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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扇蹋嫠汛盎Ч厣希靶“祝颐窍衷诨厝フ伊跞伲杆倮肟ど常偃醚嘧映鋈ケ芊缤罚蹙p丽对我们打算是一击致死的,现在我们没死,她更不会放过我们了,我们要早点离开长沙……小白你说是不是?”
花生见黄白半晌没有作答,转过头一看他,他闭目靠在座椅上,泪水长流而下,整个身躯都在微微颤抖,对花生的话充耳不闻。花生心中一酸,不再说话,开着车疾驰而去。
车快到华天,花生拨通了燕子的电话,燕子的电话已经关机,花生顿觉事情不妙,他把车停在华天对面,自己和黄白都是满身是血,根本无法出去,再打刘荣的电话,刘荣的电话也是无法接通,花生急眼了,打起燕子小弟的手机,这回总算是接通了,对方一听是花生,立即压低声音说:“燕子姐现在在吉首避祸,你们去那里找她咯,她在那里有个朋友住在团结东路,你们在那里去找一家蛋糕房然后有人会带你们去的。”花生挂掉电话,刚从车里探了个头,发现有几个青年已经向他们的车围靠过来,“我贼!”花生吐了口口水,立即掉头开足马力向反方向走去,那几个人显然是被他的突然逃窜搞得措手不及,转头往路边的汽车跑去。
“还想追我?”花生不屑地笑着。燕子借给他们的虽然是辆淘汰货桑塔纳2000,但车里的装备简直比一辆车还贵,装了GPRS定位系统,DVD播放器等等高级设备,而且车被保养得极好,花生越开越顺手,没多久就甩掉了后面跟踪的人开上了高速。
走的是长沙到张家界的高速公路,花生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山路十八弯,转弯转得头晕眼花,而且车道极险,夜间行车又不敢将速度开的太快。凌晨四点,一直跟僵尸没什么区别的黄白忽然坐起说:“我来开。”花生也不推辞,换了黄白后还没坐稳,黄白一个加速,花生差点蹦起贴到挡风玻璃上,“我贼!不要命咧?”
“你看后面!”
花生往后望镜里一看,后面有辆黑色的本田车追了上来,“操,还以为甩掉了呢!”
“本来是甩掉了,可不知什么时候又追上来的,你先睡会我来。”黄白镇定地说,跟刚才那个半截木头桩的他俨然不是同一个人。
“嗯!”花生系好安全带,迷糊睡过去。
“到了!”
“到哪了?”
“到吉首了!”
“哦!”
花生擦掉口水,不止是到吉首了,还到了蛋糕店门口,“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这里?”花生惊奇地问。
“你昨天晚上自言自语说的。”
“你那会不是发傻呢么,怎么记得住啊!”
“一心二用!”
黄白的冷笑话越来越够境界,在这里情况下依旧能让花生大笑出来。“我俩这身衣服怎么进去?”花生犹豫地看着黄白,“你还好点,你看看我,这满身都是刀口,这一看就是从杀人现场里逃出来的,咦?你脸上的血怎么没了?”
“用矿泉水洗掉了。”
商量后的结果是黄白开着车先到商业城买了两套衣服,把血衣换下后丢在了后座,方才大摇大摆地走进蛋糕店。
“欢迎光临!”门口的小妹齐声叫道。
“二位需要点什么?”一位美女迎了上来。
“我们找人。”黄白言简意干。
“找人?”对方警惕地看着他们。
这时,店里的电话响起来,那美女去接了电话,然后笑容满面地走过来,“这边请。”引着他们向店内走去。走过一段狭长的向下斜梯,出现一个铁皮大门,美女一推门,一间大仓库展现在前面,仓库里没有放任何货物,放着几台监视器,一张硕大无比的桌子和两张单人床,刘荣和燕子正盘腿坐在床上。
“你们没事吧!”
“没事!幸亏燕子多了个心眼,你们刚走,燕子安置在楼下的兄弟就看到有几个人形色不正地上了楼,正是我们的楼层,我和燕子想还是小心点就躲了出去,发现那些人打着客房服务的幌子来敲门,这时候就知道你们失手了……”刘荣说到这里,一把抱着黄白哽咽起来,黄白叹了口气,“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后来呢,你们怎么出来的?”
“燕子有认识在饭店做事的朋友,带我们从员工通道走的。”黄白点点头,向燕子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燕子耸耸肩,“我失算了,我从来不知道长沙还有刘緋丽这么一号人物,她确实很厉害嘛!这是我以前在吉首开的小店,你们可以放心的住下来。她刘緋丽欠我的,我一定会双倍要回来。”燕子咬牙切齿地说,黄白听着语气,不用问就知道她必定在刘緋丽手下吃了暗亏。
“你们是怎么搞的?”燕子问,花生坐在她身边,竹筒里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地把他和黄白的遭遇诉说了一遍,“我想吉首也不是长呆的地方,我们要尽快离开湖南,燕子不妨跟我们先一起回西安去,等风头过了再回来。”花生建议着。
“是的,我也觉得燕子应该跟我们回西安去。”
燕子咬咬下唇,愤愤地说:“我没想到,我五哥为了个女人连我也算计了。这样的话,我又何必去西安。”
“到西安你和刘荣住在一起,在这里刘緋丽不会让你好过,你一定要跟我们走,在吉首歇一天,我们明天就上路。”黄白不容置疑地严厉说道,燕子无助地看着花生,花生点点头,偷偷握了下她的手。
次日,花生和黄白出去买了一大包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和药品,给车加满了油,在回蛋糕店的时候,眼尖的花生看到一辆黑色的本田在天桥下晃悠着,“小白!你看!”
黄白看到那辆车,“是跟着我们的那辆,快点回去叫她们走!”两人迅速驱车回到蛋糕店,不由分说扯着燕子和刘荣上了车,从街道另外一头开了出去,“怎么了?”
“被人追上来了。”
“现在我们去哪?”
“我和花生昨天研究了一下路线,决定从湘西转到贵州回去。”
“湘西?很多地方还没修公路嘞!”燕子惊叫道。
“看到那一大包东西了吗?如果怎么甩都甩不到他们的话,我们只能步行去贵州!”
“天哪!”燕子和刘荣同时一愣,大呼苍天。
黄白和花生定的初步路线是经凤凰、怀化、凯里到贵阳,然后由贵阳直飞西安。车出吉首黄白不识路,跟着一辆蓝色的旅游车逐步慢行。湘西是个景色秀丽的地方,燕子是土生土长的湖南人自然看多了青山绿色,可黄白三人则是从以苍凉著称的西北来的,何时见过这灵秀山水,转上山路后,花生两只眼睛就不够用了,大呼小叫地说:“小溪!哇!水库!”仿佛这不是在逃亡而是在旅行一般。一个小时后穿越了大小城市进入真正的山区,路边出现一些以原木板搭成的房屋,两层建筑,门前堆放着枯萎的植物,采光极差,门后黑洞洞的简直就是另外一个神秘世界,门口三三两两坐着穿深蓝色褂襟中式布衣的老头掐着半截烟屁股猛咂。这里还保持着山区的原始性,跟新中国建国初期的山区没有什么不同,人的精神面貌中透着淳朴和宁和。山间的房屋都是远距离分布,车行半个小时会看到颇大的镇子有邮局和商店,唯一让黄白感到现代化的就是时不时可以看到中国移动的标志。
“快到凤凰了吧?”燕子问。
“对,今天就夜宿在凤凰,买点东西明天再走!”
“既然来了何不多玩玩?”花生不满地说。
“你想玩等身上的事了结了再玩成不成?现在我们是在亡命天涯,你以为是潇洒的全国旅行啊?”黄白立即驳斥回去,他对花生的性情有时实在感到头疼,在花生心里压根没有轻重缓急的区别。
进入了凤凰县的旅游区,依着山路有条清澈的河流缓缓流动,河水澄净如练,一些苗族少妇蹲在河边,手拿木锤敲打着衣服,小孩子则三五成群聚在不远的地方赤裸裸地在水里嬉戏打闹,“这年头应该普及洗衣机了吧,怎么还这么洗衣服?”花生不解地问。
“不过是传统习惯而已。”
“哦!”花生受教,聚精会神地看着车外,在江边伫立了多年的吊脚楼映入眼帘,大红的灯笼在挑杆上挂起,深褐色的竹楼挺拔而浪漫。偶尔出现的苗女在那蓦然一回首中显得多情靓丽而灵秀,而乌篷船慢悠悠地飘过江心泛起阵阵涟漪,和两边屹立不动的青山静动成趣。面对着如黛青山澄练流水,花生玩心大盛,极力催促黄白加快速度。
黄白一行人将车停在停车场,漫步穿过一个空旷的以黑白两色为基调的广场,进入古建筑群,站在沾满红泥的城墙上看那在苍翠的群山掩映之下的小镇。飞檐高角白墙青瓦雕梁画栋显得美不胜收,还时不时可看到高挑的酒旗,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很多房子都是新盖的,只是式样古朴而已,踏在青石板路上,沿着曲折而湿漉漉的滑脚夹道辗转向前,路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小店。时至傍晚,行人依旧穿梭如织,在狭窄的街道上接踵摩肩,红唇卷发中闪过小伙子年青飞扬的微笑,熙熙攘攘的把愉快的气氛推到顶点。黄白来不及感受狂欢的气氛,先找地方住下安顿好以后,刘荣和燕子两人溜了出去逛街,黄白和花生对女人们的蕾丝亮片没有兴趣,一步一趋地跟着游客漫无方向地逛着。凤凰的夜晚沸腾异常,从沱江边的酒吧里传出的舞曲响天动地,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们尽情的放纵喧哗,在这松弛的环境里,黄白和花生忘记了自己是在逃亡,反倒生出些许寂寥之感,俩人在小店里买了两套蓝色土布的苗族衣服和一些银饰,花生的杀价大法让老板欲哭无泪,换了衣服提着从酒吧买回的百威,黄白和花生坐在沱江边上人迹罕至的石板桥上喝酒聊天。
“这辆车太打眼了,我想把车丢在怀化,然后从怀化坐汽车回去,他们一定觉得我们会图方便坐火车。”
“分段坐汽车还是直接坐长途车?”花生问。
“当然是分段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