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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已经魔术般从一人手中夺得了一把刀。看场子的正要动,他突然一刀劈在赌桌上,赌桌竟被劈下一大半,然后暴喝:“全他妈给我站住!”
这声音加上倒塌的赌桌无疑给了人们一记耳光,没有人相信自己的脖子硬得过这实木做的赌桌,再说老板娘还在人家手里,所以还真没一个人敢动。
此刻的凤姐反倒一点都不害怕,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她竟然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安全感。这男人言语粗俗,身手却十分了得。她微抬起头,正好看见高战棱角分明的脸庞,还有那深邃得不可捉摸的眼睛。这难道真是一个粗人吗?看模样八九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阅人无数的凤姐这样想着。
看大家都不敢动了,高战这才笑道:“那好,看起来大家伙都是听话的好孩子,也就别再浪费时间了,荷官开牌,我要跟你们的老板娘赌上一赌!”
荷官不知所以地望向凤姐,凤姐正想开口说话,就听一个破锣般的声音说:“赌是要赌,不过不是跟她赌,而是跟我罗三炮赌!”
原来罗三炮早在场子里了,原以为凭借凤姐就能把这捣乱的家伙打发了,没想到事情会越演越烈。
高战一看对方竟然是在电影院撒钞票的那主儿,再看看凤姐,正是当天那个骚媚的女郎。心中不由觉得香港真是太小,自己刚想扬名立万就遇到了“贵人”罗三炮不愧是见过场面的老江湖,拥有大亨的派头,回头冲磨刀霍霍的手下说:“你们他妈还不快把刀给我放下,丢人还嫌丢得不够吗?还有你们这些家伙,看热闹的全他妈给我走开,免得我拿刀子请你们吃晚饭!”
人群散开,最后只剩下赌场里的几个人还有几个不怕死的赌客。
罗三炮然后回头对高战道:“这位兄弟请了,咱们男人家的事儿跟这些娘们没关系,要赌我奉陪到底,还请你先把她给放了!”
高战哈哈一笑,哪里还有一点醉态,一把推开凤姐,道:“那是当然。”
凤姐走到罗三炮身边道:“三爷我……”
罗三炮没有说话,拍拍她的香肩算是安慰了一下。
这时高战又开口道:“三爷爽快,我就爱跟爽快的人交朋友。今天我们赌上一局,我要是输了,这枪里的子弹就是我的,全当我不自量力,给三爷您老人家赔罪;要是我赢了,只要三爷您一句话,以后您场子的会费全部由我来收!”
在场的人听得清楚,全都哗然开来。
“好大的口气,不知死活的家伙,你真以为我罗三炮怕了你么,在我的手下面前竟敢说这样的话。今天我要是不叫你吞弹自杀,我就不姓罗。”
罗三炮想到这里,便道:“这位兄弟的赌注我收了!要句话没问题,可是会费该交给谁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
高战道:“不用三爷操这份闲心,你赌是不赌?”
“啪”配枪又摆在了桌子上。
“操,你还以为真吃定了老子!”
罗三炮掏出一根雪茄叼上,手下马上点上火。罗三炮猛抽两口,吐出一股浓烟,然后道:“好,玩简单点,就玩骰子!”
高战“刺啦“一声,把片刀插在赌桌上,喝道:“那就开始。你摇,我猜!”
场子中一片寂静;只有骰子在毂中转动的声音。
此刻的凤姐竟莫名其妙紧张起来,不知道是在盼望着眼前这个俊朗非凡的年轻人是赢还是输。
“砰”地一声,毂筒停在桌面上。骰子还在里面继续滚动。
罗三炮吐出一口烟,“买大还是买小?”
高战耳朵动了动,突然笑容一绽,道:“一二三,小!”
罗三炮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后趁人不注意,按动毂筒下面的机关。毂筒里面的骰子跳动一下,从一二三变成了四五六。
罗三炮笑吟吟地拿开毂筒。
就在毂筒快要完全拿开之时,高战“轻轻地”一掌拍在了赌桌上。
罗三炮脸上的笑容冻结了,桌面上赫然是一二三,小!
“怎么样三爷,愿赌服输,咱们的赌注该兑现了吧?”
罗三炮:“干你娘我……”
高战鬼魅般欺到他身边,一掌把他叼着的雪茄拧进他嘴里,然后左手锁住他的喉咙,道:“我最他妈讨厌人说脏话,操他姥姥,你要是不讲信用的话,我让你吃枪子!”
罗三炮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风云人物,哪里怕这样的吓唬,应声道:“小杂种,你动我一下试试?”
高战笑了,笑得很邪恶。在众目睽睽下,他拿起枪托照罗三炮的脑袋就砸了上去。
好一顿狠砸,鲜血哗啦啦流淌出来。
罗三炮被砸得嗷嗷直叫。旁边人都看傻了眼,平时没人敢动的罗三爷竟被人现场揍得死去活来。
等罗三炮的手下清醒过来的时候,罗三爷已经被对方踩在了脚下。
高战揍完,这才仰天吐出一口闷气,道:“舒服了,大家看清楚,我只不过是在收回一点利息。操他姥姥的,我真得很讨厌人说脏话!”
凤姐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起罗三炮,问道:“三爷,您没事吧?”
高战一把踢开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样子,说道:“他现在还死不了!”
然后像拎死狗一样,把罗三炮拎起来,用枪指着他的太阳穴说:“现在你给我大声说,我输了,以后我场子的会费全部交给我们军警管理!”
罗三炮艰难地睁开血糊糊的眼睛,彻底知道,今天自己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没人敢乱动。只能看着罗大亨罗三爷,被一个小巡警任意糟蹋。
脑袋上杵着枪,罗三炮有气无力地把高战的话重复了一遍。高战还不满意,让人取来纸笔叫罗三炮把话又写了下来。
这一番折腾,只把罗三炮折腾得剩下半条命。
“求求你,帮忙叫辆救护车,我得去医院……”
罗三炮向高战哀求道。抹一把头上的鲜血,“血流得太多,我快要死了……”
高战抬起他的下巴颏,像看小姑娘一样望着他,说:“你看你现在多么斯文,要是刚才也这样,我们就不会产生误会了。不过还要你再等一会儿,还有一出戏没有演完。”
实际上他正在等人。而那些人也快要来了。
第一卷、雏之鹰 第09章、栽赃嫁祸
便衣探员陆阿炳和赵德柱先前正在妓院里“打洞”然后就有人找到他们,说罗三爷的场子里出事儿。问清楚原来是一个军警喝醉了酒来砸场子。
长得跟排骨精似的陆阿炳吐出一口浓痰,心说:“这什么鸟巡警估计是活腻了,敢找罗三炮的麻烦,只怕等一会自己又要去给罗三炮擦屁股,替那野小子收尸哩。”
于是又满不在乎地和妓女小红在床上花样百出地大干起来,只干得小红股腿打颤,满嘴乱叫。
刚没消停几分钟,又有人来报告说,罗三爷被人打了。
陆阿炳愣了一下,心说:“香蕉你个芭拉,不是我无知,就是世道变了,难道说这世上还真有人敢揍罗大炮罗大亨吗?”
然后他就开始穿衣服,找家伙。可左找右找却不见了配枪。这下子他可头大了,丢了配枪可是要受纪律处分的,说不定连便衣都干不成。
他想破脑袋,刚刚脱衣服的时候明明放在了桌子上,现在怎么就没影了呢?
他甩手给了小红几个巴掌,问了半天,对方却哼哼哈哈,连个屁都没放出来。这时候收拾齐毕的赵德柱已经在外面催了。一张坏嘴念叨着:“你小子是不是中了马上风起不来了?”
陆阿炳回嘴道:“你儿子才马上风呢!”
一边找了根香蕉塞进枪套,然后揣进怀里,暂时充充场面。
两人赶到碧仙桃大赌场的时候,正看见罗三炮求着高战要上医院。
两人推开人群,摆出平日里便衣们横行霸道的面孔,说:“谁他妈在这里捣乱,都给我带回局子里去!”
罗大亨此刻早成了罗猪头,一听到声音马上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了救星,跪地马趴爬到陆赵二人身边,裂嘴道:“您们两位可要给我做主啊!”
他从没感觉到收黑钱的便衣会这么可爱。
陆阿炳心里有事,只想尽快把事情解决了好回去找枪。
赵德柱感觉就不同了。他没想到平时趾高气扬的罗大亨,今天会如此这般跪在地上哀求自己,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禁不住用手抹抹鬓角的发蜡,装成秉公办理的模样道:“罗老板不要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只管仔细说来,不管是谁,只要犯了罪就得给我进班房!”
然后双手插腰,故意把枪套露出来,摆明自己的便衣身份,最后斜眼看向高战。
罗三炮还没开口,就见高战挑衅地盯着陆赵二人道:“你们他妈是那棵聪?便衣么?我劝你们没什么事儿还是走开一些好,免得惹火上身,这是我跟罗老板的私人恩怨,与你们无关!”
陆阿炳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军装警察这么不给面子,心说难道他有什么后台?看起来不像啊。脸孔生得紧,可能是刚来的,根本就不懂规矩。
一旁的赵德柱才不管这些,此刻火气冲天,除了顶头的华探长外,还没人敢这样对自己大呼小叫。
“我是重案组探员赵德柱,现在怀疑你在碧仙桃娱乐场蓄意伤人,要将你逮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不过你说过的话会成为呈堂证供!”
高战看猴子般看着赵德柱,然后大马金刀地坐到桌子上,说:“你叫赵德柱么?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能‘罩得住’谁?跟我讲理,今天我就跟你们讲,竖起耳朵听清楚,从今天起以后,罗三炮所有场子的会费都有我们军警来收!”
陆赵二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实际是对方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
陆阿炳笑了,他在笑一个疯子,连华探长都不敢轻易说出的话,竟从对方嘴里说了出来。
赵德柱没语言了,他只有通过行动来给对方一些颜色看看。他掏出腰间的手铐,上去就要铐向高战。
突然听见罗三炮叫道:“小心啊!”
但是已经晚了。
高战捞起赵德柱的头狠狠地顶在膝盖上,赵德柱鼻血长流,仰面倒在了地上。
陆阿炳没想到对方竟会动手,掏虚的身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腹部已经重重地挨了一拳,肠胃一阵翻滚,疼痛中隔夜饭都快吐了出来。
顷刻间,原本耀武扬威的两个探员,一个仰面倒地不起,一个疼得直不起腰,高战的彪悍在众人面前表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