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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宓看了一眼一脸失望的钱楠攸,对他笑笑道:“既然钱公子这么有兴致,不如我陪你去游湖吧。”
钱楠攸沉默地看了桂宓一眼,便抬脚走出了芙蓉斋。
晨晨不知道最后钱楠攸和桂宓去游湖了没有,因为她一出书院的门,就被兰心和车夫接走了。因着有些事情想跟兰心打听,晨晨特意让兰心跟她一起乘坐法拉利。起初兰心死活不肯答应,后来在晨晨以陪她走路回家的要挟下,终于屈服了。
兰心忐忑不安地坐在晨晨身旁,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有什么事想跟兰心说吗?”
不愧是蕙质兰心啊。晨晨点点头,道:“兰心,我跟钱公子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见晨晨只是问这个,兰心松了一口气,“是老爷和钱老爷一起定下的啊。”
果然是包办婚姻!
晨晨皱着眉头不说话,许是看出了晨晨的情绪低落,兰心主动宽慰道:“小姐,钱家是江南首富,小姐嫁过去以后,钱家一定不会亏待小姐的。”
这话引起了晨晨的兴趣,“江南首富?他们家是做什么的呀?”
兰心道:“卖茶叶蛋的啊。”
……
卖茶叶蛋的啊……叶蛋的啊……的啊!
晨晨,卒。
4、突如一夜回到解放前 。。。
茶叶蛋作为新一代炫富神器,其江湖地位是原子弹都不可比拟的。
正所谓——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一颗茶叶蛋。
茶蛋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公子,你的茶叶蛋!不,是你的茶叶蛋。
……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其实还挺带感的。
晨晨猛地甩了甩头,将满脑子的茶叶蛋甩了出去。
她决定换个话题。
“对了,那个贾夫子上课一直在摸鱼,我可以去找院长告状吗?”罚了她一百两银子,决不能就这样算了。
兰心小声的啊了一声,对晨晨道:“贾夫子是我们这里很有名的夫子,很多人挤破头想进书院,都是为了看他呢。”
晨晨的眉毛抽了抽,眼里满是怀疑,“他有这么优秀吗?”
兰心理所当然地道:“他长得好看啊!”
陈晨晨:“……”
肤浅,真是太肤浅了!晨晨痛心疾首,“当夫子的首要条件,难道不该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吗?”
兰心道:“贾夫子也是中过状元的。”
陈晨晨:“……”
难道说这里的状元就像现在的大学生一样泛滥吗?
没有发现晨晨瞬息万变的脸色,兰心还在继续吹捧着贾夫子,“不仅花家的大小姐倾心于他,就连承亲王府的郡主也对贾夫子情有独钟,三番两次想进书院读书呢。”
陈晨晨:“……”
花慈就算了,这样才符合她的人物设定,可是承亲王府的郡主……这么眼瞎是为哪般?
“那郡主怎么不来呢?”堂堂的郡主想进悦来书院,应该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吧?
兰心道:“一来是因为承亲王不同意,虽说能进悦来书院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但郡主堂而皇之的来书院读书,承亲王仍是觉得有失身份;二来,这悦来书院只招收八个学生,因为老板觉得这个数字吉利。”
陈晨晨:“……”
那他怎么不叫发发书院呢?广告词就叫,只要888,英俊夫子带回家。
……
晨晨给自己的脑洞跪了。不过既然说起了悦来集团的老板,晨晨忍不住想再深入地扒一扒,“这悦来书院的老板是个什么人?”
兰心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这悦来书院的老板很神秘,见过他的人很少,大家都只知道他姓尹,称呼他为尹老板。哦对了,说起这个尹老板,还有一段风流韵事呢。”
晨晨顿时来了兴致,“哦?说来听听。”
“早些年,在江南一带有一户姓金的大户人家,家底比如今的钱家还要殷实。金老板的妻子方氏,是江南有名的大美人,只可惜金老板命短,和方氏成亲没几年就过世了。方氏没有子女,金老板把全部家产都留给了她。”兰心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道,“那方氏年轻漂亮,又继承了这么一大笔财产,很快便有她不守妇道的流言传出,而她的那个姘头,就是如今的尹老板。”
晨晨惊讶地张了张嘴,没想到这么牛逼哄哄的悦来集团大老板,竟然是靠寡妇发家致富的。
“后来呢?”
“后来,尹老板开了第一家悦来客栈,接着便有了第二家、第三家,现在,是连书院都开起来了。”
“那……那个方氏怎么样了?”
兰心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不知道,金家原先的宅子早就荒废了。只是听说,尹老板并没有妻室。”
人渣啊!妥妥的人渣!骗财骗色完了以后,连个名分也不给别人!难怪会雇贾夫子这种人来教书!
晨晨还在心里数落着尹老板,马车已经在陈府的大门口停了下来。被兰心搀扶着下了车,晨晨就直接回房休息了。期间陈夫人又来探望了她一次,见她没有大碍,才放心地离去。
中午的暴饮暴食导致晨晨现在还撑着,于是晚饭只草草地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太阳下山以后,晨晨在蕙质兰心蕙心兰质的陪同下,遛了几圈院子,便早早地睡下了。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不知道明天醒来以后,自己是不是又回到片场了?
对了,她现在还不知道她们家是做什么的呢。
陈家是卖古字画的,当然,时下有名的画家和书法家的作品,他们也卖。陈老爷就好这一口,他每天晚上都会打开自己书房背后的那扇暗门,进到收藏字画的密室里。
从锦套里抽出卷好的字画,陈老爷今晚准备欣赏的三幅画皆是出自喵个咪之手。
靠在太师椅上,陈老爷喝了一口酒壶中的花雕,满足地眯了眯眼。
喵个咪是近年来盛宁出的最有名的一位画家,他的那副《月下美人》已经炒得比范大贤的一些真迹还贵了。
陈老爷看着画上那在月光下盛开的昙花,眼里闪过一抹赞赏。喵个咪不愧是被誉为百年来唯一一个有望超越范大贤的人,画得确实不错。只可惜明天就要卖给涂老爷那个附庸风雅的人了,真是可惜了。
陈老爷看得入了迷,就连手边的烛台被自己不经意打翻了也没有察觉。烛台点燃了桌上的锦套,刺鼻的焦臭味终于让陈老爷不适地吸了吸鼻子,“什么味道?”
陈老爷扭头,四处看了看。察觉到桌上的锦套燃烧起来以后,当下大惊,“水,水!”
陈老爷急得团团转,无奈密室的房门紧闭,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更……找不到密室的门在哪里。
急得满头大汗的陈老爷放下手里的那副《月下美人》,顺手将酒壶里的花雕朝燃着的锦套上浇了过去。“轰”的一声,火苗一下子窜得老高,只顷刻之间,那副陈老爷刚刚放下的《月下美人》,已然有一大半变成了灰烬。
“啊——!我的《月下美人》!”陈老爷捧脸尖叫,这个、这个明天还要卖给涂老爷的啊!
陈老爷心痛不已,然而屋里尽是易燃的物品,火势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火舌很快便绕上了陈老爷放字画的柜子。陈老爷再顾不得其他,飞奔出密室叫来了下人灭火。
整个陈府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了。晨晨的眼皮动了动,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兰心,怎么了?”
守夜的兰心立刻走到了晨晨床边,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小姐,听说是老爷的书房着火了。”
“什么?!”晨晨蹭地从床上弹了起来,“着火了?那我们快点去帮忙灭火啊!”
晨晨说着就胡乱地套上鞋子,随手披了件外套就往外冲,兰心是拦都拦不住。
火急火燎地赶到书房,火势已经基本得到了控制,陈老爷和陈夫人都在院子里。陈夫人捂着嘴站在一旁,陈老爷则是面如死灰地看着地上一堆焦黑的东西,那模样……比对着祖先的排位还沉重。
“爹,你没事吧?”晨晨走到陈老爷面前,担忧地问道。
陈夫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陈老爷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却是没有答话。
晨晨蹲下身,看着地上堆成小山似的灰,对陈老爷问道:“爹,这是什么啊?”
陈老爷缓缓回过头来,眼里还包着热泪,“这、这是我们的家产。”
陈晨晨:“……”
该不会是……银票全都烧了吧?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恐怖,晨晨赶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哒哒哒”的急促奔跑声,是有下人又从屋里抢救出了几幅字画,“老爷,就剩这几幅了。”
晨晨闻声回过头去,看着家丁手里抱着的几幅画,好像有些明白地上的灰烬是什么了。
原来是这些画的……骨灰。
“爹,画烧了就烧了吧,人没事就好。”晨晨的手搭在陈老爷的肩上,轻声安慰道。
不过陈老爷就没这么想得开了,“这是我们陈家的全部家当啊!我把所有的钱都砸在这些字画上了,如今、如今一把火就……”
陈老爷已经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晨晨这个时候也总算顿悟了,敢情这些画不是陈老爷的私人收藏,而是……他们的家当?!
欧——漏!!!!!
晨晨简直想捧着脸尖叫,她才穿来一天啊!一天啊!才当了一天的有钱人啊!一天啊!上天这么快,就要把她打回原形了吗!
不带这么逗人玩的啊!
陈老爷对着地上的一堆焦黑,哭得泣不成声,“我的《月下美人》啊,明天我拿什么卖给涂老爷哟……”
晨晨悲催地吸了吸鼻子,“只能不卖了。”
“可是、可是我连银子都收了啊!”
晨晨的嘴角抽了抽,“那、那我们把银子退给他。”
“银、银子我已经买了喵个咪的另一幅名画《晨光》了啊!”本来想把这幅《晨光》送给晨晨做生辰礼物的,可是现在……满眼泪。
晨晨噎了噎,“那、那副《晨光》呢?”
陈老爷指了指地上的另一堆灰。
……
凄清的月光下,陈老爷和晨晨蹲在院子里,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5、让我们荡起破产双桨 。。。
写写画画字画铺是一家百年老店了,在江南一带很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