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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门外又进来几个,坐得小餐馆满满当当,全部都不吃饭,只喝水或者酒。秦细坐在炖骨头汤的灶台前,觉得这群古怪的顾客是冲着自己来的,便趁花酒进来拿水时问了一下。
花酒黑着脸,不情愿地说:“那群家伙都是附近的驻军和雇佣兵,性格很不好,喜欢吃白食,你不要和他们说话,见到就躲远些。”
“那家伙有尾巴,还会摇啊……”秦细觉得这异世界的人长相新鲜,好奇从门缝里偷窥,那兽人抬起头,猛地盯了过来,眼神凌厉如刀,仿佛捕猎的猛兽盯上了美味的猎物,随时准备出击,看得人头皮发麻。
“绝对不要靠近他们、那些家伙都是恶棍。”花酒谨慎地再次叮嘱,准备出门,又看见索隆斯正和那群恶棍谈笑风生,便回头补充,“你爸爸也是恶棍出身,没事少惹他。”
有说自己长辈是恶棍的吗?秦细满脑袋黑线:“你呢?”
花酒嘲弄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低头提起水壶走出门外。
秦细傻乎乎地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里该不会是恶人谷吧?
难道……她也是个小恶棍?这世界太莫名其妙了!
还有,花酒拿出去的水,貌似是洗碗用的……
后来的日子,那群恶棍顾客来的数量少了许多,但保持每天都会有一两个来围观,而且仗着和店长相熟,绕统自带酒水,霸占最好的位置,既不点餐也不给小费。
秦细知道花酒很不喜欢他们,索隆斯爸爸则很喜欢他们,两人经常为此事超级爆发家庭争议,最严重的一次炸掉了半个厨房。普通村民似乎都很害怕自己一家,几乎是见到就跑,跑不掉的则顾左言右,不愿进行深入交流。
秦细又发现这个世界魔法与斗气并存,而自己的身手也算不错,几百斤重的野猪也可以轻松扛起,而且身体里还有一种白色的魔法波动在流动,但爸爸很讨厌那种魔法的气味,严令禁止自己使用,而且他生气的样子真的很恐怖。若不是花酒及时赶到制止,秦细怀疑自己会被拖出去狠揍。
“哥哥,我是捡回来的小孩吧?好像……无论我如何努力,都会被他厌恶……”秦细在临睡前悄悄问花酒,她觉得穿越到这个世界,也只有这个远房堂哥是真心对自己好。
“没有的事。”花酒脸色微沉,摸摸她脑袋,转身走了。
当晚,远处有些地震,屋子轻微摇晃。
第二天,花酒的腿和手绑了绷带,索隆斯脸上有块青紫,对自己的态度却奇迹般地好转不少,甚至在吃饭时,主动用左手的刀给她挑了块肉放碗里说:“乖女儿,吃多点,长胖点。”
他笑得很不自然,好像童话里吃小孩的坏巫婆。
秦细起了点鸡皮疙瘩,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隐约都有点不太自然,并认真考虑离开这个村子,出去看看整个世界的模样。于是她悄悄收拾了行李,带上花酒送给自己的锋利短剑,拿了几个金币和食物,写了留言,趁大家都睡觉时,悄悄从窗户跃到附近树上,然后利用风声遮掩,像猴子般从一棵树跃到另一棵树,她的动作很轻巧隐蔽,仿佛有天生的才能,没惊动畜栏里养的迅龙,也没有吵醒任何人,很快便翻过了一座山头。
视野所见之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夹杂着几丛扭曲着身躯的荆棘。
秦细走得累了,拿出水壶和干粮,随便找了块大石坐下休息,忽然觉得脊背发凉,脑海中闪过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猛地回头,竟看见荆棘丛中有双血红的眼,正幽幽地盯着自己,盯得人骨头生寒。
是野兽吗?秦细摸出短剑,弓起腰,打量退路。
红色眼睛渐渐转成紫色,闪耀着贪婪的光辉,随着荆棘丛微微晃动,瞬间消失不见,更恐怖的感觉从空中传来。
秦细察觉危机,往后跃去,两根长长的羽箭闪电而至,钉入石头,箭身没入三分之一,差点将她的脚板钉住。而第三根羽箭则在空中转了个弯,直直往腿部飞来,幸好她身躯柔软,直接在半空改变姿势勉强避过。
还没来得及落地反击,有黑影扑来,粗糙带着利爪的大手一只紧紧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捂住嘴,将她整个人悬在半空,沙哑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总算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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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恐慌之夜
橘黄的魔法灯笼从手中跌落地上,在乱石与杂草间滚了会儿,又被狠狠踩成碎片。
秦细在光线消失前一瞬间,看清了挟持自己的两人。
精灵炎火高高站在树梢上,正傲慢玩弄手中长弓,他的姿态优雅,五官貌美,可苍白的肌肤却在暗夜里带来了邪恶的气息,微微上扬的薄唇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半眯着的紫眼睛盯着树下女孩,仿佛在嘲弄她落入陷阱的愚蠢。
有灰色大尾巴的兽人则站在身后,他浑身肌肉结实得如同铁塔,单手便箍得秦细肋骨咯咯作响,几欲断裂。被捂住的嘴巴只能发出微弱呼救声,在空旷无人的荒野里屋里飘荡。
光线消失,秦细两眼发黑,身体被悬在半空中,双腿不停乱踢,兽人将她的头扳过来,凑近打量,忽然笑了,“这种长相,倒是对我胃口。”
炎火在树上嘲笑:“嗤嗤~这种矮小的身材,淡而无味的五官,粗鲁难看的举止,地狼你还可以把品味再降低些吗?”
“也就是精灵喜欢那种又高又瘦的婆娘!抱起来一把骨头,你还不如去抱尸骸女战士。”叫地狼的兽人反唇相讥。
“你快点完事。”树枝轻轻晃动,炎火从树上跃下,“要帮忙吗?”
眼睛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秦细隐隐约约看见两人面孔,他们看自己就像看待宰的小猪或是没有灵魂的死物,没有任何怜悯与感情,只有恶魔般的残忍。
身子被高高提起,地狼缓缓松开捂住嘴的手,将她粗鲁地揉入怀中,低头覆上粗鲁无比的吻。丰厚的皮毛贴在敏感肌肤上摩擦,空气中充斥着情欲味道,锋利犬齿咬破唇皮,带着血腥味的舌头硬生生撬开贝齿,胡搅一气。喉咙传来阵阵作呕的感觉,呼吸被阻塞,秦细觉得就快窒息,她手脚并用狠狠推打眼前男人,并用力向对方舌头咬下去。
地狼吃痛,将她狠狠摔落在地面,擦擦嘴角鲜血,一脚踩住想要逃跑的手,再次弯腰,用尖锐的爪子将她的手臂以一个难以发力的姿势固定在沙地上,并撕裂了身上厚厚的秋衣,单膝顶入双腿之间,继续在身上撕咬啃亲起来。
面临被弓虽。暴,秦细身上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恐惧。感到对方某个器官的变化后,她疯狂地扭动身体,想将那个可怕的男人甩开。尖锐的呼救声划破长空,几乎撕破喉咙,旁边精灵却抱着双臂,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秦细身上衣服越来越少,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她体内被索隆斯禁止使用的光明魔法元素随着情绪的波动而聚集,终于无意识喷发,莹莹白光覆盖全身,仿佛灼热火焰烧上地狼的爪子,纠绕不放,疼痛让人略微退缩,秦细趁机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下钻了出来,在看不清前面的黑暗旷野拼命逃跑。
地上的石头东一块西一块,绊住脚步,秦细不知疲惫,也不知要逃往何方。
炎火讥讽的笑声不远不近地在后面传来,箭支破空,像捉弄老鼠的猫一般钉在脚附近,让她摔了好几跤。地狼的脚步声也紧随不放,怎么也甩不掉。大约十多公里后,她被箭支击落的石头绊倒滚下山坡时,再次被狠狠扑到在地。
她想重施故技,地狼脸上却蔓延出黑色魔纹,方出黑暗魔法力量,卸去光明魔法的力量。
身上很痛,心也很痛。
真的好想吐。
如果被这种家伙弓虽。暴了,还不如去死。
秦细看着漆黑天空,忽然觉得这世界好不真实,充满了绝望。
站旁边看热闹的炎火忽然跳起,拔出两根长箭,搭弓指向东方,最后又放下。
“怎么了?”地狼发现同伴不对劲,正开口询问间,一把带着雷光的匕首忽至,电光火石间贯穿了他正在施虐的右手,少顷,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滴在秦细脸上,几点温热。他急忙放手,往腰间巨斧摸了摸,最后还是放开,往东方挤出个勉强的微笑,“玩玩而已。”
“滚!”吼声震耳欲聋,夜色中出现花酒愤怒得不能自己的身影,“谁准你们动她的?!”
地狼站起,神色极其不满:“我们等得已经够久了,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陪你慢慢耗,也不赞成。。。。。。”
花酒脸色骤变,举剑打断了他的话,满天雷电从不同角度击下,纠缠住两人的脚步。地狼伸爪按地,地面立刻起了三堵五六米高的土墙,拦下电流袭击。炎火扬了扬手,无数带着黑气的箭支满天花雨落下,将三个人都包裹在中间。
地狼举手,一面岩石做的坚硬盾牌出现在腕部,将自己遮护,急急往后退去。
花酒冲上前,手中化出四条电龙,将秦细和自己笼罩,震碎周围的箭支。
秦细捂住破布似地衣服从地上爬起时,可恶的精灵与兽人已消失不见,她揉揉红肿的眼眶,怎么也止不住抽泣。
花酒轻轻走过来,心痛地将她拥入怀里,就像抱着最脆弱的玻璃娃娃,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柔声安慰:“没事了,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他的肩膀瘦削,靠上去却很结实,仿佛可以抹去所有的委屈、恐惧,可以发泄所有的难过。
秦细抱住花酒,哭得更大声了。
花酒耐心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哄怕黑的孩子般,等哭声稍停时,别扭地转过身,脱下衬衫递到她手里,“天冷。”
秦细整个上身统统裸露出来了,还抱住人家一个劲地蹭鼻涕眼泪,实在丢人,她低声道谢,匆忙将衣服接过套上去,才发现那是一件睡衣,而花酒头发凌乱,脚上两只鞋子不同款,大概是发现自己不在狂追出来的。
他说过,这附近的人都是恶棍,不能到处乱走。自己却不肯相信,还惹出那么大麻烦。
他会不会很生气?会不会讨厌自己?
秦细不安起来,她偷偷看了几眼花酒看向别处的表情,低头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好奇。。。。。”
花酒松开拳头,将手插入裤子口袋,温柔地说:“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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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