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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回宿舍她又能去哪?白天回去不就更惹人注目了吗?到时估计不需有心人的刻意渲染;凭着她这一身也足以让人瑕想联翩。
席熙语那肯定打死也不会回去。哪知道他会不会再次兽性大发把她吃干抹净?逃得了一次不代表逃得了第二次。她可不会为了一件衣服而去冒失身的险。不是说她有多守身如玉,仅仅是她心理上无法接受席熙语的亲近。
唯今之计,只能随意找间比较早开的服装店窝着,待他们一开门立马淘衣换上。还好钱包没落在席熙语那。
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袁沫沫前一刻才庆幸钱包还在身上,下一刻就发现她的钱包居然比豆腐干还来得干瘪。敢情她这半个月的生活费全耗在席熙语的那顿酒钱上。
这会儿不但遮羞衣服没着落,接下来半个月估计都得借钱度日。席熙语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翻了翻只剩下几块钱的钱包,袁沫沫无奈地叹了口气,惘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突然产生一股世界之大却无她可去之处的悲凉。
她倚着路边的花坛缓缓蹲下,把小脸埋于双膝,右手依旧拢着散开的衣襟,左手却无力地“挂”于膝盖上,远远看去宛若一樽坏掉的布偶娃娃。
鼻头发酸,滚烫的泪水哗啦啦地掉个不停,细细的抽泣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着,令人好不心酸。
重生以来她首次感到如此无助,一直以来强撑的坚强似乎在这刻土崩瓦解,长久积压的委屈如汛洪般扑来,冲垮她最后一道防线,毫不留情地显出她最脆弱的一面。
她好累,真的好累!她已经无力再想明天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已经不想再想了……
突然,清脆的手机铃声打断袁沫沫的肆意发泄,响亮的音乐声在宁静的黑夜格外清晰。
处于情绪低谷的袁沫沫不想搭理,随手掏出手机,头也不抬地按下挂断键。她现在实在没力气去应付任何人……好累!只想一个人静静。
可惜对方似乎不想让她如愿,她挂一次,就打一次,手机一直没完没了响个不停。
烦躁的她本想直接关机图个安静,可最后还是接下那个不知名的电话。
手机才刚放到耳边,一把熟悉而温暖的男声已从话筒那头传来。“在哪?”
卓承亚?尽管低沉的声音中明显透着高压缩的怒气,可袁沫沫心底却泛着暖暖的甜意。
抬眼认真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她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又游荡到江边。是跟江边有缘还是忘了不江边呢?她不知道。但她庆幸自己是跑到江边而非什么不知名的地方。
“在哪?”许是袁沫沫太久没回应,对方不耐烦地重复了一次,声音中的怒气自然也高涨了一点点。
“江边。”
“在那等着。我五分钟后到。”命令式的话语才刚扔下,手机已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声。
水眸瞪得大大的,袁沫沫呆呆地看着手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五分钟后到?让卓承亚看到她这副德行?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蠢事了?可若不在原地等,她会死得更惨……
忐忑取代了无助,袁沫沫又如鸵鸟般把头埋在膝盖上,小脑袋不断幻想着卓承亚看到她时各种发飙的情景。
感觉还没到五分钟,卓承亚那隐含着怒气的呼唤声已传来,“袁沫沫!”
顺着声音,袁沫沫怯怯地抬头,卓承亚弓着身双手按膝的身影映入眼帘,看着他那喘着粗气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差点忘了对方此时是暴怒的狮子。
“起来!”气喘顺了,卓承亚准备审问这只半夜出逃的小绵羊。冷硬的声线没有往日的柔情,平静如镜的幽潭此刻翻滚着恐怖的漩涡,脸容紧绷,薄唇紧抿,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
顶着水灵灵的大眼,袁沫沫可怜兮兮盯着逐渐靠近的黑脸神,死活不敢站起来。开玩笑!一站起来他不就看到她的衣观不整吗?以他目前的状态,再添上这么一笔,她估计会被他的怒火焚为灰烬。
“承亚,脚有点累,想先坐坐。”挂着讨好的笑容,袁沫沫展开拖延战术,心底在琢磨着怎么化掉对方一点怒气。这副德行被发现是逃不掉的,但最起码别让他在盛怒中看见。她不想死得太惨。
不知不觉间,卓承亚已来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鸟瞰着她。锐利的目光快速掠过她可疑的脸,某人似乎没打算卖她的帐,冷冷地重复着刚才的命令,“起来!”
“能不起来吗?真有点累。要不,你坐下来聊聊天?江边的夜风挺舒服的。”噙着柔柔的笑容,袁沫沫用空闲的左手拍拍左边的空地,邀请卓承亚秉烛夜谈,企图慢慢磨掉对方的怒火。
算盘确实打得很如意,可惜对方却不愿意配合,“不要让我说第三次。”阴柔的语调中夹杂着寒意,寒意底下却是浓浓的威胁。
“哦。”微低着头,忐忑的目光直射光秃秃的水泥地,袁沫沫超级慢动作地站起来,右手依旧紧紧捏着破裂的衣襟,根本没勇气看向卓承亚的脸。
预想中的怒骂没有降临,倒是一件温暖的外套从天而降,披在她身上。柔柔暖意经由外套传递到她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感动。
惊愕地抬头,袁沫沫愣愣地看着卓承亚,紧捏衣襟的右手不自觉地一松,皱巴巴的棉布倏然往两边散去,现出一片诱人的雪白。
白嫩的肌肤在朦胧灯光下益发晶莹,甜美的粉色蕾丝胸罩若隐若现,透着纯真的性感。
视线情不自禁地移往那片诱人的区域,卓承亚咽了咽口水,深邃的黑眸益发幽深,隐约可见簇簇欲,火跳跃其中。
“啊!”察觉到卓承亚过于炙热的目光,袁沫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春光乍泄,连忙涨红着脸把衣服拢得死紧死紧的,头垂得老低老低的,只敢盯着水泥地猛瞧。
“穿上!”声音益发的低沉,眼中的欲,火已被怒火所覆盖。似乎受不了袁沫沫的磨叽,卓承亚干脆动手帮她套上,尽管火气极盛,但动作依然温柔。
袁沫沫如小媳妇般一声不敢吭地任由卓承亚摆弄,由此至终没敢瞧上他一眼。
宽松的男式外套套在袁沫沫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不过最起码把那外泄的春光遮个严严实实。
看着那外露的性感锁骨,卓承亚皱了皱眉,极想找件什么遮挡着那片诱人的区域,可惜手上再无可用之物。
视线移到始终低垂的小脑袋,他没来由又是一阵气恼,“抬头!”他是洪水猛兽还是什么啊?看也不愿看他一眼?他有这么可怕吗?
袁沫沫依言抬头,水盈盈的眼中尽是怯意。
在灯光的映照下,眼眶的那圈红格外清晰,樱唇上的红肿格外刺眼,白嫩的小脸上还残留着即将干涸的泪痕,再加上那破裂的衣衫,整一个饱受□的可怜少女形象。
看着自己百般呵护的女孩被人摧残成这样,向来喜怒少形于色的卓承亚再也压不住高涨的怒火。熊熊怒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覆盖他整张俊脸,额角的青筋乍现,大手猛地捉起袁沫沫的手腕,低吼道:“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干的?”那模样凶猛得仿佛要立马找对方拼命似的。
“痛!”手腕传来的痛疼感痛得袁沫沫一下子皱成一张包子脸,情不自禁地溅起泪花。妈啊!刚才就已被席熙语抓得手腕红肿了,现在卓承亚还来雪上加霜,这不是要痛死她吗?
如烫手般松开大手,随即卓承亚捋起袁沫沫的衣袖,白嫩手腕上的那抹红刺痛着他的双眼,心中闪过一丝揪痛。怜惜地轻抚着那抹红肿,他说话的语调不由放柔了很多,“是不是那个混蛋做的?”语调虽温柔,但其中隐含对席熙语的恨意却更深沉。
他一直压抑情感,告诉自己如果沫沫喜欢的是那个男人,那他就退到一旁当个默默的守护者好了。他只要沫沫幸福就满足了。可那男人对沫沫做了什么?虐待?用强的?
他捧在掌心中小心呵护的小公主可不是让他来糟蹋的!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轻轻抽回手,袁沫沫把那道刺眼的红痕藏回衣袖里,忍着疼痛挤出一抹笑花,柔柔地道:“承亚。没事儿,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磕到的?那衣服怎么解释?你的嘴唇怎么解释?”沫沫,你就真的那么爱那个男人?爱到此时此刻还为他掩饰恶行?
怏怏地低下头,袁沫沫无法解释。她知道自己的借口很苍白无力,但她真的不希望两个男人为她发生冲突。
深深地看了袁沫沫一眼,卓承亚忍着内心的揪痛,冷哼一声,便打算转身离开。
就算掘地三尺,他都要把那男人揪出来!女人是拿来疼的,不是拿来虐待的!他,不会再把心爱的女人供手相让!哪怕沫沫心中没他,他也要把她绑在身边!
可他还没走出几步,一双柔软的手臂已紧紧环着他的腰,阻止他继续前行。柔美的女性曲线紧贴着他的背,淡淡的少女清香若有似无地飘进他的鼻腔,温热的体温灼烧着他的肌肤。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失去理智想反身拥抱身后的少女,攫取她的甘甜。可理智还是成功压下他疯狂的欲望。他不是那个男人!
“承亚,别去!”闷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同时也浇熄了卓承亚心底的残存欲望。
“他这样对你,你还要维护他?”拳头握得死紧死紧的,一字一句均是从牙缝迸出,可见他心底有多恨!
“他喝醉了。我不是要维护他。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发生冲突,更不希望把事情闹大。”唉!现在她在学校的名声已经够臭了。他们两人再因她而暴发什么冲突的话,估计她都不用在A大混了。
狂躁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下来,卓承亚松开袁沫沫环在腰上的小手,转身紧紧盯着她的水眸,大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脸,轻柔地呢喃道:“真的不是维护他吗?”心中虽已有答案,但他还是希望袁沫沫能直视他的眼睛说出。
“不是!”毫不闪躲地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袁沫沫斩钉截铁地答道。可自水眸碰上深潭的那刻起,她已不知不觉间沉溺于深邃的柔情中,自动自发地交待着今晚的事情来,“熙语他喝醉了。他在酒吧那打电话给我。既然知道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