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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我没听错吧,“什么叫没了?”虽然这是我穿越以前的事情,但还是挺稀奇的。
“嗯嗯,不说这个,爷继续。”九爷明显把话题扯开了。
既然不管我事,我也不想追问,扬了扬下巴,让他接着说。
“四十三年,后院郎氏,故意穿了轻纱薄布,特意到这个位置,喏,就是你现在在的这个位置,对我百般挑逗,爷誓死不从。”
我张开大嘴,做了个咬人的姿势,这个都好意思说?本来郎氏就是他的妾侍,他现在倒是卖起乖来了。
九爷见我反应剧烈,满脸的咸涩,晃着脑袋又说:“四十五年在杭州,杭州知府半夜送上两名江南美姬,被我字正词严的拒绝。”
“杭州,我怎么不知道?”我用手指抵着太阳穴,努力回想,貌似那年没有出现什么杭州知府啊。
“哦,那是因为你昏迷不醒,所以你不知情。”九爷唯恐我不信,赶紧补充道。
“四十七年塞外,皇阿玛又想给爷指嫡福晋,可惜爷装疯卖傻,蒙混过关,你看爷乖不乖啊?”他说完硬是把头在我肩膀上蹭了蹭。
我抖着肩,缩到了一旁,“你可别把我当做你额娘啊!”
九爷直起身体,英勇就义似的如数家珍:“四十八年……四十九年……五十年……”
他站在那里手舞足蹈,滔滔不绝,滑稽得让人捧腹。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听着听着,眼前却渐渐模糊。从四十八年起,我便离开了九爷府邸去了四爷府。在那里短短的两三年时间,我的思想,我的算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是这短短的两三年时间,让我成熟许多,看清了自己。
九爷这个一直自诩为天之骄子的皇阿哥,也用毫不避讳的深情款款阐述了从四十八年到五十年间独自一人在屋子里想我到天明的情愫。虽然听起来幼稚到不可置信,但绝非说谎。什么时候,骄傲如斯的他居然也变得如此纯情加痴情了?
被人在乎的感觉是幸福的,只是这种幸福让我受宠若惊。我虽斩断了上一世的情丝,却并不代表着能完全接受这份来得太快的恩宠。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我一直犹豫着,也一直愧疚着。特别是此时此刻,某人在我面前动人演绎着,可是我怎么有一丝丝想逃的欲望呢?
“回九爷的话,宫里急信。”突然福瑞的声音打破了九爷的喋喋不休。因为是急信,九爷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虽郁闷,但无奈地瞅了我一眼后,朝门外喊:“赶紧给爷滚进来。”
“爷,这是八爷的急信。”小跑着进门的福瑞从袖子里取出薄薄的一张信纸,看得出字迹潦草,仓促而就。
九爷阴着脸站在窗口,迅速阅读。才过了几秒,他将信纸揉成一团,转过身,紧张的瞧了我一眼道:“十三弟被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六;见鬼—康熙五十一年
我呼得一下站起来,惊讶之余只怪自己稀里糊涂的过日子。现在已经是康熙五十一年,十三爷的第二次幽禁就该是这次,而且这次的幽禁将一直延续到雍正登基。我虽对他被囚没有过多的意外,可埋怨自己的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居然是在吵架当中不欢而散。想到这里,我就郁闷气急,绞着手帕问九爷道:“九爷能去宫里通融通融吗?”
九爷肃眉摇摇头:“八哥在信里写得很清楚了,为的是安琪的事情曝光了。十三弟一个人把事情都顶下来了,皇阿玛大怒。八哥写信过来,就是让我稳住,打死不承认。”
“恐怕万岁爷会找你们几个阿哥过去当面对质。”我想了想连忙提醒。
“你放心,这件事只有我和十三弟两人参与,八哥,十弟,十四弟都没有干系。”九爷以为我在担心他们八爷党,立马安慰我。
我叹了口气,知道他对牛弹琴,却只能作罢。虽然听到十四爷的称谓心里还是“砰”得一声,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冷静。
“八爷已经在宫里了?”
“是,他应该正和皇阿玛禀报筹备秋试的事。”
“万岁爷有责怪八爷吗?”突然我很想问这个问题,因为四爷和八爷一样,根本从头到尾不知情,如果八爷没事,那么四爷也该安全。
“应该没有,他只是叫我准备着被宣进宫。”九爷缓缓点点头,“只怕等下我要真的去了的话,不知道何时能回府。”
九爷的话语十分的有预见性,他话音刚落,便听有人在外面喊道:“九爷,宫里来了急旨,让九爷速速入宫,不能耽搁。”
我站在那里,带着手帕的手死死的掐住桌子边角,想安慰九爷,却不知从何说起。眼瞧着他看着我的表情是如此的担心,我知道此时的他确确实实在担心事情是否会扩大化,甚至于波及于我。再或者,他怕一旦入了宫,会再也见不到我。然而,我是知道九爷在这次事件中没受任何影响,而受影响的却是……四爷。
想到这里,我连忙将搭在架子上的薄披风取了下来,垫着脚从背后替九爷盖上。我一边给他打了个结,一边嘱咐说:“九爷此去,千万小心,耐住性子,一定能安全返回。”
突然我的手被他牢牢握住,他用一种坚定又温柔的声音和我说:“此次一去,虽然八哥有交代,但我不能保证平安归来。如果我有什么闪失,所有印鉴都在书房铁柜的匣子里,钥匙你知道在哪儿。”
他的话很清晰,很明白,是把我当做自己人交代后事了。我忍住心里充盈的感动,憋住泪,回答说:“要是没事,赶紧回来。奴婢等你吃晚膳。”
“叫你不要自称奴婢的。”九爷的俏唇弯了弯,尽管有些勉强,但眼睛里蕴含了太多的东西。他在我的催促下迅速提了帽子,疾步离开了。
他一走,我不禁瘫在椅子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虽有把握九爷会平安回来,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者是当晚,或者是一天后,再或者是两天……我靠在窗边,远眺着月亮从低到高爬上了树梢,像座望夫崖般守着大门。
子时的打更声已经过了,我饥肠辘辘的困得要死。实在支撑不下去了,便叫了小厮把饭菜撤走,自己如孤魂野鬼般朝自己院子飘去。
刚拐过小亭台,却见前面有个人影一晃。再走几步,那人越走越近。许是那人急着赶路,“哐当”一声;他根本没有抬头,直接和我撞了个满怀。
“你是谁?”几乎同时,我和他一起发出声音。我揉着额头,借着月光努力瞧他。
“得罪,得罪。”那男子口里道着歉,更是抹了把脸上的汗,注目观察。
“你……”突然,他表情巨变,张大的嘴巴仿佛合不拢嘴似的,“你是人是鬼……”
我疑惑着瞪眼瞧他,又不禁低头看自己的衣衫。夜色中,一袭米色的长裙被月光的衬托,惨白惨白的。再加上被鼎鼎折腾过的头发,值夜到半夜的丑脸,心里顿时明白了。
“鬼啊……”没等我开口解释,只见那人连滚带爬的倒在了地上,“你别过来,别过来,救命,救命啊……”他几近歇斯底里的往回跑。
“哎……”我的单音节字的尾音还未拖完,却已经不见其人。
“有那么吓人吗?”我不禁气急,这是哪里来的小厮,这么不给面子。
第二日早上,我给鼎鼎喂完粥,便急着赶去前院找九爷。在院门口得知九爷在内,便没等通传,就一脚跨进门槛。此刻九爷正在屋子里用着早膳,我本想推门进去,问他到底情况如何,却见昨日夜晚的那个男子正弯着腰在和九爷说话。
“你到底认清楚了没有?”这是九爷的声音。
“千真万确。奴才经手的哪里会认错。”男子回答。
“可是当时不是明明……”
“爷,要不是奴才胆大,昨晚早就被吓死了。幸好遇到福祥,他告诉我,她是你屋里的奴才。”
我守在窗下,听着莫名的对话,直觉告诉我,他们口中的她该是我自己。可是这一来一回的言语,到底表达着什么,不得而知。
正踌躇着,只听屋门吱呀一开,男子先出来,紧接着九爷露了面。那男子本正大光明的走着,突然瞄到窗边的我,不禁顿了一下,接着他用贼兮兮的眼神探究了下九爷的表情。九爷闭着嘴,朝院门口努了一下,那人以光速消失在我眼前。
我诧异着面前的古怪,却见九爷站在大门口仰天大笑:“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九爷?”我忍不住出了声。
只见九爷收拢了嘴巴,摆出一副魅惑到极致笑容,看着我,眼神复杂:“这下你可逃不掉了。”
我被这种眼神看了心里发毛,更坚定了其中定有内情,便想开口问。
九爷朝我得意的挑了挑眉,探头问:“是不是要问十三弟的事情?”
听到他提十三爷,我的心又被提了起来,连忙点头。
这时九爷才隐去了笑容,朝着我正色道:“确实如八哥所说,十三弟把所有事情都扛了下来,皇阿玛下旨意,囚于养蜂夹道。这份人情,是我欠他的。”
“还有人受牵连吗?”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但下面的话对我来说是重点。
“你觉得还会有谁?”出乎意料的是九爷突然肃着脸问,仿佛在嫌我说,你到底想问哪个人?
“那个……”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四爷的称谓,因为此时九爷眼神仿佛可以杀人一样。
“好吧,我累了,快一宿没睡。”九爷见我语塞,淡淡一笑,更是说着把头歪倒在我肩膀撒娇。
“那爷好好休息。”我无语的将手指头朝他腰间一戳,趁他因痒躲闪之际,全身而退。
整个下午时间,都是在我“满腹心事有谁知”的愣神中度过的。身后,鼎鼎敞开着肚兜,呼哧呼哧的倒在凉席上打呼。随着因天气炎热,知了声一声高过一声,我的心中那份惴惴不安也越来越强烈。
“要么,干脆直接去问。”我一拍桌子,做了决定。与其呆在这里魂不守舍,不如向九爷询问,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担心。
正当我准备豁出去这张脸,探问个究竟时,竟听门口那熟悉的太监声响起:“宜妃娘娘有旨,宣茜宁入宫觐见,不得耽误。”
宜妃又要见我?我顿时哑口无言。她到底要闹哪样啊?早不来,晚不来的。
我不禁摇头,转身交代正坐在门口做着针线的奶娘。交代完鼎鼎的事,我就随着太监入了马车。还是熟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