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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权舆也会出府去看看一叶楼建的怎么样了,有时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叶楼建好这样她就有自由的生活了,可有时又十分的不情愿,虽然她知道卫子夫迟早是要进宫的,因为,这毕竟是宿命,权舆想改也改不成。上官天赏有时会来找她,他现在正在督造一叶楼,来找她的目的也无外乎问问她喜欢什么样的房间布局,什么样的采光程度啥啥啥的,说实在话,权舆觉得上官天赏压根就是一块理科木头,要和这样的人——还是男人——有共同语言,大概要等到下辈子吧!
但鉴于上官天赏也是闵理工的同年级同学,权舆也不至于将他晾在一边,于是乎有时也会陪他到灞桥去看无边的杨柳,然后自顾自的吟诵:“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而上官天赏,只是一个劲的皱着眉头,沿着河岸若有所思……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平阳歌舞(十五)
一叶楼在上官天赏的强硬手腕和平阳长公主的“关照”之下没有发生任何的拖沓事件在最短的时间内完工了,权舆不能置信地望着三层建筑精巧的六角塔楼猛然意识到她和闺蜜卫子夫的快乐生活就要结束了。在楼房装修的一个月内,她还盘算着怎么和她的好闺蜜好朋友未来的好皇后卫子夫同志道别,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卫子夫先离开了她。
这一天这么快就到来了,权舆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毁坏了——但是,确确实实到了建元二年的春天,自己在汉代过了整整一年了。
这一天卫子夫去堂上唱歌之后就再没回来。和卫子夫住在一起开始的时候,权舆还愿意去偷偷看卫子夫表演,但是没多久就厌倦了,因为她发现古代的音乐实在是太难听了,尼玛,只有五度相生律的乐曲虽然古朴(……很明显,连文科生都可以证明……),但是,完全没法用稍稍好一点的形容词来形容了,而且,编钟、古琴什么的这样的乐器……那声音,确实是……单调啊!!!权舆自认为是中华传统文化的坚定拥堵(那个字打不出来大家别介意……),然而在电音R&B等等的二十多年的熏陶之下,也是难以再回归本真了吧!吃多了肉,要回到斋戒的生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当然,除非自己万念俱灰——这也是不可能的,万能的颜权舆怎么会万念俱灰呢?!?!?!这次卫子夫去表演,权舆也没去,继续窝在房间里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研读古文,她发现自己现在几乎没有借助传感器的帮助,难道是?自己在传感器的帮助之下已经完全适应了古代生活?哎呀,这只能说明她颜权舆就是高智商生物嘛,哼!煞笔上官天赏,看姐姐我厉害吧!
但是当所有歌姬从大堂回来的时候,权舆发现异样了。所有人。从她房间路过的时候都要羡慕嫉妒恨的挖上权舆一眼,还要和旁边的同伴小声的说些什么,一开始权舆就犯嘀咕——这帮家伙怎么回事啊,不理她们,继续看书,后来发现卫子夫还没回来,权舆突然感觉不对头了,难道是……权舆摸摸下巴,好像,确实,虽然《史记》《汉书》或是什么《西京杂记》等等野史都没有记载具体时间,但是……应该就是这个时间点附近啊……权舆恨恨的一拳打在自己腿上,怎么就没有注意呢?哎呀,不如去看看吧!
春寒料峭,猛然从生着炭火的房间内走出去就像被针刺了一样,真是的,平时啥事情都被贤惠的闺蜜卫子夫给做了,自己连房间里生着炭火都忽略了,权舆猛吸一口冷气,赶紧缩回房间添了一件厚厚的复襦——也是卫子夫帮她做的——这,难道这是自己离开了卫子夫就没法活的节奏嘛?哎,不管了,先去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赶到长公主府大堂的时候,只有平阳长公主一个人坐着饮酒,平阳侯最近身体有些不适回封国去了,只剩平阳公主和小曹襄呆在长安。
权舆蹑手蹑脚的走进去,长公主依旧自顾自的喝酒,也不看权舆一下,淡淡的说:“坐吧!”
权舆走到她身边坐下,感到她的眼睛似有些潮湿,看着她一杯一杯不管不顾地灌下去,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虽说汉代的酒都是些低度数的酒……但,酒毕竟是酒吧,喝多了,总会醉的。权舆碰碰她的手臂,想提醒她不要再喝了。
平阳公主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继续借酒浇愁,她的喉咙像是在哽咽着,她叹了一口气,对权舆说:“卫子夫被皇上看上了。”
“啊?”虽然早知道结果,可真正确定这件事情的时候,权舆还是不由得震惊了一会会儿。
“你不是早知道么。”平阳长公主的语气里听不出感情。
“是啊,额……唉,可是你怎么这样了,她进宫不是挺好的么?也是你希望的不是?权舆疑惑了,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么,为什么平阳长公主看起来反倒伤心欲绝。
“我一直在为弟弟搜罗了许多女人,一是为了他能早日有子嗣,二来,是想他在立业的路上能有个伴——毕竟,我离他还是很远,能有个贴心的人在身边也是极好的,三来,也是让我这个可有可无的皇姐将来在宫里也有一个立足之地……”平阳长公主越说越伤心,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进了手中的金樽之中,在略略浑浊的酒中溅起一系列小小的水花,又泛起一个个涟漪,就好像现在权舆的心境。
“嗯……这,不是很正常么……可是你……为什么,会这么,这么伤心呢?”权舆更加疑惑了。
“刚刚,看到彻儿看着卫子夫的眼神,看到他把她拉进尚衣轩……我突然就泛酸了……”平阳长公主自嘲的笑笑,“我突然感到,原来我这一生,都在为他人做嫁衣裳,呵呵……”
又一滴泪从平阳长公主眼里滑落,权舆的心中都被带起了一丝丝的痛。
“我……从小就被母后教育着如何让彻儿坐上太子的位置,等彻儿当上太子之后,又日思夜想如何保他登基……我并不喜欢曹时那个病鬼……可是,他继承了曹参的黄老之学,深受太皇太后的宠信……我嫁给他……纯粹是为了……唉!”又一杯酒顺着平阳长公主的喉咙下了肚,权舆喉头心上又一阵发紧。
“如今,又想着如何保住他的皇位,如何为他找妃子绵延子嗣……唉……现在,他也有心爱的人了……可是……可是……我还……我……还是如此的孤单啊……”平阳公主的泪水喷涌而出,权舆顿时傻眼了,她可是从来就不会安慰人的……尼玛……姐姐我一个女汉子,从来没考虑过这些情啊爱啊什么的事情,这……
突然,外头一个宦官来报,说皇上马上就回来了,权舆立马身手矫捷如猿猱一般窜到帘子后面了,平阳长公主拿起手帕擦擦脸,又恢复到往常一般雍容华贵。权舆在帘子后头偷偷瞧着,不禁感叹这女人,真是一日千变啊。
作者有话要说:
☆、平阳歌舞(十六)
皇帝大步流星地走进堂上,身后卫子夫低着头小步快趋地跟着。皇帝的脸色泛着潮红……难道是,权舆一惊,虽然早知道结果,可是对于汉朝皇帝这种近似强*奸的方式深以为……不然,权舆在心底骂了刘彻千百遍然而忍不住打量起这个未来的千古一帝是什么样子。
经历过一年的阅人,这个十八岁的男人,在汉代应该算是很帅的吧。但他浑身上下的气质中,帅,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霸气,一个人自信到这种程度也确实能让人吃惊呢,有一种看到就不由双膝跪地的冲动,真真是,果然帝王风范十足啊!权舆不由得赞道,还好你权舆姐姐校内心极度强大,就算你刘彻这么霸气看到你也不会双腿发软,哼!
只见刘彻一挥衣袖就在正堂最上坐下了,脸颊的潮红似是喝了许多酒似的,嘴角微微有些上扬,权舆捕捉到他那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是该替卫子夫高兴呢,还是替她悲哀?又想起征和年间的巫蛊之祸,看向刘彻的眼神又不免带了几分厌恶——还好自己躲在帘子后面,不用当面见刘彻,否则这样厌恶的表情一定忍不住,若是惹火了刘彻到时别死在这里了,姐姐才二十三,这样的花样年纪还不想死啊!
权舆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想起刚刚平阳长公主说的一番话,蓦然想到自己如今还没脱单呢,作为鼓励学生自由恋爱的闵行理工学院的学生竟然从没谈过恋爱也算是一朵奇葩了,但是身为女汉子颜权舆总是非常矛盾地鄙视着“爱情”这两个字——无论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还是“燕燕于飞,差池其羽”,这些文学上极为美好的主观描写从来没有打开过权舆的心,她热心没错,对每个人都好也没错,可是她却对于男生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甚至已经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青春期女生了。
卫子夫垂手低着头站在皇帝下首,面对着平阳长公主,权舆看不清卫子夫的脸,她其实很想知道卫子夫自己怎么想,可是却听到刘彻发出一个满意的“嗯”——这个语调让她恶心不已,平阳长公主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但霎时又恢复到原来那般雍容华贵的微笑了。刘彻星眼微旸,略带醉意道:“皇姐,朕……想向你要件东西……不知,姐姐肯不肯给啊……”
什么什么?卫子夫就是个“东西”,唉,不过在这个根本没有人权意识的时代,一个奴婢,就好比一件衣裳——甚至连件衣裳都不如!颜权舆已有些许怒意,但却不敢发作,只是暗暗握紧了拳头,她有些不想再听下去了,于是从后面绕了远路回到了自己和卫子夫同住的房间。
大堂上平阳长公主,嘴角微扬,却不带一丝笑意,淡淡道:“臣姐府上的一切是臣姐的,也是陛下的,皇上看上了,拿去便是。”听不出一丝感情。
“那朕……就提前谢过姐姐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