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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磕磕绊绊地吹起,声音有些不纯。试音吹了良久,仍是不能吹成完整的曲子,总是找不准音……凤轻歌不由微微颓然,轻轻抚摸着笛身,深深的带着思念。以往爸爸要教自己吹笛,自己百般不愿学,还偷懒贪玩,如今自己想学了,可愿意教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放下笛子,脚轻轻划了划湖水,凉凉的柔滑触感从脚趾间深深直达心中,微微舒畅。不由嘴角轻勾,启唇轻轻吟唱:“
君是江中水,我是岸边柳,
万缕柔丝系不住,缓缓水东流。
君在江中舟,我在望江楼,
那日送君天涯去,一去几春秋。
一去几春秋何时苦淹留,
日日思君君不见,此恨几时休。
此恨几时休,重上望江流,
日日望君君不见,江水自悠悠……”
突然一个悠扬婉转的笛声轻轻地随着她的歌声渐入,与她相和,似月星的相映,似湖柳的相依,那样的自然相融。
凤轻歌轻轻颦眉,有淡淡的梨花酒香传入鼻中,眼角瞥到一袭白衣。转而轻轻一笑,放开了歌声:“望江楼,望江流,不见天涯有归舟。
独倚望江楼,天涯忘归舟。
唯见江上烟波缈,一望一成愁。
独倚望江楼,无语望江流,
眼角有泪清如许,终日此凝眸……”
凤轻歌心中忽然豁然顿开,有种心中难言的情绪,不由抬起手,再次将笛子置于唇边,轻轻随着那个悠扬婉转的笛声,低低吹响,似女子思念意中人带着淡淡地哀戚与思愁。两种笛声,一个悠扬婉转,一个低沉悲戚,飘荡在这寂静的夜中……
长相思,长相思,只有相思无尽处……
这曲《长相思》是爸爸最爱吹给妈妈听的,那个时候爸爸吹着笛子,妈妈唱着曲,自己在一旁随声和唱,那个时候,妈妈看着爸爸的眼睛是柔和充满着情谊的,至妈妈走后,她以为再也听不到心中的那曲《长相思》了,却不曾想今日这曲《长相思》与昔日的那么的相似……
“少爷,少爷!你真要去镜月湖么?”暗夜中,一个尖嘴猴腮一副仆人打扮的男子急急地跟在一个穿得极为花哨,脸上扑得似墙面一样厚白的青年公子后面。
“当然!本公子看到皇帝美人朝那什么镜月湖去了的!要不是本公子今日脸上弄了这些伤,实在难以直接去见皇帝美人,早就跟过去会佳人了!有何必回去补补妆,遮掩这些难看的红印!”男子一脸气闷,手拿着折扇,急急地走在蜿蜒的石子路上。
“可公子你的脸……”
穿得花哨的青年公子一停步,转身道:“本公子脸怎么了!本公子补得很白看不出什么红印的,本公子出门前还仔细瞧过了的,本公子还是很俊美的!”又一哼声,恨恨道,“那傅秦翊和那楼亦煊还有那什么楼君煜不知道生得这么白作甚,害得本公子得扑些粉才能将他们比下去!”说完又一转头,大步朝前走去。
公子!您这哪里是扑了一些粉啊!您扑掉整整一盒粉啊!您这不是不白,是太白了啊!尖嘴猴腮的男子一锤头,苦着脸,又急忙赶了上去
“今日在早课时,那傅秦翊和傅老头子害得本公子在皇帝美人面前颜面尽失,这次本公子一定要好好表现,讨得皇帝美人喜欢,这样本公子既可以抱得归又可以成为一国的王夫,哈哈!到时候什么柳相的儿子,宁王的儿子见到本公子都要行礼!”穿得极为花哨的青年公子一仰头,得意道。
“是!是!是!那到时候小人也得叫公子王夫”尖嘴猴腮的男子一敛苦意,拱手谄媚道。
“哈哈哈哈!那是!”穿得花哨的青年男子极为满意的一笑。
一曲毕,笛声止,轻轻放下笛子,瞥向身后,唇角微勾,轻声道:“楼公子!”
白衣微微靠近,清醇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温润:“陛下唤草民君煜便好!”
凤轻歌微微一愣,轻轻一笑:“那你也不必自称草民了吧!”
“嗯”
“君煜!”
“嗯,我在!”
凤轻歌不由淡淡一笑,手撑着岸边的大理石,将脚从水中抬起,欲站起身来,一只鞋子却不慎被碰落,凤轻歌条件反射一伸手,鞋子却早已滑进水里。
“哎!”凤轻歌不由皱了皱眉。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递了过去,手心静静地躺着一条白净的帕子。
“陛下先用这个擦拭吧!脚,是湿的。”楼君煜淡淡道,声音清醇,目光微微撇开了她的足部。眸子却朝一边的树丛淡淡一扫,眼中划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光芒。
凤轻歌接过帕子,轻声道:“谢谢!”
“不用!”
凤轻歌微微一怔,才发现她方才又说了“谢谢”,一直提醒自己在人前无论别人为自己做什么都不能说“谢谢”,因为,她如今是个皇帝,皇帝是不会对人说谢谢的!可方才她却在她作为一个皇帝时对他说了“谢谢”,她在方才竟对他卸下了心防……
第三十二章 月出(一)
“哼!竟然让那小子了抢占先机!”树丛后,穿得极为花哨的青年男子微微探着头看着湖边的两人,一捏折扇,低声恨道。
“那怎么办啊?公子!”身后尖嘴猴腮的男子不由道。
“哼!你公子我有办法!自不会让那个小子得逞的!”穿得花哨的男子,一扬眉道。
凤轻歌擦拭完脚,双脚立于一只鞋子上,古代的鞋都有些小,凤轻歌站在鞋子上,将一脚叠交在另一只脚上,努力平衡自己不稳的身体,迎上楼君煜深黑中流溢着光华仿若黑曜石般的眸子,不由微微有些尴尬。
“月出皎兮,佼人……佼人僚兮……”一个男声突兀的传来,凤轻歌一抬头便见仍是那一身花哨装扮,脸涂得比白日早课时还要厚的贾文铭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拿着折扇轻轻摇了摇,又凑近去偷偷瞄了瞄折扇,再一拉开,“舒窈……纠兮,劳心悄兮……”咳了咳,一副抬头望月的样子,又偷瞄了下折扇,“月出皓兮……”又凑近看了看,声音低低的带了些咒骂,“奶奶的!这么黑怎么看的清,这什么字啊?”那什么狗屁先生,还白白花了他五两银子,让他给自己扇子上题诗也不写首简单的,这字叫他怎么认啊了!
凤轻歌不由扑哧一笑,秀美微抬,缓缓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贾卿是想吟的是这首诗吧!”贾文铭进宫前,贾寅为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谋过一个闲职,因此凤轻歌是要唤他贾卿的,不过想着贾文铭即便做官也只是混混日子,微微长长脸面而已,能不出岔子,便都能令人心满意足了。
贾文铭面露尴尬,又干干一笑,一收扇子,朝凤轻歌抛了个形同白眼的媚眼:“是啊!文铭就是要吟的这首诗啊,陛下果然好才情!文铭看着陛下就好似看到了明亮的月亮,令文铭……文铭……”一侧头,紧捏着扇柄,一副羞涩难言的样子,“令文铭很是仰慕!”
凤轻歌闻言嘴角抽了抽,身子一个不稳,微微在那一只绣花鞋蹦动,身形晃动,有些控制不住歪倒的倾势。一只清凉的手轻轻擒住了她的手腕,将她轻轻一拉,靠在了一个坚实而温暖的胸侧,淡淡的梨花酒香,扑入鼻中,那只清凉的手轻轻扶住了她的腰间,防止她的歪倒。
在外人看来,不过是楼君煜轻轻拉过了她让她站在了自己身前。可是……一丝红霞飞上凤轻歌的双颊,微微赧然……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拽住了楼君煜的衣角,双足也早已在那一拉一揽的腾空之后踩在了他的右脚上的。长长的纱裙和衣袖以及黑沉的夜将这些旖旎都尽掩藏。
凤轻歌敛了敛心神,一抬眸,对贾文铭道:“贾卿可也是来赏月的?”
“是啊!是啊!今晚的月亮很圆啊!文铭正是来赏月的!”贾文铭一抬头看天,作出一副赏月的姿态。可偏偏这时候,天空出现一大块云雾正缓缓移动,将皎洁的一轮明月遮住了大半,月儿良久被拢在云雾中未出现。贾文铭不由一阵尴尬,呵呵一笑,一指月亮,“它还会出来的,文铭等月亮出来在观赏。”说着脸上扑的白色的厚厚的粉刷刷地掉了下来。
凤轻歌不由嘴角再次抽了抽,又看着他美目凝睇,一脸忧恼道:“不知贾卿来时沿着镜月湖这条路可有见着朕的一块玉佩?”
贾文铭不由一愣:“皇上丢了玉佩么?”
凤轻歌轻轻一叹,秀美微蹙,似忧似愁:“是啊!”
“呃……文铭来时没有捡到什么玉佩啊!”贾文铭一拱手道。
“这块玉佩伴了朕三年,朕极为喜欢这块玉佩的,没想到竟是被朕弄丢了。这夜已深了,朕又不想派人大肆搜找,怕惊扰了**。可朕没有找到玉佩,心中便搁置不下,难以入眠啊!”语调戚戚,带着微微的哀伤。
贾文铭见美人眉头紧拧,忧愁似更浓,声音柔和轻软带愁,不由心一紧,赶紧一拱手道,“不过恐是这天黑,文铭没有看清,文铭这就叫人再为陛下去沿路寻找,一定将玉佩寻回给陛下!”
说完向身后的树丛一招手:“王二子,还不快给本公子滚出来!”
方才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弓着腰,从树丛中滚爬着出来:“公子!”
“快沿着镜月湖一圈找,一定要为皇上找到玉佩,不管找到什么玉佩都捡来再说!没找到就不准回来!听见没有!”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闻言尖嘴猴腮的男子一抖,撒开脚丫子就跑了去。
贾文铭一转身,一弯腰,带着讨好的目光,对她一笑,脸上的粉又抖掉了些:“陛下!这样可好?”
“贾卿为朕办事,朕自是放心的。只是这镜月湖如此之大,朕散步时又皆有踏足过,这让一个人去寻,恐怕不易吧!”凤轻歌又一蹙眉道。
贾文铭呵呵一笑:“陛下放心,那王二子腿脚很快,眼神也很好,今晚定会将玉佩为陛下寻到的!”
凤轻歌展颜一笑:“这样,那朕便放心了。”又眸光闪过微光,唇角一勾忽转言道,“朕与楼公子本欲在此探讨音律上面的一些学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