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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柜里已没有文件?!”
这时,艾吉感到问题严重了,他立即将这一情况向海军反间谍情报官麦卡拉报告,麦卡拉当即下了断言:“波拉德是个间谍。”
7、突然发现门没有锁
麦卡拉和艾吉对波拉德的情况进行了认真分析,断定波拉德是为以色列谍报机关服务的。由于波拉德是文职雇员,他们要求联邦调查局人员合作。
随后,麦卡拉命令反间谍人员对波拉德进行24小时监控,并在他的办公桌上方天花板上装了两个监视摄像机。
在美国海军谍报机关里,波拉德一方面要假装为美方积极工作,另一方面又暗中为以色列摩萨德拼命搜集各类机密情报。
波拉德一般是每星期从办公室拿三次文件,要把汽车开到洗车处将文件转移到以色列人提供的文件夹内。每星期五傍晚他去以色列人为他买的高价套房,以色列驻华盛顿大使馆秘书伊里特在这里将文件用高级设备复制,星期天傍晚波拉德来取走。
1985年11月17日,这天是星期天,傍晚,波拉德来到套房取文件。他突然发现门没有锁,转开门把手后发现门后小铁链挂门,这样可以肯定屋内有人。他高声喊“伊里物”(同事),但没人答应。波拉德十分紧张,这是他到这里工作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当天晚上,波拉德回到家中后,将自己白天在办公室遇到的情况告知安妮,并同安妮约定:“如果我给你打电话,提到仙人掌,就说明我已出事了。你要立即把家中的机密文件全带走处理掉。”
11月18日,麦卡拉、艾吉和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人员商定在这一天逮捕波拉德。一位办事员通知波拉德去取他星期五预定而没能拿到的文件。下午4时许,波拉德取回文件,因为他急于在晚上会见已约好的以色列人。特工们在天花板上的摄像机旁监视着他。只见他打开包装纸,挑出一些文件装入公文包锁好,并打电话给安妮说道:“我现在回家啦!”
波拉德在5时走出办公室,这时已有四辆汽车在等他,里面坐满了海军调查处和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人员。他刚坐进汽车,便有一名波拉德认识的同事走过来对他说:“我们回到办公室去一次,好吗?”
波拉德明确地知道是出了事。
在另外一间办公室里,几个特工人员有礼貌但又很严厉地询问他公文包里是什么,为什么要把绝密文件带走。
“我想把这些资料送到一个分析家那里,让他分析分析。”
波拉德还在一味狡辩。就这样开始兜圈子。
特工在核实此事的过程中,波拉德要求挂电话给安妮,因他尚未被捕,特工就同意了。就这样,波拉德通过电话用约定的暗语巧妙地告诉安妮出事了。
到半夜11时半,波拉德估计安妮已将文件转移,才同意搜查,一行人到了波拉德家,这时安妮已走,波拉德才松了一口气。
8、接到了“暗语电话”
安妮谨慎地走出了大门,这时她发现已有人在监视自己。安妮趁人不注意,偷偷将装有文件的手提箱委托邻居送到一个约定地点。事实上这箱文件被交到了特工手中。安妮自己则绕道走出了大楼,没见到约定的人,她又匆匆躲在暗处挂电话给塞勒……
美国海军谍报机关对波拉德进行了断断续续的审问,但并未对他进行单独禁闭。波拉德编了不少故事欺骗审问者,其中谈到他正在准备揭发一个多国间谍网。
趁看管人员不备,波拉德说到厕所去,他设法挂电话给安妮:“你要速将仙人掌送交朋友。”这是波拉德又一次暗示安妮遇到了麻烦。
说来也是巧合,波拉德遇事的这天,也正是他和安妮约定与塞勒共进晚餐的日子。当时塞勒正在美国访问,他已被提升为空军准将。他们约定是准备好好庆贺一下的。
可是,就在安妮准备赴宴时,她接到了波拉德的“暗语电话”。由于安妮的匆忙,她一出门,就想将装着一大摞绝密文件的手提箱处理掉,她委托邻居送“东西”到四季旅馆时,竟然把她和波拉德一册秘密写真影集也交了出去。
安妮和塞勒在一家中国餐馆吃了碗面食,他们已感到事情的严重。塞勒叮嘱安妮不能在美国会晤了,有机会到以色列特拉维夫再细谈。
分手后,安妮匆匆返回家中,这时她看见波拉德初审过后已先回到家中,两人相对无言,心中都很焦虑,还是安妮先开口了。
“我们应立即找到耶格,让他想想办法。”
“对!挂紧急时用的电话给他,想办法要求避难转移到以色列……”
然而,他们挂去的电话一直是忙音。
耶格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一面假装镇静,一面打电话请示上司亚古尔怎么办,怎样才能帮助波拉德、安妮逃走。而上司的回答使他很吃惊:“我们从来没有帮助波拉德、安妮逃走的计划。”并在电话中指示要耶格、塞勒立即逃离美利坚国土。
波拉德和安妮没有和耶格联系上,他们匆匆跑到一家咖啡馆,在这里他们打通了亚古尔的急用电话。
“他们知道你们和以色列有关系吗?”
亚古尔问道。
“我想他们还不知道。”波拉德回答。
“你们要尽量拖时间,我们会帮助你们。有事挂紧急电话来。”
亚古尔假装安慰他们。
9、一出使馆就被束手就擒了
11月19日,波拉德和安妮在家门外散步,看是否有人来救他们。可是没有任何动静。
随后,波拉德自己又去了海军调查处。他寻找借口要到办公室走走。审问人员告知他:“你第二天还得来接受审问。”
当晚,波拉德、安妮又去了咖啡馆,再给亚古尔挂电话,这时已经没有人接了。
“看样子所有和我们联系的人都离开了。”
波拉德对安妮说道。
第二天,波拉德一面继续与联邦调查局特工周旋拖延时间,一面仍然幻想以色列人前来解救他们。当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空想时,认为唯一的办法就是去以色列大使馆要求政治避难。
21日上午,波拉德驾车兜了几个圈后就直奔以色列大使馆,前面正好有大使馆的汽车,他们跟在后面开了进去。两个警卫立即上前盘问。波拉德说他是为以色列工作的特工人员,要求政治避难。这时大使馆已被坐满特工和警察的10多辆联邦调查局的卡车和汽车围住。大使馆的保安军官见此情景赶紧进去。10分钟后他出来对波拉德说道:“你必须立即离开这里!”
“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管你是谁?你必须出去!”
“你知道我在为以色列干什么吗?”
波拉德在情急之下,讲了几个联系人的名字。
“出去!”
警卫官还是不理他这一套。
“你们看见没有,我出去后会马上被捕的。”
波拉德苦苦哀求,还是没用。
“你必须把车开出去,离开这里!”
另一位军官过来喊波拉德走开。
万般无奈。波拉德和安妮一出使馆就被束手就擒了……
几个从事间谍活动的以色列人早就离开了这里。当耶格等人回到以色列后,从新闻报道中得知波拉德已经被捕。而且是在以色列驻美大使馆门口被带走的。他们知道这将严重地损害以色列和美国的关系,更确切地说,是损害了美国中央情报局和以色列国防机构的关系。以色列被迫承认他们与波拉德被捕事件有牵连。几天后,有关方面透露,“拉卡姆”对此负有责任。
“美国人对此感到不可理解,他们一直在用金钱和军事援助的以色列人,使他们成为美国最主要的盟友,为什么还要这样干!”
这是美国政府一些官员感到不解的问题。
10、以色列国内哗然
其实,美国中央情报局早就知道:以色列间谍在美利坚国土活动很猖獗,他们除了搜集阿拉伯邻国的情报之外,也想了解与以色列有关的美国秘密政策和决定,以及美国和其他发达国家的科技情报……
据《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杂志1987年6月1日披露,波拉德窃取的情报资料包括:美国对设在突尼斯的“巴解”总部的空中侦察绝密资料;美国军队的军事密码;利比亚防空交流的工作效率;美、法、苏的舰艇调动情况;叙利亚和伊拉克的化学武器生产情况;苏联向阿拉伯提供的导弹、军火和原料情况;巴基斯坦的原子弹生产计划;美国的导弹系统和军舰位置;中东地区美国情报人员的掩护身份;阿拉伯国家的军事部署和实力,特别是约旦和叙利亚的防御措施等等。
这些绝密资料都是波拉德从美国联邦调查局、国务院情报与研究局、国防情报局和国家保密局以及海军情报机关绝密档案中窃取提供给以色列摩萨德的。难怪当时美国的国防部长温伯格惊呼:波拉德间谍案对美国造成的损害,可以与沃克家族间谍案相提并论。
波拉德入狱后,他的妻子及美国犹太人社团为使波拉德获释做了大量工作,但终因以政府的态度明确,所有努力只能是泥牛入海无消息。1997年年底,波拉德的妻子在以色列电台公布了波拉德与她的一段电话录音。在电话中,波拉德为他的一腔“爱国热情”得不到回报感到委屈。电话录音播出后,在以色列国内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此后,波拉德的妻子与律师首先努力使波拉德获得了以色列国籍,为救波拉德出狱迈出了第一步。波拉德也向以色列高等法院递上一纸诉讼状,控诉以色列政府对他的不公正待遇,要求得到政府正式承认。波拉德说:“任何以色列公民都可能因爱国行为而落到我今天的境地。”由于新闻媒体的披露内幕更使波拉德家喻户晓,博得了社会各界人士的同情。
在这种情况下,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成立了一个特别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