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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第一次偷着跟军队摸到关后也算的话,杨喜还真算是遇见银铃子两回了。
赵玉敏多少听说过银铃子的事情,尤其第二次银铃子可是被捉了,当时她可是听见曹太后和长公主私下里议论这公主,虽然两人都认为这公主有些任性不懂事,打仗么是男人的事儿,女人跟着闹腾什么,还贵为公主之尊。但是却都没有否认这公主的胆气和伶俐,她们可也都是见过那银铃子的。
赵玉敏想了想,貌似自己在宫里祸祸御膳房和一些妃子的事情,跟人家比,还真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了,所以被杨喜一说,倒也没有吭声儿。
人比人气死人,最起码多年前她就知道,跟这豁牙师妹她就比不了。别看自己是公主,在豁牙眼里,她要是敢拿公主的身份压人,等着被豁牙收拾的金光闪闪瑞气千条吧,这亏她吃了一次可就再也不敢尝试了。
杨喜见猪头师姐还算受教,十分满意,继续道:“趁着还有几天时间,我把梨花婆婆教我的一套吐纳功夫教给你先,这个你没人的时候坚持练练,身体好不说,练久了耳聪目明,也省的将来吃亏。对了,你那套华丽丽的剑法没扔下吧,咱们没事儿多比划比划,有总比没有强。”
杨喜想了好久,自己浑身的能耐,倒是都想教她师姐,但是时间有限,最后挑中这个调理内息的功夫。虽然见效比较缓慢,但是也算是根本。
最重要的是,师姐在桃花谷的时候也是跟着学过练过的,虽然后来下山逐渐的就扔一边儿去了,但是再捡起来毕竟还算容易,不比别的,没个一两年的功夫学不出来什么。
杨喜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毕竟北地气候比较恶劣,师姐人单势孤的也没个知心人,一旦身子骨儿容易出毛病,那简直是雪上加霜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
学点儿东西赵玉敏没意见,但是说到这个打坐调息,总觉得有些不顶事儿,当年她学了一阵子,除了饭量大增,也没觉得如何啊?
但是见杨喜一脸的笃定,也不好说什么,反正豁牙也是为她好,便点头同意了。
于是这三天,两天没事儿也不出门了,在房间里面对面端坐床上,杨喜教赵玉敏学,跟两个老僧似的谁看了都得觉得滑稽。
之间杨喜从猪头师姐身上拿回那只硕果仅存的乌龟壳狠狠端详了一番,看的赵玉敏都忍不住了:“师妹,有什么不对么?”
杨喜摇头:“没什么不对,这东西你留着,记住,谁也别给看见,到结婚的那天晚上,若是小青看见了,你就说是我给你的嫁妆,别的什么也不知道,记住了,这个很要紧。”
嫁妆?有这么抠门的嫁妆么?
赵玉敏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很是意识到没银子的坏处,想到眼看要嫁人,还是一穷二白,心里还真有些不得劲儿。想她赵玉敏,什么时候这么穷过啊!
杨喜把龟壳塞回给她,笑了笑:“你还别不满意,跟你说吧,小青对这嫁妆,保准高兴的不行。算了,你也别闹心了,成亲之前我一定给你筹集一笔真金白银的嫁妆,多少虽然不好说,但是应该不比你爹给的少吧?对了,你爹若是嫁女儿,能给多少银子?”
这个赵玉敏哪里知道,看着手里的乌龟壳晃脑袋:“我怎么知道,豁牙你有银子么,没有不要勉强了,你帮我已经够多的了,你又是这么爱银子的。”
杨喜无所谓地摆手:“天下间无主儿的银子多的是,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说的口诀都记住了吧,来再背一遍。”
“哦……”
第二天的时候,就有析津府驻扎的将军夫人,一个四十多岁服服帖帖珠光宝气的女人,带着几个婆子来给赵玉敏量身做衣服了。
上上下下好一通折腾,赵玉敏跟只木偶人似的被摆来白去,虽然不耐烦,但是心情好,倒也十分配合。
反倒是杨喜,让了然上了上好的茶叶点心,一边姿态优雅地给那夫人煮茶,一边有意无意地跟这夫人了解一些本地的风物。
杨喜的煮茶手艺,可是在莲池谷被魔鬼训练过的,一时便茶香四溢。那将军夫人倒是感觉大开了眼界,心里感叹果然是南边的人,不但人长的一个个跟画儿里的似的,连喝茶都十分雅致。
又在杨喜的刻意奉承下,一时两人倒也相谈甚欢。到最后离开的时候,仿佛多年老友,两人都是依依不舍的,相约有机会带女儿前来跟杨喜学学煮茶。
深深了解杨喜的赵玉敏不得不感叹,这豁牙忽悠人的功夫,果然无远弗届,估计就是头猪,也能被她忽悠上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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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又见黑吃黑
嫁妆啊嫁妆,你在哪嘎达儿呢?
当天晚上,杨喜一身黑衣黑裤黑头巾黑口罩,一路碎碎念一路狂奔,一晚上洗劫了包括那位驻守析津府的将军府在内的十几户人家,几乎清一色的鞑子高官。
当然,由于敌方经济条件不同,比较富裕几乎要流油的,就去仓库多拿点儿。条件一般的,就意思意思算了。
更有甚者,倒是有一家估计是相当地清廉了,穷的让杨喜鞠了一把同情之泪,顺手还扔下几锭金子救急了一下……
当然,由于走访‘客户’较多,东西一时拿不下,中间杨喜还偷偷跑回去两次,忙的那个不亦乐乎就不用说了,心情更是一扫多日来的郁闷。
貌似,这学好功夫劫富济贫吃大户的理想,终于在异国他乡实现鸟,虽然最后赃物都给了师姐,并且又被猪头师姐带回了鞑子窝里去,但是这过手财神,杨喜当的还是很哈皮的。
眼看着时候不早,杨喜来到最后一户人家院墙外。
据那将军的胖妇人情报,这家是一户汉人官员的家里,在府衙文官的地位能排上第二号。虽然是汉人,但是因为其有个不错的儿子,娶了萧氏家族一个庶出的姑娘,所以官场上还是混的不错的,至少不像一般汉人官员那般受排挤就是了。
据说这次来到析津府,就算是升迁了。
好好的汉人不当,非要当鞑子,杨喜对此人还是很有意见的,再怎么说,毕竟算是投敌了吧,你个古人,居然连祖宗都忘了,实在说不过去。
杨喜毫不犹豫地窜上不算很高的围墙,轻松地进入府内,站在墙头的一瞬间扫了一眼,这府内的规模倒不算大,在她今晚走访的大户之中,勉强能算是中等吧,但是无疑的,亭台楼阁,多了几分轩丽雅致,很得文人那种风雅的趣味儿。
杨喜看了一眼便罢,轻车熟路地捉了舌头,打听清楚府内内库的方位,藏起舌头,倒也没有坏了人家性命,她是求财,杀人放火这种事情,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惜得干的。
藏好舌头,很快找到内库,有小餐刀开路,比什么万能钥匙什么神偷开锁法都管用,迅速进入库房。
说实话,杨喜已经知道这家搬来才一年多些,即便搜刮,时日也有些短促。所以杨喜根本没抱什么期望,只不过因为那胖夫人重点八卦了一下他家的那位文武双全相貌出众的儿子,杨喜好奇了一下过来看看罢了。
结果在这不大的库房转了一圈儿,杨喜忽然发现那句俗话还真是一点儿不假,人不可貌相,时间不可衡量!
别看这家搬来此地时间不长,可看看人家这库房这家底,啧啧,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珍玩玉器各色金银器皿……还真是,一点儿不比一般鞑子官员家里逊色,若非要排个顺序的话,今晚十一个‘客户’,怎么也能排进前五了。
杨喜看了眼背后不小的包包,其实也拿不了太多了,再回去一趟,时间上也来不及,想想还是算了,好歹这户人家跟她也算是乡里乡亲的,照顾一下吧。
所以杨喜迅速地找了找,看有三斛珍珠不错,各个鸽卵大小,圆润光泽,看着就值钱,收了,这玩意儿也不算重,另外又扫了几十锭小金锞子,反正这上面也没有特殊记号,猪头师姐拿着赏人倒也便宜。
杨喜掂量这包袱重量差不多了,打包背好,系结实了,从进来的窗户窜了出去,看准了来时的方向,一溜烟儿的跑了。
眼看着围墙就在不远处冲她招手儿了,胜利在望,杨喜加快了步子,刚想一个鹞子翻身翻过一处灌木丛,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站住!”
哎呦妈呀,事出突然,人吓人吓死人,杨喜被猛然一惊,小心肝儿差点儿吓的从腔子里蹦出来。
难道是夜路走多了终于遇见鬼了么?
吓一跳归吓一跳,偷鸡摸狗经验丰富的杨喜,能真的站住才叫奇怪,当下脚步加紧,跑的更欢实了,鹞子翻身没使出来,倒是有几分遗憾就是了。
不过杨喜也没有忘记扭头看了看那深情地呼唤她的人,隔了一个大池塘,大约不到二百米远的地方倒是影影绰掉有个人影儿,一袭白衣飘飘,跟鬼魂儿差不多。
虽然视线颠簸,但是也看出来,是个年轻的男人,貌似长的不赖,此时正拿着把烁烁放光的宝剑,一路疾奔向她的方向追杀而来。
而且,貌似这家伙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后面还跟着一位,同样一袭黑衣的……哎呦妈呀,这身影咋这么眼熟涅?
杨喜按捺住心头的疑惑,没敢停步,一路飞跑一路还回头张望,看起来十分的诡异,貌似很怕那追她的一黑一白俩无常跟不上似的。
本来这白衣人还没觉得怎么生气,但是一看这小贼的神态,当真气的不轻,怎么看怎么像戏耍他,一时意难平,使出吃奶的力气向杨喜追去。但是让他感觉有些无力的是,怎么看着贼人跑路的速度,都像是比他快了一些。
嗖嗖嗖,这贼人跟一只小猴子似的,几下子蹦上了他家的府墙,丝毫不用怀疑,下一刻就会消失在墙头儿了,一时这白衣公子大急。
杨喜本来距离那院墙就不远了,没几下子来到墙下窜了上去,但是心头的疑惑一直没有被确定,忍不住站在墙头上扭身张望,停留了一下。
也就几个呼吸之间,那黑白两人几乎齐头并进的追的近了,杨喜因为站稳了,视野也稳定,看的更加真切。
几乎有一瞬间,惊的杨喜差点儿从墙头上栽下来。
继而狂喜,本想等两人追上来说句话,忽然一转念,不对,此时还真不是说话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