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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钱。”我脱口而出道。
“想钱?”尤妮怔了一秒,掩嘴笑道,“夫人想要多少钱大人自然会为您准备,何必在这里这么苦恼?”
“我想有我自己的钱,而不是他的钱。”
“夫人打算继续制衣了吗?”尤妮喜道,“上次在街上碰到一位贵妇的近身侍女,她还向我打听夫人什么时候会继续制衣呢。”
我来了兴趣,问:“哦,是哪位?”
“一位二品大臣的正室妻子,我和她的近身侍女很熟。”尤妮利落地答道。
我一听,喜道:“你去联系一下,我愿意接这个……”
话还未说完,忽然被一个男人的华丽深沉的声音打断,“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许做这些劳心费神的事情。”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卧房门口,一身银灰长袍将他魁梧的身材衬托得出众夺目,明亮的橙黄烛光下,他的俊脸紧紧绷着,眼睛里射出冷然不快的光,雕刻般的完美立体线条下巴,隐隐露出桀骜不驯的冷硬性格。
尤妮连忙上前行礼,然后小心翼翼地离开。多年的豪府打工生活,已把她历练成一个万事小心,处事极慎重的豪门丫鬟。在这座华丽的府邸里,她比我更有生存能力,更懂里面的生存哲学。
我拉过了被子,蒙住了全身,只留一个脑袋在外。
他缓缓地向我走近,每走一步,我的心就会跳一下。我正盘算着要如何应对他时,他已站到了我的床前,开口说道:“你要求的我已经做到。”
“你……”我惊异地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上找出一丝谎言的痕迹,可他的眼神是那么坚定,那么寒冷,看不出一点犹疑和说谎的迹象。
震惊了好一会儿,我才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他唇角的笑容冰冷倨傲,“老办法,捉奸在床再外加谋反证据,足够休妻了。”
我撑起半个身,凌乱的发丝落在了脸庞。我低声喃喃:“其实我的本意只是……想离开这里,并非真的想……”
“我知道,”他冷声道,“所以我不会让你的愿望达成。获得权势的方法除了娶公主外还有很多,我当初选择与她结婚,只是为了可以让获得的速度更快一点。”
他深沉地看着我,眼神里银光晦暗不明,“我不会把你让给塔尔特的君主,永远都不会。”
“你放心,”我闻言冷冷一笑,“我即便不跟你,也不表示就一定要跟着希斯诺,你何必为此一争上下?”
“我不是争,”他脸上的表情更加扑朔迷离,莫测难懂,“只是不想。我永远不想看到你和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我提起塔尔特的王,只是因为他是最具竞争力的一个男人而已,而你,也曾经对他有情,或许,现在仍然有。”
我噤住了嘴,他一语中的,字字有力,让我无法反驳。
他的手抚过我的温热的脸,将我脸上的乱发轻轻撩开,“早点休息吧,我们的孩子还在。”
这时房门被小心地敲响,吉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人,王后殿下驾临,现已在厅内等候。”
我的身子一震,他冷淡应道:“我一会儿就过去。”
“是。”
他的眼神转向了我,冰冷而桀骜,“记着,我已完成了你要求的一切,若你不守信诺,私自逃离,不要怪我到时的手段有多狠辣。”
我惊悚地看着他,他的表情阴森冷傲,眼神冷漠而寒冷,看来说的是真的。他每逢说话认真时,就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和眼神。
他离开了我的房间。二十多分钟后,尤妮蹑手蹑脚地溜进了我的房间,她端着一个热水盆,看起来是为我擦脸的,实际上则是来为我汇报小道消息。
“夫人,”她边绞热毛巾边对我低声道,“他们吵起来了。”
“公爵和王后?”我问。
她的眼睛闪亮,呶呶嘴:“除了他们还有谁啊。他们在大厅里吵得厉害,王后的声音很大,盖过了公爵大人的声音。”
“你听清他们在吵什么吗?”我问。
尤妮用热毛巾轻柔地擦拭着我的脸,道:“谁都不敢靠近大厅,那里有一堆守卫正候着。我们只能远远地听到吵骂声。”
我心下了然,王后怕是来找亚伦德算账的,这么快就休掉了她的女儿,她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我的心里慢慢透亮了起来,如果亚伦德抵挡不住压力收回了休妻之举,那么就不算完成了对我的承诺,我岂不是又可以逃走了。
我没想过再与亚伦德结为夫妻,我早已被他折磨得身心俱疲,再加上我又不能为他做什么,不能给他带来他一直所追求的权势、荣誉等,便老早就想过要放弃。亚伦德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却不是一个适合做丈夫的男人,更何谈居家过日子了。
我知道我爱他,我非常爱他,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有多爱他,可是,我却无法与他在一起。就像希斯诺曾经说过的那样,“可惜,你无法与他相处。”
来异界探索爱情岂是一件容易事,即使再完美的男人接纳了你这个灰姑娘,也未见得能代表幸福。
虽然他很优秀,他真的很优秀,可是你却无法把握住他。
第一百五十二章变换的爱情
天色微明,窗帘上泛起白光,我的眼皮子沉得几乎抬不起来,缓缓进入被里,昏昏睡去。
再度醒来,已是黄昏,漫天霞光染红了及地的窗帘,连带着让室内泛起一层红色的光晕。我的肩头伤处仍然灼痛,小腹处也隐有不适。略撑身体,我略微翻了下身,猛然却见身边躺着一个男人。
他的睡颜平静,白皙的脸上染有淡淡霞光,俊美精致,纤长的浓密睫毛微动,呼吸平稳,似乎睡得极香。
我抚了抚突然加剧的心跳,勉强坐直身体,撩开他放在我腰际的结实长臂,就要下床。
“你去哪儿?”身后的男人声音平静无波。
我的表情一僵,尔后回过头,看到他的眼睛已睁开,正深深地凝望着我,深不透底,仿佛宽阔无边的深色夜空,神秘而不可测。
用这么高深的表情望着我干什么?我心里骂了一句,语气不耐地回道:“去卫生间,这也需要向你汇报?”
“我陪你。”他立即从床上起身,掀开被子。他人高马大,双腿极长,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就来到了我身边,将我抱起,“医师说过了,你现在身子极虚,不能下地走动,最好是躺着,要连躺十天。”
我的脸上滚烫得厉害,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忙道:“其实我不打算……”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仍然抱着我出了卧室,边走边道:“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的脸上热得几乎发烧,咬紧牙关道:“你若再说,我死活都不会去。”
他的唇角染着颇有意味的笑意,眼神里的光也带着几分戏谑。
他抱我回来后,我坐在床上发呆,他钻入了被子,拥住我的双肩,问道:“在想什么?”
“听说你和王后吵起来了……”我道。
他的表情有些冷硬,眼神遂变得锐利,似乎不快,“你听好了,欣然,接下来的三个月你不可以离开公爵府,一步也不能离开。”
“为什么?”
“你不需要问为什么,”他按住我的嘴唇,字字有力地道,“你一定要记住我刚才说过的话,一步也不能离开公爵府。哪怕是亚斯兰的王后或国君要求你进城堡,你一定要回绝。”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冷言问道,“你如果不说明原因,我是不会听你的。”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他的语气强硬,眼神更是如鹰凖般凌厉得可怕,“你只用记住我刚才所说的即可。”
我不惧他的凌厉,脸上浮出了冷笑,“我又不是你的奴隶,凭什么全要听你的?”
他死死瞪着我,瞪着足有一分钟,我毫不畏惧地回视。过了一会儿,他极不情愿地道:“舞会行刺一事,全是王后一手策划,为的就是让当初你在塔尔特王宫被希斯诺王的事重演,让你彻底死心,主动离开。”
“原来是这个,”我淡笑着,“我早已猜到,何必你来指点。”
事后仔细回想,蜜雪儿的表现实在令人起疑。几个黑衣刺客同时围攻,凭她一弱女子怎可能轻易用一张桌子抵住?那张桌子和其他桌子的桌面花纹一致,体积却小了不少,显然是便于弱质女流来推动。而且我每次遇到紧急危险,她都会恰好呼叫救命,那时的她虽然满脸慌乱,却并不恐惧。
这些迹象表明,这场行刺更像是一场表演,而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血腥刺杀。
亚伦德靠在了床头,长吁一口气,道:“她们无法让我主动离开你,只能想办法让你死心离开。很多年前,你因为希斯诺王在宫廷内乱抛弃之事耿耿于怀,至今不肯原谅他,连希斯诺王也拿你没办法。她们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打算故伎重演,让你对我彻底死心。”
我的眼睛里透了嘲弄的神色,“她们就算手腕多,也要你肯上当才行。若你心里真有我,怎么可能会在危急关头弃我而去?两个女人同时命悬一系,我只知道,你首先救的是她。”
他无奈地看着我,看了足足几十秒,才道:“我就知道你会计较,所以我心甘情愿地挨你两刀,而且会不知死活地去追你,发誓就算死也要把你追回。如果不是吉罗带着大队兵马赶了过来,我未必能顺利从苏德蒙救下你。”
“你大可以不这样做,”我冷淡地道,“更不用什么誓死。”
“我不这样做怎么办呢,”他的眼神更加无奈,语气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难道要你对我像对希斯诺那样冷漠?如果你被苏德蒙带回了他的府邸,我们的怨恨就不可能化解。苏德蒙会把你看得死死的,不让任何人接近一步。我那时可能也会拿他没办法,因为他的所言所举会获得王后和皇太子的大力支持,再加他父亲现在在皇廷的势力,会逼使我无法在短期内救你出来。你对我的怨恨会与日俱深,还会钻牛角尖胡思乱想,将我们多年的感情全盘否认。待我们再相见时,你对我已行同路人。当然,这还不是更严重的,更严重的是,你可能与苏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