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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把手机贴在耳边,喃喃着,“还有孩子?”
莎琳娜道:“我也真服了你那个侍女了,隔着一道栅栏居然能怀上孩子,有这么恩爱吗?周围还有几个狱友呢。”
“也许是夜深人静时吧……”我低低地应着。
“有可能吧,”莎琳娜的声音有点疲惫了,“就说这么多吧,欣,我现在有点困了,睡了,Bye”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盲音,我呆坐在床头。
我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清早就赶到了韩美琳的家。韩美琳穿着睡衣来开门,见是我,还一愣。
“到底怎么一回事?”我满脸倦色,推开她,径自走进,倒在了沙发上。
韩美琳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把梳子,边梳头边道:“还能怎么呢?你已经消失快四年半,那个男人已经快崩溃了。他没有办法找到你,只能用这个办法逼你回来。”
“他真会杀了他们吗?”我急切地问。
“可能性很大,”韩美琳道,“他极有可能杀了他们泄恨。他把对你的满腔恼恨全发泄在了他们身上。你极可能永远不再回来,每每思及此,他就会发疯。已经四年多了,他的忍耐已到了极限。”
“可我不想回去……”我含着泪道。
韩美琳放下了梳子,坐在我身边,道:“我们派过去的人纷纷被打回,全以失败的恋情而告终。莎琳娜当初刚回来时也自杀了好几次。无人再敢回去。我们的探索计划也已暂告一段落,欣,你不必回去。”
“那他们会不会死?”泪珠已从眼睛里落下。
“我们算过了,”她道,“得出了三种可能。一是亚伦德知道这个方法无效,放弃了杀人;二是他们遇上特赦,皇族内出了特大喜事,大赦死囚犯,他们便可免去一死;三是亚伦德等到了一定期限,你未回,直接杀掉了他们。这三种可能性中属第三种实现的可能性最高,不但得出的数值较高,而且较符合亚伦德本身的嗜血特性。”
说到这里,韩美琳颇有意味地道:“欣,你知道亚伦德这几年来犯下了多少杀戮吗?他不择手段地夺取了数个结界内的金银财宝,充盈了亚斯兰王国的宝库,却使结界里血流成河,哀嚎声一片。不是结界里的那些妖魔鬼怪的实力太差,而是亚伦德太精明卑鄙。他每次执行任务前都会秘密策划几个月,反复推敲每一步行动,直至没有任何漏洞为止。这样一来,成功机率自然高。他还精心培养了几个精英部下,成为他忠实可靠的左右手,为他的实力如虎添冀。这几年来,他还残杀过几百几千的精灵,占领了往北的几百公里大小部落所属地,将其强硬划入了本国领土内。他的双手已沾满可怕的血腥,其中还有不少是无辜者的鲜血。我们不敢保证他会对你的侍女们留情。
“现在,亚斯兰的国君都要忌惮他几分,关系已经逐渐变僵。可是亚伦德很聪明,他的实力早就悄悄渗入亚斯兰宫廷,好几个权臣暗中为他效力,时常在宫廷中为他说话。国君为了制约他的实力,开始暗暗支持德里尔家族,试图与他抗衡。最近,老国君还亲自将几年来悬而未决的第三个公爵爵位授予了德里尔苏德蒙。这样一来,德里尔家族就有了两位公爵,德里尔亚兰和德里尔苏德蒙,他们还同是父子,父子连心,实力相当强。这一做法目前成功地压制了亚伦德。”
我半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不出一个字。
韩美琳又去厨房煮咖啡,边走边道,“顺带说一句,那里的价值观将为王国的利益而进行的掠夺、杀戮、侵略和战争设为正面的思想,哪怕需要用无数无辜者们的鲜血和尸体来祭奠和铺路。”
咖啡的浓香慢慢从厨房里传来,我烦恼地道:“亚伦德如果真杀了他们,我,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我不想回去。”
“那就不回去好了,”韩美琳在厨房里看着咖啡,对我道,“也许另外两个可能性也会实现,只是机率要略低而已。”
我长叹一声,横倒在了沙发上。
那天晚上,我又是一整夜未眠。独坐在床上一角,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夜景,脑子里乱糟糟的。
凌晨四点,我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看电影。茫然地盯着液晶屏,半晌过后,疲倦地闭上眼。听着电影里的声音,我x在枕头上,长吁短叹。
这个世界上,有时一加一便是等于二,再无其他答案。同样地,有时面临选择时,无论怎样颠来倒去地想,也似乎只有一个结果。
几天后,我终于做出了那个艰难的选择。
尽管我的决定是在韩美琳的意料之中,可当我真对她说起这事时,她还是有些微微的惊讶。她道:“我原想过你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可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他对你的伤害实在是太大。我没料到你真会如此决定。”
我仰声叹气道:“我们都期待着唯美浪漫的爱情,却不是每个人能得到。我无法得到唯美恋情,只能认命。我不想别人因我这段奇奇怪怪的缘分而成为刀下冤魂。”
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没有绝世的美貌,也没有惊世的智慧,只能凭借自己最后一点的勇气、良心和固执去做那件让人想想都不寒而栗的事情。
韩美琳的眼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很久,几分钟后,说道:“五日后出发。”
“好。”。
第九十五章重返(一)
五天后的凌晨两点半,我独坐在沙发上,韩美琳的客厅依旧挤满了人。他们三三两两散坐在厅内,轻轻私语。
一个短发大眼睛女孩朝我走了过来,她穿着露脐T恤和修长的牛仔裤,脚上穿着系丝带的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利落而时髦。
“欣,还记得我吗?你和美琳曾有一次受到异族的追击,美琳疯狂开车回到这里,是我亲自把你送到异界的。”她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牙齿,很漂亮。
我点了点头,她向我伸出了手:“我叫塞原琪,现在才自我介绍,多请见谅。”
我很喜欢大方型的女孩,也露出微笑,与她握手:“李欣然,也请见谅现在才自我介绍。”
我俩相视一笑。她的大眼睛里闪着动人神彩,“欣,也许我没有资格教什么经验给你,因为我从未去过那里。但我想告诉你,欣,如果你想在那个男权、情欲、欲望的世界里获胜,最大的秘决就是要学会去爱,去真正地爱。”
我迷惑地看着她:“真正地去爱?”
“任何爱情都有它的共通之处,就是抛开世俗利益利诱之后仍有最纯粹的一面。比如阿芙拉当年能被乔诺特打动,就是因为他背着她在滂沱大雨的黑暗树林里走了整整一晚。他当年为她付出了全部情感,所以她才为他痛苦了后半生。当一份感情的冲击力越大时,它的反击力度也就越强。这种反击的力量有时甚至能冲破那个世界原有的规则。”她脸上的笑容自信而神秘,“只是想获取这种反击力量决非容易,其中的秘决还要靠你自己去寻找和体会。顺带说一句,每个人的秘决都不一样,所以没有唯一的答案,个中精髓需自己体验。”
凌晨三时五十分,房门被推开了。一脸苍白的冷月琳走了进来,她的头发上,衣服上全落满雨珠,全身湿淋。
我们对看一眼后,她向我走来。塞原琪见状起身,对我笑笑后离开。
“欣,”冷月琳来到我面前,颤抖地道,“我知你今日要离开。我佩服你的勇气,我是做不到了。我今晚过来,只是为了一件事。”
“什么事?”我好奇道。
她咬着下唇,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吉恩问起我的话,就说我死了,已经死了,自杀死了。”
“哦,好。”我应着。
“欣,要作准备了。”莎琳娜的声音从餐桌那边飘来。
“我过去了。”我对她微笑一笑,便朝那边奔去。
“欣,你需要这个吗?”莎琳娜甩手扔给我一个小盒子,我不知何物,双脚微向上一踮,用手稳稳接住。
拿到此物后,我定睛一看,脸顿时羞得通红,忙像甩烫手洋芋般甩到一边,恼怒道:“莎琳娜,你……”
她刚居然扔给我一盒避孕套,我的脸滚烫得要发烧。
韩美琳笑着把我拉过来,冲莎琳娜道:“别戏弄她了。”
莎琳娜嘀咕着,声音很低:“这个,我……”
我本想问她为什么要扔这个给我,韩美琳却把我按在了餐椅上,“准备好了吗?欣,只有几分钟了。”
“嗯。”
在她熟悉的声音中,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整个人轻飘飘,飘荡着,再飘荡……
赤红的夜空像泼洒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天际。天边的延伸处,一轮藏进云层里的月亮发出微弱的光,仿佛是正在为城中广场绞刑架上的几个精灵作最后的哀悼。
雪花纷落漫天,缓慢而优雅地撒落在我身上。长发沾满了雪珠,肩上、衣服上全是雪花,使我看起来就像一个雪人。但也正因为此,才使我的现代长裙看起来没那么突兀。
亚斯兰城门口挤满了不少准备入城的精灵,他们三五成群地在一起小声说话。
“城门什么时候才开?已关闭两个时辰了。”有精灵焦急道。
“就是,再晚就进不去了,过了晚八时城门就再也不开了。”
“听说今晚城中广场有行刑,还是绞刑,要等行刑完毕后才开门。”
原本冷得直发抖的我正揉搓着双手,听到了这句话后,徒然一呆,继而惊惧。天,就要行刑了吗?我挤入满满的人群,奋力往城门方向挤去。
漫天的雪花肆意飞舞,电闪雷鸣,银白色闪电划过赤红色的夜空,触目惊心。也只有这片精灵的世界才会在下雪天里响起惊雷,惊现闪电。
雷声轰隆隆作响,闪电不断乍现天际,雪花落得更大了,落了我一脸的冰凉,也落了我一身的白,像个小雪人。
我用尽全身力气挤到了城门前,听到了几个精灵正在向门前守卫说好话,可才说上两句,就被守卫凶神恶煞的神情吓得后退。
我思忖着要用什么方法进去时,赤红的天际出现了一辆黑色的奢华马车。几匹黑色的飞马扇动着令人惊艳的黑色美翅,以一种灵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