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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边等着你,明白吗?”我循序善诱地说着。
“主子在那我就在那,在主子身边就是我的幸福,从小到大我从没想过要离开主子!”流霜好像生怕我要遗弃她,激动的站了起来,眼泪在眼圈里直晃。
我知道说不通了,可是我真的不想耽误她啊!可是现在只能无奈的站起来,抱住她,轻声说:“如果哪天有相中的人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做主。如果你真的不想走,我更不会赶你走,因为我舍不得你啊!”
“四爷到。”门外传来声音,流霜赶紧松手,垂首站在一旁。
我看着进来的胤禛一片茫然,流霜扯我的衣角,我才反应过来,急忙行礼:“爷吉祥。”
胤禛看了流霜一眼,她俯身就退下了。
“你怎么一副不想见到我的样子?我过来就让你这么吃惊?”他似乎生气了,脸上微有薄怒。
“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李氏刚生完孩子,你应该在那陪她,所以才会有疑惑。”我温和地说着,他在这个时候过来我应该很高兴的,可是见到他我却觉得沉重,甚至有一丝心痛,这个不完全属于我的男人,我还能拥有多久?
“你怎么了?我为什么一直觉得你最近若即若离的?我知道你不想让我为难,主动让我去看她们,关心她们。可是我来看你你又是这样冷冷淡淡的,似乎回到了从前。自从有了弘辉,你就变得很奇怪,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告诉我,我可以替你分担的!”难得从胤禛的脸上看到别的情绪,他有点着急,有点激动。
我拉着他坐下,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如果想让我把心里话说出来,可以,但是无论我说什么,都不可以问我为什么,而且要相信我。你答应我就说,不答应那就算了。”他说得对,他可以替我分担,我也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完全互相信任的唯一一个机会,纵使前途未明我还是想试一下。
他沉寂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依旧有些谨慎的开始说道:“我怕,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相处还能有多久,也不知道你还能宠我多久。过几年你一定还会娶别人而到那时的我已人老珠黄,可她们正值妙龄,色衰而爱弛,这道理我懂。所以别怪我,我有恐惧,所以才会这样。”
我看到他了然的眼神,还有想要辩解而微张的嘴。我伸手覆住他的唇,示意他不要说,接着忐忑的说出下面的话,“还有,你的心思我也知道。现在你辅助太子,但是太子是靠不住的,你也绝不想就此过一生,我虽才疏学浅,但竭尽我所能,我定会助你。”
本以为说出上面的话,胤禛纵使不解但会了解到我对他的心意,只是没想到我说完后,胤禛脸色阴霾得看着我,他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我在胡言乱语,已经神志不清了。没说的时候就猜到他或许会是这样的表情,可是当你在你爱人的眼中看到的是惊疑,是不信任,甚至是排斥时,再多的自我安慰都是不够的,心依旧钝钝的痛着。
“你在乎乱说些什么?私下非议太子是死罪,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思,我有什么心思?竭尽辅助太子,听从皇阿玛的旨意,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好了,有很多事情是我不能自己决定的,可是你还这样想我,什么“色衰而爱弛”,在你心中我的爱就这么不堪吗?就这么容易转移吗?你到底在想什么?说这些话有什么目的?”过了半晌,胤禛的话才传来,阴沉冰冷,眼神像鹰一样慑住我。此时的胤禛已经成年,他现在还没有起夺位的心思吗?是我自以为是的错误的估计了他的想法,还是他本就不信任我,这样机密的事不会同我讲?
但我此时只知道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赌神没有眷顾我,直到此时此刻我终于知道,我彻底输了。胤禛是谁,是雍亲王,是九龙夺嫡的胜利者,是雍正。他素来多疑我竟还期盼着他真的会像我爱他一样的爱我,会相信我说的话,会给我们彼此信任,真是傻啊!他信任的一向只有他自己啊!
我凄惨一笑,看着他说:“我是乌喇那拉氏紫婉啊,你的嫡福晋,”我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把嘴贴近他的耳朵,小声但却清楚的说:“有朝一日,还会是你的皇后!”
我缓缓抬起身子看着他震惊的脸,“你可以当我胡言乱语,或者干脆当我疯了,甚至休离了我,都可以,我已经不在乎了。”我语气飘渺的说着,走到琴案旁,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琴弦。
“告诉我,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你怎么会知道?还是你真的在胡言乱语,或者你是谁派来的,想来试探我?”他狠狠的握着我的双肩,把我转过来,对着他,冷漠的说着。
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是我第一次正视他时的浓墨的黑。原来他不只不信任我还怀疑我是别人派来的奸细。我苦涩一笑:“我是一缕幽魂啊,闯到这个世界,过着莫名其妙的日子,爱着从不信任我的人,还有一个终会离我远去的儿子。算了,我就在这,随你处置,反正结局也不会再坏了。”泪水迷蒙了我的眼,他在我的眼中开始扭曲变形,越来越不真切。
他突然放开了我,转身走了出去。我跌坐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从现在开始,我断了情,绝了爱。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我才起来,头重脚轻,浑身酸痛,我想是感冒了。昨天在地上坐了半宿,哭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时屋里黑漆漆的,我摸索着爬上床,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天快亮了才睡下。
我下地给自己到了杯水,喝水时发现嗓子也痛得厉害。想喊流霜却不想张口,遂穿了衣服,开门去找她。
来到门外才发现流霜不在,而院中有多了几个侍卫。不由得苦涩一笑,夺嫡还没开始,我就被圈禁了。如此看来放下的不只是我,他比我还彻底还决绝。我向一旁的婢女哑着嗓子问道:“流霜呢?”
“回嫡福晋话,流霜姑娘被爷叫去问话了。福晋有什么事吩咐奴才就好。”她低着头,小心的回答。
“去给我打水,服侍我洗漱。”我没有再说什么,回到了屋里。他把流霜叫去问话,即可以从流霜那打听到我的事情,又可以让我知道我是有弱点在他手上的,他可以用流霜来对付我。昨天我和流霜在屋子里的交谈他应该是听到了,他是挑准了时机才进来的,果然是心机深沉啊!
直到用完午膳,流霜才回来。回来后脸色很不好,我猜想他一定是吓唬流霜了。
“爷问你关于我的什么了?”我拉着流霜的手问道。
“主子,你和爷到底怎么了?一大早爷就派人把我叫去问话了,爷问我。。。。。。问我你到底是谁?问我主子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还有住在府中时都谁联系过,和谁见过面?主子这什么意思啊?还有外面怎么那么多人啊?”流霜惶恐不安的对我说着。
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松不要怕,然后说道:“没事,就是以后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了,但也不至于会有人欺负咱们,安分守己就好。”我没有问流霜是怎么回答的,我选择相信,她不会乱说的,更何况我也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他依旧不相信我,觉得我是被派来的探子,史书上说他狡诈多疑,看来是真的。
“主子,你生病了?嗓子怎么哑了?我去给你传太医!”流霜注意到我的不对,挣脱了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不用了,一点小病,过两天就好。”我拉住她,没让她出去,现在还是安静地呆在院子里的比较好,更何况传太医要惊动胤禛,我现在想要远离一切同他有关的事。
这几日我只是坐在屋里,并不出去。我知道胤禛不会把我怎么样,他纵是怀疑但没有证据,而且如果我真是被别人安排进来的,他也不想打草惊蛇。我没有让人把弘晖抱来,一则我感冒了不想传染他,二则我也不想让胤禛注意到他。现在我这院子里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告诉胤禛,还是不要把弘晖带进来的好。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五日,起初流霜还会告诉我,胤禛有没有回府,又去了谁的院子里过夜。后来发现我并不搭她的话,也就不再说了。感冒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有所好转,反倒严重了些。我一直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可是这次不同,我刚出月子没多久,心情抑郁,又感上风寒,这病才来势汹汹。
但我就是不让流霜去请太医,说是不想然让他注意到我,其实心底还是有点私心,希望他还能关心我,能来看看我。自己也知道这根本就是无望的事,却还是忍不住要给他一个机会,或者确切的说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证明他心中还有我的机会。我不回答流霜的话是因为,只要我不吱声她就不会再说这些让我痛苦的话。我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听、不看、也不想。
再次睁开眼睛,天还黑着,屋里掌着灯。我有一丝的疑惑,我明明是天黑后才睡下的,怎么睡醒一觉天还是黑的?难道我并没睡着?还是我睡了很久?门开了,流霜端着碗走了进来,有一丝苦涩随门外的风飘了进来,我知道我真的睡了很久,看来我是晕倒了,昏睡了起来。
流霜走进了内帐,发现我正在看着她,高兴地向我跑过来,喊着:“主子,主子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主子!”语声哽咽,泪水更是扑簌簌的滑落。
“。。。嗯。”我想说让她慢点,可是嗓子干哑说不出话来。
“主子我给你倒水啊,等着!”她忙把药碗放到床边的矮凳上,回身去倒水。
流霜扶着我靠好,喝下水,整个人也清凉了不少。“我睡了多久了?”我问。
“主子睡三天了,高烧不退,怎么叫也不醒,吓坏我了。本来服侍主子睡下后,我半夜想来看看要不要给你添点水,谁知到你就发热了,我吓得不知该怎么办,就。。。就。。。”流霜坐在床边拿着药碗,越说头就越低。
“你就去找爷了,是不是?”我接下她的话,她知道我不让她去找胤禛,所以不敢说。可我又怎么会怪她呢,我犹豫了半晌还是问出了口:“爷。。。。。。来了吗?”
流霜抬头看着我,眼中有着不舍与气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