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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时间就这么过去,第五天的时候羽貅鸣和若云一起出了门,若云表现地很平常,这天,她竟然笑了,笑地很开心都让人觉得奇怪,不过或许是自家王爷哄过也就算了,当下人的无非就是希望自家主子家庭和睦,他们干活也好受些,于是个个带着慈眉善目目送两人出门。
开开心心地将人送出去。
结果迎接回来的却只有羽貅鸣一人。
羽貅鸣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若云会在后面进门,没想到等了良久,直到羽貅鸣若无其事地回到了书房,都不见若云的踪影。
别人不敢多说,谷伯一急,直接带着颤悠的心往书房里一站,问。
“王府。若云夫人这么久都还不回来,眼看天都要黑了,要不要出去寻一下?”
羽貅鸣看了谷伯一眼,又继续低头写字,道。
“不必。王府里以后没有若云夫人这人了。”
谷伯一怔,两腿老腿颤悠着硬是忍到出了书房的门才一软,眼眶里湿了湿,最后还是将羽貅鸣说的这事儿给妥善处理了好。
三天后,整个人都都知道,羽王府若云夫人突发顽疾,没撑上几日,去世了。
还说,夫人的病是在五天前生的,那时候脸上就没了什么生气,最后一天怕是回光返照才会和王爷有说有笑出去,其实两人都知道是最后一天在一起,王爷伤情,一路不曾笑过,但还是陪了若云夫人一天,直到她在自己身边辞世,若云夫人怕王爷伤心,一路笑着,直到她在王爷身边辞世。
并有,三天后王爷去若云夫人的房间,发现了一封夫人留给他的信,看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滴在信上将整张信染成血红,之后亲手将信给烧了,看着燃着的信眼里却是很深很深见不到底。
这桥段这情节,怎么能不成一段佳话。
不过就算传得再美再凄,知道真相的,这世上只剩下一人,就是仁任羽貅鸣。
接下来闹得满城风雨的都是围绕着同一个名字,仁任羽貅鸣。
听说羽貅鸣给他的父王递了一份表,王看了以后决定给他半个月的时间证明自己的清明,若得以证明,那他还是原来的位置,若证明不了,则继续待在羽王府里过过自己清闲的小日子,以后也不用出来了。
羽貅鸣入宫见王谢过的时候,很快就离开了,却没注意到他父王眼中看着他时的惊诧还有一副叹息之色。
羽貅鸣离开后,王很快便去找了君殇。
那时候君殇和紫藤正待在凝冰居的凝冰湖上,君殇做了个有趣的东西听说叫冰刀,他手把手地教紫藤溜冰,几次紫藤险些摔倒姿势都有些暧昧。
王看得出神,似乎勾起了一些从前自己的回忆,直到紫藤真摔了,然后君殇给垫背了才让他回过神来。
清了清嗓子,君殇不紧不慢地扶着紫藤起来,搀着她就往小亭子安顿好后去了岸边找王。
听了王两句话,君殇摇头。
“没想到他真这么做了。”
“羽儿既然下了狠心,景儿斗不过他,且不论皇孙之事到底是谁坐的,如果这时候不给他翻身的机会,怕他会直接将整个朝廷都搅翻了。不过,如果可能,这王位还是不能给他。”
王转身刚要走,脚步停了停。
“你和景儿也算有交情,她小的时候宫内混乱,是宫害了她。还请君殇公子对她多多照料,就算有个万一,保其一条性命,从此远离这里也是好的。”
君殇点点头,又有些好笑。
“为何不问我是否愿意帮你。”
王苦笑着看看远处的中亭,氤氤雾气缭绕凝冰湖泊,看不清紫藤的样子,可是这朦胧的,却像是见了仙子。
“为了她,你不会。你会带她走地远远的,就算他现在几乎与你相当,但你若是要走,他是绝对拦不下你的。”
君殇笑笑,不置可否。
王叹息,又看了看远处的紫藤。
每一代的帝王都过得提心吊胆,就是不希望身边出现圣灵。都是因为王族暗地里传承的一个预言……
王到了书房,打开一个暗门,走进去,里面躺着一卷保存地很好,却是有很多年历史的卷轴出现视野,打开,里面是人国第一代帝王生生世世的警告,但只有短短数行。
王族不得与圣灵有瓜葛。否则,颠覆……
现在想来,或许不是羽貅鸣,不是紫藤的错,不是君殇的,一切只是自己的错,王走在回复露殿的途中,拉开重重帐幔,里面坐着是她最宠爱的复露夫人,他的眼睛却忍不住透过窗户眺望远方。
一切的错都是他对那远方人的执念爱恋,可是尽管如此,他不会认错……
殿外,一滴清晨还来不及掉落嫩叶的晨露滑落,消失于丰沃的泥土当中。
245。下卷 君殇成醉第四十四章 局
“算了。本来也没想过这么简单就能够将我二皇兄打败,不过既然他问父王要了期限,自然是有办法翻身了,现在得想好下一步才是。”
草千影颔首,一副沉思相。
忽闻屋外筝音缭绕,忽然眉头一动,问道。
“公主想必对天下第一乡也有所了解,可知那里是二皇子暗地里的场子。”
“当然知道。倒是景疏以前都小看了草国丞,本以为经商之道颇为内行,没想到消息也是如此灵通。”
草千影笑笑,有些狡黠。
“那如此,二皇子如今要的是证明清白的证据,那证据也是自然不可能找到的。”
景疏配合地笑笑。
“那是自然。如果证据真给二皇兄找到了,景疏可得怀疑草国丞的办事能力了。”
草千影耸耸肩。
“既然找不到,在他自己动手做证据之前,我们不妨直接送他一个。”
景疏饶有兴趣地看着草千影,草千影上前两步,沾了点茶杯中的水写在景疏身边的桌上,是“思琴”二字。
景疏凝视着桌上二字半晌,笑道。
“的确可行,眼下是个不错的主意。这事我会吩咐下去,草国丞上朝也累了,先回去休息罢。”
隔天,思琴路过景疏房间的时候,便不小心让她听到了景疏在与凝霜吩咐事情,门是掩上的,只是关门的时候可能一不留神,并未关紧,露出的那条缝隙让人不住往里看。
景疏一改平时和逊的样子,对凝霜说。
“二皇兄最近在寻小皇孙那件事情的线索,你可处理好了,那时的东西可都处理好了,莫要露出什么马脚,反而惹祸上身。”
凝霜刚要开口说话应声,突然脸色一变,不是很好看。
景疏看过去,马上眼神一凌,冷声质问。
“怎么。出了什么问题。”
凝霜双膝一跪。
“凝霜该死。还剩唯一一件事物,当初未来得及处理,凝霜这就去。”
景疏明显生气了,一个巴掌就往凝霜脸上扇区,凝霜不躲不避,硬生生“啪”的一声,留下一个红印。
凝霜默默站起身来,鞠躬,退下。
思琴站在门口,马上绕到柱子后,待凝霜走到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悄悄跟了上去。
凝霜穿过几个廊道,绕过几个假山,思琴一路上跟着,不紧不慢,不近不远。
最后凝霜终于停在凝冰居南面方向庭院里的一个假山前,瞻前顾后,小心翼翼之下,终于往假山的洞窟里走去,只是思琴等了好些时候既不见凝霜出来,犹疑地走进去,发现人也不见了。
不知等了多久,应该也不是太久,总之,消失的凝霜从假山洞里走了出来,远去了。
思琴等见不着人了,才进去假山洞里左摸摸,右敲敲的,果真好半天之后,假山里一面石壁往斜后方向挪了挪移出一条小路来。
思琴沿着不亮的小路一直走下去,豁然开朗的又一片黑暗,只是过道宽了很多,前面又些许光亮。
光亮的尽头,竟然是一处死牢,里面关着一个丫头。
那丫头蓬头垢面的,似乎已经关在这里好些时候了,看不清现在什么表情,只是放在她前面的那瓶药被她似乎都快盯出了洞要。
似乎是听到有人来的动静,丫头惊恐地抬头,嘴里喊道。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知道,真的真的,什么都不说,不说。”
思琴眉头一皱,显然这丫头把自己当做刚刚从这里离开的凝霜了,联系一下前因后果,这丫头说的话,不能说的是什么,大致可以想到。
思琴又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走到微弱的光亮下。
“不用怕。我不会害你。”
听到陌生的声音,丫头的声音慢慢安静下去,抬头看着思琴,一双已经没有神采的眼珠子细细打量她。
“你是谁。”
思琴笑道。
“你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说的又是什么,或许我可以带你出去。”
丫头一听出去二字,马上两眼放光。
“真的?”
片刻,又道。
“可是我不能说……说了……她们会杀了我。”
思琴好言劝道。
“你说了。我带你出去,她们就杀不了你了。”
见丫头不说话,思琴又道。
“那瓶子里是什么,毒药是不是。”
丫头咬唇,不语,眼神里有恐惧。
“告诉我,让我帮你,你就不用死,还可以得到自由,如何。”
丫头又想了片刻,只是这次的结果便显而易见了,她点点头。
思琴满意地笑笑。
“在这等着,不出三日便有人带你走。”
丫头不安地点点头,但眼神中犹如抓住最后救命稻草般殷切看着思琴,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地洞远处的阴影中,眼睛的光亮感情才淡去。
夜深人静,思琴走出房间,路上只有零星两个守夜的宫中人,思琴避开他们很快到了一处墙隅,弯下身捏着一张纸条的手在草丛中不知摸向了哪里,不多久,收回了手,纸条没了,拍拍手,再悄悄溜回自己房间睡去。
接下来的两日里,凝冰居里一切过得还一如平时,只是到了第三日,凝霜突然从南面回来匆忙在景疏身边耳语了几句,景疏明显笑容僵硬了片刻,那时候思琴正好在为景疏奏乐,没有理会景疏看着自己复杂的眼神,一切好似与自己无关似地弹奏,然后行礼告退,而景疏只能看着思琴离去却什么也不能说。
因为关着的那丫头本来应该是在宫中大牢,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