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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闪电般的回首望向神殿外、那里,满天劫灰纷纷扬扬,苍白的灰烬中,一名白衣少女急速奔来。
“宫主,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声一声,少女清脆的嗓音中夹杂的哽咽,不顾一切的跳下圣湖,冲他奔来。
那里,一袭白袍被汹涌的恶灵们围攻噬咬,已经湮没得再也看不见,唯有血色如同雾气般飞腾,散入半空。
“咳咳……你不懂。”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凤弦歌用力的睁开双眼,看到了那个从许多年前就一直用清亮的目光追随自己的清秀的少女,几不可闻的轻轻叹息。
不是‘她’,不是‘她’……
胸口猛地一揪,凤弦歌黯然的垂下凤眸。
怎么还敢奢望她的出现,明明知道她已经早已不在人世了不是吗?
“月儿,你走。”努力的抬起手,凤弦歌试图将她推开。
他一个人便已足够满足这些嗜血的恶灵,怎么忍心拖*?
“不!”月儿拼命地摇头,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泪水疯涌而下,“月儿的命是宫主救的,宫主要死,月儿一定奉陪!”
“你……”看着她清亮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他,凤弦歌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唇畔忽然渐渐浮现一个浅笑,轻轻叹道:“也罢。”
“宫主答应了?”一瞬间,月儿清秀的面孔散发出动人的光彩,缓缓绽放了一抹此生最璀璨的笑容。
虽然只有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他没有推开她,但是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陪他去死,她亦不悔……
“凤弦歌!”一声夹杂着巨大怒意与恨意的声音忽然自圣湖边响起,一道黑色的身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冲湖中央的两人急掠而来。
“你宁可毁了它都不愿意让我得到对不对?你狠!”那个黑衣人显然是一路杀开那些恶灵才来到弥漫着阴毒力量的圣湖边的,他一边挥剑不断逼退那些*过来的恶灵,一边恨恨的看着圣湖里那个翻翻滚滚的灰白色的核心,神色愤恨与恶毒。
那些围着凤弦歌两人噬咬的恶灵们,敏锐的感觉到了有什么外人*圣湖,瞬间有些微微骚动起来,在外围的一些恶灵无法抢上去撕咬凤弦歌,登时转过身来、向着那个居然敢大胆闯入禁地的黑衣人扑过去。
“我要你死!!!”
一声声愤怒恶毒的声音回荡在圣湖夜空,黑衣人挥剑将一只对他扑来的死灵斩成两段,足尖发力,便是向阴气最重的圣湖底下奔了过去,转瞬也被浓厚的飞灰湮没。
凤弦歌全身的白袍已经变成了血红色,肩、背、手、足上到处都是咬着他血肉不放的凶灵,一口一口咬下去,带着无比的怨毒和兴奋。
他显然已经耗尽了力气,再也没有前进一步的力量,只是任凭那些恶灵噬咬,用手支撑着铺满白骨的湖底,不让自己倒下去。
“宫主……”月儿脸色也是苍白一片,轻轻地依偎在他怀中,看着他全身是血,泪夺眶而出。
“呵,月儿,又有人给我们陪葬了呢……”凤弦歌低下头忽然微微一笑。
拓跋业,果然是他……
这一笑却让月儿记了一辈子。
月儿痴痴的看着他的笑,心中一种柔柔的感觉弥漫全身,纵使此刻浑身被无数恶灵噬咬,她也感觉不到一丝痛意。
他终于对她笑了,只是为她一个人的笑……
她此生再也不会有遗憾,陪他死,她甘之若饴。
“凤弦歌,我要你死!”黑衣人终于杀开一条血路,挥剑将身旁的恶灵斩成两段,挥剑冲一身血衣的凤弦歌砍来!
凤弦歌第一直觉便是要躲,可是他浑身的力气已经完全被抽离,如果不是怀中的月儿支撑着他,恐怕他连站起来都是奢望,只得眼睁睁看着拓跋业冲他挥刀相向。
也罢,总是要死的……
“宫主!”月儿尖吼一声,瞬间转身挡在他胸前,尖刀刺穿了她的身体,可她却无一丝痛苦,她的唇不断的冒出鲜血,可是她却始终在对着他微笑,“宫主,月儿先走一步了。”
“月儿……”凤弦歌震惊的抱住她下坠的身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她依旧是用那种清亮的目光看着他,柔柔的对着他微笑,目光始终不曾离开,“来生,月儿还要伺候宫主……”终于,她闭上了眼睛。
浑身所有的生命已经被抽离,凤弦歌没有去看那个神色疯狂被众多恶灵环绕的拓跋业,不用他动手,他们注定命丧于此。
抱着怀中的女子,凤弦歌眼前渐渐地模糊,逐渐变黑……
整个凤阙宫剧烈的震动摇晃起来,一切都在崩塌,圣殿,圣湖,祭坛,整个天地都剧烈的摇晃起来……
要死了吗?
凤弦歌绝望的闭上眼睛,紧紧地抱进怀中的女子,唇边却泛着奇异的笑。
让所有的一切罪恶和他一起毁灭吧……
“凤哥哥……”
记忆中那个甜美稚嫩的嗓音柔柔的在他耳边响起。
“凤哥哥,你最好了,惜儿最喜欢凤哥哥了……”
“那惜儿最喜欢什么?”
“惜儿当然最喜欢凤哥哥喽,惜儿要永远和凤哥哥在一起呢……”
凤弦歌轻轻闭上眼,一滴晶莹的泪缓缓滑落,渐渐消失不见。
惜儿,他的惜儿……
他就要见到他了呢……
只是不知道罪孽深重,双手沾满鲜血的他有没有资格上天去寻她?
他一定是会下地狱的吧?
呵呵……那么来生吧,来生他们若再相遇,他一定不会放开她的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惟愿执手到白头
“欧阳,这么说我身上的噬心散的毒已经完全解掉了?”
苗疆,永远都是那么的繁花似锦,青翠欲滴的竹林深处,一座清新雅致的用竹子建造的竹屋内,一名如花少女围在一名紫袍男子身旁,*的嗓音柔柔的响起。
“嗯。”欧阳沣轻轻颔首,垂下眼睑彻底掩饰住了眸底那一抹复杂的情绪。
凤弦歌,竟然为了岚岚不惜做到了那个地步……
毁了自己,毁了整个凤阙宫,只为岚岚一人……
那日抱着岚岚匆匆下了灵鹫山,还未到达山底,漫天的劫灰已经铺天盖地的洒下,瞬间天地仿佛都变了颜色,整个灵鹫山剧烈的震动起来,凤阙宫自然也未能幸免。
他亲眼看到了凤阙宫的崩塌,覆灭,而凤弦歌,却再也没有出来……
或许,他本身就打算与凤阙宫共存亡,一同长埋地下……
“啊?这都是凤弦歌的功劳吗?”少女面色一喜,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笑靥如花,“那我岂不是再也不用忍受噬心之苦,也不用再害怕随时死掉?”
“太好了!凤弦歌不仅放我们离开,还为我解了毒,他真的不如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可怕,原来我一直错怪他了……”
“欧阳,我们是不是该向他当面道了谢再离开?”蓦地,少女忽然抬头看他神色有些犹豫。
欧阳沣整个身体忽然一震,伸手将她搂在怀中,淡淡道:“岚岚,凤宫主有要事要处理,让我们尽快离开凤阙宫,何况当时我也当面向他道过谢了,你就不必再在这紧要关头给他添乱了。”
依偎在他怀中的少女本来很乖巧柔顺的听着他的话,可是越听脸色越难看,到最后简直是火冒三丈,“喂,欧阳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给她添乱?我什么侍候有给他添乱过?在凤阙宫半年,他的衣食住行都是我大打理的好不好……”
仿佛嫌胸中的怒气未散,少女杏眸圆睁,伸出纤纤手指猛戳他的胸膛泄愤,“哼,欧阳,你这个混蛋,那*拒绝我的事情我可还记得很清楚,是不是嫌弃我中毒活不长才故意将我推开?你居然逼我跳楼?你还好意思现在在我面前出现,无不无耻……”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柔软的物体堵住了唇舌,接下来指责的话再也说不住来,整个身体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后脑勺一手被他大掌托住,另一双大掌禁锢着她的纤腰,狠狠地,用力的吻着她,仿佛用尽的一生的力气,火热的唇舌灵巧的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纠缠,沉沦……
凌岚雪冷不防被他炙热的唇吻上,瞬间仿佛全身都被他的炙热的唇所点燃,身子热得发烫,呼吸变得急促,整个人似乎都快要燃烧起来。
欧阳……怎么这么热情?
努力的呼吸着薄弱的空气,凌岚雪深深沉浸在他激情的一吻中,大脑一片空白,只得随着他的进一步的动作拼命的*。
她……就要喘不过气了……
终于,他放开了她。
凌岚雪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下一秒,便一记粉拳毫不客气的K上欧阳沣的俊脸,“混蛋,谁准许你不打招呼的吻我啦?流氓,色狼,登徒子!!!”
话虽这样说,可是她不断起伏的胸口,绯红一片的脸颊,迷离的眼神,*的红唇无一遗漏,向所有人彰显了激情过后的事实。
“登徒子?”欧阳沣深深地皱了眉毛,显然对这个说法十分不满。
“对拉,调戏良家妇女,亏你还是王爷,无耻,*!”指着他的俊脸,凌岚雪破口大骂。
她可是极度记仇的人,那夜他狠心将他推离,害她一时激动之下从惜月阁上跳了下去,如果不是命大,早就见阎王去了!
虽然时候她想清楚了可能是为了解她身上的噬心散他才狠心为之,可是她依然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他!
“调戏?良家妇女?”欧阳沣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她,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慢条斯理的开口,“我明明记得某人某天亲口承认是我欧阳沣的所属物的……”
“……”
思及这件极度丢脸的事,凌岚雪一时无语,随即更是火冒三丈,愤怒的瞪他,“你还有脸提?有哪个混蛋这样逼着人家姑娘说这种话的?”
卑鄙,无耻,*!
“逼?”欧阳沣显然不这么想,他浓眉一挑,十分狂傲地看她,“我记得那位姑娘当时十分心甘情愿。”
“我呸,不要脸!”凌岚雪深深的鄙视他。
“脸可以当饭吃吗?”欧阳沣挑眉看她。
“……”凌岚雪极度无语的看着他。
她怎么忘了,这家伙自从不当王爷了之后,更加肆无忌惮,无赖习气尽显无余。
“去死!”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