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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还有杜鹃花吗?”仲黎不由面露兴奋地看向凤轻歌,目露期待。
凤轻歌不由微微一笑,轻轻开口:“好!”
“哇!这比皇宫里御花园的花还要多啊!”仲黎看着眼前大片的杜鹃,微微张大了嘴。
凤轻歌站在花丛中看着白的、黄的、粉红、绯红的杜鹃花或高或矮,或大或小。或锦簇或微微分散艳美缤纷地开着,有些被这些艳丽夺目的花朵炫耀了眼睛。
若这是在现代,若她不是皇帝,若身旁没有他人,她定是要在这长满了杜鹃花的草丛中躺下来。好好的打个滚的!可是那么多的若是,那么多的不能。将她束缚,她已不能像秋寞那样毫无顾忌的活着了……
忽身侧微微投下一片阴凉。一袭白衣那样清然而静静地站在她身侧,为她遮住了大片灼热的阳光。
凤轻歌不由抬起眸怔怔地看着楼君煜,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微微开口:“为什么?”
“嗯?”楼君煜黑眸中微微露出不解。
凤轻歌微微撇过眸子:“为什么。。。。。。要对朕这么好?”从第一次见面救她,到和她一同和曲,到骑马时马被蜜蜂蛰也是他救了她,到四方山护着她不让她受伤,自己流了那么多血,却一直背着她到最后……为她上药,为她酿醉颜红,为她做玉笛,而如今带她来看杜鹃,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对她这么好又是为了什么。。。。。。
楼君煜淡淡地看向大片的杜鹃,敛得极淡的容颜似云似雾般朦胧,似乎就要被蒸发掉,微微转向凤轻歌,黑眸中有淡淡地光华流溢。
“姐姐!姐姐!你快过来啊!”忽有什么东西扔到她的裙子上,被轻轻弹开。
凤轻歌不由微微回过神来,只见仲黎坐在一棵比较大的杜鹃乔木下,向她丢着小石子,见她转过头来,又兴奋地朝她招手。傅秦翊微微斜倚在树上,挑眉看她,一双桃花眼泛着波光。
见她还没有过来,仲黎不由又朝她扔了一颗小石子:“姐姐!你要不要站在这么大的太阳底下发傻的!”
凤轻歌看了看楼君煜,最终微微无奈一叹。算了,即便问出来,又有何意义呢!她也不知,那答案,是真还是假……凤轻歌抬起头看向天上漂浮的白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眸看向仲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一捋袖子,捡起他扔过来的小石子,提起裙子朝他跑了过去:“小子!你说谁发傻呢!竟敢朝朕扔石子,你不要命了!”说着朝仲黎扔了过去。
仲黎吓得忙站起来,撒丫子转身就跑,边跑边道:“哪有你这样的!我又没扔到你!你……你你还报复我!”(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只因为是陛下
仲黎跑到一棵较高的杜鹃乔木下喘着粗气,黝黑的脸变得通红。看向同样气喘吁吁的凤轻歌,两人目光相汇,不由同时扑哧一笑,两手向后一伸,枕着头,在草地上直直一倒躺了下来,齐齐地伸了也懒腰,又同时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异口同声地懒懒一叹:“舒服啊~”
“呵呵~”傅秦翊斜靠在树边,看着同一动作,像猫一样懒洋洋躺在草坪上的凤轻歌和仲黎,桃花眼微微幽深,敛了敛心神,嘴角一挑,悠悠道,“这样看来,倒像是真的姐弟!”
“那是!本来就是姐弟嘛!”凤轻歌看了看和她一样姿势的仲黎,又抬起眼眸看向上前方的傅秦翊,摆了摆手闲闲道。不经意瞥到楼君煜看着她,黑眸之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由微微尴尬,整了整裙子。
“陛下这般也确实不像一个帝王了!”傅秦翊微微挑眉,扬唇一笑,悠悠道。
凤轻歌闻言抬眸看向远处双双缠绕的蝴蝶,天上自在漂浮的白云,阳光不由微微迷了眼睛,伸出一只手,挡在眼帘上方,心微微飘扬,唇角轻柔地扬起。缓缓开口:“帝王不也是人么?一个帝王也是有自己想肆意而为的时候,不是吗?”
帝王又怎样?她先前的确也顾虑到自己如今是帝王的身份,拘泥于礼仪言行,在这样一个广阔的天地,看着那些蝴蝶和云能这样自在悠悠地存于天地之间,她身为一个帝王却要顾忌这,顾忌那,这不能,那也不能。便就连蝴蝶和云都不如了,那她做这样的帝王未免就太过凄惨。人这一生也总该要尽可能地舒心地按自己的意愿活一天就是一天才好的,若她总是怕人怀疑,怕失去一个帝王的威严,而恪守规矩礼仪,凡事约束着自己,那她这一生又会有几天是为自己而活的呢?
傅秦翊怔怔地看着凤轻歌微阖着双眸,阳光投射在她白皙洁净的脸上。泛着金色的光晕,桃花眸微迷,唇角一扬,低声肆意一笑,“我这个自觉得不羁之人,竟也拘泥于礼仪了!”
步凌寒清冷地立于微晕的阳光下,看着怔怔地看着凤轻歌。又随即笑得肆意而略带嘲意的傅秦翊,清冷的眸子微闪。
“布谷!布谷!布谷!”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空中响起。
仲黎不由坐起身子,指着天空兴奋道:“看,有鸟!它在叫‘布谷布谷’!”
一只赤褐色夹杂着白色斑点尾极长的鸟,叫着悠扬的声音,扇动翅膀划过天际。“早种包谷!早种包谷!”
仲黎盘坐在草地上,双手撑着下巴,有些郁闷不解道:“‘早种包谷’又是什么东东?”
凤轻歌不由好笑,看了看在天空飞翔的鸟儿,微微想了想开口道:“这应该是布谷鸟吧!”
“嗯,布谷鸟又叫杜鹃,亦或是子规!”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楼君煜缓缓地走了过来。身形一弯,在凤轻歌不远处坐了下来。
凤轻歌侧过头看着一袭白衣席地而坐,面色淡淡的楼君煜,眸中微闪,那样素净的一袭白衣。他……竟也是不怕染了尘土的么……
贾文铭采了一大把开得极盛的杜鹃花,走到凤轻歌面前。将扇子半插进衣襟里。将花递给凤轻歌,一甩垂在两边的头发。向凤轻歌抛了个媚眼,一副风流的样子道:“鲜花赠佳人,也只有陛下才配的起这娇艳的杜鹃花!”
凤轻歌看着贾文铭捧着花,朝她挤眉弄眼,一脸期待看着她的粉白似墙的脸,不由一脸黑线。
“这么美的杜鹃你竟然把它摘了!”仲黎看着被摘下来的一大把种类不一的杜鹃,一指贾文铭气呼呼道。
“花自然本来就是用来摘来送美人的,况且摘下送给陛下这样的美人,也是这花的荣幸!你这个不懂情趣的小子又知道什么!”贾文铭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道。
凤轻歌微微坐起身子,接过贾文铭手中的杜鹃,开口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阿黎,这杜鹃即便无人采摘,也终会落的,无需太过介怀!”
“就是!就是!陛下圣明!”贾文铭见此,抽中衣襟的扇子,一下一下地扇,朝仲黎得意一笑,脸上的粉不由又刷刷地往下掉。
仲黎白了贾文铭一眼,又瞥了凤轻歌手中大束的杜鹃,有些沮丧道:“这些杜鹃花能多留些时日也好啊!”
楼君煜看着凤轻歌手中的杜鹃,淡淡开口:“陛下可否将这杜鹃暂借予君煜几只?”
“嗯?”凤轻歌不由微微不解,但还是将手中的杜鹃递给了他。
楼君煜唇角微微轻弯,从大束的杜鹃中,捡出白、紫、红三朵径长的杜鹃花,修长的手指顺着花径缓慢而细致的编制。
看着被逐渐编织出形状的杜鹃,仲黎不由好奇道:“楼哥哥你编的是花冠吗?”
闻言楼君煜黑眸微抬,唇角轻弯,十指却没有停下,仍是缓慢而细致地编着花冠。
花冠么……凤轻歌不由眸光微远。
“爸爸!你看妈妈给我编织的花冠!好看吗?”
“嘿嘿,爸爸也有哦!妈妈一个,爸爸一个,寞寞也有一个!妈妈的是王后的花冠,爸爸的是国王的花冠!”
“那寞寞的呢?是小公主的吗?”
“不对!不对!爸爸也你太俗气了吧!我的这个花冠才不是小公主的花冠呢!这个花冠是……”
楼君煜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将药撒在编织好的花冠里,伸手将花冠戴在她的头上,清醇的声音在头顶微微响起:“这药能保持花冠一个月不会枯败,只是维持的时间短了些!”
“无妨!”凤轻歌微微点头,又不由伸手摸了摸头顶的花冠:“这是……什么花冠?”
“姐姐是皇帝,楼哥哥编的这个自然就是王冠啦!”仲黎兴奋地站起身来,打量着凤轻歌头上的花冠道。
楼君煜淡淡地看着凤轻歌。黑曜石般的眸子有淡淡的光华流过,薄薄的唇角微动:“是只属于陛下的花冠!”
凤轻歌不由猛地抬眸看向楼君煜。
“我的这个花冠才不是小公主的花冠呢,这个妈妈为寞寞编织的,只属于寞寞独一无二的花冠!”
……
凤轻歌微微回过神来,看着楼君煜,唇角微勾:“独一无二的么?”
楼君煜黑眸淡淡地看着她,唇角微弯:“独一无二的!”
凤轻歌不由微微触摸着花冠,还真是……独一无二的啊!
楼君煜微微转过身子。微微凑近了她,凤轻歌心上不由微微一紧,一只修长的手为她摘去花冠掉落在头上的一片杂叶,黑曜石般的眸子微透着薄光,清醇的声音在耳边忽而响起,“只因为……是陛下!”
凤轻歌不由微微不解:“嗯?”
“方才陛下不是问,为什么对陛下这么好么?”楼君煜黑眸淡淡地转向凤轻歌。
凤轻歌微微一怔。随即轻轻点头:“嗯!”
楼君煜静静地看着凤轻歌,敛得极淡的容颜白皙透明得令人看不清表情,薄薄的嘴唇微弯,“只因为是陛下!而花冠也只因为是陛下的,所以才独一无二!”
凤轻歌不由微怔,眸中闪过复杂之色。手指微微收紧。只因为……她是皇帝么?所以才对她好?凤轻歌不由扯出一丝笑,是啊,不因为她是皇帝,又怎会莫名其妙对她好呢?花冠不是皇帝的又怎么会独一无二,时间又不是做不出第二个花冠。明明知道是这个结果不是吗?楼君煜的回答,在王夫候选人里面算是最为坦白的一个,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在方才微微抽疼……
“布谷!布谷!布谷!”清脆的声音再次在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