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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额捏被封妃了,我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跟着她了,可是她的全部精力都在十四弟身上。十四弟,这个和我一母同胞比我小十岁的弟弟。
虽然我已经十岁了,也早就已经去了书房开始学习,不会时刻在额捏身边,也不需要她怎样的照顾,可是每次下了书房回到额捏那,我都希望她能高兴耐心的和我说几句话,只要几句就够了,可是她总是淡淡的说一句“四阿哥回来了”,然后便不再说话了。久而久之,我喜欢一个人安静的看书练字,我不喜欢人群,不喜欢吵闹,甚至不爱笑。我觉得我的的人生就像一泓清水,没有波澜起伏,所以也就无所谓悲喜了。
皇阿玛对于皇子的管教很严厉,对每个孩子都是板着脸的,唯独对二哥不同,因为二哥是皇太子。从他出生的那一天他就注定了和我们不同,他注定是君而我们只能是臣,既然这是事实我也就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更何况太子也真的很优秀。他比我大四岁,早早的就随着皇阿玛接触了朝政,而那时我们还在书房随着先生背诗作对呢!
二十八年佟佳氏薨世了,再被皇阿玛封做皇后的第二天。我静静地站在她的宫殿前,默不作声。这个在我小时给过我关怀,给过我母爱的女人,离世了。我没有哭泣,只是觉得心中郁结难舒。皇阿玛亲自为其治丧,还缀朝了几日,并嘱咐我要为佟佳氏守灵,因为她没有子女,只有一个八皇女却也早早的夭折了,我是她唯一抚养过的孩子,自然与众不同。
皇阿玛的这个要求合情合理,但若是换了别的妃子,心中自然还是有些不快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却要为别人守灵,可是我的额捏却只顾着照顾年幼的弟弟,只是对我点点头说:“听从你皇阿玛的吩咐,切莫出现差池。”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大方还是不在乎,只是本就不快的心情变得更加的沉闷了。
就在丧事办完没多久,皇阿玛下令今年的中秋要在宫中设宴,百官朝贺。我不明白刚刚做完丧事有什么可朝贺的,我清冷的声音响起问额捏是否知道原因。额捏温柔的轻拍着十四弟,转过眼也冷声回问道:“四阿哥觉得呢?”我茫然不知的摇摇头,可额捏却转过脸不在看我了,静静地站了一会我便跪安出来了。额捏那句冷冷的“四阿哥觉得呢?”不但没有解了我的惑,反而使我心中疑惑丛生。
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不着便坐在床上发呆,慢慢的才明白了一些。皇阿玛是皇帝,他有好多的女人,这些女人为他生儿育女,他就给她们荣华富贵,这就像是一笔交易,众多为妃子在用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做赌注!
想到这又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我的八弟胤禩。他小我三岁也同我小时一样,并不跟在自己额捏身边,带他的娘娘是大哥的生母惠妃纳拉氏。他的生母身份卑贱,皇阿玛觉得她没有资格教养皇子,便从小把他交给了惠妃。
虽然同样是被其他嫔妃教养照顾,可八弟的性子却与我的有很大的不同。他喜欢笑,对谁都是温和有礼的,在书房里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的,皇阿玛也喜欢这个聪颖听话的孩子。相比之下我似乎成了一个不合群的孤僻的皇子,无论在什么地方我几乎都是沉默的,但是皇阿玛的吩咐,先生的教诲我从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在我的心底我也希望他们可以看到,我是优秀的,尤其是我的额捏。
中秋之夜,我们坐在高高的大殿之上,下面灯火通明黑压压的坐满了人,今夜皇阿玛的兴致很好,连连举杯与众臣说笑。我们一众兄弟上前向皇阿玛敬酒,先我们一步走过去的事二哥太子,这就是太子的特权,或许这一生我们都要仰望他。很快四公主上前为皇阿玛献了一支曲子,这四公主的生母是贵人郭络罗氏,也就是宜妃的妹妹。宜妃早在二十年就被封妃了,并为皇阿玛生下了皇五子,皇阿玛对她也一直是宠爱有加的,爱屋及乌对这个贵人妹妹也是不错,否则也轮不到四公主上前献曲。
虽然对我来说坐在这还不如回去写字来的惬意,但是我却依旧只能忍受着,脸上还要带着笑容,让别人以为我坐在这也是乐在其中的,或者这就是生在皇室的悲哀?我不清楚。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四公主的曲子弹奏完了,皇阿玛意犹未尽,就问还有谁可以上来演奏。下面有人回话,说是费扬古的女儿可以。
这个费扬古我是知道的,他是正黄旗人,是个领兵征战的武将,而且战功卓越,皇阿玛对他也甚为看重,我却从未见过他的面。此刻向下看去,只见这个人与我印象中的武将不一样,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得也并不怎样粗犷,说他是个文官恐怕也是有人信的。
他听到皇阿玛在叫他,便上前回了话,退却了几句说什么他的女儿并无才学,恐难登殿,皇阿玛却执意想让他的女儿上来试试。很快一个身着旗装的女孩走了上来,看样子和四公主年纪相仿,头一路低着走到大殿之上,规矩的低头叩首,接着就听到声音清脆的说道:“乌喇那拉氏紫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一直低着头我看不到她的面孔,只是听她的声音清脆却并不甜腻,语调平稳没有颤抖,这简直太难得了。在这皇宫之中,见到皇阿玛而能不紧张的人真是太少了,就算是皇女都不见得会如此的淡定,而这个第一次进宫的大臣之女却有着等气魄,真是奇怪。
对于琴瑟之物我一向没有什么见地,她的琴技是否比四公主的高明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她的琴声很平和,好像瞬间整个人已经坐在一片青山绿水间,天空蔚蓝白云悠悠,这种滋味我从未感受过。
一曲终了,她走下琴案施施然的跪倒施礼,轻声说:“紫婉献丑了。”直到此刻我才真正记住她的名字“紫婉”,这个让我觉得如此不同的女人。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会发生的很突然,让人有点不知所措。在皇宫每隔三年就会举行一次选秀,很多大臣或者望族的女儿会被送到宫中,被皇阿玛和皇后嫔妃选择,或者以后有机会陪王伴驾,或者就只能在宫中做个宫女,年纪大了直到二十几岁才能被放出宫,而最初进宫成为秀女的年纪一般都不到十五岁。
而这一年的选秀皇阿玛派人把我也叫了过去,竟然说要把乌拉那拉氏紫婉赐给我做嫡福晋。当耳中听到了皇阿玛的话,我一时间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我不清楚她要参加选秀,只是在几个月前一次去郊外遛马,意外的碰到了也同样在遛马的紫婉。那时的她没有中秋宫宴是的恬静,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会有这样出色的马技,骑在马上的她好像一只灵活的飞燕,自由自在,不受约束。
皇阿玛在问话,我不敢有太多的耽误,沉了沉心缓缓地说道:“儿臣谢皇阿玛恩典。”我低着头不知道她的反应,也不敢再皇阿玛面前造次,皇阿玛似是很满意的点点头,皇阿玛没有让我离去,我便低着头直直的站在那里,可耳边几位娘娘的说话声却渐渐变小了。
我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只是好像觉得很平稳,并不抵触,甚至有一丝的窃喜,窃喜这个女人成为我的嫡福晋,而不是其他人。胡思乱想间,皇阿玛起身离去,临走前叫着我同他一起走,就在转身离去前,我微不可觉的转头看向依旧站在那里的乌拉那拉,只见她半低着头表情看不到,只是一派的娴静。
秋风已起的九月,我要成亲了,在紫禁城中我的宁寿宫里。我的面上一派的淡然,可心中却有些紧张,背在身后紧紧握住的拳头里已经满是汗水了。我已许多年不曾这样了,但是今天却有些不由自主。
昨日我去给额捏请安,十四弟不在屋中想是被奶娘抱走了,额捏优雅的坐在那里喝着茶,只是淡淡的说日后成了亲就要更稳重些,对皇阿玛更要敬重,万不可忤逆等等。这么多年这可能是额捏和我说的最多的一次话,可是却依旧是如此的疏离,仿若这些话是身为我的额捏必须要说的,却不是她真心要说的。
我不喜饮酒更不善饮酒,可是这日是我成亲的大日子,兄弟几人也都连番的敬酒,等到被送回新房时,已经醺醺然了。强打精神的听从喜娘的指点,依依的挑开喜帕,又喝了喜酒,终于遣退了喜娘,想着是不是要和我的福晋说些什么,就低着头乱想着,可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给我擦脸擦手,接着好像又有什么东西流进了我的嘴里,但是我太困了,真是没有精力真开眼睛了。头在一阵阵的疼着,我睁开眼看到满眼的红色,一时间有些迷茫,片刻之后才终于想起这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我躺在床上,可是床里却空空如也,转头向屋中望去,只见红烛已经燃了大半,桌上正趴着一个人,想来就是我的妻子了。
我下了床稳了稳神,走到桌边低头看着她,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真切的看着她。她长得称不上多么俊俏,却别有一股韵味,安静淡然,似乎不染尘俗,好似一枝幽兰静静地绽放。我轻轻的抱起她,看到桌上放着一个碗,腾出一只手拿起来闻了一下,是醒酒汤,我口中似乎也有这个味道。转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熟的她,嘴角不自觉的翘了翘,抱她上床盖好被子,自己也再次躺下沉沉睡去。
第二日去给额捏请安,见到额捏对我的冷淡,见到她对十四弟的宠爱,心中的失落是难以言喻的。出来后没想到我这新婚的妻子却出言安慰,我用可以称为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因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如此宽慰过我,更没有人向她一样懂我。她话语淡然却一语中的,声音清幽宛若从远处飘来一般,传到我的耳中有如天籁。
日子如水般流逝,我逐渐长大,对身边的事物逐渐真正的了解,终于慢慢地意识到权利在这皇宫中有多么重要。太子的德行早已大不如前,我可以察觉到皇阿玛已对他经有些看法,却依旧想要维护他,而我只能一笑了之。
与紫婉的夫妻生活很是怪异,不像伉俪却像知己,对她越多的了解我就越觉得不可思议。她不像是一般的闺阁女子,除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