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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却是淡淡微笑,推掉了阮咸的手,道:“没关系,天气如此之热,现在这样还能凉快些,无需换衣服。”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华丽,淡薄空灵。不似在尘世间。
随即他大笑一声。转过身又走进了凉亭里,不仅如此,他还直接把黏在身上的衣服给脱掉了,那裸露的肌肤便暴露在了灿烂的阳光下。看起来真是令女人垂涎欲滴。
花香菜这一次,嘴巴是彻底的合不拢了,这个神棍的思维到底是怎样的,做出的行为几乎让人无法理解。
阮咸虽然被苏门先生拒绝了,可是他不但没有失落,反而眼中越发地倾慕,他觉得苏门先生这样放浪形骸无视世俗的风度,实在是太令他向往了。
刚才那个偷袭神棍的小少年就是阮籍大叔的儿子阮浑,他继承了阮籍大叔的风度。少慕通达。不饰小节,尤其是看不惯神棍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度,所以趁着神棍不留神的时候就将他推入了池塘中。
阮浑少年,小小年纪便很有性格,看到神棍湿身了还能这么淡定。纵然他心中十分敬佩神棍那处变不惊的风度,可是嘴上说的却是另一番话,他双手叉腰,挺起胸膛,十分傲气的说道:“先生,你好生无趣,我对你如此无礼,你应当教训我才是,可是,你即使是落了水也不责备我,这也就罢了,你湿身了难道不应该换件干燥的衣服穿上吗?我家中可是有其他客人的,先生这样,就不怕冲撞到客人么?”
阮浑很明显已经看到花香菜了,他还朝她灿烂地一笑,他就是故意捉弄眼前的苏门先生的,他听父亲说,苏门先生孙登性情温良,从来不发脾气,而他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有这种人,所以才设计了这么一出戏。
不过事情的结果还真的在他的意料之外,阮浑终于知道了,原来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苏门先生这样的高人,他品行高洁,貌若仙人,对任何人都非常温和,从来没有发怒生气过。
那神棍便是苏门先生,名为孙登,字公和,孑然一身,没有家属,独自在北山挖掘土窟居住,夏天自己编草做衣,冬天便披下长发覆身,平生好读易经,安闲无事,常弹弦琴自娱。
说到这里,不要以为这孙登年级很大,其实他只不过比嵇康大了三岁而已,现如今的他也就是二十七的模样,至于这么年轻的他又是如何跟接近四十岁的阮籍大叔认识的,又是另外一个故事。
简单的来说,两人是啸友,阮籍大叔吹啸吹的好,通俗的说就是吹口哨吹得很好,神棍孙登吹口哨更好,两人相遇之后,一见如故,立马就成为好朋友,所以经常一起吹啸奏乐。
孙登看向了站在池塘另一头的秀丽少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少年在这里,因为没有见过,自然知道她是客人,不过他并不在意,微微一笑,总算是回应了阮浑的话,道:“他们如何看待我,又与我何干?我又为何要考虑他们的感受?世间如此之大,我只愿看这山光水色,听这虫鸣鸟语,此生足矣。”
这是,池塘里的青蛙很配合地发出了一声蛙叫的声音,而远处的鸟儿也开始唱起歌来。
本来现在这个场景,尤其是苏门先生说出来的这番话,会让人觉得,哇,人家真不是一般人呐,人家也很自恋不把自己当成普通的人,而是无欲无求与天地混为一体的仙人。
可是,下一刻又发生了反转剧。
天空中一只鸟儿特地从凉亭里飞过,在神棍苏门先生的肩膀上了留下了珍贵的印记,那就是鸟屎!
这下子苏门先生炸毛了,再也不是那一副淡定到令别人蛋疼的从容的与世无争的表情了!
于是,阮咸少年所崇敬的苏门先生在此跳进了池塘里,把自己光溜溜的肩膀搓干净,而且他怕不干净,搓得十分用力,那块儿的皮肤都被搓红了,虽然他现在很失态,但是他好像完全没有这个意识。
苏门先生这个神棍破功了,原来他并不是与世无争,原来他并不是没有脾气,他很爱干净,他害怕脏的东西,用好听的词来说。苏门先生有洁癖!
花香菜,阮咸,阮浑,在场的这三个人都被苏门先生这惊人的举动为震住了,阮浑笑得十分开心,他终于看到苏门先生从容淡定的脸上出现另外的表情了,他就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那种无任何脾气的人。
花香菜为了避免尴尬。于是转过身去。朝前院走去,估摸着现在王戎应该洗好换好衣服了。
阮咸自动忽略掉偶像刚才的失态,一路跑到阮浑的面前,揪住他的耳朵。道:“你太调皮了,这样戏弄先生,叔父会惩罚你的!”阮咸知道,苏门先生不需要自己的帮助,他也不想让苏门先生觉得尴尬,所以就拖着阮浑一起离开了这里。
前院中,王戎已经梳洗好,换好衣服了,花香菜一瞧。这洗了洗。干净之后的少年还真是更加的精致了。
王戎见到花香菜走了过来,几步跑到了她的面前,牵起她的手,道:“灵儿姐姐。”
他十分喜欢这个姐姐,若是她真的找不到良人。他真心愿意做她的良人,他再心里暗暗发誓,要是姐姐真能做他的娘子,他一定做到姐姐想要的。
花香菜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不过下一刻,她惊悚了,她忽然想起来,她这次出门的目的去找嵇康,跟嵇康培养感情!!!
“啊,姐姐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花香菜仰起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下午了,必须要快点去了,于是她朝这里所有的人挥了挥手,道:“我该走了,阮籍大叔打扰了,改天灵儿再登门拜访,小戎戎,你就好好待在阮籍大叔这里吧,还有阮咸和阮浑,下一次见面,咱们可要多聊一聊啊!”
当话音消散之后,她的身影也消失了,王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看不到她的银子,只好咬了咬唇,抱怨道:“好色的女人,一定是去找嵇康了,哼,我下次一定要看看,那嵇康到底长得如何,看看他凭什么这么吸引灵儿姐姐的目光。”
随后他嘴角一弯,眼前一亮,灵儿姐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娶回家的,洛阳城的钟会还没答应呢!他倒要看看,钟会和嵇康,哪一个更厉害!
阮籍大叔自然能够猜到灵儿想要干什么,那天在山涛大叔的家里用餐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出来灵儿对嵇康兄弟的态度了,很明显她很倾慕嵇康,不过他觉得嵇康可不是那么好追的,因为人家无欲无求,对外在的一切都不在乎,尤其是在儿女私情方面更是没有任何兴趣。
长乐公主啊,你的慢慢追夫路,可不是那么平坦的哟。
在花香菜道别的时候,阮籍大叔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并没有言语,而此时阮咸拖着阮浑也走了过来。
阮浑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尤其是十岁的少年,玩心特别重,他立马就站在父亲阮籍的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父亲,浑儿刚刚去拜见苏门先生了,先生的风采和气度,令浑儿好生佩服,浑儿不小心将先生推入池塘中,苏门先生不但不责罚浑儿,还大笑起来,先生的这份浪荡不羁,从容淡定,真是让浑儿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这还不是最精彩的,更令浑儿心悦诚服的是,先生可以肩膀上的鸟屎一下子跳入池塘中清洗,那份气魄真是闪瞎了浑儿的眼睛,浑儿以后会像对待神仙一样供奉着先生的。”
阮浑一边说,一边还要强忍着笑,阮籍大叔听到他如此说,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故意1容孙登推入池塘的,他了解孙登的性情过后面与乌屎有关的情节,他有有些兴趣了,所以知道孙登一定不会跟浑儿计较,不,说实话,从容淡定的脸上有其他的情绪。言情快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孙登那一向或更新更阮咸心里是赞同阮浑的,要嘲笑先生,于是咳嗽了一下再生士井舒丈誉偷中土杯7不过嘴上却不能赞同,装作很严肃的样子他可不想让先生发现其实他也想说道:”阮浑,你以后要是再戏
139:长乐公主
阮咸之所以这么威胁是有原因的,因为阮籍大叔限制阮浑的行动,不让阮浑随随便便出去,除非有阮咸带着他。
阮浑愤愤地盯着阮咸,心道,哥哥啊,你至于吗?不就是戏弄了一下你的偶像吗?竟然那这个威胁我,简直就是个卑鄙小人!
阮咸看阮浑不在言语,就知道他被自己吓住了,他十分满意这样的结果,不过想到刚刚他没来得及结识刚才匆忙离开的那个少年,又看到叔父的表情,想来是叔父认识的人,便问道:“叔父,刚刚那人是谁?是叔父的好朋友吗?”
阮籍大叔并没有回答,而是朝王戎招了招手,道:“王戎你过来,我来为你介绍一下。”
王戎走到了阮籍大叔的旁边,乌黑的眼眸看向了对面的两位少年,他在洛阳和阮籍大叔交好的时候,常常听到阮籍大叔提到两个少年,因为和他的年纪查不了多少,所以他也常常问道,于是便知道了,一个是阮籍大叔的侄子,一个是阮籍大叔的儿子。
阮籍大叔郑重地为王戎介绍自己的家人,他一只手显示指了指阮咸,道:“这是我的侄子,阮咸,他生性放荡不羁,不拘礼法,精通音律,最擅长的便是琵琶,音乐方面的事情,以后你们可以自由交流。”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儿子阮浑,眼神中充满了慈爱,道:“这是大叔的儿子,阮浑,这小子平素太过顽皮,连苏门先生都敢戏弄,他要是捉弄你呀,你就直接教训他,不用给大叔面子。”
随即他又指了指王戎。给阮浑和阮咸介绍道:“这位可是小神童王戎,你们的才情比之他,可是差远了,所以,切记不可骄傲,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随时请教王戎。”
阮浑瞪了父亲一眼,在外人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的儿子。随即转过脸。对着王戎一笑,道:“王戎哥哥,你放心,浑儿很懂事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捉弄别人的。”
阮咸刚刚在自己家就跟王戎交手过,所以多多少少有点知道王戎的性情了,他就是典型的士族公子,身上的贵族傲气虽然极力掩饰,但是在举手投足之间,王戎很自然就会暴露他的贵公子身份。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