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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憋不住的笑了笑,难道我为了解决晴洛的危机就要把自己搭进去吗?而且还是个没谱的事情,祸福难测好坏未知。但我知道,流霜不想我过这样的日子,她希望我和胤禛能和以前一样,她觉得我那时才是最快乐的。
于是当胤禛进门时,他所钟爱的糕点就已经摆在了桌子上,流霜拿着刚烫好的毛巾递到我的手上,我接过为胤禛细细的净手,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们才坐下用膳。
流霜为我们一人添了一碗清粥,就懂事的垂首退了出去。胤禛喝了一口粥,拿起了糕点细细的吃了起来,直到一块下了肚子才开口说道:“好久没吃到你亲手做的咸糕了,今天怎么有兴致?”
“我要说是为了晴洛,你会怎么想?”我放下筷子看着他说道。
“你怎么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呢,纵使你有心为晴洛做点什么,也不会用这种方法。”胤禛擦着手波澜不惊的说道。
“有句话或许不该我说,也许你觉得是我逾越了,但是我却不得不讲。你对于晴洛太过苛刻了,她不过是一个倾慕于你的女人,而你却已君臣之道待她,她除了心痛彷徨恐怕以后对你也得望而却步了。”我诚恳地对胤禛说道。
“那你希望我如何待她,像待你一样待她?”胤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道。
“如何对待她是你的事,我最多就是建议,决定权在你不在我。”我坦然的笑着回应他道。
“你倒是君子坦荡荡,毫不介怀啊?”胤禛不是味的说道。
“我们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吗?”我失笑的说道。
“那我们也一定要说这个话题吗?”胤禛也不禁笑着问道。
“我想知道你每天我在书房干什么?”我问道。
“你想知道我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自己去书房看看?”其实我问这句话不过就是不想在纠结在晴洛的事情上,我虽然是小有疑问但是也从没想到要去一探究竟,听胤禛这么一说就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
第二日一早胤禛就进宫去了,我想着我们昨天的谈话。不禁莞尔,很难想象那样的语气与表情会出现在胤禛的脸上,尤其在此时我们的关系如此微妙的时刻!
“主子,王爷身边的小厮传话来说王爷下朝后请你去书房,主子什么事啊?”流霜一旁说道。
“他请我去参观书房。”我喝着水,笑着说道。
“参观书房?”流霜一脸的不解,疑惑的看着我。
胤禛下朝后他的小厮过来请我过去,我带着流霜在这飒飒的秋风中亦步亦趋的走向书房。进门后的冷热交替使我不停地咳嗽,胤禛把早已准备好的温水放到我的手中,挥手遣去屋内的流霜和小厮,拉着我坐在一旁等着我咳嗽的停止。
“看来那药并不管用,你已经吃了许久却还是这样,果然这世上庸医比神医多。”胤禛轻拍着我的背,口气冷漠的说道。
“你总不会让年羹尧去处置那郎中吧?”我拉下他的手说道。
“既是庸医我又如何能让他再去为祸世人,人命关天岂可任由他胡乱医治。”胤禛拿过我手中的杯子,语气甚是不在意,好像我们谈的是今天天气一般平常,看来他们果然可以在谈笑间置人于死地,而且没有丝毫的不安。
人都说成大事者不可有“妇人之仁”,可如果无“仁”就真的能成事?我微皱眉头直视着他,眼中写满了不认同,虽然我可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但是我的想法一定要让他知道。他看着我的样子,明白我的想法,微微的点了点头,看来这是同意我的想法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书房做什么吗?过来看看。”他站在书桌旁向我招手道,我对于胤禛的神秘早就习以为常了,但是看他今天这么兴致高昂,而且还随我的意,我也就兴冲冲的走过去,一探究竟。
书桌正中放着一小打空白宣纸,最上面的一张写着:复次,须菩提,菩萨于法,应无所住,行于布施,所谓不住色布施,不住声、香、味、触、法布施。须菩提,菩萨应如是布施,不住于相。何以故?若菩萨不住相布施,其福德不可思量。
“须菩提,于意云何?东方虚空可思量不?”
“不也,世尊。”
“须菩提,南西北方、四维、上下虚空可思量不?”
“不也,世尊。”
“须菩提,菩萨无住相布施,福德亦复如是,不可思量。须菩提,菩萨但应如所教住。”我看着这力透纸背的遒劲字体,能看出来胤禛在写这《金刚经》时是全神贯注的,是用了心思的。
“你窝在书房就是在抄写金刚经?”我问道。
“是啊,虽然我没有六祖慧能的大智慧,但是我也希望能通过经书使我有茅塞顿开之时。”胤禛的手扶着旁边厚厚的一摞已经写过的宣纸,眼神与语气都呈现出一种平和。
“既然如此,你更应该早已化戾气为祥和了,可是刚才怎么…?”我皱着眉头,看着他的侧脸问道。
他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看着我,眼神中全是戏谑,我恍然大悟他刚才竟然是在逗我,我气得瞪了他一眼,便转过头不再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心如止水
自从知道了胤禛在书房里的“工作”,我时常带着流霜过去看他,给他带去一杯清茶一碟糕点,不是因为我心中对他的希冀,而是希望他心中能长存这一份平和与宽厚,这无论对于他现在还是将来都是重要的。
天气渐冷为了不使自己受寒风的袭扰,所以我每天的大半时间都已胤禛一同呆在书房,在掌灯前回到自己的院子,有时胤禛会陪我一起回来,有时会去别人的院子。不过好在经过了“并蹄莲”事件,胤禛并没有对晴洛如何的冷淡,偶尔还去会她那呆一会,只是还没听说留宿,不过估计也不远了。在胤禛的书房呆了这许多日子,却并没见他与十三或是年羹尧等人有任何联系,我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还有别的联络方式,但是与以往相同,这个疑问我还是没有问出口。
这日还没等我去书房,就见胤禛从外面进来了,冷风夹杂着细细的雪花从他的身后跟着吹进屋里,流霜急忙关上门,又接过胤禛脱下的大氅,扫下雪末挂在了一边。我看着胤禛的表情知道他有话要说,所以率先开口道:“你有什么要说的,总不会还忌讳着流霜吧?”
“我要娶亲了。”胤禛看着我,沉重地说着一件喜事。
“什么时候?需要我怎么准备?”我平静的问道,这么多年对于胤禛娶亲我早就已经练就了一个金刚不坏之身,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年后,皇阿玛已经指婚了,是年遐龄的女儿,进门为侧福晋。”胤禛一一向我报备道。
该来的终究会来,年氏终于要进门了。我笑着点头道:“知道了,既是娶侧福晋那礼数一定不能缺,东西也要是上乘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娶得风风光光。”
胤禛眼神深沉的看着我,我不以为意地一笑,接着说道:“我很奇怪你是怎么让皇阿玛指婚的呢?以你的为人一定不是你去说的,如果是旁人出头那会是谁呢?”
“是十三弟。”胤禛面沉似水的说道。
“十三弟?十三弟不去宫中走动,而婚配这种事一般都是嫔妃帮着出谋划策,嫔妃?惠婷?”我低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接着抬起头看着胤禛,胤禛点点头,端起杯子喝起了水。原来如此,惠婷一向与定妃关系亲密,如果透过定妃那就很简单了,可是还有问题。“你是怎么通知十三弟的?”
“飞鸽。”胤禛毫不迟疑地告诉我了一个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的答案,飞鸽传书?亏你想得出来,你怎么不用鸿雁呢,鸿雁传书岂不是更有情调?
“你不怕鸽子被有心人截下,到时岂不是有嘴也说不清了?”我问道。
“只是一些平常的问候的短笺,就算被人发现也不过是因为不好去府上看望十三弟,所以才书信往来,顺便养养鸽子符合我这“天下第一闲人”的称号。”胤禛不紧不慢的说道,要是这么说倒真是个好方法,短笺上的暗语恐怕只有胤禛与十三知道,不怕被人发现。这样一来,既方便以隐藏自己,又不会妨碍沟通,还真是一举两得。
“还有什么要问的?”胤禛说道。
“没有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淡笑着说道。
胤禛走后流霜说道:“主子,你好像太淡定了,我看王爷有些不高兴了。”
“怎么会呢?佳人进门是件美事,更何况是年氏。”我靠在椅背上说道,年氏是雍正最宠爱的女人,估计除了利用年氏来支配年羹尧外,与年氏自身有太多的关系了,美貌佳人豆蔻年华,知书达理情趣高雅,应该是为人所以爱的。
年氏的闺名为汐岚,年方十五,这是胤禛命人送来的年汐岚的名帖,因为是娶侧福晋,所以筹备的必须齐全,在皇上十二月去祭皇陵后,这雍亲王府就开始准备了。里里外外的修葺,整理粉刷,府上府下忙的不亦乐乎,要不是有李氏和晴洛帮我,估计我连这个年都过不去了。
新年就在慌乱的忙碌中度过了,这期间胤禛从没问过婚事准备的如何,是否还有什么缺少的,或者哪里需要他出面筹备,不知道他是对我们太过放心,还是真的对于成亲已经提不起兴趣,他仿佛没事人一般,下朝后依旧埋首在书房,甚至有时会带一些和尚道士的方外之人回到府内谈经讲法,与这府中的热烈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府中的人看见他这反常的举动,纵使觉得怪异但是依旧一律视而不见,想在这雍亲王府中安稳度日,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他们都很明白,做事做人要“不见、不闻、不说”,这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主子,该准备的都差不多了,现在就等新娘子进门了。”流霜站在一旁,手里拿着管家刚送来的一本册子,写的是礼单与现在所准备好的物品等等,流霜刚刚给我念了一遍,向我报备这些琐碎的事。
“那就好,等出了正月咱们就可以办喜事了。”我轻松地窝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说道。
“主子你真的不在意吗?”流霜有些担忧的问道。
“流霜,你怎么了?我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再说从我嫁进府中之后,咱们好像就从没断过喜事吧!”我不甚在意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