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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让我们荡起破产双桨 。。。
写写画画字画铺是一家百年老店了,在江南一带很有名气。
和往常一样,在太阳只露了一个小脸的时候,刘妈就提着一个扫帚和簸箕,开始打扫店门口。
店门上那苍劲有力的“写写画画”四字,据说是刚开店的那会儿,由著名的书法家书墨老先生亲自提的。如今虽然百年已过,但字画铺的金字招牌依然保存得相当完好。
初升的日光柔和地打在写写画画字画铺的招牌上,暖暖的淡金色似乎让字里行间都流淌着一股暖意。
但是字画铺的老板却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陈老爷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副《月下美人》,心脏一抽一抽的痛。要是这幅是真迹……那该多好啊。
店面上陈列出来的字画都是赝品,只是为了展示,真迹都收藏在陈老爷那个连陈夫人都不让进的密室中。
然后那个密室,在昨天夜里一把火烧成了灰。
陈老爷的心脏又抽痛了一下,不忍继续呆在铺子里,匆匆地回了后院。
大厅里,晨晨和陈夫人都已坐好,只等着陈老爷一起来用早膳。
昨夜陈府突逢变故,如今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上去也是无精打采的。
见陈老爷过来,守在一旁的丫鬟便开始往屋里上菜。晨晨看着摆在桌上的三盘小葱拌豆腐,悲从中来。
昨天那血燕和胭脂米,她还没记住味道呢。
还在晨晨悲痛之际,又一个丫鬟两手端着一个大口的蓝边瓷碗,轻手轻脚地放在了桌子正中间。晨晨抬眸瞟了一眼,那是一大碗清汤寡水的菜汤,上面还零星地飘着几片白菜叶子。
陈晨晨:“……”
她的耳边蓦地回响起了一首悲凉的歌——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
“女儿啊,爹爹对不起你,书院马上又要交入学费了,我们还要维持陈府的正常开支,只能省吃俭用了。”陈老爷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晨晨看着白菜豆腐,哽咽道:“爹爹,女儿可以不去书院读书的。”她宁愿每顿吃好点。
可惜她这个提议却遭到了陈老爷的激烈反对,“这怎么行?!去悦来书院读书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你不去书院读书的话,别人一定会猜疑我们陈家出了事,到时候我们还怎么在江南富人圈里混!”
陈晨晨:“……”
可是昨晚那么大动静,别人早晚会知道的吧?
“爹爹,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我们的家事,别人迟早会知道。再者说,书院要是知道我们没钱了,也会把我赶出去的。”那个跌出富豪排行榜的沈家小姐,就是前车之鉴啊。
陈老爷下颌上稀稀疏疏的胡子抖了两下,咬咬牙道:“能瞒多久是多久,昨晚的事我已经交代下去了,让下人们半个字都不能透露。”
只要能顺利熬过三个月,等晨晨嫁进钱府,就一切好办了。
晨晨听到这里,似是想到了什么,对陈老爷道:“对了爹爹,蕙质蕙心兰质她们三个去哪了?”今天早上起来就没见到了。
陈老爷一怕脑门,“哦,这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她们三个连同其他的一些家丁,昨天晚上已经一起被遣散了。”
陈晨晨:“……”
开源节流。陈老爷果然很懂经商之道。
“那……今天要卖给涂老爷的画怎么办?”晨晨问道。
陈老爷痛苦地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道:“我自会想办法的,总之……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陈晨晨:“……”
所以您的办法就是拖字诀吗?但是,这始终不是长远之计啊,要是涂府找上门来要债,他们会不会从这里被赶出去?
晨晨突然觉得住得很不安心。
“小姐,书院的早课快要开始了。”兰心看了看天色,忍不住上来提醒道。
晨晨下意识地一惊,她现在可交不起一百两的罚银啊!早知道……她昨天就不逞英雄自己交罚银了。
晨晨现在心里那个痛啊。
顾不上还饥肠辘辘的肚子,晨晨胡乱地喝了两口汤,就急吼吼地跑出了院子。还好……悦来书院中午管饭。
一路狂奔出陈府,门口那个候着的谄媚车夫不见了,她的法拉利……也不见了。
晨晨心中呜咽两声,就跟着兰心一同朝书院走去。
悦来书院门口记花名册的依然是昨日那个小厮。见着晨晨,他颇为意外地站了起来,“陈小姐,今日怎的走路前来?”
晨晨心里梗了梗,对小厮笑着道:“我最近在减肥。”
“哦。”小厮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在晨晨的名字后打了个勾后,还添加了一句批注——减肥中,步行前来。
不能加收停车费了好忧伤。
晨晨赶到芙蓉斋里的时候,贾夫子还没有到。但是学生倒是来的挺整齐的,就连昨日请假的佟雪佳也已经到了。
“晨晨。”佟雪佳见到晨晨,开心地冲她挥了挥手。晨晨对佟雪佳笑了笑,便发现原本应该坐在佟雪佳旁边的傅兴涵,坐到了桂宓的旁边,而桂宓旁边的涂灏,则是坐在了佟雪佳的旁边。
晨晨眨了眨眼,同在一个屋檐下,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确实挺尴尬。
不过佟雪佳看上去却好似完全不在意,依然和晨晨谈笑风生,“晨晨,昨天我和西街的张大少去了天香楼吃饭哦!天香楼好像换厨子了,味道比以前还好了呢!”
坐在她斜前方的傅兴涵听了这话,“啪”的一声展开手里镶着金边的折扇,对跟前的钱楠攸道:“楠攸,昨晚我和姗姗……”后面的话他说得极小声,晨晨和佟雪佳并没有听见。不过从钱楠攸微红的面色,不难猜出傅兴涵说了什么掉节操的话。
佟雪佳的秀眉皱了皱,脸上还是挂着那抹灿烂的笑,“吃完饭后,我们还去游了湖,昨天天气真好,张公子他、他竟然还……”佟雪佳也学着傅兴涵的样子埋首在晨晨的耳边,低声将后面省略的话补完。
那边傅兴涵也变了变脸色,又“啪”的一声将扇子合拢起来,坏笑着靠近钱楠攸,“楠攸,什么时候我也带你去一品红玩玩。”
陈晨晨:“……”
这大概就是书里说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吧。
这两个人……真幼稚。
“铛铛”的编钟声响起以后,晨晨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好。钱楠攸在晨晨隔壁坐下以后,迟疑地看了晨晨几眼,然后有些吞吞吐吐地道:“晨晨,我从来没有去过一品红那种地方。”
陈晨晨:“……”
她有些意外地打量了钱楠攸一眼,其实这个前男友,也不是那么糟嘛。只不过,当知道我们家破产了以后,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你还会……每天送我一颗茶叶蛋吗?
由于昨晚遭受的严重打击,晨晨今早也没有了晨读的动力,一整个上午都在浑浑噩噩中过去了,她甚至连贾夫子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留意。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午饭时间,晨晨才终于有了些精神。
钱楠攸看着晨晨略显苍白的小脸,担忧道:“晨晨,你是不是身体还没有好?”
晨晨叹了口气,默默地摇了摇头。
钱楠攸将自己的汤蛊推到晨晨跟前,柔声道:“晨晨,鸡汤补身,你多喝点。”
晨晨看着钱楠攸的那份鸡汤,认真地思考着打包带回家的可行性。
旁边的桂宓看着钱楠攸的举动,笑了一声道:“没想到钱公子这般体贴啊,我们晨晨真是有福气,能嫁给钱公子这样的人。”
钱楠攸不动声色地看了桂宓一眼,便又埋下头吃饭了。
下午,和花慈聊了下最近京城流行什么眉,又流行什么发髻之后,书院一天的课又结束了。
从芙蓉斋里出来,晨晨看着走在自己身旁,喜笑颜开的佟雪佳,忍不住问道:“你今天又约了东街的张大少?”
佟雪佳嘿嘿地笑了两声,对晨晨道:“不是,是西街的李三少。”
陈晨晨:“……”
她好像有些明白昨日佟雪佳说的朝阳是什么意思了。
“不跟你说了,李公子应该已经在书院门口等着我了。”佟雪佳对晨晨挥了挥手,就如同一只欢快的羊驼一般飞奔而去。
晨晨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抽,古时候的姑娘都这么热情奔放吗?
出了书院的大门,早已不见了佟雪佳和李三少的身影,只有兰心在外面等着她。正准备跟兰心一起返回陈府的晨晨,突听身后一句轻问:“晨晨,你今天走路回去吗?”
晨晨回过身来,是钱楠攸。
晨晨正准备回答,旁边的小厮就自告奋勇地道:“钱公子有所不知,陈小姐在减肥呢。”
钱楠攸先是愣了愣,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竟有些微微发红,“晨晨,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好。”
陈晨晨:“……”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钱楠攸对晨晨笑了笑,提议道:“不如我送你回府吧。”
晨晨摇了摇头,婉拒道:“不了,减肥贵在坚持,半途而废不好。”
钱楠攸听晨晨这么说,也没再强求,很有风度地跟晨晨告了别,坐着自己的豪车走了。晨晨看了一阵马车渐渐远去的身影,才带着兰心一起往陈府走去。
6、这么酷炫一定是男主 。。。
淮景帝虽出生在皇室,但从小就有父皇疼着,母后宠着,就连兄弟都特别贴心的废柴着,所以他并没有经历过血雨腥风的皇位争夺战,轻而易举地就当上了皇帝。
但是在淮景帝顺风顺水的人生中,一直有一个小小的烦恼。
那就是他永远记不清别人叫什么名字。
其实这只是件无伤大雅的小事,毕竟淮景帝也并不在意那些宫人们谁是谁,谁又叫谁,只是……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和后宫里的各色妃嫔,要让他一一叫上名字或是对应上称号……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不过淮景帝是一个机智的皇帝。
记不住名字?没关系,看见男人叫爱卿,看见女人叫爱妃就行了。
一个医学难题被淮景帝轻而易举地化解,淮景帝不愧是站在盛宁国制高点的男人。
李菊福看了看外面渐渐暗沉的天色,又看了看桌案前埋首批阅奏折的淮景帝,紧了紧自己的翘臀,迈着小步子走了上来,“皇上,时辰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