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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发生一样,这下颜权舆就纳闷了,这么好的机会,伤害皇嗣,铁定了是死罪,皇帝应该不会想错失这个机会呀!怎么现在却一点风声都没有了?
颜权舆越想越不明白,然而却不想找人商量问问,自从上次在平阳长公主府听到上官天赐和平阳长公主的言论之后她发现自己太弱了,真的太弱了!她感觉自己要是一问别人,一定被嘲笑。为避免掉面子,颜权舆决定把疑问忍在心里。后来,她自己也渐渐忘记了这事情。
而长乐宫长信殿却是另一派风景。
陈阿娇抽泣着跪在地上,上座的太皇太后一脸愤怒。
“你老老实实告诉哀家,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太皇太后震怒道。
“皇祖母……孙儿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呀!”陈阿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时糊涂?你当哀家是三岁小孩如此好哄骗吗!?”
“可是皇上……皇上自从有了卫子夫那个贱婢……就……就……再也没来过我宫里了……”
“皇帝的事咱们待会儿再论,然而你身为国母,竟然不知为国家大事着想!你……你还当得起这枚皇后印绶吗?!”
陈阿娇面对太皇太后的严厉渐渐有点不知所措,只是一个劲的跪在地上哭。为免事态扩大,这事情太皇太后铁了心要把事情压下来,于是这是殿内其实只有太皇太后和陈阿娇两个人。
太皇太后怒火渐渐平息,也似乎有些疲累,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幸好这件事情没有酿成什么大祸,这回,我放过你……也不责罚你吗。这事……就让它这么过去吧!你……走吧!”
陈阿娇一听此言,如释重负,急忙抹干了脸上的泪水,告退了。
回到椒房殿,陈阿娇喝了一盅菊英酒平定了一下心绪,唤来苏喜:“你,去大长公主府把本宫的母亲请来。”
建章宫里太医们进进出出,很是烦乱,而皇帝坐在正殿的案前,暴怒不已。
“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干的?!”皇帝的拳头狠狠砸在案上,殿上跪着的一众人等颤栗不已。
一个中尉跑进来跪下道:“皇上,臣等刚刚已查明,那个下毒的宦官已经……已经……自杀了!”
“自杀?谁会相信?给朕查出幕后主谋来!快去!”皇帝吼着。
那个中尉依旧跪着,眼神有些犹疑的看着皇帝,却招来皇帝的一阵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朕去查啊!”
“皇上!”一个柔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只见卫子夫捧着肚子娉婷而至。皇帝的怒火在霎时就熄灭了,急忙把卫子夫搂到身边。
“陛下……这事就别再查了,臣妾……不还是好好的吗?”卫子夫温柔似水的笑容有些惨淡。
作者有话要说:
☆、柏梁风云(十七)
“为什么?”皇帝握着卫子夫有些冰冷的手,很是疑惑。
“陛下其实知道要害咱们的孩子的人是谁,可是这样追查下去……对陛下还有陛下的亲人,其实都不是一件好事。”
皇帝的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仔细思考卫子夫的话。建章宫的大殿上,静得有些可怕。
“报——太皇太后请皇上去长信殿。”突然,一个军士的声音打破了皇帝的沉思。
皇帝渐渐抬起头,神色很是不耐烦,道:“你去回禀太皇太后……说朕……待会儿再过去。”
奈何那军士依旧不依不饶,坚持道:“太皇太后请皇上立刻就到长信殿。”
皇帝这才疲惫的起身,闭着眼叹了口气:“好吧……”又回过头来拍拍卫子夫的手,轻声道:“我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
卫子夫轻抚着有些隆起的肚子,微笑地“嗯”了一声。皇帝携了她的手走到殿门,停住了,道:“别送了,外头风凉,别冻着了。”
卫子夫听得心头暖暖的,就站在门上目送刘彻消失在视野中,才不舍地回房休息了。
大长公主府中,大长公主刘嫖正在和她新的小男宠董偃打的火热。大长公主的娇笑充斥着整个厢房,下人们早就被大长公主赶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火红的纱帐在明晃晃的日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无边的热情。帐内红纱滚边的床头上,放着一个红黑雕花的漆盒,里头那一个个红丸,正是颜权舆请上官天赏配置的烈性春药,而且里头还添加了足以让人成瘾的可卡因。
颜权舆其实并不知道这药是送给大长公主刘嫖的,上官天赐要她找上官天赏配药完全是想自己置身事外。他只是告诉颜权舆他和平阳长公主已经商量了一个计划,可以力保卫子夫顺利登上皇后之位。颜权舆在这么多时候的相处之中渐渐觉得自己的智商实在不如上官天赐或者平阳长公主更别提这两人加在一起了——虽说她有时自作聪明。她又是很信赖上官天赐的——虽然在上官天赐眼中,这个世界不过是一个巨大的游戏沙盘,而颜权舆,不过是众多棋子中又听话又好用的一枚——上官天赐让她做有利于她目标实现的事情,她自然就屁颠屁颠地去做了。
而一叶楼在上官天赏和上官天赐几年的经营之下,现在已经发展成一个长安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巨大产业,项目除了原先的饭馆茶楼,现在还有在做花柳生意,还有高端珠宝的商行,自然都是针对长安城的中的达官贵人的。
吃饭的时候、玩女人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些秘密从这些贵人们的嘴里流出来又被记录在上官天赐的簿子里又辗转到了平阳长公主的手上。而珠宝之类的,用以诱惑那些个天天闲来无事只爱比富的王侯夫人们翁主公主们也是足够了,更何况一叶楼的珠宝的雕工以及贵金属的纯度,完全不是西汉的其他珠宝行能比的。而更为稀罕的,就是那些专供这些贵妇享用的男人。
而董偃,便是其中之一。
上官天赐让他专门伺候大长公主的珠宝供应,最后果然如他所料,大长公主看上了这个小白脸,而董偃自己,自然是巴不得傍上大长公主这棵大树。之后董偃就经常出入大长公主府,而刘嫖自己,也常常去一叶楼吃喝玩乐,给上官天赐送了不少银子。
恰巧这天,董偃就来了大长公主府,还带了一盒上官天赐送给他的红丸。
苏喜闯进大长公主的房内的时候,刘嫖还在和董偃玩得正欢,那些尾随想要制止苏喜的侍卫们都纷纷站在门槛外头不敢进来。然而苏喜管不了那么多了,皇后的事更是大事呀!他冲到榻边上,不住地磕着头:“大长公主……皇后她出事了!”
刘嫖最为讨厌有人在她玩闹的时候打断她的好事了,皱着眉头没好气地问:“出了什么事要到府上来找我?!”
“皇后娘娘……被……被……太皇太后训斥了!”苏喜不分轻重地说。
刘嫖这下火大了,怒道:“这点子破事要到我这儿说什么?快滚!”
苏喜暗中窃喜,眼珠子一转,继续磕头哭叫道:“大长公主……您可不能不管我们娘娘啊……”
“不就是被太皇太后训斥了一下嘛!有必要这样哭爹喊娘的吗!过几天我进宫和太皇太后说一声就好了,你快滚!”
苏喜见话说道这份上,自己不走就不好了,便告退回宫了。一路上大长公主房内淫靡的声音犹回荡在耳旁。狭窄的复道很是漫长,他走着走着就停住了,仰望着那狭长的一线清澈的天空,嘴角抽了抽,心里只想着家里又有进项了。他自嘲地摇摇头,急忙回到了椒房殿。
“母亲只说过几日去见太皇太后?就没有问我的情况吗?”陈阿娇一脸焦急地问着下面跪着的苏喜。
苏喜摇摇头,陈阿娇心中一痛,跌坐在铺的厚厚的垫子上,却只传上来一阵寒意。她眼里已经泛起了泪光,脸色被她身上那华丽鲜艳的皇后朝服映地更是煞白无比。良久她挥挥手,用无比疲累的语气说:“罢了,你走吧!”苏喜磕了一下头,就退了出去。
长信殿,皇帝刘彻正坐在长榻边给太皇太后吹着晚膳的汤。太皇太后半躺在榻上,手中摆弄着一个漆雕的小玩意儿,不疾不徐道:“皇上啊,你有多久没有去椒房殿了?”
刘彻听此一问心中已是不舒服,奈何在太皇太后面前仍然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朕……是有一段时间,没去过了。”
“皇帝啊,皇后毕竟是皇后,你这样……可不好哇!”
“朕……最近朝政繁忙……就……就……”皇帝的眼睛躲躲闪闪。
“朝政繁忙?这话你留着对皇后说吧!另外,哀家真的看不出,你的朝政哪里繁忙了?”
“这……”皇帝低下了头,这些天他是有点忙,一是为了在上林苑训练期门军,二是在朝堂上提起反击匈奴的事情,御史大夫韩安国力争匈奴兵强马壮。那韩安国是景帝时期的老臣,皇帝登基才几年,要完全和先帝一帮老臣对抗,还是有些扛不住的。
“抗击匈奴……这事现在议论,是不是还早了点?”太皇太后眼睛一挑。
“我大汉已历文景之治,国泰民安,最大之患只有匈奴的入侵!现在正是时候啊!”皇帝焦急道。
“好啊,那你可以试试呀!”太皇太后手中的漆件重重地砸在榻上。
皇帝一听此言,眼睛都瞪大了,惊讶道:“真的?皇祖母答应让我试一试了?”
“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停止的!但是祖母告诉你,你那帮在上林苑秘密训练的骑军和现在大汉朝的将领,要担当这样的重任,还是太难了点……或许过个几年……唉!”太皇太后顿了顿,道:“你性子太急了,这一仗要打起来,必输无疑!”
皇帝心中咯噔一下,心中顿时虚了不少,然而脸面上却不肯表现出来,期期艾艾道:“这……这……应该……应该……不会的吧……”
“不会?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太皇太后惨淡地笑笑,摇摇头,“你准备让谁去打这一仗?”
“王恢。”
“王恢?冲动有余,谨慎不足……也罢,皇帝你也得多多学着看人。”太皇太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