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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白和花生闻言差点晕了过去,赫连勃勃还真是个人物,无论什么事都能跟他扯上关系,原以为远离西安了,没想到还是被他捆在身边,花生无奈地回答道:“这么有名的人我们又怎么会不知道?”
龙叔点点头,“赫连勃勃在世的时和羌族有一次战争,有一位释比在战争中被杀,血玉被夺了过去再也没有下落,很多代释比寻访的下落就是赫连勃勃有个很庞大的宝藏,血玉就被藏在了那里。”
“那您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帮您夺回血玉?您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帮您的呢?”黄白问。
“在一次预卜中我算到山神会赐两个救星于我,一个月后你们就来了,而且你们和赫连勃勃的关系匪浅。”龙叔眼神空灵端坐蒲团之上,让对面让黄白感到极其不真实,就在家里这么算一算,自己的事情就被了解得一清二楚,真是中华浩大神人辈出。
“您说四位释比一人掌管一个,为什么你有两个?”
“现在释比越来越少,有的已经不收徒弟,因此在一年前,一位释比感到不久于人世就把他的血玉交给了我。”
“那意思就是我们帮你拿回那块血玉就好了吧!”花生说。
“不,不是这样,四块血玉中的一块并不在我羌族人手中,而是被不肖子孙偷走了,经过老释比的查询,是被一支现代匈奴人买走了。”
“现代匈奴人?”花生和黄白异口同声地问。
“两位小友之所以到此处,还不是因为他们?”龙叔反问。
黄白沉吟良久,说:“事情既然过去这么多年,释比又何必这么执著呢。”
那一刹那,这个暮年老人的眼中重新绽放出青春的色彩。他神情激动,仿佛回到年轻时指点江山激情飞扬的年代,“你们知道血玉是什么?是历代释比用鲜血浇灌养成,你们怎么知道血玉的力量和秘密,只要四块血玉联合在一起就会释放巨大的能力,会找到传说中羌族的都城,整个羌族的历史将会被重新!世界让会认识一个全新的羌族!而我就可以见到传说中的血玉释比,血玉释比!那是整个羌族的神话,这小小的一方血玉就有这么大的功能,何况是血玉释比!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年少时白衣飞扬,年少时羊皮鼓点铿锵,年少时摇曳在灯光下的血玉,又是如何萦绕在年轻释比的心头。如今垂垂老矣方才看到救星的出现,遗憾的是对方居然不解风情。
“龙叔,不是我们不想帮你,而是因为我们身上的麻烦实在太多了。我和我的兄弟指不定哪天就横死街头了,怕是无力完成您的嘱托了。”黄白竭力地推脱着,别说是跟自己的利益不沾边,就算是给个一两百万的,自己和花生还要合计合计。虽说和匈奴人结怨,但是能不面对就不面对,在这件事情上,他和花生两人立场坚定,贯彻执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政策,就连这次着了对方的道,也只是逃出来便作罢。
“那么,你连这位小友的性命都不要了吗?”龙叔不疾不徐对花生悠然一指,花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讶然道:“龙叔,你红口白牙的别咒我,我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你们确实很小心,食物都背着我小心验过,可是你们也太小看我了,难道你们以为我会有毒药那种劣等手段去对付你们吗?”龙叔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这位小友,知道蛊是什么吗?”
“龙叔,你可别忽悠人,蛊那东西特邪,还轮不到一个深山里的羌族释比去倒腾,老子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几句话想镇住我?”花生把脸一板,他和黄白俩人从来都不是善茬。
“那好,你按百会穴下三寸的地方。”
花生立即伸手比好位置,然后去大力去按,没想到这一按差点晕死过去,只觉得一阵刺痛从头顶散布到全身,沁人心脾,接着就要窒息一般,于是花生两眼一翻,还没来得及呻吟一声便如泥委地。黄白大惊,见花生脸色蜡黄瘫倒在自己脚边,他按捺不住跳起来隔着桌子把龙叔提了起来,“你对他做什么了?”黄白吼着。
“这是只有我羌族才有的腾龙蛊,不妨坦白告诉你,此蛊发作时,中蛊之人会神经失常,把最亲近的人当成最仇恨的人,誓不杀之不罢休,我看这位兄弟最亲近的人就是你了,如果你不救他,你们之间必须拼个你死我活才罢休。”龙叔闭上眼睛,不去看黄白那种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的脸庞。片刻后,黄白手一松龙叔掉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此时的黄白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抓在一只无形的手里,捏了放放了捏,恐慌和痛苦发自肺腑地蒸腾上来,怒目喷火,只想掐死眼前的龙叔,因为他和花生都知道,无论多么铁硬的汉子,只要是沾上了蛊就算是不死也要被扒层皮下来。花生目瞪口呆地看着龙叔,酒呛在嗓子里咳得惊天动地,他不可置信地指着龙叔问:“谁?谁?谁?你说谁中蛊了?”龙叔摆出一幅悯天怜人的姿态默然不语,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罪魁祸首,此刻的龙叔倒是颇有几分救世的姿态。黄白哭笑不得急火攻心,他狠狠拍了花生一巴掌,“你呆了吧,你他娘的中蛊了!”
花生傻愣愣地问:“腾龙蛊是个啥东西?”
“这是羌族释比的秘密,当年那位幸存的释比曾在苗疆闯荡,学会了一些苗疆蛊术,他临终前将血玉分别交给四位释比掌管,为了赋予后世释比抵御外敌的力量,他将蛊术刻在血玉上,四份拼凑起来就是腾龙蛊术,由一位释比抄录破译而得以流传,克制这个蛊术的就是腾龙阵法,这千百年来,因为无人探得四块血玉的具体地点,而腾龙蛊术又太过霸道便也无人动用过,现在用在小友身上,只是因为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为我找到那四块血玉。”
“扯淡!”花生一脸鄙夷。
龙叔丝毫不理会他的打岔,继续说下去,“你中蛊已是第三日,早在你们头天到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中蛊了。从今日开始,你的身体就会有微微不适,会有些头疼,半年后不适感会加重,近一年时你就会神经失常。”
“好吧!我帮你去夺回那两块血玉,但不能保证时间,一年内回不来怎么办?”黄白丧气地问。
“小白,咱走,老子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人威胁我,我烂命一条死就死了。”花生豪气万丈,仰天一笑,扯着黄白往楼后走去。黄白挣脱他不理不问回到龙叔对面,龙叔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瓶倒出两粒药交给黄白,“蛊发前一个月,让他服了这药,可抑制蛊性半年,仅半年而已。”黄白拿过药小心翼翼地收好,表情阴郁地揪起龙叔衣领,“你最好活久一点,你暗算花生的事我和你没完。”言毕起身离开,花生不由埋怨道:“你娃跟他废什么话,说不定没等蛊发,我俩就挂了,何况你还真相信他会下蛊?那可是苗族的不传之秘,羌族的释比怎么会?”
“你那地方疼么?”黄白问,花生轻轻一按双腿发软,抬起头强笑道:“疼。”黄白丢了两粒卫生球给他,扶着他走上小楼,“这不就成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蛊这东西,老爹不是没说过,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何况你这条命本来就是我老爹救回来的,你就是想死,没有我点头那还由不得你,就算是阎王想拖你下去讨论历史,还得问我答应不答应。”花生听了胸口一热,大力拍了拍黄白的肩膀,稳定了下心情打趣道:“小白,你娃就不能换个温情的表达方式?就跟你对刘荣那样。”
“你先去做个变性手术吧!变得刘荣一样风情万种,我自然就对你温情了,看看你那满脸的胡子茬,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无法对你温情的。”
次日,龙叔爬上高高的屋顶对着五块白石行了祭祀之礼后,来到黄白和花生睡觉的地方。黄白警觉性颇高,龙叔刚一上楼他立即翻滚下床,顺便掀起布单罩在花生身上,花生浑然不觉翻了个身又发出一阵鼾声。龙叔赤脚站在地上,长发披散,清晨的阳光从窗棂缝隙中射进来,将他的面容笼罩在光晕之下看上去仙风道骨的。他摘下手上的半指宽银镯子,“拿去吧!”黄白接过来,“其实你无需这么恨我,我很喜欢你,送回血玉之后,我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徒弟,现在释比越来越少,民族文化后继无人。”黄白站在当地仿佛是经历了冬雷阵阵,他不知道如何去评价龙叔,一个阅遍红尘见识不凡的老人,一个曾经爱恨中浮沉的老人,一个视信仰如生命的老人,一个心系本民族文化传承的老人,一个在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老人,“释比不传外人,想必您知道,况且你对花生下蛊的事,恕小可无法不介怀。”见龙叔没有恶意,黄白拱手而立,坦言道。
“其实这非我所愿,如若不是牵扯到羌族的秘密,我不会违背良心,我这么做天神会怪罪我的。”龙叔垂下眼睑,只看到苍老的面上皱纹深刻,花白的头发飘荡在眼前,黄白心中叹了口气,真如佛祖所云:戒痴,戒嗔,戒掉一切贪念。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间惨剧,就连这么修行多年的心窍通透的老释比,还是过不了欲念一关。黄白沉默许久,问:“龙叔,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吃过早饭就去吧!”
看着龙叔佝偻着身躯下楼,黄白叫醒花生打点好行装。吃过早饭,龙叔一袭黑衣托着两块血玉出来,放在他们手中,郑重地说,“回去之后,以血养玉,这样就会指引你们找到其他的两块血玉石,以血养玉,会出现血玉释比,他们会帮你们度过难关。”花生一嗤鼻,揣在怀里,“我要真能见到什么血玉释比就让他给我解蛊。”说完就拉着黄白离去,显然对下蛊威胁之事依旧愤愤不平。告别龙叔后踏上返回西安的路程,先是步行,山下拖拉机想必已经等了许久,到了寨子停留一晚便直奔回程,又是拖拉机又是原始大巴车,混杂在一群乡民中颠簸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好不容易到了县城办了张银行卡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