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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盖印呢?!疼!”李怀熙从林易辰身上跳了下来,站在门口喊刘全,“刘全,赶紧把猫找回来,我们走了。”
林易辰把他拖回房间抱着,抱怨说,“你让他慢慢找呗,着什么急?想没想我?你还没回答我呢。”
“想,想吃你呢!”李怀熙斜了他一眼。
林易辰美得骨酥肉麻,喘着粗气把李怀熙搂着使劲亲了一遍,“晚上都给你吃,宝贝儿,我想死你了,哪儿都想。”
“越来越下流了!起来,像什么样子?一会儿何大少他们该来告别了,你要是憋得难受就帮我收拾东西,别像只骚狼似的。”李怀熙说着再一次挣扎出来,躲着林易辰的骚扰,勤勤恳恳的收拾行李。
林易辰装模作样的帮着李怀熙收拾,可是时不时的就要偷一个吻,恨得李怀熙一个四两拨千斤的背摔就给他扔床上去了。
“没良心的!”林易辰干脆在床上不起来了,哼唧着像只□的猫。
“你给我闭嘴!”李怀熙把找出来的衣服全都扔在了他身上,“堂堂县太爷!”
“我在你这里还称什么县太爷?你让我是什么就是什么,骚狼就骚狼,我就要做你的骚郎。”林易辰恬不知耻的躺在床上说。
李怀熙和他没办法,只能不搭理他,要不然他越说越来劲。不一会儿刘全抱着猫回来了,肥猫挣出来一个箭步跳上床,一屁股就坐在了林易辰的胸脯上。
“走开,肥猫!你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刘全,你到山下门口把下人们叫上来,让他们把东西都抬下去吧,宝贝儿你别收拾了,反正明年也全都穿不了。”
林易辰叫顺了嘴,当着刘全的面就叫起了‘宝贝儿’,叫完了面色如常,倒是将错就错了。
李怀熙恼了他,扔下手里的东西,跳上床和肥猫一起把林易辰压了个半死!
刘全识相的出了门,一边走一边叨唠,“就跟我不知道似的!”
李怀熙快要出门的时候,何崇文愁眉苦脸的过来道别,“怀熙,还是你年纪小好啊,我的好日子又到头了,年关难过啊!”
“不就是相亲嘛,哪用得了烦恼成你这个样子,叫你娘把所有的小姐们都约上,在家里请个戏班子唱两天戏,你装作给你娘请安的样子不就一次性全相完了?笨!”李怀熙漫不经心的给何大少出了主意,他开学没几天就弄明白了何大少过年不愿意在家里常住的原因,富家子弟到了适婚年龄的常见烦恼而已。
何崇文愣头愣脑的想了一会儿,一拍手站了起来,“怀熙,你这个办法好,我怎么没想到呢?!回去我就这么办,然后就告诉我娘,我全不满意,本公子还没玩够呢,谁要娶个大字不识的女人摆在家里,烦都烦死了!”
林易辰在旁边觉得好笑,这个何大少白长了一副好皮相,竟还是个没开窍的,他可没忘了头一次带李怀熙看戏时,被郑奶奶点破玄机之后小狐狸的冲天怨气,那时身边这个小家伙才刚七岁。
李怀熙也笑,“别说得那么满。”,天下女子也不全是大字不识的,府尹大人的千金就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只不过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而已。
时候不早,林易辰给他披上斗篷,段正淳背了一个硕大的行李过来和他们汇合,几个人一起锁好院门离开书院,李怀熙左躲右闪的走,肥猫跳了两次没抓住他,转而扑上了刘全,一大一小的两个丸子摞在了一起。
李怀熙趁着林易辰述职办事的功夫回了一次他的客栈,本来他想在过年期间把刘全留下来,换老掌柜回乡过年,不过到了客栈才知道,老掌柜的把自己的老妻接了过来,老两口打算在余川过年。
“三爷爷,那您儿女过来给您拜年多不方便啊,反正过年时也没什么客人,刘全在这里就行了,您还是跟我回去吧。”
“三儿啊,你爹没跟你说过吗?我的那些儿子女儿的,全在余川附近住啊,回锦县过年才是不方便呢,你倒是说着了,反正过年客栈也没什么客人,我这老家伙正想倚老卖老一回呢,借你的客栈安顿我们家二十几口,就不愁没地方住了,正好让我那些孙儿们在余川城里玩几天。少东家,您看行不行啊?”三爷爷笑着问李怀熙。
“三爷爷,您就是把这客栈里住满了也没事儿,那还显得咱们生意红火呢!那我明天就走了,刘全也不用给您留下了,这是给伙计们的红包,我都封好了,您过年发下去,这一个是单给您的。”李怀熙把一个木匣交给了老掌柜,木匣上单放了一个红色的荷包,里面是白花花的二十两纹银。
老掌柜没想到李怀熙小小年纪处事如此周全,笑着说,“你放心吧,我一定帮你弄得妥妥当当的,你就放心的回去过年吧!”
李怀熙笑着起身又给老掌柜作了一个揖,“孙儿再给您拜个早年,祝您身体健健康康的,大吉大利!”。
“大吉大利!你这个小家伙啊!”老掌柜的笑着扶起了自己的东家。
林易辰一共在余川停了三天,前两天述职,最后一天交际,晚上府尹大人设宴,林易辰喝得微醺,回来把李怀熙啃得无颜见人,第二天蒙着斗篷上了马车。
马车进到锦县地界以后,林易辰就依依不舍的,握着李怀熙的手一个劲儿的摩挲,李怀熙抽回自己的手,笑着说,“先到县衙吧,我晚点儿再回去。”
林易辰追过来的手顿了一下,转瞬而过的吃惊表情没逃过李怀熙的眼睛,他心里一凉,轻笑着追问,“怎么?不方便?”。
“怎么会,你进县衙还不跟进你们家后院差不多,我是想我把你先带回县衙,你娘不会不高兴吧?”林易辰僵笑着,一只手收回去不自然的抓了抓头发。
“你不把我先带回县衙她会高兴吗?”李怀熙盯着林易辰,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要把你的县丞藏起来吗?我的县令大人!”
马车里安安静静,刘全和其他下人坐在后面的马车里,县太爷温暖的马车里只有他和他的小狐狸,余下的空间就只有一只与主人心灵相通、恶狠狠盯着他的猫!林易辰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也不好用,汗流浃背之后只能坦白,“文清等我回县衙交接完就回乡过年去了,我,我以为能瞒过你。”
李怀熙笑了,“文清?叫得真是亲热。还想瞒过我?呵呵,你想得可是真不错啊,林易辰,你好算计啊!”
林易辰不认为这是夸他,赶紧解释,“我们在书院的时候叫习惯了,同窗旧友……”
还没等他这一句话说完,马车忽然停下了,车夫在前面轻轻敲了敲车门,“大老爷,我们是先送李公子回去还是先到县衙?”,马车行驶到了岔路口,一条通往乡下,一条通往城里,
“县衙,先到县衙。”林易辰斩钉截铁朗声吩咐车夫,不到县衙他就完蛋了!
李怀熙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林易辰转头堆了满脸笑容面还待解释,“宝贝儿……”
“你闭嘴!”李怀熙瞪了他一眼,县太爷刚开了一个头就被掐断了。
马车到了县衙门口,李怀熙抱着猫跳了下来,林易辰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其实他除了瞒报了昔日同窗来锦县任职以外什么也没干,只是以他对李怀熙的了解,这个罪名已经足以把他扒皮抽筋一百遍了,所以县太爷大冬天还是热出了一身的汗。
李怀熙熟门熟路的抱着肥猫进了后衙,林易辰回手关了门,“宝贝儿,我什么也没干,一会儿你见着人家可别摆脸色,我……”
“怎么?这么维护啊!我只是个小小的秀才,怎么敢跟县丞大人摆脸色?大老爷,您担心的太过了,我只是来这儿歇歇,马上就走。”
“祖宗!您是我祖宗!您别往歪说行吗?!这都多少年了,我是怕你多心才没敢和你说,你自己小心眼儿又……又不是不知道。”林易辰的后一句像蚊子哼哼。
“我小心眼儿?!”李怀熙的眼睛立了起来。
“我小心眼儿,我小心眼儿!宝贝儿,我说错了,我就是怕你多心,当年他就什么也不知道,这次也是朝廷抓阄派官才把他派到这里来的,真的是赶巧了,他无根无系的在家候补了好几年才碰到了这个差事,你要是一闹,他就干不下去了。”
“你还挺心疼他,有你护着怎么干不下去了?得了,我还是走吧,省得你把我看得像个煞神似的。”李怀熙说着站了起来,肥猫跳上主人肩膀,懒洋洋的打了个大哈欠。
林易辰哪里舍得让他走,又纠又缠的耍赖,眼看着就快亲到了,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易辰,易辰?”
易辰?!李怀熙看了林易辰一眼,刚刚和缓的脸色又结上了霜,哼了一声,一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称呼而已啊,宝贝儿,笑笑,我去开门啊,给个面子。”林易辰小声地嘱咐李怀熙,趁着李怀熙生闷气的功夫偷了一吻,然后一边和李怀熙挤眉弄眼的,一边去开了门。
进来的男人年纪看起来和林易辰差不多,个子不高,有些清瘦,长得倒是不错,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很斯文,他没看见坐在里面的李怀熙,一进门先捶了自己上司一下,“易辰,你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一个人在前面忙得饭都顾不上吃。”
林易辰原来没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可是现在李怀熙在屋里坐着,他就觉出不好来了,微微一侧身把人让进屋里,还没等他开口,新县丞先看见了端坐的李怀熙,“咦?这是谁家的孩子啊?你大哥的?好漂亮的小孩儿!”。
李怀熙有些怀疑这个县丞明知故问,于是不等林易辰回答,李怀熙笑着放下猫站了起来,行了一个拱手礼,“学生李怀熙,见过县丞大人。”
“你就是李怀熙?快不必多礼,这一路车马一定累了,快坐吧,王主簿说易辰这次去余川一定会把你这个小院首接回来,还真是让他说着了。”县丞笑着转向了林易辰,“易辰,余川书院是不是还是老样子?我可是好多年没有回去过了,我们当年一起住过的院子还在吗?荷塘旁边的那个亭子还在不在?”
“我也就是进去接了他就出来了,寒冬腊月的也没顾得上看,应该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