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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就在他身侧,并且距离很近很近,否则不可能一刀就能将他的头颅斩下!
而能接近夏侯琛身侧并能让他卸下防备以致收了他性命的人,必然不可小视!
如今夏侯琛的头颅就在白珍珠手中,如拿一件玩物一般提在手中摇晃,只能说明,将他头颅一刀斩下的人,想来必是这个女人无疑!
暗月与半月冷冷盯着白珍珠,将白琉璃更严实地护在身后。
“呵呵!两位姑娘可真是爱主呢,将我的琉璃妹妹护得这么严实,是担心我会像斩下太子殿下的脑袋一般无情地斩下我最最亲爱的妹妹的脑袋吗?”看到暗月与半月将白琉璃严严地护在身后,白珍珠好听的笑声渐渐变得狰狞,“你们三个人对我一个人你们还怕还担心吗?呵,呵呵!看来他的是宝贝妹妹你宝贝得紧!”
“看妹妹的眼神,定是在想我是如何斩下这颗脑袋的,可对?”白珍珠轻轻笑着,似在对白琉璃说话,又似在回忆一件让她怨恨却又令她兴奋的事情,笑笑停停,有些语无伦次,“这天下男人有几个好东西?嘴上明明说着不稀罕不屑,可是一旦到了手上到了床上,又有多少个男人能禁得住诱惑?”
“呵呵……什么太子殿下,什么高高在上,如今脑袋还不是被我提在手中?”
“妹妹你说,究竟是什么人明明已经置身危险之中却还认为自己胜券在握?还能在敌人来围前以为那是自己人?还能在那个时候兴奋得在女人身上驰骋?甚至还能一边驰骋一边张开弓想要一举拿下他梦寐以求的头颅?”白珍珠低低笑着,一边将手中的头颅如玩物般甩着,“是蠢货,对不对?”
“既然是蠢货,那留在这世上又有何用?所以在他张开弓的那一刻,我先他一步将他的脑袋一刀削下,妹妹你可知,当时那喷涌的鲜血是多么地令人血脉贲张,又是多么的赏心悦目?”
白珍珠唇上涂着丹蔲,此刻狞笑中的她,让她那嘴角高高扬起的唇红得妖冶,红得如同沁血,“妹妹又可知,我为何要选在那个时候将他的头颅斩下吗?”
白珍珠将夏侯琛的头颅放到脚尖前,像踢蹴鞠般一下一下踢着那颗脑袋,“因为啊……他当时张弓要射的人,是姐姐这辈子最爱的人,你说姐姐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最爱的人死在别人手中呢?”
“要死,也只能死在姐姐手中!”白珍珠眼中的笑意已然变得疯狂,“所以姐姐替他射出了那一箭,不,不是一箭,是无数箭,虽然没有一箭射到他的身上,但是妹妹知道的,风国的毒,不一定要直接接触到身体才有用,呵,呵呵!”
在场之人都知道白珍珠口中那她所爱之人究竟是谁,暗月率先按捺不住,吼道:“你这个阴毒的女人,你说什么!?”
暗月说着举剑就要上前取白珍珠的性命,却被白琉璃从后拉住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冲动,暗月虽然不甘,但是知道白琉璃制止她自然有她的道理,暂且忍住了上前将白珍珠千刀万剐的冲动。
“阴毒的女人?呵呵,我真是喜欢这个评价,可是我还觉得我不够阴毒,若是我足够阴毒,妹妹你又何尝能活到今日。”白珍珠将手中提着的头颅往前白琉璃的方向一抛,只见那颗头颅在地上骨碌碌滚动了几下在半月脚尖前停了下来,那原本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却是让人如此玩弄着脑袋,不知该是为他觉得可笑还是可悲。
“妹妹回到这儿来的目的,是为了他吧?”白珍珠轻轻拍着自己的手,好似他的手方才提过什么脏东西一般,依旧在笑,却是笑得得意,“他已经死了,妹妹不用找了,就算我没能亲眼见到他的尸体,但是那是风国最厉害的毒,就算妹妹能为他解毒,也已经晚了。”
“瞧,他连死都是死在我手里,就算他爱的不是我,我也终是胜了妹妹一筹!”白珍珠说完仰头大笑,笑着笑着竟是一口黑褐的血喷出口,消瘦的身子猛烈摇晃着,似想要强自稳住身子,终是没能稳住,双腿一软继而跌跪在地上。
暗月吃惊,白琉璃这才松开暗月的手腕,自她身旁绕过,往白珍珠走去。
“准王妃当心!”暗月作势要拦住白琉璃,却被白琉璃按下了她已然提前的手,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走到白珍珠面前,蹲下了身。
白珍珠以为白琉璃要杀她,凄厉地笑了几声后毫不畏惧地闭上了眼,可是过了片刻,身上却没有疼痛传来,使得她不禁又睁开眼。
只见白琉璃只是静静地蹲在她面前,眼神平淡,没有嘲讽,更没有恨意,那眼神平淡得就像在看一个生命中根本不值得记住的过客一般,白珍珠又是咳出一口乌黑的血,冷冷道:“为何不杀我?”
“不必,你迟早会死,又何必我多此一举。”白琉璃的声音平静却冰冷。
“多此一举?呵,呵呵!是吗!?”随着白珍珠的笑,她嘴里咳出的乌血更多,“原来在你眼里,杀了我竟是多此一举的事情。”
白琉璃不语,白珍珠笑得愈加狰狞,也愈加自嘲,“为什么,为什么我以性命来下的赌注,结果竟是如此!为何赢的不是夏侯义夏侯琛!?若赢的是他们,我必能让你们体味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笑,可笑我自认聪明,最后却是做了最蠢的决定!”白珍珠并未擦拭嘴角的血,任血水污了她尖巧的下巴,污了她美丽的衣裳。
“凭什么你就是白家的宝贝,而我始终只能是个外人!?凭什么!?”渐渐变得虚弱的话语里是浓浓得不甘,“凭什么他爱的是你不是我?明明我要先你很多很多年遇到他!”
“凭什么所有好的东西都是你得到!?”白珍珠忽然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忽然一把抓住了白琉璃的衣襟,不甘的语气里还带着杀意,“我恨你,从小就恨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白琉璃没有挥开白珍珠手,面不改色。
白珍珠看着她平淡的模样,忽然又笑了,笑得恶毒:“哈,哈哈——我已经一把火烧了白家,白致与夏侯暖早就死了,白越那个老头应该也活不了几年了,就差你了,我真恨我自己死之前仍没能将你送下地狱!为何老天还是厚待你厚待白家!为何就是不让白家断子绝孙!”
“不,你已经成功了。”白琉璃终是没有让白珍珠一人在唱独角戏,然面色仍是平静声音仍是冷冷,“你已经成功地杀死了白琉璃了,在你将她封进棺材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死了。”
白珍珠将目光定格在白琉璃面无表情的脸上,在白珍珠震惊的眼神中,白琉璃说出了事实,“我,不是她。”
“呵……呵呵……”白珍珠震惊之后松开了白琉璃的衣襟,再一次笑了,“哈哈——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吗!?”
“你不是她,你果真不是她……”那个从小就喜欢黏着她叫姐姐的小丫头,真的死在了她的计划之中。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没有再活着的必要了,太累,太累了……
白珍珠在闭眼前,依旧不甘道:“忘了告诉你,溯城的百姓之所以会对他恨之入骨,是出自我手——”
“你——”暗月手中的剑已然出鞘。
然,白珍珠已经闭上了眼,已经再也听不到旁人对她的恨意与杀意。
白琉璃深深看了已然咽气的白珍珠一眼后,缓缓站起了身。
“准王妃,这个狠毒的女人有没有在你身上下毒!?”暗月恨恨地将剑甩回剑鞘,看着白琉璃紧张道。
白琉璃微微摇头,“无事,她没有对我下毒,就算她下了毒,我也能解。”
“那——”暗月本是要说什么,然她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头,便听到废墟之后有响动传来,而传来响动的那个方向,竟是通往地下暗牢的暗道入口!
那是只有爷一人才能使用的暗道!
“谁!?”惊的岂止是暗月一人,半月比她更加震惊,也比她更加小心。
“在下曹风。”回答半月的,是一道冷冽却镇静的声音,继而一道人影渐渐在三人视线里清晰了起来。
“是你?”话虽是疑问,然白琉璃的语气却听不出丝毫疑问,那夜,百里云鹫问他拿了肢僵散的解药,她便已猜得到他或许已经这个男人收到了麾下,而他此刻出现在此处,她也不觉丝毫惊讶。
只因,白珍珠在这儿。
“曹风见过王妃,也在此谢过王妃先前的解药。”曹风向白琉璃抱拳拱手,“还请王妃允许曹风将她带走。”
“曹风!别当吃里扒外的东西!”暗月实在看这个名叫曹风的男人不顺眼!
只是暗月才将话吼完,便注意到曹风右手拇指上戴着的墨玉扳指,那是——!
半月也注意到了那只墨玉扳指,震惊程度与暗月无异,怎么……可能!?
“带她走吧。”不同于暗月的激动,白琉璃的态度至始至终都是冷冷淡淡平平静静的,这倒让曹风诧异了,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白琉璃深深躬身,“曹风多谢王妃。”
曹风向白琉璃躬身致谢后,躬身抱起了地上的白珍珠,微垂的眼睑下是如水的温柔,终是心有不忍,向白琉璃解释了句,“她被夏侯琛下了毒,我曾劝她不要去夏侯琛身边,只是她不听。”
为了她爱的人,她不惜以身伺候一个她不爱的人。
他为何,会爱上这样一个女子,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嗯。”白琉璃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在曹风转身离开前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放到白珍珠身上,那是一张折叠得整齐四方却泛黄得厉害的纸张,正是那日她翻夏侯暖留下的医书时从书中掉出的纸张,“让这封信跟着她吧。”
“王妃若是想知道王爷如今身在何处,可以去问问穆沼公子,或许他会知道。”说到百里云鹫,曹风有些惭愧,“曹风不知云王爷身在何处,也不知王爷是否还在溯城。”
毕竟云王府被百姓毁成这样,以及宫门前发生的那件事,这世上注定日后再无云王府,再无云王爷。
“多谢相告。”白琉璃礼貌回道,曹风摇了摇头,走出了她的视线。
白琉璃看了废墟之上,白珍珠方才吐出的血,转身离开了。
白珍珠是白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