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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蹙起了眉,想回绝这件披风,他的眼睛里射出了恼怒,并站定怒瞪我,直到我无奈地同意,他才冷冷地走开。
裴斯纳夫人是与我们一起回到公爵府,当然,他的公爵夫人并未同来。华丽的红色石彻大厅中,裴斯纳夫人盯着我的脸,说道:“我今日留意你很久了,你不但没有面露哀伤,还一直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实在太失礼,对我们的族母夫人也实在不敬。”
“裴斯纳夫人,您是不是弄错了,”我道,“是你们的族母夫人,而不是我的。”
裴斯纳冷冷笑着,正欲动怒,亚伦德看了我一眼,立刻道:“母亲,有什么事过几天再说吧,曾祖母才刚过世。”
裴斯纳夫人怒视他,“我早就想说了,你为这个女人神魂颠倒,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在大庭广众下对她嘘寒问暖,还为她披衣,将尊贵的公主抛到一边,你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亚伦德的眸子冷了起来,“母亲,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不要过多插手我的内室之事。”
“好,我养的好儿子,亏我曾为你做了那么多,”裴斯纳夫人的眼里露出泪珠,愤怒地道:“你竟一点也听不进我所说的。”
“母亲,我先送你回去。”亚伦德平静地道,扬了扬手,几个侍女入内,搀扶着裴斯纳夫人往外走。
裴斯纳夫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里满是愤恨和怒火,望向她儿子时,却又充满了深深的无奈。
在她将要踏出房门口时,我悠悠地说了一句:“走好了,老妖婆,不要路上摔着了。”
要与亚伦德断绝关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有先从这个固执讨厌的母亲身上下手了。
裴斯纳夫人缓缓地转过了身,猛地将手上的沉重珠链向我砸来,我避之不及,额头正中她的攻击,霎时强烈的剧痛传来,我抓起一旁的花瓶就要扔去,却被亚伦德用力拦住。
他捏住我的手腕,同时夺下花瓶,朝门前侍女侍卫命道:“还不快送老夫人回庄园。”
一阵手忙脚乱的慌乱后,裴斯纳夫人在众侍女的搀扶下骂骂咧咧地走远。我冷眼看着亚伦德:“放手。”
他松开了我,我的手腕上一圈红印,而且不用照镜子,我知道我的额头上一定也有一块红肿印记。
“拿药膏来。”他冷冷地对门口的尤妮道,尤妮慌不迭地领命而去。
“不用了。”我的语气更冷,与他擦身而过,看也不多看他一眼,很快离开了大厅。
半个时辰后,我泡在浴池里,闭着眼睛。额头痛处已涂上了药膏,却有一种隐约的热度蔓延开,使我的头脑有些昏沉了。
“你告诉我,是不是有谁威胁你,不让你与我在一起?”缭缭白雾中,亚伦德华丽深沉的嗓音突然响起在我的耳畔。
我的心一惊,睁开眼,居然看到全身赤luo的他泡在水中,正站在我的面前。
我手足无措,心里狠狠慌乱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来的,我竟然一点也没发觉。
“告诉我,是不是你那边的同族人警告你,不让你与我在一起?”他的神情异常冷峻,眼神深邃清冷。
“你可真会想……”我向浴池边走去,却被他拦住,他阴冷地说道:“是不是?”
“不是,你让开。”我又朝另一边走去,他再次拦住,眼里的冰冷更甚,“说实话。”
我暗自心惊,真不知他是怎么猜到的,但表面上仍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他的嘴角微微弯起,勾起讥俏的笑容,“怎么会?突然间对我的母亲刻意谩骂,实在不像平常的你。如不是刻意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必不会这样做。”
我轻轻一笑,“你可能误会了,谩骂一向我的强项。”
“谩骂自然是你的强项,”他的笑容越发诡异邪魅,“但是你从不会主动挑起战斗。你最怕麻烦,最惧惹事生非,怎可能在战火快消停时又插上这一句?”
这个男人实在太聪明,我的心跳加快了些,却强作镇静,“挑起战火也是我的专长,你实在太不了解我。”
“宝贝,快告诉我,是谁在威胁你,又是用什么在威胁你?”他的声音变得温柔,却又透出不容置疑的强硬。
第一百四十四章绝食
我额头的高热愈来愈烈,脑袋昏沉得厉害,温热潮湿的蒸汽使我气闷难耐。我抓住了池壁上方,才撑住身体不致倒下。
“乖,宝贝,”他的语气异常柔和,灼灼的目光却如火焰,深深透入我的眼底。“告诉我……”
他的咄咄逼人,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额上的热度似乎更甚,脑中灵光一闪,猛地脚下一滑,向后栽倒,直直跌入水中,水花纷乱溅起,我已晕了过去,当然,是装晕。
但是,我也真的病了。亚伦德半信半疑地把我从水中捞起,摸了摸我的额头,全身一震,连衣服也没得及穿,就全身赤luo地抱起了我,一路直奔回了房间。
我一连发高烧了三天,医师和侍女们围着我转来转去,我在头痛欲裂之时觉得头更晕,胸口闷得难受,直到第四天,才开始慢慢好转。
“欣然,”韩美琳的声音出现在我昏沉的梦中,“我们刚与我们的敌对一族战了一场,暂时取胜,你现在回来无忧。”
“你现在就带我回去吗?”我问。
她遗憾地道:“我们的仪器出现了问题,你现在只能用自杀一种方式回来,但是又不能流血,否则便会失败。”
“冷月琳当初割脉流了那么多血为什么可以回来?”我不解地又问。
“就算是你们自杀也得用一种小仪器的帮助,可现在我们一族因为连连对战,仪器损伤严重。那种协助你们回来的小仪器只能实现一半的功能,如果你流血,回来将失败,你还会真正地死去。”
我沉吟了一会儿,又道:“你们还会要亚伦德的七彩灵心吗?”
韩美琳回答我:“如果可能,我们当然会尽量拿到。但现在看你的情形,似乎不大愿意帮我们,说不定还会破坏我们的计划。所以,你可能还是回来比较好。”
我试探性地问道:“你们可以不要七彩灵心吗?”
“如果可能,我们是一定会要的,”韩美琳答道,“我们不会放弃。但你不用太过担心,他也不一定会死。”
她的声音消失以后,我静静地睁眼躺在床上,看着刻满浮雕和图腾的天花板。我还能再相信她吗?她说他不一定会死就不一定会死吗?
我在静思中沉默好久,疲惫地闭上眼,还是决定回去。我不在这边,韩美琳就少了一个行动媒介,她们想要做什么就不会那么容易。我回去后还能暗暗调查七彩灵心,必要时与她们的敌对族联系,暗暗弄清用什么样的方法能救亚伦德,阻止她们的行动。
自这天起,我开始拒绝喝药,拒绝进食,拒绝喝水,尤妮和一干侍女全都吓坏。米塔以为我在与亚伦德置气,拼命劝我不要再赌气了,就算要赌气,也要等身体完全好了再说,尤妮则端着药碗站床边,眼泪汪汪。
我仍紧抿双唇,铁了心,一定要回去不可。
亚伦德得信后匆匆而来,接过药碗后饮下一口,含在嘴里,强行喂给我,我咬紧牙关,死活不肯。
他狠狠掰开我的下巴,捏住我的双颊,将药喂入我的唇中,我用舌头强力抵住,哪怕呛得满面通红。最后,因为药是液体的缘故,还是被他强行灌入我的唇内。
但是喂饭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他含着一口粥想要让我咽下,我死活不肯,哪怕呛得直流眼泪,也不肯轻易喝下。虽然他用强力让我咽下了一点点,可比起日常饮食的份量还是少了太多。
高烧已经褪去,可是我却迅速地削瘦下来,脸颊深深陷了下去,下巴越来越尖,一双不大的眼睛显得尤为突兀。
尤妮常常趁亚伦德不在时忍不住哭,并不断劝我:“我说夫人,您到底是在气什么,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
米塔也紧皱着眉头道:“夫人,您以为是在与公爵大人斗气吗?您伤害的是您自己。”
我的嘴角扬起不易觉察的笑,我就是要伤害自己。虽不是一个好办法,可似乎别无他路。
亚伦德每夜都陪伴在我身边,轻抚着我的额头,低声温柔地对我道歉,并表示只要我肯吃东西,要他做什么都愿意。
我依然闭着眼,呼吸有些微的紊乱,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他愤怒了,怒喝着令人端粥和食物过来。他恶狠狠地吻住我的唇,捏住我的下巴,强力要把温热的粥喂给我,我仍然拒绝,虽然因为体弱,拒绝显得软弱无力,可我仍坚定不移地抵制,使他强喂下来的食物仍然不多。
他还将牛肉在嘴里嚼碎,要强行喂给我,我咬紧了牙关,抵死不从,使出了吃奶的劲,若不是怕出血,早就咬舌自尽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身体越来越弱,脸色越来越苍白,脸也越来见瘦,两只眼睛显得越发大了。
“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声嘶力竭地冲我喊,怒喝狂声几乎震塌天花板。
他恶狠狠地怒瞪着我,双眼喷出怒火,胸膛起伏得厉害,我安静地回视他,神情不见任何变化。
“你是不是想把我折磨至死,李欣然?”他怒吼着,满眼除了怒火外,尽是心疼和无奈。
我动了动干涸的嘴唇,这些天来第一次对他说了话,只有三个字:“我想死。”
他强吻住我的嘴唇,用了很大的力,把我的嘴唇都咬出了血。喘息着松开我之后,他怒不可竭地道:“李欣然,你想死,可不是那么容易,我不会让你死的。”
不是那么容易,可也不是那么难,不是吗?这段日子来,他用了不少办法逼我就范,包括让儿子每天哭着来哀求我,都未能让我心软。我已铁了心一定要离开。
亚伦德又在嘴里嚼着肉,然后低下头,强迫我咽下去,我虽然身子虚弱,可仍强撑着抵住,用舌头牢牢地“坚守阵地”,拼命不让那些碎肉进入。
他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我憔悴惨白的容颜,看了很久很久,将嘴里的肉吐到了一旁的托盘里,说道:“好吧,我即刻进城堡与国君、王后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