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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跟我来。”黄白笑笑,说:“那你可看着点,别被美女勾了魂。”花生扬腿踢了他一脚后前行而去,黄白慌忙起身跟在他后面。
小路很是狭窄,仅容一人通过,一边靠着山壁,另外那一边则是瀑布湿滑而难行,花生像壁虎一样牢牢贴在山壁上侧身前进,看上去像个其大无比的螃蟹。穿过瀑布后,两边都变成了山壁,小路仿似穿山开掘一般,怎么也不见尽头,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只是前路堵着一块半人高的石碑,“刘荣,拿大灯来看看。”花生说,待灯光大亮,花生仔细看来,还是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侧身让出位置,“小白,你去看,我看不懂这东西。”黄白挤过去一瞧,原来是一块刻满了字的石碑,“龙生北京,凤鸣天域,始降百夫之特,于开天辟以来,未始闻也……夫大德之盛,建不朽之业,享无穷之祚……光启有夏,万岁以皇祖大禹之圣姿,鸿迹浮扬于天地,神功福于天下……造圣城以存万年,恐后世忘之福德,故存一玉制圣城以流万世,非我族人不得入内取之,否后患无穷大也……”黄白边看边念,其他人则听得一头雾水。
“小白,到底什么意思?”刘荣问。
“你要找的玉统万城确实在这里面,而且这的确是入口。”黄白沉声道。
“什么?”刘荣又惊又喜,反倒有些不可置信。
“这块石碑上刻的文章,前半部分是吹嘘赫连勃勃无上的功德,后半部分是记录宝藏的建造过程,最终点明说玉统万城就在这里。”黄白说。刘荣大喜,看着黄白长舒了一口气,但微一思索又皱眉问道:“上面没有说路线么?”
“那倒没有。”黄白坦言道。
刘安大踏步走过来瞟了碑体一眼,黄白心中一紧,但面上并无颜色,可幸的是刘安只是匆匆扫视一下,便道:“那我们进去看看吧!”这时黑暗中传来一声女人的冷笑,黄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他问花生,“你听到有人在笑吗?”花生面色沉重地点点头,这边一支手枪无声无息地对准了花生的头颅,而黄白的后腰处了顶上了一块硬物,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怎么,以为我是女鬼吗?”
“刘緋丽!”黄白花生齐声喝道。黑暗中耀眼的光束一起,果然是刘緋丽拿枪顶着花生的脑袋,在她身后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其中一人就是黄其中。
黄白下意识地回过脸看着刘安,他说:“是你吧!”
刘安倒也不否认,微微一笑,道:“你怎么知道?”
“你每天出去挂布条就是为了刘緋丽指路吧!”花生吼道。
“你们倒也不笨,现在才揭穿我。”刘安笑得像个朴实的孩子,怎么也看不出是包藏祸心。
“是你买通努桑哈说有人进入的山区,故意引我们入局给刘緋丽带路的吗?其实她根本就没参透宝藏的准确地点吧!”黄白冷静地问。
“对,很对,继续说,你们还知道什么?”刘安一边鼓掌一边说。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了,你杀了努桑哈是为了灭口,早就应该让方脸强把你干掉!”花生怒不可遏。
“妈,你们也出现的太早了,为什么不等着我把他们一个个干掉,直接坐享其成呢?”刘安笑嘻嘻地勾住刘緋丽的脖子。
“妈?刘緋丽是你妈?”刘荣紧握着双拳,双眼喷火但无比惊异地问。
“对啊,不是我妈我怎么会这么卖力呢,在你那边当卧底当了这么多年,总要有点利息不是?”刘安说。
刘荣出其不意一个耳刮子狠狠打了上来,刘安来不及避开右脸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他轻轻摩挲着脸说:“荣姐,这么多年你对我还算不错,看在这份上这巴掌算我欠你的,本来还想跟我妈讨个情让你不至于死的那么难堪,但是现在我跟你之间已经两清了,你就别怪小弟心狠了。”
刘荣呸了一口,骂道:“谁稀罕你假惺惺,你有种就把刀子冲这来,老娘不怕!”刘緋丽笑吟吟地走过来,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我先送这两个闲杂人等上了黄泉路再慢慢清算你我之间的烂帐不是更好吗?”刘荣闻言迈前一步挡在黄白身前,说:“你有什么冲我来,不关他俩的事。”黄白用力拨开她,让花生牢牢抓住刘荣,说:“刘緋丽,你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你居然还问我想怎么样,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会不知道吗?在这么巨大的财富面前肯定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啊!”刘緋丽一边说着,刘安已经把他们的武器都缴了下来,横七竖八挎在身上,在卸花生腰挎的时,花生忽然暴起硬生生将刘安推在山壁上,压着他不能动弹,一把小匕首搁在刘安脖颈处已浅浅划出一道血痕,事故变得太过突然刘緋丽根本来不及反应,黄白急速一个板凳蹲,从那名男子枪口下后蹿过去,贴在花生身上以防刘緋丽贸然开枪。
“刘緋丽,聪明点的就放我们走,不然你儿子就没命了。”花生把刘安当成了人肉盾牌,躲在他身后大叫道,出奇意料的是刘安居然很是配合,丝毫没有想要挣扎的意思。
刘緋丽冷冷地看着,忽然伸手拉过身边的黄其中,用手枪顶在他的头顶,说:“你的匕首倒是割下去啊!割下去的话,你干老子的命也没了。”黄其中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悲哀,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小白,花生,你们不要管我了,有机会就逃出去吧,爸爸就算出去了也没办法再做人了。”黄白、花生两人这才发现,短短两月不见黄其中,他眼眶深陷精神萎靡形销骨立,活脱脱一个行走的骷髅一般。
“爸,你怎么了?”黄白忍住内心的疼痛急切地问着,黄其中摇了下头,不做声。“哈哈,你爸很好,只是偶尔跟海洛因打下交道。”刘緋丽笑颜如花般说,神色中隐隐透着得意。
“海洛因?”黄白瞬间觉得天旋地转,一定是上次在长沙时,黄其中袒护他们而惹怒了刘緋丽,她为了让黄其中一直呆在自己身边,想必逼着黄其中吸毒成瘾,所以他才会消瘦成这样。
“小白,花生,爸爸已经不想活了,你们不用管我。”黄其中诺诺地说,眼角泪光隐现,刘緋丽闻言狠狠甩了黄其中一巴掌,叫道:“你给我闭嘴。”黄其中捂着脸不敢计较,看得黄白心头火起,五脏六腑仿似裂开一样,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刘緋丽便威胁般得将枪用力一顶,黄白立即收步,捏得指节咯咯作响,下唇也咬出了鲜血。
刘緋丽娇笑道:“其实不瞒你们,你们就算杀了刘安,我也不会心疼,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谁挡了我的路谁就别想活,如果有必要亲儿子我也舍得去喂狼。”
花生目瞪口呆地看着刘安,只听的刘安以极其细微的声音叹了一口气,旋即不再出声,花生不解地问:“刘緋丽是你亲妈么?”刘安点点头,“唉,可怜的娃!”花生显然是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同情起手中的筹码来。
“我不在意我儿子的性命,但是你们想必还是很在意你父亲的命吧!都站着别动!”刘緋丽打了个手势,先前拿枪顶着黄白的男子走过去,将刘荣胳膊扭在身后用枪顶在她头上,刘緋丽边说边退,“若是还想你爹活命,就别做小动作。”
“刘緋丽!你真的不要你儿子的性命了?”花生大喝道。
“你宰了他看我眨不眨眼睛啊!”刘緋丽又大笑开来,花生将刀子在刘安喉部一割,果然刘緋丽还面不改色地笑着,刘安也颇为奇怪,他一点也不挣扎,其实若身手而言,刘安和花生可以打个平手,这么简单就擒住刘安,花生也觉得不可思议,更奇怪的是刘安完全有机会挣脱,但却好像认命一般乖乖被花生拿来要挟自己的老妈。
刘緋丽退到了瀑布前,因为水声巨大说话很是吃力,她恶狠狠地将黄其中和刘荣推到黄白面前说:“跳下去,跳下去我就给你爹一条活路,别以为我非要他鉴玉,没有他的话,老娘把两个玉统万城都搬出来!”
黄白被逼得站在断崖边,瀑布没头没脑地砸在身上,好容易才稳住重心,他看着黄其中长流的泪水不由哀从心来,“爹……”他声音颤抖地说,刚一张口就开始哽咽,眼泪从眼眶奔流而出,父子再次见面却不想成了永别。
“小白……”黄其中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不料被刘緋丽一枪托砸中头部,身体如软泥一般瘫倒在地下,“爹!”黄白悲愤地大叫道,刘緋丽单脚踩在黄其中身上,说:“我数一、二、三,你若是不跳,我就立即开枪!”黄白看着近在咫尺的黄其中努力地睁大眼睛,他想在最后一刻刻骨铭心地记住自己父亲最后的面容,20年的岁月在脑中极速划过,橘色的温暖的灯下黄其中抱着黄白和花生在怀里津津有味地哼着秦腔;大雪纷纷的下午,黄其中冒雪站在巷口等待着黄白和花生放学回家,将他们冰冷的小手放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在周末和煦的阳光下,黄其中带着两个小孩蹲在古董摊前和小贩讨价还价……往昔的生活像流星一样照耀着黄白最后的意识。只听刘緋丽一喊到三,黄白便头也不回的在花生和刘荣的尖叫声中顺着瀑布一跃而下,黄白刚跳下去,花生就听刘安说:“相信你也愿意去陪他吧!”不顾刀子在脖子上越卡越深的刘安往后一撒手肘,花生便也晕头晕脑地被撞了下去。
黄白在掉落的过程中意识逐渐模糊,只觉得风灌进了耳朵里,脑袋疼得不像话,在沾到冰冷的水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终于一身轻松不知到了何方,恍然间自己好像站在一个大屏幕前,屏幕里演出的便是自己短暂的一生,有欢笑有泪水,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凄惶感却又夹杂着甜蜜。
“小白,小白……”是子青的声音穿越了无数的片段后,如此真实的灌入耳膜。
黄白缓缓睁开眼,一身素锦的子青坐在榻前,神色忧虑地看着他。
“这是哪里?”黄白问。
“这是血玉里。”子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