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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白斜了他一眼,敲着柜台玻璃问,“不过,你现在辞职了,打算做什么呢?天天在家炒股?”
“那多没意思,我决定到你这里来上班!”花生一本正经地说。
“到我这里还上班?我这小庙哪供的下你这大佛啊?”黄白连忙推辞着,天天让花生在耳边唠叨,一准失眠。
“哈哈,我想我们既然干这行,那我就应该全身心的投入,因此我决定就在这里做研究了。”
黄白抚着额头,沉思半晌后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我打算帮刘荣把玉统万城找回来,如果不了了她这个心愿,她是不会安心过日子的。”
花生把手往书上重重一拍,“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做,你看关于五胡十六国的书我都借回来了。”
黄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果然还是你了解我。”
“那当然。你一撅屁股拉什么屎我都知道。”
“……”
从那天以后,花生不止是天天混在店里,就连衣服都搬到了黄白家。俩人一边开店一边读书,晚上黄白去陪刘荣,如果不是花生时常提及,黄白几乎要忘了统万城,忘记了王成轩,时间的洪流是强大的,长久地冲刷,所有往事都会不见踪影,何况是要刻意去遗忘的。
半个月后的一天,花生哼着《东风破》踏着小碎步,脖子后面斜插一把扇子,一摇三晃来到店里,看他高兴的样子,黄白问:“呦,还穿了红色的唐装啊,和哪个女子好事近了?”
花生摇着头,“非也!非也!吾乃堂堂中华男儿,岂能独恋美人乎?”
“那就是天上掉金条砸到你了?”黄白接着问。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小白也!”花生窃笑着,趴在柜台上和黄白眼对眼,问:“我俩是不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废话。”
“是兄弟的话,兄弟有事求你,你帮不帮?”
“有屁就放。”
“和谐,要和谐,你什么态度啊,瞧瞧出口成脏的。”花生不满地说。
“好好,大哥,有事您吩咐,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有个赚钱的机会,你去不去?”花生神神秘秘的。
“不去,刘荣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我不放心。”黄白一口回绝。
“干妈不是已经搬到你舅舅家去住了么,不用担心她的安全。再说了就刘荣现在那身份,请了几个人伺候着呢,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而且就三天,飞机来回,一个四川富商的老爹快挂了,他买了块坟地,但又不放心,想找人去看看,关系东拉西扯的就找到我这儿来了,开价10万,你过去随便说几句就成了。”
“不去!”
“小白,别这样,就算是帮帮我,你也知道前几天股市跌了,我的几十万都打水漂了,我们四六拆账?三七也行,小白,你不能有了异性没人性啊!小白……”不顾黄白的白眼,花生没脸没皮地哀求着,就差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
整整一个星期花生和黄白同进同出,每日每夜地在他耳朵旁边哀嚎,最终黄白实在受不了了,绑着花生上了飞机。这富商姓陈,陈福水,是全国知名的地产商。黄白和花生到了四川享受的是贵宾级的待遇。顿顿海鲜鲍鱼美女作陪。可黄白无心恋玩,要求快速看完好回西安,第二天就扯着花生上了山。
夜半时分,在黄白的要求下,车队出发赶往山上。因为,看风水择基选址要讲究几个步骤:觅龙、观砂、察水、点穴,把气从山上引下来,聚之于穴。如果是在中午太阳高悬的时候,则其气潜伏,无气可观。一行人到了山脚下正好是太阳还未升起阳气始兴之时,黄白放眼望去只见山气从一山巅直起冲上,下小上大犹如伞状,且上黄下白如人持斧以腾身,其气凝聚有力正是风水中的福贵真气,黄白微微点头后,再去观山。此山紫色如盖,苍烟若浮,云蒸霭霭,皮无崩蚀。看过山体,一行人举步而上,途中黄白撮一点土入手一闻土香而腻石润而明,此时微风一过满山皆动,光影四散,平湖微起涟漪。“好地!”黄白大赞,“此山为峨眉山分支,山势延来渐缓转平,但山气不散,而两侧左右龙虎砂山夹紧,阴宅就算在山脉的断崖点前,但无风煞冲撞,而后靠大而高的祖山,正是山气聚集之地。”黄白说完见陈老板傻愣愣站着就知道他没听明白,不得不解释给他听:“那我打个比方好了,好的阴宅就像是我们的传统民居四合院,四周紧紧环抱,有影壁有厢房,有出口。换到阴宅来说,包裹严密才能不泄气,当然,出口就不是门了,而是水口,看到了吗?就是这曲水,水口为‘一方众水所总出也’,是溢气的通道。”陈老板方才无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黄白口气一转,问道:“不过,陈老板,你确定要把您的父亲葬在这里吗?我想请问您有几个孩子?”
“我有四个孩子,三女一男。”
“此格局有个名称,叫白虎独眼照天下。在此处看去,视野极其开阖,主峰是虎头,两侧底峰为利爪插下,阴宅正好在虎眼之上,端的是绝妙格局,用我们行话来说就是此地前有朝山,后靠祖山,左青龙右白虎,祖山开障展作罗城护卫余气不外泄,最绝妙的就是“曲水朝堂”,这是三曲水,回收周匝钟秀聚神,此格局主富贵,您父亲葬在这里后代必出安邦定国之人。这样的格局在近代仅有一个,就是一位开国元勋的祖父的墓,不过这格局也有极大的害处,可否去陈老板祖宅一看?”前半段话让陈老板喜得眉开眼笑,后半句话又将他吓得忐忑不安,二话不说就坐着自己的奔驰往祖宅跑。花生看黄白说得似模似样,他还真是吃这碗饭的料,随便几句话就把那老板唬得一惊一乍。
陈老板的祖宅排场颇大,是典型的四川仿古民居,人字坡顶,板瓦覆之,以栅栏为大门,分为左右两部分,左门内有前后两个大院,以回廊连接。右部分也分为前后两院,前院接待来客,后院有个两层高的塔楼,底层有梯、中层有房、上层可瞭望,通房连阁,驰道苑园,竹林摇曳,整个格局方圆四平。黄白看后,不禁摇头,故弄玄虚地默然不语。中午陈老板设宴,席间又问起风水格局,黄白长叹一口气,“可为也可不为。白虎独眼照天下,是个霸道格局,若葬在此处,陈老板家中必出不世之才。”陈老板听后,笑容满面举杯欲敬黄白。黄白一挥手,接着说:“阴宅处在断崖边,只能向上,不能向下,因此其余子女皆无善终,子孙断绝,荣只能荣极一人。我看陈老板祖宅格局一般,有道是:‘住宅方圆四面平,地理观此好兴工,不论宫商角徵羽,家豪富贵旺人丁’,虽是吉宅,但不是上上之选,却镇不住那难得好地。”陈老板急了,“先生有何破解之法?”
“无法!想要配上那块地,祖宅需门前抱塘,且水须面不动而内动,四周群山环抱方可保子孙平安,虽一人出后再无惊天之才,但亦可富贵延绵。如今,陈老板就算动土改风水,亦会影响现下之运势,所以我才说可为也可不为,皆看陈老板如何取舍了。”陈福水听过之后,长叹一口气,但随即又言笑晏晏,“黄师傅果然是眼光独到,我敬师傅一杯。”
黄白鉴于此间事物已了,想到明天就可以拿钱走人回西安便也不推辞,推杯换盏之间居然有些不胜酒力,和花生提早退场,路上被风一吹更不得了,回到酒店一头扎进被子里不省人事。
“花生!花生!”黄白再次醒来头疼欲裂,挣扎着起身,却见四周一片黑暗,想要开灯怎么也找不到开关,摸遍全身不见手机,黄白心中一阵莫名大慌,头脑立即清醒了。
这是一件小屋,花生正躺在床边,在墙上摸索半天,终于找到了开关,灯光大亮后,黄白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住的酒店,他心中一寒宴无好宴,终究还是出了乱子。
“花生,花生快点起来,我们着了别人的道了。”黄白也不管下手轻重,立即把花生打醒。
窗户、门已经被封死了,室内仅仅一个小小的卫生间,从窗户缝隙看去,外面正是傍晚时分,地处竹林之中,颇为荒凉,有三个男人正坐在门前打牌。
“操,这是哪儿?”花生问。
“我怎么知道?这个狗屁富商是你从哪里找来的?”
“不是我找来的,是一个朋友介绍的,具体来路我也不清楚。”花生沮丧地说,他奔到窗边,放声大喊,“喂,放我们出去!”
一个男人丢下牌,走了过来,“醒了?”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递了进来,黄白接过,只听电话那头一个响亮的男音说:“黄先生,您好!”
“你是谁?”
“我是谁您不用知道,我只是请你们在山中小住一下,生活上的必需品我们可以提供一切,美女也可以,只是希望您不要乱走。”
黄白一转念,问道:“你就是那一支匈奴人?”
对方哈哈大笑,说:“黄先生果然非常聪明,您的父亲也在我们这里,而且生活得很好。不过现在无法让你们父子相见,只要黄先生乖乖地待在这里,我们事毕之后立即送你们父子回家,而且有丰厚的报酬。”
“你们想做什么?”
“这就不是您该关心的事了,现在就请您呆在这里,最多一个月,那么就这样,您有什么吩咐请告诉外面的那个人,他会帮您解决的。”对方收线了,黄白把手机还了回去,花生着急地问:“怎么回事?”
“我们被绑架了,就是被传说中另一支匈奴人绑架了。他们应该知道是我在帮刘荣,没有了我,就算是刘荣到了宝藏的地方也无法辨别玉统万城的真伪。”
“那我们会被撕票么?”
“切,撕你有什么好处?还不如把你卖入牛郎俱乐部来的划算,他们不过是想关我们一个月,等玉统万城到了手就把我们放了,而且他说我老爹跟他们在一起。”
“岂不是逃都不能逃?我们逃了干爹怎么办?”
“我老爹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