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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向残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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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知道,又派不上用场……”郑青嘟起嘴。
    “为什么会没用啊,只是你没看到罢了,是金子总会发光,就算埋在泥里面,下场雨也会看见那!”权舆一听他叫姐姐,兴奋地开始发挥姐姐安慰人的本质了,即便她自己都不相信这些励志的话。郑青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就这样和卫家人都熟络了,也经常逗逗那个尚在襁褓的霍去病——小孩子还真是可爱呢!虽然有些营养不良,但是还是胖胖的肥肥的很可爱。没事的时候权舆也会四处走走,将这个大概和闵理工差不多大的公主府摸了个遍,权舆觉得自己都和古代人没什么两样了——除了身上那些高科技产品,每次为了隐藏那些科技成分,权舆拿来的所谓换洗的所有衣服都是一样的,还得和卫子夫她们出去洗衣服——虽然洗的都是干净的。
    几个月的相处中,卫子夫已经将她当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权舆常常会问些她有关长安城和公主府的问题,卫子夫看她是外来的,倒也没起疑心。
  权舆有时问道这公主府会不会有什么贵人来,比如说皇帝什么的,卫子夫一听这话就噗嗤一声笑了,道:“果然是外地来的,哪里想到这些呢!你倒是想嫁个好郎君啊?”
  “什么什么嘛!你才嫁的到好郎君呢!”权舆脸一下子就红了。
  “皇帝哪里会到公主府来?九五之尊,会屈尊到这儿来吗?就算是来了你也见不到!不过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倒是来了一次!”
  “刘彻!”刚出口就被卫子夫一把捂住了嘴,四下看看确定没人才嗔怪地瞪了权舆一眼,把手拿开了。
  “皇上的名讳岂是你叫得的?!”
  “哦哦……我也是没注意嘛……那……皇帝……来过?”
  “嗯,皇后娘娘也来过的。”
  “哇!那你见过吗?”权舆眼睛发亮,凑近了些。
  “嗯。”然而卫子夫却并不是很高兴。
  但是权舆一点也没意识到,仍然非常兴奋,兴冲冲地想要卫子夫讲讲那日的情况。卫子夫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说了。
  “皇上来的那一天,我才十岁,那时他还是太子,和当时的太子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比我大上一些,那日正好派到我上堂伺候,坐在一块儿,他们两个两一边吃着饭,一边互相打闹着,乳母们一旁伺候着,但是还是不时掉出许多的饭菜在地上,又洒了许多的汤汁,乳母们想也是一直以来养尊处优的,就一直吩咐我将这个地方、那个地方擦干净,我端着一盆水,跪在地上擦,我浑身是汗,可是油腻腻的汤汁却在他们的嬉笑声中越洒越多。一开始还好些,后来就有些撑不住了,站起来的时候洒上了两滴脏水在太子妃新制的石榴裙上。
    “其实他们也并不是常常来公主府玩的,那一次来恰好是平阳长公主订婚的时候,馆陶长公主特地让陈阿娇穿的好些,那一件粉红织锦的石榴裙就是特地准备的。
    “两滴脏水洒上去,那一条粉红底的裙子霎时就多了两个黑点,陈阿娇尖叫了一声,我全身冷汗就直冒出来了,急忙跪在她脚下磕头,本来还觉得一年的份例钱没有就算了……”卫子夫眼低垂着,似是不想再讲下去。然而权舆看着她,好奇心依然旺盛:“怎么了?!”
  卫子夫抬起头,脸颊上的泪水还挂着,有些凄惨的笑笑:“怎么了?被打了呗!陈阿娇打了一个耳光,又挨了一顿板子。”
  权舆一见她哭了,顿时慌了神,急忙用袖子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关切的问道:“别哭啊……诶……对不起……我不该问……”
  然后就相对无言了,接着又相视而笑。
  以前在闵理工的时候,旁边的人们都是些高富帅白富美——说来说去都逃不开一个“富”字,又加上权舆小时候受过许许多多的嘲笑——这些嘲笑或有心或无心,但都在权舆心里烙下了一道道不可磨灭的伤痕,权舆一直觉的自己才是可怜人——虽然她从来不愿承认自己的可怜,但是在了解了卫子夫之后,她开始渐渐反思自己的幼稚和自私。那些微笑后的伤悲故事,从她嘴里缓缓的说出来,甚至诉说时脸上还带着笑……这些一点点的压在权舆的心里,在她心上发芽生根,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啊,权舆想起老子的那一句:“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有静,居善地,心善渊,予善天。”
  这样的女子,才应该得到一生的幸福啊,果然适合当皇后呢!权舆想着,却突然想起了巫蛊之祸,又想起了那一句诗,那是前几日府上给她们放了几日假时权舆仿着红楼梦里的行酒令刨了许多只竹签来玩,每一支上面都写了一种花名并一句诗,卫子夫抽到了“梨花雪——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当时她还很是高兴的说自己就喜欢梨花。是啊,那样高洁,那样干净,那样美丽,可终于逃不过一个“离”字。一阵寒意上涌,逼得权舆几乎要滴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平阳歌舞(六)

  与权舆分道扬镳的上官天赏在用他冷静缜密的理工科思维和负责修建茂陵的将作少府进行了近一个小时的谈判之后终于在众目睽睽、万人诧异的眼光之下走进茂陵当了一名民工,同时,也成为了所有民工的偶像——但是这偶像好像是上官天赏自封的,大概上官天赏自以为让他们第一次知道有些权力还是可以争取的。上官天赏进入修建茂陵团队伊始,就不停的有人问他为什么敢和将作少府争论,一开始上官天赏还煞有介事的给他们普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知识——就在进行试验的前一个月,上官天赏刚去听了一场有关《汉书·刑法志》的讲座,这一天就从3000年后的云端调来了《汉书·刑法志》的翻译全文,一条一条的与将作少府理论——理论成功后,上官天赏不禁暗叹,自己为什么不去读法律系,这么好的口才,真是可惜了!
  有一次修建的时候,看到工匠用锥悬法以使得所夯之墙与地面垂直,上官天赏为了显示自己的牛逼,很是傲慢的告诉工匠:“勾三股四弦五啊!”结果,没有人听懂,反倒招来了那位老工匠一阵唾骂,上官天赏郁闷良久,从心底瞧不起这些古代人,更何况,勾股定理不是商朝就被发现了吗?“切,切,切”了不知道多少个,然后从一位学建筑的同学那儿知道了锥悬其实更好——毕竟实际和计算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自尊心受损,一连几天饭不知味。
    这样几件事情过后,就不停有人问上官天赏这样的问题:“勾三股四弦五为什么垂直?为什么人人平等?为什么脚下的土地是圆的?为什么……”上官天赏开始还非常耐心的给他们普及科学知识,甚至将毕达哥拉斯都搬出来了。但是后来有一天,上官天赏在巨石后面偷听到了两个民工的对话,大意竟然是说那个新来的——当然是指上官天赏咯——是多么多么的**,竟然敢得罪将作少府,以后还怎么在这里混下去之类之类的,最令上官天赏的恼火的是,这些野蛮无知的古代人,竟然将问他的回答当笑话,“土地怎么会是圆的呢?圆的人怎么还站得住啊……真是傻子,啊哈哈哈哈!”“是啊是啊,不过这个傻子来了也挺好的啊,这样天天都有笑话听了!哈哈哈哈……”
  上官天赏不由得怒火中烧,但是听到这段话之后也有些心灰意冷,本来讲这些一是为了扫盲,而是为了打发自己的时间,然而所有人都把他当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从此上官天赏变得沉默起来,不再回答其他人的问题了,对所有人都冷冰冰的。后来权舆说他那段时间的遭遇特别的像祥林嫂,害的他赶紧去查祥林嫂的资料,阅读了《祝福》之后看着权舆幸灾乐祸的笑脸恨恨的想把权舆打一通。
    这一天本来是好好做工的,然而突然工头找到他,说有贵客要见他,他纳闷起来,自己在这里不认识其他人啊,怎么会有人找他,还是“贵客”。他一边疑惑着,一边跟随着工头走进了将作少府的大堂,一位衣着较为华丽的男人接见了他,那人大概四十岁左右,在古代也算得上有些年纪了,那人也没有让他下跪什么的,一上来就吩咐摆好了席子。上官天赏跽坐着,那男子微微一笑,道:“不必警惕,今日只是想了解一些有关情况。”
  上官天山一听此言,稍稍放松了一点,正常坐了下来。
    那男子抿了一口茶,说:“我是长公主府的管家,请问你认识一个叫权舆的女子么?”
  凭借这中文系已经看完《史记》《汉书》的得天独厚的优势,权舆过得还算舒心,可就是有一点实在是不能忍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汉代照明工具仅限于油灯和蜂蜡,这蜂蜡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上的,而油灯,这豪门大族竟然为了防范失火不准用!来的时候恰逢春天,这春夏之时,大概在申时就已经天黑了,也就是自己那个时代的6点多。权舆一向是习惯晚睡的——她意识里的晚睡,也就是凌晨两点吧,事实上闵理工的学生狗们都是如此。而日出之时大概在卯时初,也就是早晨六点,既然要早起那就早点睡呗,可是怎么说也应该子时——11点——啊!
    开始的时候权舆就躺在地上望着屋顶数羊,后来发现数羊也不能解决睡眠问题,于是就出门浪。这儿的月亮不是特别的亮,这个权舆是清楚的。也是大概在25世纪初的时候得到的确认,25世纪之前还只是猜想,月球是远古时代人们造出的一种照明工具,全以钛合金制作,但是一直以来由于人们的无知而在陨石撞击,宇宙尘埃的积淀下反射的太阳光越来越少,从而不再具有照明功能,25世纪中期,人们从新开发了月球,清理月球表面的尘埃,又将陨石撞击坑坑洼洼的部分填平,而自此之后,地球上的灯就逐渐减少了许多,当然不会完全消失。
    但是这儿的星星确实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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