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漆黑的夜,灿烂的星子,灯火辉煌的大地,烛影重重的花灯人潮,笑颜听到玩字心情大好:“顺着街道四处转转!”
“正合我意!”寒天赐“刷拉”一收折扇,抚掌大笑。不再用本宫,这俩家伙一拍即合,拉着脸色不豫的寒江雪就是一通疯跑。灯影迷蒙中,随处可见浪漫的才子佳人们被这三个疯家伙惊扰后气急败坏的脸。
“咦,那么多人聚在那做什么呢?走,去看看!”一阵疯跑下来,这些日子的郁卒渐渐散去,笑颜兴奋得小脸通红。
“肯定又是在猜灯谜了!”寒天赐看见笑颜兴奋,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
“难怪之前那些花灯都不挂谜呢,原来是有特别的地方举行猜谜活动啊!”笑颜嘻嘻一笑,眼角的泪痣在烛火的映照下活跃的跳动着。
“哼,劳民伤财。”寒江雪冷冷的插了一句。
“……”笑颜眨眨眼,和寒天赐对视一眼。——这家伙知道劳民伤财是什么意思吗?一个拿十万两银票点火苗子的人,好像实在没什么资格说一场耗费绝对不超过五万两的猜谜活动是劳民伤财哦?
“看见没,谜台两边十丈之内挂的都是猜谜的彩灯,台上最正中那个,就是今年的花灯王。”寒天赐遥遥指给笑颜看。
笑颜伸长脖子看去,奈何一米六五的身高实在高不到哪去,只能跳着脚不时的够上两眼。忽然腰上一紧,随即整个人就被举了起来,笑颜吃惊的低下头,正看到寒江雪托着她的纤腰勾唇淡笑。
笑颜的心“咚”的狠狠跳了一下,赶紧红着脸看向谜台。这个死变态,没事笑那么好看做什么!招蜂引蝶啊!
谜台上也拉着一条麻绳,绳子上都挂着不同款式的花灯,越往中间越加华美精致。正中间挂的,是只硕大的荷花灯。直径约莫半米见方,一片片粉红色的花瓣娇艳欲滴,颜色纯美,有如瑶池遗落的天上神物。
“花灯王为什么不点上?”笑颜见荷花灯两侧都是一片灯火通明,唯独她沉睡如莲,在一片灼灼的灯火中沉默着,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灯王又称情侣灯,需要最后得到它的主人来点。如果是一对情侣一同点燃,据说可以白首偕老。”寒江雪随口应答。顿了顿,柔声问她,“颜儿想要?”
笑颜嘿嘿一笑,避开那黑金色的柔情,干笑着转向寒天赐:“你想要吗?”
寒江雪神色一僵。
寒天赐笑得温文尔雅:“想!”
“喔。”笑颜点点头,扭动小腰,“放我下来!看我去取了那花灯王来!”
“十九夫人你?”寒天赐一怔。
“啊,差点忘了,你可是文科高材生呢。”笑颜嘻嘻一笑,拍了拍寒天赐的肩膀。然后在寒天赐微笑、寒江雪怒视的目光中,笑颜露齿一笑:“不过这次,看我的!”说完,就哧溜一下钻进了人群。留下寒江雪和寒天赐呆呆杵在原地回味着那一笑间的风情。蓦然回首,那抹浅笑嫣然,眼角的泪痣灼灼其华,篆写了一代倾城风华。
谜台上,已经站了不少等待争取花灯王的人了。笑颜刚冲上谜台就被人拎了下来。“这位姑娘,上谜台需要至少猜中三个灯谜,取得三个花灯方有资格竞争最后的花灯王。”
笑颜这才注意到,台上的人几乎人手四五个花灯。无奈的叹口气,笑颜顺手从旁边捞起最近的几个花灯丢给拦路的大叔。
大叔接过花灯,怀疑的看了眼笑颜,念出谜面:“留发。打一成语。”
“是……置之不理。”
“有丝没有蚕,有洞没有虫,有伞没有人,有巢没有蜂。打一植物。”
“莲藕。”
“有头无颈,有眼无眉,有尾无毛,有翅难飞。打一动物。”
“鱼。”
“七层褥子八层被,一个黑儿里头睡,有个红儿来叫门,蹬了褥子踹了被。”
“已经三个了哦?”
“是的,姑娘,可这……”
“哎呀,磨磨唧唧!爆竹啦,爆竹啦!”说罢,笑颜抢过大叔手上第四个美人宫灯就往台上爬。因为有四灯在手,也再没人拦着笑颜了。笑颜很得瑟的朝几个竞争对手笑笑,顿时周围一片鸦雀无声。
笑颜无奈的耸耸肩,这场面见惯了。每次她一笑,都会这样。哎。做美人也是很苦恼滴。
又等了将近一刻钟,两排的灯谜都少了七七八八,大多数都是公子们提着一盏花灯赠与佳人,佳人们小鸟依人娇羞一下,情侣们便甜甜蜜蜜看热闹了。当然,也有人手捧两盏花灯不停的在各个灯前走来走去,却怎么也猜不出第三个灯谜的。
“好,三炷香时间已过,现在老夫渠某正式宣布,竞争花灯王,现在开始!”随着铜锣的一声锵,所有人精神一振,齐齐看向那沉睡的花灯王。
第1卷 第46章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竞争花灯王,开始选题!上选箱!”随着渠姓老中气十足的一声吼,边上马上有个身穿大红袄子的小矮豆儿捧着恭喜发财谜题箱子咚咚跑了过来。为表公平公正,左右各两位裁判将谜题箱盖子揭开给众人过目。里面都是一个个红纸封儿装好的谜题。四个裁判皆过手摇了摇箱子,让谜题红封全部散乱开来,排除作弊可能。
“好,下面有请这次大赛的赞助人,艳阳楼花老板抽谜!”渠老话音一落,底下噼里啪啦的掌声响起。
笑颜抽抽嘴角,看来古代人并不傻嘛,这可不就是最初的广告?
一个胖乎乎的脑满肠肥的家伙笑呵呵的上来,猪蹄伸进箱子,抽取出一个红纸封儿,递给渠老。渠老结果封儿,再上下前后四处给周围的观众看了看,确认没有做特殊记号什么的,人后当众打开,朗声念道:“有马行千里,有水能养鱼,有人不是你我,有土能种谷物。打一字。”
下面立刻纷纷议论开来。站在台上的几位也开始放下花灯,不停在手上比画了。台上台下一时陷入喁喁的低迷,所有人都在努力猜着这到底是个什么字。
笑颜想了想,又比画了两下,突然“啪!”,一拍巴掌,惊得周围几个竞争者齐齐忘了思索,呆呆看着她,都以为她猜出来了。
“哈,不好意思,拍蚊子,大家继续,继续。”笑颜哈哈笑着直摆手。周围的人又低下头去苦思冥想。
笑颜低下头吃吃的笑了起来。这些个呆子,冬天拍蚊子也信!猜得出来才怪了!笑嘻嘻的过去拉拉渠老:“老伯,猜出这个谜题就可以取走花灯王了吗?”
“那是自然。姑娘你猜出来了?”渠老显然有点惊讶。
“嘿、嘿。”笑颜笑道,“谜底是……”
“啊!我也猜出来了!”马上有人跟风。
“哦?”渠老惊讶的望过去。
“是也!”笑颜自信的说道。
“对对,是也,是也!我刚猜出来!”又有人跟风叫道。
“我也猜出来了,我也猜出来了!是也!是也!”顿时所有的竞争者都“猜出来了”。还有更搞笑的,有个矮子还一边跳着一边嚷道:“我也猜出来了,我也猜出来了!谜底是‘是也’!”
众裁判有点呆,不禁面面相觑。这种投机状况还是第一次碰上,明显就是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没什么依仗。渠老皱眉:“第一个猜出的是这位姑娘……”
马上旁边的竞争者就不服气了:“我明明也猜出来了!我分明比她更先一步说出来的!这花灯王我们就该一人一半!”
“我们,我们!我们同时和她说出来的!”底下闹哄哄一片。
“这……”渠老头疼了。事儿都过去了,虽然大家心里有数,可是谁又有明确证据说清楚到底是哪个更先一步说出答案的呢?渠老干咳一声,小跑到圆滚滚的花老板面前,小声嘀咕了几句。花老板哈哈一笑,点点头。
渠老这才走了过来,伸手示意大家安静。
“既然出现这种‘同时猜出’的意外情况,老朽不才,刚刚跟花老板商量了一下,决定加赛。不过这次,笔墨伺候!中就是中,不中就是不中,投机取巧终究是要落下乘的!”渠老一脸正气,意有所指的盯着第一个跟风的家伙。
“好!”台下立刻有人为渠老叫好。
“谜题呢?”竞争者们心底多少有点虚。但想到好歹捞了个再争的机会,不免又暗暗庆幸。
台下的寒江雪看着那些得意洋洋的嘴脸,皱眉:“卑鄙。”
渠老再次示意大家安静,朗声道:“按理,一盏花灯只能出一个谜题。这次意外加赛,就不出谜题了。这样吧,一炷香内,请大家就勿吝笔墨,写首应景的文章。因诗词歌赋,各有所长,故题材不限。”
笑颜听了渠老的话,真想大笑三声。剽窃嘛,她也会!毫不犹豫,挥笔疾落。周围也全部开始了奋笔疾书,只听得一片沙沙的写字声。
一炷香很快燃完,“锵”的一声铜锣响,竞争者们都放下了笔。
渠老心如明镜,有心让笑颜压轴,故意从离笑颜最远的地方点起:“从这边开始。希望大家用掌声如实的评判!”
台下寒天赐闻言露出微笑:“十九夫人才华过人,这盏灯王,是拿定了。”
“是——吗?”寒江雪凉凉的声音响起。
“糟了!”寒天赐被寒江雪一点,顿时大惊,随即头痛抚额:“我怎么忘了……要命!”
第一个被点到的是个带绿帽子的秀才。秀才鼻孔朝天的走到台中央,清了清喉咙,拉了拉衣服,展开宣纸大声念道:“月亮啊,你真圆,好像一个荷包蛋……”
众人:“……”
第二个。是个背微驼的老头。老头摸摸他仅剩的几根胡须,眼睛眯得只剩下一条缝儿,咧开没牙的瘪嘴大声说道:“额这个词儿名嘎叫小桃红……”话没说完就被群众直接轰下了台。
第三个上场的正是当时紧跟着笑颜说“也”的秀才。袍子抖抖,他斯斯文文的展开宣纸念道:“万家灯火闹春桥,十里光相照,舞凤翔鸾势绝妙。可怜宵,波间涌出蓬莱岛。香烟乱飘,笙歌喧闹,飞上玉楼腰。”
“好!”底下掌声一片。
渠老望向笑颜,笑颜但笑不语。渠老才安心的低头,继续喝茶。
一直轮到笑颜,众人早已够得脖子都酸了,笑颜还没站到台中央,掌声就已经铺天盖地响起。笑颜走到台中站定,宣纸递给渠老,负手而立,朗声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