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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了一个小的缺口!”
窦建德坐在了自己的王座之上。面容恢复了平静,双眸之中闪动着冷静而睿智地光芒,他默然良久,再次问道,“那么据凌先生估计,曾进要破潼关,还需多少时日?”
窦建德的声音虽然极力保持了平稳。冷静,但是其中的几许颤音却依旧被凌策给听了出来,他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几步,道。十六K文学网“如果按照而今的攻击强度,若想要破潼关,恐怕起码也要五日以上!不过,曾进麾下高手如云,而今却依旧一个也未曾现身。恐怕是在等待着最后的一击,如果再算上其他隐藏起来的手段的话,恐怕城破也就在明后二日之间了!”
“这么快?”窦建德心中一紧。刚舒展开来地眉头又有了聚拢的架势,不过转瞬之间便苦笑了起来,“人家攻击的情况显得太过正常,自己有顾虑,听到可能有所爆发,自己也有顾虑,自己实在是比不上从前了!
不过也是,当初自己孑然一身。除了烂命一条,别无他物,自然行事无所顾忌,敢打敢拼,现在自己贵为一地王侯。妻妾成群,儿女绕膝。自然心中的牵绊就多了!”
凌策却未曾理会道窦建德心中的变化,自顾回道,“观曾进屡次用兵,就可以发现,此人向来以出奇制胜,鲜少以正兵为之。此番潼关虽然有天险之称,但是以曾进素来地手段,若是仅有正兵这点儿本事,恐怕一路打到长安,也剩不下多少兵马了。故而,臣下以为,明后两天,潼关必破!”
“也就是说,本王若要行动,也要加紧了,否则,一旦等得曾进占领了潼关,便可以随时发兵回援洛阳了?”窦建德似是发问,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正是如此!潼关现今为洛阳通往长安最重要的一道门户,也正因为此,李渊方才以宗室名将李道宗镇守之!”凌策正色道,“只要潼关一破,曾进在江南的后继大军便可以源源不断的从江南之地开过来,再无被截断后路之忧!那时他进可攻,退可守,可以从容的应对一切威胁!
尤其是那一千五百名虎豹骑,来去如风,出没无踪,虽然人数较少,但是若是猝不及防之下在野外被其袭营,那后果孰难预料!”他望了望窦建德地脸色,发现还比较正常,就说道,“所以,大王若还有问鼎天下之志,还需从速决断啊!”听了凌策最后的一句话,窦建德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好似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凉意渗到了骨子里。他一下子便恢复了完全的冷静,眼光也不再闪烁,而是变得极为坚定,锋锐如刀,“不错,曾进目前地势力已经够大了,若再让其扩张下去,本王若是不想在其面前俯首称臣,就只有成为阶下囚一路可走了。
现在他的大军还在潼关城墙上激战,想要撤回来至少也需要三天的时间,本王只要利用好这三天的时间,事情还大有可为啊!”
“是啊!”凌策也随声附和道,“大王麾下兵马甚多,刘黑闼将军亦是不世猛将,只要用的好,不但洛阳可得,说不定还有可能将曾进带出来的十万兵马留在北地,虽然对曾进来说,并未能够使其一蹶不振,但也足以让他大伤元气了!
到时候,李阀与曾进都损伤不小,唯有大王元气不失,那大王就是天下第一雄主啊!到时大王据有洛阳,可以从容抵挡来自于江南的大军,主力就可以西入关中,剿灭李阀,如果大王能够一同北地,那天下之间将再无抗手!”
窦建德听凌策分析着出兵之后的美好成果,面色通红,呼吸也禁不住有些急促,似乎那一切已经成为了现实似地。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有些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仔细的思虑着,发现,以洛阳而今的实力,是绝对没有可能挡得住自己倾力而出的河北大军地。
而他的密探也早就按照他地命令,将洛阳附近可以大规模隐藏兵马的地点给搜索了一遍,根本就毫无所得,即便是当日李密藏兵的地方也搜索过了,他也想不到在洛阳附近还有何地可以隐藏着足以使局面翻盘的军队的地方了。
“或许,曾进还真是将牵制自己河北大军的任务交给了王薄那个老狐狸了!毕竟李阀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是不倾以全力,在旁边还有刘武周以及突厥人的窥视之下,想要从容接管李阀的地盘,可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窦建德一念至此,只觉得自己的心立时火热了起来,连那批本来心中暗自心痛的财宝美人,也忽然觉得是太值了。
凌策在一旁察言观色,又加了一把火,“大王,洛阳城之中尚有近千的美貌歌姬,尤其是那两位的表演,即便是王公贵族,也是难得欣赏一次啊!如果她们落到了大王的手上,到时候还不是由得大王予取予夺吗?”
听了此话,窦建德心中再无丝毫的疑虑,出兵的打算立时坚定了下来。窦建德也不愧是白手起家的一方雄主,打定了主意之后,再无任何的犹疑,当即说道,“好,本王就以刘黑闼将军为先锋,尽起精锐兵马十五万,攻伐洛阳城,本王倒是要看看,在本王的河北健儿手中,他还能够保持他那不败的神话!”
“大王有此雄心固然是好,但是对王薄那老狐狸,也不能完全不提防,若是战况胶着,那老狐狸为了利益,恐怕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啊!”凌策此番前往山东与知世郎王薄签订守望互助,打击曾进的盟约,虽然成功而还,但是他心中依旧有些不太放心,所以,即便在出征之前,那样的话说出来有些扫兴,但是他却是不得不先打下预防针。毕竟,凡事都有万一,谨慎些终归是好的。
因为心中有鬼,所以凌策虽然极力表现的如常,但是依旧显得有些战战兢兢,不过窦建德大出其意料之外,并没有发怒,而是大笑着道,“本王怎么会忽视了那头老狐狸呢?本王发兵之后,会令张玄素将军统精兵三万埋伏于王薄进兵的必经之路上,他若是老实,也就罢了,若是不老实,以张玄素将军的能力,也定会让其吃个大亏。待本王破了洛阳,定然会好好和他清算一下旧账的!”
“此番出征,臣下不才,愿跟在大王左右,襄以犬马!”凌策连忙大表忠心。笑话,自己拼命筹谋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那天大的功劳吗?
窦建德哈哈大笑道,“凌先生乃是本王股肱,本王又岂会忘记凌先生!此次出征,本王就拜凌先生为军师,参赞军机要务!”
“多谢大王!”
第三卷龙腾九霄:一剑光寒十四州 第二百八十八章洛阳战,何策可平城
窦建德这个夏王的主意已定,河北军这个庞大的战争机器便开始了自己的运转,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兵马、粮草、器械等等一切作战需要的东西全部都准备齐全了,这一切得归功于窦建德的首席军师宋正本。他在军事上的才略虽然稍逊一些,但是民事、政务之上却是一把子好手。
窦建德麾下偌大的地盘,政务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在打理,将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稳定了河北的稳定,为窦建德收拢民心打下了十分良好的基础,也正因为此,窦建德才能屡屡亲自领兵作战,不必考虑后路的问题。
今天是窦建德出发的日子,而河北军的前锋,刘黑闼率领的三万大军,早已经轻车简从的先行了。曾进的兵马在潼关之下战斗的尽管非常惨烈,但是人多势众的优势已经明显表现了出来,李道宗虽然是一代名将,但是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兵力不足的缺点他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办法好像,只能竭力支撑着。
为了保持速度,窦建德此番行军,除了必要的攻城器械之外,其他的东西携带的极少。全军分成四个梯队,前、左、中、右,一路之上,在保持高速的同时,也十分的小心,警戒的极严。
刘黑闼乃是窦建德麾下第一猛将,不过,他的头上虽被冠了一个猛字,却非是一般的莽夫可比,精熟兵法,粗中有细,为人谨慎的很。尽管他早一步抵达了洛阳城下,但却并没有急着攻城,而是令麾下千余名善射之士将事先准备好的劝降信射入了城中。
信中的内容无非是曾进被阻潼关,难以发兵来援,而自己一方如何兵雄势大。难以抵挡,不如早降,可免受兵灾之类的话。刘黑闼虽然不指望这些信件能够让曾进的那些手下反戈相向,开城投降,但是正所谓哪里都少不了贪生畏死者,只要能给江南军带去一些麻烦,就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
尤其是曾进得到洛阳城的时间并不算但是那潜藏起来的愚忠之辈也是免不了的。这种时候,正是他们大力发威的时候。
刘黑闼此一招虽然粗陋、简单,却颇为实用,尤其是那些普通百姓,忽然得知了洛阳被大军围城。立时变得人心惶惶,各种小规模的暴乱也多了起来,着实造成了不少麻烦。
独孤雄添为守城将军。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但是他却并不是洛阳的最高长官,他的一切调兵行动,都需要经过虚行之和王儒信这两个军师地允准,方才能施行。“两位军师,那些小的动乱虽然不起眼,但是如果不能及时的压制下去,却有酿成巨祸之危啊!”独孤雄出身世家。虽然对那些平民的死伤并不怎么在乎,但是却不希望自己此番立功不成,反弄下灾祸。到时候,就不免为独孤阀其他同辈子弟所耻笑,也不利于他将来竞争家主之位。
虚行之与王儒信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虚行之看独孤雄是真的有些焦急,也就给他透了个底。“独孤将军莫要着急,那些跳梁小丑不过是趁着你这支精兵要把守城墙,不敢或离地机会,搞些小动作罢了,自有那些新兵们处置。再说了,若是我们压制的太过厉害了,某些大人物恐怕就不会冒头儿了。
唯有继续让他们保持这种态势,那些隐藏起来的王世充余孽才会跳出来。况且,这样也同时锻炼了新兵的胆量,一举两得啊!”
王儒信也道,“独孤将军毋庸担忧,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
此时,独孤雄再看不出两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