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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数百骑兵奔行而至。为首地中年男子高达粗壮,身着黑衣,外批轰披风,上唇留着浓密的黑。他的皮肤粗糙而有坑坑突突的,但那双嵌在麻麻点点的脸上的眼睛却想黑夜里的小灯笼般闪亮照人,使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野兽般即可怕又摄人的魅力。
身后的一应骑兵也都是一身黑衣劲装,各个都彪悍十足,煞气凛然,一看就知道是精锐中地精锐。
那中年大汉甫一下马就高声问道,“绾绾在哪儿?”语气竟然温柔至极,与他那威猛地形象极不相称。
立时有手下将其领到了曾进面前,绾绾如今正被曾进放在地上。
见到曾进,方泽涛正与恢复了一地之雄应有的气度。双手抱拳一礼,“这位想必就是曾大将军了吧!大将军夺取扬州,伏李子通,斩任少名,如今
赫,可是传遍了天下啊!”
曾进笑了笑,道,“哪里,方庄主过誉了,我反而羡慕方庄主独霸山庄地气概,睥睨一方,纵横不倒!”
方泽涛脸上横肉抽动了一下,苦笑道,“这都是唬人地罢了,我本为一小小隋将,昏君身死后为了一应兄弟们的将来,占据了竟陵,以为栖息之地,哪里敢有争雄之心。只待明主一出,就立即归顺,为兄弟们谋个出路。
不过如今天下大乱,流民遍野,贼兵横行,如蝗虫过境,四处抢掠,其中又以向、房、毛、曹四大寇凶名远播。四大寇屡有进犯之心,若不弄个霸道地名字出来,如何镇的住他们哪!”
“原来如此!”曾进点了点头,笑道,“庄主是来接这位绾绾小姐的吧!”
听到曾进终于提到了绾绾,方泽涛连忙点头不止。“是啊!”说着蹲了下去,略微有些颤抖的将手搭在绾绾的手腕上,探查脉象。
良久之后,露出了颓然之色,道,“这到底是什么封穴手法,弄的她经脉之中虚虚荡荡的,既没有闭塞,但也无法凝聚气息,像个虚不受补的病人一样。”
曾进笑道,“庄主不必担心,我已经探查过了,绾绾小姐这种情况的确很特殊,但是绝无大碍,我一路之上已经以无上剑气将她经脉之内的阻塞荡涤一空。现在的状况倒是跟睡着了差不多,只要不打扰她要不了两天,自然就会苏醒过来的。”
旁边一众竟陵骑兵个个面有惭色,为自己心中错怪了曾进而感到羞愧。宇文伤则在心中暗骂曾进无耻,不过转念一想,“也许只有这等‘无耻’之人才有机会夺得天下,宇文家既然已经无望天下,那自然要跟着最有前途的。”如此一想,反倒释然。
方泽涛更是感激莫名,连连称谢,“多谢曾大将军,请曾大将军前往独霸山庄一游,也好让方某人好好款待一下,如此方不失主人礼数!”
“不了,我还要前往飞马山城商讨一下购买马匹的事情,就不打扰方庄主了!他日,他日有暇,定当登门拜访。告辞,告辞了!”曾进推拒了方泽涛的邀请。
临走之前,曾进又望了绾绾一眼,转身纵马而去,不过他转身之后,却以束音成线神通将一句话送到了绾绾的耳朵里。“小妖女,别装的太过了,过犹不及啊!等着我,我会来找你的!哈、哈、哈。。。。。。”
方泽涛本来还欲再次出言挽留,但是见曾进似乎对绾绾也颇为留恋,故而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方泽涛迅速的回过神来,“快,快将马车拉过来!”
片刻之间,就有一个车夫拉着两匹马拉的马车过来了。从里面还下来了两个侍女,将绾绾搀扶上了马车。可见方泽涛对绾绾的珍视,真是到了极点,如此豪情的一个大汉,竟然变的如此温柔,心细如发。
可惜,他却不明白,妖女,倾城倾国的妖女,又怎么会甘心平凡呢?土,或许还有可能和她双宿双飞,但是如此沉溺于温情之中,蹉跎岁月,不知进取,将大好的事业付诸东流,全副心思只为博得美人一个笑颜。如此窝囊,又怎么会有机会呢?
更何况,他连个要求都不敢提,又何来的机会呢?
路上,宇文伤问道,“你何不随他去竟陵,以你的手段,十有八九会说其归降,如此,岂不省事?”说着诧异的望了他一眼,“你不会是为了那个阴癸派的小妖女吧!”
曾进毫无愧色,理所当然的答道,“正是,一个毒霸山庄的庄主,一个百年传承的阴癸派,既然能选,自然是要选好的。绾绾乃是阴癸派的圣女,有了她,自然方便我行事。况且,如此美人,怎么能甘心让于他人?一旦方泽涛成为了我的属下,我如此仁义之主,又怎好相夺?我还没无耻到那种程度!”
宇文伤呵呵笑道,“我还真以为你能无耻到那种程度呢两人谈笑着纵马向飞马牧场而去。
第二卷龙游江湖暗揽势,一檄飞鸿定四州 第一百四十一章飞马牧场
进与宇文伤策马奔行,不及一个时辰,就发现一个银正站在道路中间。二人放缓马速,在那女子前一丈处停了下来。
“莫非祝玉妍以为,单凭你一个人,就能挡住我的去路吗?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有点笑话了!”曾进笑问道。
银发女子身材高挑,轮廓颇美,但是脸色却苍白的没有一丝人气,双眸中闪动的满是诡异阴狠的厉芒,活像一股从地府逃脱来人间索命的女鬼。
银发女子木无表情的道:“别以为杀了个任少名就天下无敌了,这世界上强过你的人有如过江之鲫。我乃是教主坐下四魅之一的‘银发魔女’旦梅,奉教主之命前来问话!”声音难听至极,有如金属摩擦。
曾进眉头一皱,面容顿时冷了下来,“问话?好,有意思,祝玉妍既然遣你来问话,想必你在阴癸派也就是个炮灰,死不足惜,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及的,就送你一程好了!”
旦梅闻听此话,眼中更是凶光毕露,首先扑了上来,一双利爪直插向曾进的顶门。曾进端坐马上不动。待旦梅快要及身之时,一指点出,最为诡异的水阴剑气激射而出,刺中了她的腰胁。
水阴剑气入体,立时便发挥它那阴损之极的腐蚀特性。快要得手的旦梅忽然觉得自己腰胁一痛,体内真气狂泄,大惊失色,立时后退。可是她此时想退,曾进又岂能如她所愿,擒龙功发出,立时将其吸了过来,右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魔门之人虽然大多喜好杀戮,但那是对他人。自己陷入必死之局时,能慷慨赴死的人也不多。旦梅感觉着曾进越扼越紧的手,脸上也不禁浮现出惊惧之色。
曾进面上露出笑容,随手一甩,将起扔在地上,冷声道:“我对和阴癸派合作还是很有兴趣的。但是你的身份太低,不配和本帅商谈。你去告诉祝玉妍,如果他想让阴癸派弟子光明正大地行走在阳光之下的话,就让她亲自来和我谈。”
说完之后,曾进也不再理会旦梅。和宇文伤纵马狂奔而去。
听完曾进的话,旦梅本来因受伤而变的更加苍白狠厉的脸上又平静了下来,但是心中却是起伏不定。魔门中人内心深处最大的愿望就是行走在阳光之下,和普通人一样行走在阳光之下,而不是一出场就人人喊打,弄地不得已改名换姓。
但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百年来却难以实现,就是现在阴癸派全力帮助的林士宏,也不愿意给阴癸派这个机会,因为这会影响到他的天下大业。况且他心中肯定是想让阴癸派成为他背后的助力。
旦梅也不顾什么伤势了,立时回去向祝玉妍报告去了。
二人奔行一夜。天光大亮。骄阳东升之时,赶上了一个马队。他们共有十二人。却多出十多匹健壮之极地无鞍之马。用绳子拴着。
细看之下,策骑的大汉都是一身灰色劲装。衣襟上绣着一匹背生双翼的飞马。二人对视一眼,立知遇见了飞马牧场地人。
飞马牧场之人对狂奔而至的曾进二人自然也很是注意,毕竟他们运送的这批种马都是上好的货色,价值甚高,若是有人起了觊觎之心,恐怕是免不了一战了。
曾进于马上拱手道,“诸位都是飞马牧场之人吧!”
其中为首的独目大汉策马而出,同样拱了拱手道,“正是,在下飞马牧场二执事柳宗道,不知这位公子。。。。。。。”
见其余之人都未曾放松警惕,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曾进也不禁暗赞飞马牧场战士果然不凡。他一脸微笑,轻描淡写的道:“不才曾进,来飞马牧场和场主作笔买卖。”
此言一出,飞马牧场诸人尽皆大惊。柳宗道连忙下马施礼道:“原来是扬州的曾大将军,自大将军斩杀了任少名之后,天下人且不说,我江南之人可是个个对大将军心生敬仰啊!”
曾进也下马道,“叫什么大将军,我出来了就是曾进,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曾老弟就行了。”曾进表现的异常谦和,登时就赢得了这些朴实汉子地好感。
柳宗道大笑着道,“大将军果然豪气,如此我老柳也就不客气了,曾老弟来牧场是购马地吧!”
“除此之外,还想和商场主商量一下长期合作的
”曾进说地很是轻巧。
但是听在柳宗道耳朵里就没有这么简单了。飞马牧场一向坚持中立,在商言商,不偏不倚,再加上牧场本来不弱地军力,方才能够在这风云变幻,波谲云诡的世道上生存下来。但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中立虽然能保持一时之偏安,但是任哪家势力强大之后也不会放任飞马牧场地生存的,故而在江南各大势力形成之时,飞马牧场就要考量自己的处世方略了。或投靠一方,或亲自出场,。。。。。。
柳宗道眉头紧了一紧,忽然笑道,“曾老弟如果还想要马匹的话,那我们可得快点了,每年这个时候,李阀都要派人过来收购马匹的。如此,我们即可启程赶路如何?”
“也好!”曾进回了句。
当下柳宗道招呼众人加快速度启程。曾进发现,宇文伤似乎和一个姓许的老头子谈的颇为投契。
在竟陵的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潺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