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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君煜,你这个混蛋!”凤轻歌一把向石门扑去,死命地拍打着石门,嘶声道,“你给我出来。你快出来啊!听到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石门外听不到半点动静。凤轻歌软瘫在地上,心一点点变凉,却仍旧不愿放弃希望,仍是不肯停歇地拍打着石门。手变得血肉模糊一片。一遍遍地哭喊着,声音抽噎不止:“楼君煜!楼君煜!楼君煜!楼君煜!楼君煜!楼……君煜……”声音已经嘶哑的难以发出声来,却只期望他能应一声,就那么一声。我在这里……
忽整个山洞开始震动起来,山洞上方的石灰和碎石,开始接二连三纷纷地往下掉。凤轻歌望着石洞,心惶不已,忙站起身来,更用力更急地拍打着石门,嘶哑的声音微弱而歇斯底里地发出:“楼君煜,你在不在?!你快出来啊!山洞就要塌了……”
忽一阵笛声响起,凤轻歌心中立刻腾起一股希望,他还活着!他还活着!手足无措地从衣袖里拿出笛子。手止不住地发抖,唇都有些发颤,和着笛声吹起,心尖上都在发颤。他还活着!
楼君煜沙哑的声音透过厚厚的石门响起,那样飘渺,却给了她无尽的希望:“凤轻歌!”
凤轻歌放下笛子,拍着石门,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竭尽所有的力气,似将嗓子都喊破了般,大声道,声音却止不住地发颤:“是我!我在这里!”
“信我吗?”沙哑的声音似带着重重的喘息。
山洞摇动得更加厉害,凤轻歌踉跄了一下,努力稳住身子。咬紧了唇才遏制着痛哭出声,拼命摇着头,嘶喊道:“我不信!我才不信你这个大骗子!”
沙哑的声音带了丝虚弱和无奈:“凤轻歌,就再信我这一次,可好?往前走,一直往前走,然后再右转,出了山洞,在外面,等我……”
“不——我不信你,我也不要等你,我哪一次等过你!我凤轻歌从来不 等人!你要么就现在给我出来!给我出来啊!”凤轻歌拼命地拍打着石门,嘶喊着,滚烫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流了下来。
山洞发出轰隆的声响,石室内隐隐有黑衣人的叫喊声,而楼君煜却始终,再没了声音。凤轻歌身子忍不住发抖:“楼君煜,我就再信你一次,我等你!就等你这么一次!你千万……不能骗我!否则,天涯海角,我都要……要找你算账!”
凤轻歌流着泪,面色木然,目光板滞,踉跄着山洞口走去。山洞越发摇晃得厉害,不时地有碎石砸落下来。凤轻歌磕磕绊绊地走着,时不时跌倒在地,又爬起来再走,被碎石砸得鲜血淋漓也不管。
山洞外,穆风眼中一片死寂地看着凤轻歌从山洞中走出。走在山洞口,人却停住了。转过身,看着一身狼狈,脸上满是泪痕,满身是伤,一脸木然的凤轻歌,死寂的眼中终于有了波动。
山洞口不断地有石块落下,整个山洞震动着,仿佛立刻便要塌了般。凤轻歌抬起双眸,木然地看向穆风,嘶哑的声音从喉中吐出:“太后死了,你知道了,是不是?”
穆风浑身一震,冷硬而充满死寂的眸中压抑着极为浓烈的痛苦,拳头颤抖着攥紧。
忽山洞顶掉下一块大石头,穆风及时地揽着凤轻歌避了开来,跃到了山洞之外。山洞极为剧烈的震动起来,所有的石块都开始往下掉,堵住了山洞口。
“不——他还在里面!他还在里面!”凤轻歌蓦地一震,嘶喊着,疯狂地向山洞口跑去。
穆风伸手死死地拦住了凤轻歌,冷硬的声音压抑着痛苦:“陛下,不能去!”
“什么叫做不能去?母后已经死了,我不想我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的死去,我不想他死!与其看着他死,我宁愿和他一起死,你明不明白!”凤轻歌对着穆风嘶吼着。
穆风死寂的眸中一震,手不由松了开来。
凤轻歌一转身就朝山洞里冲了进去。
正欲冲进山洞,忽看到山洞深处那染了鲜血的白色衣袂,凤轻歌不由一震,脚步一滞。双眸移向那仿若黑曜石般的眸子以及那惨白的容颜。
楼君煜扶着石壁,脸色毫无人色,却是深深地看着她,苍白的薄唇微挑。
泪水就那么流了下来,凤轻歌看着他,颤抖的双唇微微上扬。
忽“轰”的一声,眼前的一切,轰然崩塌。掩埋了一切,也掩埋了方才还对她笑的那个男子。
“不——”(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不如归去
无尽的黑暗中,忽亮起一丝微光,背后一个娇嗔薄怒的声音响起:“这是桃花?”
她听到声音转过身,便看见自己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衣裙,裙摆随风轻动。清丽的脸上带着写着忿忿,瞪着一双剪瞳看着眼前白衣飘然的男子。
闻言白衣男子,微微挑起唇角,黑眸中含着笑意:“是!”
“你不是说带我来看杏花吗?”她看见那个穿着一身浅紫色衣裙的自己撇了撇嘴道。
……
桃色花瓣漫天飞舞,桃花林中的两人,衣袂飘飞,如此的相契相合。
她看见自己愣愣地看着他,轻喃出声:“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 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
“古有梅花妆,后有女子做花钿装饰额前!可想一试?”忽画面一转,妖娆的杏花林下,白衣男子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透着淡淡的亮光,声音温然。
“梅花妆?可这是杏花啊!怎么做?”她听到自己疑惑不解的声音。
她看见他给自己用杏花做了花妆,她亦将杏花染在了他的眉心。他清淡如薄雾的面容,因那眉心盛开的杏花,生出一股妖娆,仿若跌落红尘的谪仙般。
风乍起,满林的杏花纷纷扬扬而落,吹起他素白的衣袂,飘然似欲乘风而去。
“不——别走!”凤轻歌蓦地坐起身来,额上冒出了冷汗。
“陛下,您醒了?”身边传来宁蓝的声音。
凤轻歌转过头便见宁蓝端着药走了过来,凤轻歌看着周围漆黑的宫殿。心空茫一片:“这是哪儿?”
宁蓝见她一脸茫然,不由开口解释道:“这是未央殿呢!栖凤殿被大火烧了,您不记得了吗?”说着舀了一勺药,喂到凤轻歌嘴边。
凤轻歌猛地一震。抓住宁蓝的手:“楼君煜呢?楼君煜在哪?!”
闻言宁蓝不由垂下了眸子。手端着药,抿着唇不语。
凤轻歌一把掀掉了她手中的药碗,看着她,怒道:“朕在问你话呢!回答朕!”
宁蓝身子一缩,慌张的抬起头。欲言又止:“陛下……”
“陛下!”忽穆风从殿门走了进来。面色冷然,眼中一片死寂。向凤轻歌一拱手道,“宁王疯了,已不知所踪。宁王的人已尽数被擒,北延国的人也同样被擒,只是,都服毒自尽了!栖凤殿和乾清殿的火已扑灭……”
“楼君煜在哪?”凤轻歌打断穆风的禀报。开口道。抬起头看着穆风,吼道,“楼君煜在哪?!”
穆风敛下眸,冷硬开口:“四方山下,四方山震动,整座山塌陷下来,山洞被毁。他,没能出来,死在里面了!属下已经派人搜索,只是,山洞已经被顶上的山全部塌了下来……”
凤轻歌浑身一震,脸色惨白,身子忍不住发颤,攥紧了手,指甲陷进了皮肉里。凤轻歌冷冷地看着他:“你骗朕!”
穆风面色未变,半响冷硬开口:“陛下自己有亲眼看到,又何必自欺欺人!”
“朕不信!朕不信,就算是亲眼看到的,朕也不信!”凤轻歌捂着头,面露痛苦。
闻言宁蓝没多想,怯怯地出声:“可王夫,的确是死了的啊!那四方山东面的山,断崖的地方整个塌了下来。哪里还能有命,王夫在那山洞里……”看着凤轻歌更加惨白的脸色,宁蓝忽意识到说错了话,讷讷地住了嘴,没再继续说下去。
凤轻歌看着穆风,冷冷开口:“带朕去四方山!没见到他的尸身,朕就不信他死了!”
“可现在是子时啊!”宁蓝目露诧异,忍不住蹙眉,开口道。
“是!”穆风眸中闪过一丝光芒,低头拱手道。
凤轻歌也顾不上穆风还在殿中,快速地穿衣,走出殿去。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忽一阵悲戚的哀鸣响起,响彻皇宫。一只翠绿的杜鹃盘旋在天空中,凄哀的悲啼,口中似流血了般,鲜红鲜红的。
“杜鹃啼血了!杜鹃啼血了,都已经彻夜不停地悲啼一天一夜的,这可是不祥的征兆啊!”有太监望着天上的杜鹃喃喃道。
“陛下,这两只杜鹃死了一只,所以这只杜鹃……”宁蓝见此不由开口解释道。
凤轻歌看着啼血的杜鹃,目中一痛,转身向宫门走去。
凤轻歌看着眼前的山和碎石,脸色冷静地异常。
“陛下……”宁蓝见此,不由面露担忧。
凤轻歌蓦地走上前,在乱石前跪了下来,用着双手不顾一切地挖着。手刨得全是血也不管不顾。
宁蓝见她不要命般疯狂地挖着石头,不由一冲了过去,拉住她的手,哭道:“陛下,不要挖了!这可是一整座山!即便挖开了,王夫也不会活啊!”
凤轻歌眼中一痛,甩开宁蓝的手,声音嘶哑:“即便不会活,朕也见到他的尸体!”
转过眸,看向山石,双手不停地抛着,眼中的湿润了双眼,眼眸发红,声音压抑着极大的痛苦:“他怎么会死,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的死!他那样的人……”
“陛下!别挖了!你的手都全是血!”宁蓝心疼地看着凤轻歌的双手,哭着出声。
凤轻歌似听不到一般,也似不知道疼一般,拼命地挖着石块:“楼君煜你不会死了,对不对?那么多次,你都没死,这一次你也一定不会死的!是你说叫我信你的,叫我等你的,这一次,好不容易我信你了,愿意等你了,你这么能撒谎呢?你这个大骗子!”
“不要再挖了!”忽一双手将她拉了过去,傅秦翊双手扶着她的双肩,看着她指尖翻断。满是鲜血的双手,低吼道,“楼君煜死了,你就这么难过吗?”
凤轻歌转过头。对上傅秦翊痛苦复杂的桃花眸。哭着沙哑出声:“楼君煜他,是我的丈夫啊!”
闻言傅秦翊不由一震。
凤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