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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
她不搏也不闹,就如此呆滞的看着他,那眼神刘邺多年后梦中辗转,时刻浮现眼前,心中绞痛仍如当初真切。
“露儿,你这是在逼我啊!”他夜里总会双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可抱着犹如死尸一般的女人,他的心疼又能轻多少?“好,明日我就带你去,让你看着他如何死在刀下,让你痛痛快快死心。”
她不信,冷冷扯唇,“朗朗乾坤,我就不信无人管你?”
“好,你不信?我们就试试看。”刘烨用力抱紧执拗的身体,压着她的头放在臂弯里,直到她累的不能再动为止。
秋叶枯黄,随风四处飘荡,在半空中形成很大的漩涡,虽强劲但被一辆四马大车横空一挡,顿时四散飘零,散落遍地昏黄。车厢内暖炉花香,一件大裘下小小的人儿拘谨成一团。
“你冷吗?脸色怎么如此差。”他疼惜,将她抱在怀里,温热的手掌浮上她的额头,没有温度,取了一碗姜汤,喂她喝下,她唇不动,微微偏头,“又不乖,那好我喂你。”
刘邺用口试探姜汤温度,缓缓喝下一口,两指钳住她的小巴,坏笑着向唇瓣送去,就要已嘴相对,韩露木讷的脸色终于动容,他慵懒的笑着,将汤碗送上,看着她乖乖喝下。
“为何非让我如此为难,你不吃不喝,孩子怎能受得了。”他语气柔的都能挤出水来,但听在韩露的耳里,却呕的恨不得吐血。
一碗姜汤下肚,浑身都觉得暖和不少,肚中的小家伙也不知道是因母亲情绪太差,还是如何,很少动,若不是女医说他一切正常,韩露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隐隐中她恨这个孩子。
“王爷,前头看见车队了。”外头是孝廉的声音。
韩露为之一振,车队!车队?那一定是玉满楼的车队,她抑制不住的唇角上扬,主动要去掀开帘子,然被刘邺紧紧抱在怀里,她根本动弹不得。
“你就如此想他?”
韩露不愿多语,却是猛劲点头,眼神毒辣看着他,就如她从他怀中苏醒那刻一般。愤怒怨恨那眼神毒的恨不得能马上索人性命,刘邺骇然,笑容挂在冰冷的脸上,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我会让你看见他的,我会让你看见他怎么死……”
眼泪止不住的流,她疯狂的挣脱他的羁绊,却根本无能为力,忽而脑袋无力垂下,意识开始涣散,眼神迷离看着他,那个犹如野兽凶残的男人,他笑了:“乖,再睡会,就好了。”
在无意识,她双眼紧闭,便没了知觉。
好久……好久……久的她能听见玉满楼的声音,秦二的声音,还有秦五的呼喊砍杀声,她木然从车厢内一跃而起,脑袋眼看就要撞到棚顶,却无意外投入冷冰冰的怀抱。
“露儿,你醒了,可真是只小懒猫,若是你再多睡一小会,怕是他们就都没命了。”他幽幽声音,犹如魔鬼索命,让人肝胆俱裂。她想伸手去掀开车门,却根本够不到。
“你求我,我便让你看。”刘邺笑的越发宠溺,轻轻一吻扫过她的面颊,如毒蛇的芯子令人厌恶。
韩露双眸用力紧闭,“我求你。”
他摇头:“不够诚意!要真诚一些。”
韩露面如死灰,“王爷,我求你。”
他满意轻笑挑唇,细吻落在她额顶之上,伸指头挑起她鬓角落发,“这才乖,记住,我就爱你乖乖的。”
我最烦你怪怪的,死男人……
正文 第一百二章 步步险棋
更新时间:2012713 9:02:39 本章字数:2576
我最烦你怪怪的,死男人……
心里将他骂了千万遍,面上依旧冷漠平平,韩露忍不住自我钦佩,竟有如此好的伪装天分,可当见到树林外的男人,她再也坚持不住,猛地扯开他禁锢的手臂没命的往外跑,耳侧咻的一声骤响,带起阵阵冷风寒气逼人,刺得面颊生疼,箭身直挺挺深陷,距离她不远处的树干里。
她也只是停顿片刻,便接着没命似的往前跑去。
刘邺单手握弓,两指再取出一柄羽翼长箭,箭在弦上,他冷声威胁:“你若再敢往前一步,我就将这只箭镶入玉满楼的心脏。”
“不会的,不会的……”她拼命的摇头,眼中只有不远处他的背影,白衣苒苒,袍脚凌乱布满猩红点点,身侧是死守的卫士,秦二和秦五均是满面血污,负伤累累,他如何,他如何……
身后黑衣人劈刀而下,他骤然转身,挥剑流畅刺入那人胸膛,长剑抽身而过,她透过树荫斑斓,终于见到朝思暮想的那张脸,她似中了魔咒,忍不住伸手要过去抚摸,压抑着眼泪不要流下来,不能污了自己的视线,我要看着他,好好看着他。
“满楼,满楼……”脖领被人骤然提起,勒紧她呼吸都困难,一把被人封住了口,熟悉野蛮阴冷的气息就在耳侧,他冷笑,质问:“可想他?可想他……”
一滴眼泪缓缓流下,她想,她好想。
那袭白衣早已破烂不堪,身上布满刀剑伤口,鲜红色的血液,带走他本就缺乏的生气,动作越发的笨拙,他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出气,鬓角乱发被血污沾染,狂啸的狰狞,心好痛。
长剑乱舞,银光四射,血花喷射染一身白衣。他犹如浴血修罗,踏着黑衣人的尸体一路走来,踉踉跄跄。再回头,身后杀声赫赫,震人血脉喷张,银甲刺盔,染血而来。
韩露大为惊愕,缓缓抬头还以为是新的起点,然耳侧冰冷依旧:“玉满楼还真是让我意外,备下一万黑衣伏兵,竟杀他只有五分,若再上两万银甲铁骥,露儿你猜结果会如何?”
再也承受不住,她颓然倒地彻底落在他怀中,手脚丝毫无力气,四肢百骸都是彻骨拔凉,任由着他拖着自己起身,心静如冰,眼泪顺着眼角倾泻而下。
“不要,不要再打了,我答应了,我什么都答应了。”她猛地挣脱开他的手臂,噗通跪倒在他面前,双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抱紧他,撕心裂肺哀求:“王爷,我求你放过他,我什么都答应,孩子是你的,我会将他生下来,我求你……求你……”
她这是答应了!
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可为何心底的落寞越染越浓。刘邺木然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女人,她战粟惊厥的就如同小兽,抽噎的连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任由着自己将她抱在怀里。
“好,跟我回家……”
韩露最后回眸看向他,只一眼,一切都平息了,落叶昏黄遮挡着彼此的视线,她能真切的看见他正视望向这边,不能再看了,不能再看了,韩露的心在一遍遍告诉自己,慢慢闷头在刘邺的怀里。
用力闭上眼,再不见玉满楼在众人中挣扎要扑过来的身影,满楼我对不起你。双手缓缓伸到他的腋下,不由抱得紧紧。听着他仰天大笑的声音。
“小露……小露……”身后是他痛苦嘶吼,这辈子都没有听过如此撕心裂肺的声音。
生生恨离别,泪洒无痕霜满天。
“老公,我对不起你,忘了我……”她低声一遍遍的呢喃,是说给自己听,只说给自己听。
湖州郡王爷府,外宅套内宅,内宅套深居,王爷特赐名清幽阁。谁也不知道这个居内楼阁什么样,住着什么样的人,只有严若高顶的城墙,门两侧数名铁甲侍卫,让人更心生遐想。
“王妃你瞧,这合欢花开得多艳丽!您可是喜欢?”婢女小娥,手中捧着两朵偌大的合欢花,毛茸茸的就如两团粉球,想要伸手摸摸它。
她手微微动了下,就懒得在动,落寞的放回原处,只是一味呆呆看着那两朵合欢花,小娥幽叹一声,将花送到她手中,“王妃,我们走动,走动吧?您总是坐着也不好。”
走动,为何要走动,又跟谁走动?她无声冷嗤,懒洋洋打着哈气,小娥刚想扶着她起身,仰头唤了声王爷,韩露感觉身后有双手穿过她双臂,让她紧紧靠在他怀里。
小娥的脸不其然红了下,忙低头撤了出去。四下里再无他人,只有身后的他,和木讷的她,紧紧相依,却心离万里。
刘邺看守的很紧,将她的行踪一概隐匿,纵是府上的奴才,也是局指可数,就三个人,王氏,王年和小娥,再无他人,听说外面有个几个守卫,但韩露猜测八成都是花架子摆设,真正的高手说不定还隐在何处?
他弯腰将韩露抱在怀里,犹如量东西一般颠了颠,不悦蹙眉:“露儿,你又瘦了。”
胖如何?瘦如何?给谁看啊!韩露眨巴了两下眼睛,还是无语。
“你有几天没跟我说过话了。”他似感叹又似埋怨,抱着韩露缓缓向卧房走去,她一动不动,懒得动一下,任由着他将自己置于床上,她翻身向里。她知道,每日刘邺都要陪着她睡,幸好他人性尚存未曾动她,自然能安心入眠。
只是日日被个恨之入骨的男人搂在怀里,那滋味实在不好受。“露儿,你爹爹想来看看你,明日可使得?”他侧身,手臂支撑身体,贴近她的耳朵轻声柔语。
礼部尚书韩成辉就是韩露的亲生父亲,说来也可笑,弃她如薄缕之时,爹爹就是个称呼,连点实际性作用都没有,如今自己成了刘邺王爷的宠姬,什么爹爹家亲就都出现了。
还有个更可笑的事情,原来刘邺不仅抢占了她,还明媒正娶了韩露的妹妹,韩泞。刘邺每每见她不说话,便没话找话说,将以前的事情一件件与她娓娓道来,他说他真真想娶得是她,可阴差阳错,不得不娶了韩泞入门。
名为王妃却无王妃之实,还真是滑稽。她该是可怜那个妹妹的吧?因为自己最起码有心爱的也爱自己的人,虽然他此刻不在身边,但她的幸福依旧绵延持续。
“今个真是很忙,宫中琐事不断,样样都要亲力亲为,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半来用。”他侧目看她未动,忽而伸手摸向她柔软的面颊,眷恋的不想放手。“回来晚了,你可想我?”他多么期望她回自己一句,哪怕是点点头。
然韩露依旧木讷,只是脸颊厌恶的往里面缩了缩,他火热的情绪顿时跌入谷底,低了头很久,又道:“我没有失约,玉家的生辰纲布置的很不错,皇后很是欣赏,还赏了‘美玉天成’的鎏金玉匾。”
是很大的荣耀吧?韩露心里想着,有些许的欢慰,他会高兴的吧!“还不仅如此,皇后得知玉满楼至今尚未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