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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拐进御花园就听见有笑声传了出来,走近一看晴洛和韵瑶前面站着一双半大孩子,两人正有模有样的比试拳脚。我站立在那没有动,认真的看着他们。
弘历与弘昼已经十三岁了,在这古代朝也可以称得上的男子汉了。两人英姿飒爽的站在空地,你一拳我一脚的比划开来。我笑意盈盈的看着,伤感也不由自主的跑了出来。看到他们,弘辉就总会在我不经意间出现,细想想如果弘辉还活着,今年已经是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可是在我心中他永远都是只有八岁的样子。
眼前的景象与脑海中的画面不断交替,身形不稳的晃了晃,身后流霜一把扶住我,惊呼道:“主子,主子没事吧?”
稳住身子,缓缓地摆摆手,低声笑着说:“没事,没事。”
流霜的声音打断了前面的人,他们二人看见我,连忙住了手,快步走了过来,规矩有力地向我请安道:“弘历、弘昼向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起来吧,今日怎么没去上书房?”我笑着问道。
此时远处的晴洛与韵瑶也走了过来,她二人依次见礼。我们走到亭子里,落座后,弘历答道:“回娘娘的话,今日书房内的先生家中有事。我们一会要去练武场。听额捏说您要过来,便在这等着向您请安。”
十三岁的弘历说起话来像个大人,有条不紊。这让我想起年轻时的胤禛,除了弘历不似胤禛一般冰冷,这爷俩还真是像。再看看弘昼,虽然也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那,可眼睛里却流露出顽皮之色,似乎还像个孩子没有长大一般。
这小哥俩没呆多久就去练武场了,我起身晴洛韵瑶相陪着在御花园中闲逛。“真快啊,这俩孩子已经这般大了,还清晰的记得他们小时的样子,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我很是感慨的说道。
“时间就是这样,总是在我们不知不觉中溜走了。”晴洛扶着我的手臂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正是因为时光流逝,弘历和弘昼才能长大啊!”韵瑶站在我另一侧说道。
“看见他们长大,我只能清楚地知道我有多老了。”我笑着摇着头的说道。
“娘娘别这么说,您看上去一点都不老。”晴洛忙接话道。
“岁月不饶人,老不老也不是我们说的算的,还好我对这张面皮不是很在意。”我淡笑着说着。
“无人相,无我相,无寿者相,无众生相。”韵瑶看着我平静地说道。
“韵瑶是要超脱了,晴洛你要努力了!”我说完,晴洛只是莞尔一笑,韵瑶则是叹了口气,接着她说道:“我说的哪是我啊,是您,我离超脱的境界还有一段距离。”
“我?”我停下脚看着她们二人,她俩齐刷刷的向我点点头,我自嘲一笑,道:“人要真能超脱岂不成佛了?其实淡泊一切,只不过是避世的一种手段罢了。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在这后宫之中岂不更甚!”
原本还在笑着的晴洛,也再笑不出来,与韵瑶对望一眼,二人皆是别开了眼。市井之人如何能想到,宫中的生活竟会这般难。
刚回到西暖阁就听到朝堂传来一件大消息,皇上首次拨了年羹尧的意思。年羹尧指使陕西巡抚胡期恒参奏陕西驿道金南瑛一事,胤禛说这是年羹尧任用私人、乱结朋党的做法,不予准奏。
这种事情是在从前从未出现过的,朝堂众人皆是不解。我端着手中温热的参茶,在心中点了点头,看来这是胤禛要对年羹尧动手了,年羹尧要为他的桀骜狂妄付出代价了!
似乎帝王都是迷信的,钦天监的官员奏报,空中出现“日月合璧,五星联珠”的现象,被称为瑞兆。众大臣纷纷上折称贺,年羹尧的奏折也在其中。他颂雍正夙兴夜寐,励精图治,只不过字迹稍显潦草,而且还把“朝乾夕惕”误写为“夕惕朝乾”,他很好地为自己制造了把柄,而且胤禛也没有辜负他的“苦心”。
胤禛说年羹尧本来不是一个办事粗心的人,这次是故意把“朝乾夕惕”四个字写成“归之于朕耳”。并认为这是他“自恃己功,显露不敬之意”。我想此时大臣们已经明白了胤禛的用意,作为人臣,除了有真才实学有能力之外,想要在朝中混下去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附和!皇上喜欢的人就算做错事,也可以既往不咎,可是如果他不喜欢,那么对的也是错的,所以揣摩圣意才变得这么重要啊!
四月胤禛强迫年羹尧交出抚远将军印,卸了他山西总督的职务,调任杭州将军。并把他在四川和山西的亲信该调任的调任,该革职的革职。一霎时,年羹尧变得跟胤禩一样成了孤家寡人了。
自年羹尧被革职后,各地官员参透了胤禛的想法,纷纷上折揭发年羹尧从前的所作所为,那罪状几乎数不胜数,“树倒猢狲散”再一次被完美的诠释了。
暂时解决的年羹尧这个心腹大患,对于胤禩这边他也没闲着。三月份,朝廷议总理事务王大臣功过,结果是:胤禩无功有罪,不得不说这个结果很令胤禛满意。可是平心而论这几年胤禩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胤禛对他的训斥也大多是故意为之,找个理由训斥一顿,既打击了胤禩也让他的暗中支持者知道,支持胤禩的后果。
七月二十七日胤禛再降年羹尧,为闲散章京在杭州行走,此时的年羹尧已成为笼中之鸟,回天乏力了。
我坐在院中的阴凉处,闭眼假寐。流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轻声说道:“主子,年妃娘娘求见。”
我就知道她迟早都会来的,点了点头说:“请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四章大势已去
我在椅子上直了直身子,看着走进来的年妃。此时的年妃脸色已经不能用好不好来形容了,她很憔悴,眼睛也有些红肿,神情焦虑,一看就是满腹心事。最近胤禛依旧会去看她,可是频率大大的降低了,再加上年羹尧被降职,在朝中势力大减,她这贵妃娘娘在后宫也不如从前那样自在。众位嫔妃、娘娘虽然口中不说,可都在看着好戏,等着看着年妃最后下场如何!
年汐岚向我行过礼,我命流霜为她看座。她却一直踌躇地不开口,她不说话我也不好说什么,就只能说一些不找边际的话。
一会,年汐岚轻声说道:“娘娘可否摒退宫人?”
要说正题了,我冲流霜点点头,流霜遣退了所有人,却站在我身后没有动。年汐岚看看她,又看看我,我笑着说:“流霜从不需要退下。”
年汐岚垂下眼,似是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看着我说道:“请姐姐在皇上面前替我兄长美言几句。”
我笑着摇摇头,没想到年汐岚还会这么天真,便开口说道:“后宫不参政,这是自古就有的规矩。更何况这是皇上决定的,谁也无法更改。”
“请姐姐看在汐岚的薄面,看在我兄长为皇上戎马半生的份上,请皇上手下留情吧!”年汐岚说着泪水就流了下来,直直的跪在我面前,神情悲切,让人动容。
“汐岚,你此刻求我还不如亲自去求皇上,皇上对你宠爱有加,你的话或许有用。”我诚恳地说道,并示意流霜扶她起身。
“皇上在我面前从不曾提及兄长一句,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可刚一开口,就被皇上制止,他说永不要在我口中听见有关任何我兄长的事。”年汐岚用手绢轻拭泪眼,说的好不凄楚。“娘娘,汐岚真的是没办了。”她在次说道。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这个道理你懂吗?”等到年汐岚止住悲声,我轻声说道。她看着我点点头,眼中的希望也减去一份。“可是似乎你家兄长并不明白,”我继续说道:“天地君亲,万物皆有纲常。作为臣子要恪守本分,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所以现在他的处境是自己造成的,无人能再救他。”想不到我在清朝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连这尊卑观念已经深深地刻在了骨子里,此时的我只是乌拉那拉氏,早已不是前世的人了!
年汐岚悄然离去了,她来时眼中多少还带着希望的光辉,而走时却只剩一片灰蒙。
做完晚课从佛堂出来,便看见胤禛正坐在西暖阁里,手里拿了本书正在观看。“皇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我行完礼后问道。
“难得今日空闲,过来看看你。”胤禛放下书,不紧不慢地说着。“听说年妃今日来过了?”他问道。
“是,来过了,想为他哥哥求情。”我直言不讳的说道。
“你是如何回应的?”胤禛好以整暇的问我道。
“天罪孽犹可为,自罪孽不可活。”我不甚在意的说。
“你很久没问我有关老八的事了?”他沉吟了一下,又说道。
“命数自有天定,人不胜天。”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是天也是天,既是老天又是天子。胤禩的命运即被历史注定,也被胤禛决定,他逃不开了。
“希望你真的这么想,我不想朝堂上的事影响到你,无论因为什么!”胤禛叹了口气的说道。
“我也希望,无论你做什么决定之前都要三思。毕竟皇上说的话是圣旨,是万难更改的。”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希望他能在稍稍顾念一下兄弟情谊。
没过几日胤禛再次前往圆明园,则此行程后宫中嫔以上封号的女眷皆一同前往。在此次阵容庞大,车队更是浩浩荡荡。到了圆明园十三早已等候在那,现在十三统领圆明园及畅春园的驻守兵丁,所以在我们来到之前,他早已料理好了一切。
我们刚整顿好没几天,胤禛颁布出了一道圣旨:革圣祖九皇子允禟贝子之爵。胤禟是第一个胤禛下手的对象,他们的命运也即将被终结了。
夏天就在我的昏昏欲睡中度过了,在这一段时间内,朝廷内外的官员不时地把有关年羹尧的罪状呈上来,胤禛以“俯从群臣所请”为名,尽削年羹尧官职,并于九月下令捕拿年羹尧押送北京会审。
这件事很快就在圆明园内传开了,年妃本已孱弱的身子更是一病不起。流霜告诉我年妃近日一直身体欠安,已经招了好多太医了,可是似乎没有什么起色。我想了想,最后决定去看看她。
走近年妃才发现,原本水一样的人,现在已经消瘦憔悴,就连下床也是件及其勉力的事情。我示意她不必多礼,接着说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