,缓缓道:“我送你别的玉佩可以么?”
“什么?”花香菜脸色一变,立马攥紧了嵇康的衣袖,眼中划过一丝震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拿不到玉佩,她怎么回现代啊?现在嵇康是拿下了。可是没有玉佩这又算什么呀!
嵇康十分奇怪花香菜为何反应如此之大,那块玉佩对她来说很重要么?他问道:“灵儿,怎么了?那块玉佩有什么问题么?”
花香菜这才心惊了一下,不能让嵇康看出她的反常之处,现在走一步算一步吧,她眼中的失落一闪而逝,下一刻仰起头时又换上了一副没有任何事的表情。说道:“没有啊,我。就是,因为你是含玉出生的,想必那块玉佩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想要看一看,既然没有了,就算了,不过,定情信物是不可以免的,你还是要给我的。”
她言笑晏晏,那灿烂的笑容不禁令嵇康又是心中一动。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一点,便牵起她的手,一起离开了卧室,去往向秀和吕安的客厅。
花香菜和嵇康两人远远就听到了客厅内吕安和向秀两人的笑声,相互对视一样。便走了进去。
吕安看到花香菜和嵇康走了进来,他和向秀两人便离开座位站了起来,也走向了他们两人。
吕安的脸上噙着一抹暧昧的笑意,眸光若有似无瞥向花香菜,他伸出修长的右手,在嵇康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叔夜,真是难以想象,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啊?这根本就不是原来的你嘛!”
嵇康依旧温润儒雅,表情谦和,对吕安微微点头,道:“你今日来此,亦令我十分惊讶。若说是对女子生情,吕安你不是早已经娶得娇妻在怀了么?叔夜并非神仙,贪恋女子亦是人之常情。”
吕安愣了一下,除了关于庄子和玄学上的讨论之外,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嵇康说过这么多话!他乌黑的眼眸直直地审视站在他面前的长乐公主,难道嵇康的所有改变都是因为这个小小的女子么?
“没想到,你也能说这么多话了,兄弟我感觉十分开心啊。”吕安爽朗一笑,他的性格原本就狂放不羁,而且人又和嵇康一样自由懒散,十分随意,便不纠结那么多了,继续说道:“不知叔夜能否为我介绍一下,将你的心偷走的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啊?”虽然他刚才已经从向秀的口中得知那是长乐公主,不过他还是想要听到嵇康亲口回答,也希望听到一些更有营养的东西。
嵇康面对花香菜时,微微一笑,伸出了修长的左手,白皙的手指抚摸着她散落的黑发,唇边的笑容异常耀眼和幸福,缓缓道:“她是灵儿,沛王的女儿,亦是我叔夜这一辈子唯一深爱的妻子。”
向秀顿时一脸【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看你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你很幸福而且很得瑟】的表情,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次。
吕安对嵇康的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震惊的,他原本真的以为嵇康只会和大自然为伍,不会被其他的任何事情所吸引,亦不会对其他的女子产生感情,这次来找他,竟然有这么大的收获。
从嵇康刚才的话中就可以听出来,他对这个女子的痴情程度,那是天地可鉴,日月可照,他吕安甚至可以打包票,要是这个女子死了,叔夜亦不会独活!
吕安假装自己并不知道花香菜的公主身份,便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夸奖她说道:“啊,原来是个公主啊,难怪这么倾国倾城,和我家的娘子一样美丽!”
向秀则是悠闲自在,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在吕安说话后,给了他一个嫌弃的表情:你还真能装啊你!明明已经知道人家姑娘是个公主了,你还让嵇康在介绍,这就算了,你还想拍马屁,夸人家漂亮吧,你还非要拉上你家娘子,你这明显不就是说人家不如你娘子么!有你这么夸人的么?
但是,下一刻吕安的表情却僵住了,因为他看到那个公主一副想要掐死他的表情。
吕安竟有些害怕花香菜那痛恨而又复杂的眼神,按道理他跟她就没什么交集啊,她应该对他没什么感觉吧?为什么是一副恨不得他死了的表情呢?难道他再无意中得罪过这个公主么?
吕安微微后退着,不停地给嵇康打眼色,嘴唇动了动,战战兢兢地开口说道:“那个,长乐公主啊,在下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你为什么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表情?”
吕安此刻真心委屈地想哭。可是却又欲哭无泪,他完全没有任何头绪,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向秀听到吕安如此说,便转过身看向了花香菜,果然看到她那副恨不得亲手杀了仇人而忍无可忍的表情,只是对象是这个吕安,他就纳闷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不应该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嵇康闻言,疑惑地皱了皱眉,低下头看向花香菜,见她目光犀利,表情隐忍,牙齿咬着下嘴唇,尤其是右手狠狠地捏紧了他的衣袖。
由此看来,她见到吕安之后,的确是有些反常,这其中又有什么原因呢?
嵇康右手缓缓下移。张开手掌便将花香菜的小手握住,低声问道:“灵儿,怎么了?你和吕安之间存在什么误会吗?”
花香菜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知道她刚刚听到吕安之后名字之后,就浑身一震。如果说司马昭是害死嵇康的直接凶手,那么钟会和吕安便是害死嵇康的间接凶手,如果吕安的哥哥没有侵犯吕安的妻子,那么嵇康也不会被钟会陷害,也就不会死了。
没想到,因为嵇康的事情,她现在对吕安都产生了敌意,虽然这并不是吕安的错,可是她就是平负不了心中的那份怒气,如今她也只能发泄了,吕安,你就暂时委屈一下,谁让你是害死嵇康的间接凶手呢?
“叔夜,这次你别管!”花香菜挣脱开嵇康握着她的手,一把便拎起了吕安的衣领,逼着他一直后退,一直到退无可退,紧贴身后的墙壁为止。
“吕安?你就是叔夜最好的朋友之一吕安?”花香菜眯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故意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吕安心有余悸地咽了一口口水,瞪圆了眼睛,最后在花香菜的淫威之下屈服了,灰溜溜地点头,声音细弱蚊蝇:“恩,我就是吕安。”
“是,就对了,先吃我两拳再说!”话音落下,花香菜便挥出两拳,附送了吕安两只熊猫眼。
吕安哑巴吃黄连,泪眼汪汪向嵇康的向秀两人求助,不过这两人却视若无睹,自顾自地干自己的事情。
“你觉得你亲哥哥怎么样?”花香菜挑眉问道,这货一定觉得自己的哥哥很好所以才没有设防,给了他哥哥可乘之机,酿成大祸,她得好好提醒吕安一番,要是真能避免那场祸事,他和嵇康也就不用丧命了!
吕安一愣,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公主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刚刚对他那么不客气,怎么一下子就转到了他哥哥的话题上了呢?不过看到公主威胁的眼神之后,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哥哥为人愚笨懒惰,做的错事不少,不过并非大奸大恶之人……”
吕安还没说完,有脸又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他一瞬间火气也上去了,转过脸恶狠狠地威胁花香菜,道:“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我敬你是叔夜的女人,才对你忍让到如此地步,你竟然还得寸进尺,打我两拳我就算了,现在又平白无故地甩我耳光,作为一个男子岂能容你如此羞辱我?你要是再这样对我,我可不管你是公主还是叔夜的女人,我也找揍不误!”
“哟,没想到你的脾气还这么大!”花香菜冷笑一声,“谁让你说些没有营养的话了?!我管你哥哥是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呢,你知道他好色还是不好色?”
吕安又一次呆愣了,这次嵇康和向秀两人也露出了迷茫和困惑的表情,是想要打听吕安大哥好不好色么?打听这个做什么?就算人家好色,又跟咱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好色?”吕安的眼中迷茫一闪而过,表情依旧怔忡,好似思绪早已经飞向了遥远的地方,不过片刻他终于回过神来,说道:“大哥家中已经有好几个姬妾,在外面也经常去青楼,恩,是个好色之人!”
话音落下,吕安另一侧脸又被花香菜甩了一个耳光。这一次他的眼里真的迸出了火花,被一个女子如此欺负和羞辱,他真心忍不下去了,他非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吕安长这么大,还没被谁这么教训过呢,当然他的小娘子除外。
吕安捂住被打的红肿的脸颊。对花香菜怒目而视,正想要开口教训她时。却又听到她说:“既然知道你大哥好色,那你乱跑什么?还不好好看紧你家的美丽小娘子!你就不怕她被你大哥觊觎和伤害么?”
吕安闻言,只觉得胸口一团火在燃烧,此刻已经冲到了他的脑门,他毕竟是个男子,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受制于女子呢!
所以,他一把推开身前的花香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表情异常激愤,怒声骂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他是我大哥。就算他再好色,也不会打他弟妹的主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