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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视线落在郁诗岚身上。
“你也不用伤心,江妘笙是怎样的人,你能说得清楚?只是如今这局面……倒是像宸妃的手笔,你也该庆幸那香囊你是送出去了的和你再无瓜葛,不然……”
郁诗岚一脸哀戚低着头也不说话,停得久了方才点了点头道:“贵嫔为诗岚考虑诗岚怎会不知好歹。只是诗岚万万不信江修媛是那样的人。”郁诗岚咬着下唇缓缓抬头望着明如月,“还望贵嫔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救救江修媛……”
明如月闻言笑了一声及其短促。
“哦……怎么,你倒是要帮她?”
郁诗岚站了起来,低着头显得有些局促的样子。
“嫔妾……嫔妾确实也嫉妒江修媛……也有小女儿心性喜欢攀比……只是贵嫔也知道,我与江修媛是一道进宫的,说起来也是缘分。她待嫔妾也还是好的……嫔妾……嫔妾实在不忍见她如此下场。那暴室岂是个好相与的地方?贵嫔也说了,这是宸妃设下的局,还望贵嫔救救江修媛吧……”说到这里郁诗岚跪了下去。
明如月叹了一声,起身扶起她。
“难为你还这么顾念当初。”这样的人,可以托付吧……不是没有算计,却也有不忍……郁诗岚啊郁诗岚……
“只是你也知道宸妃的手段,如今字字句句都指向江妘笙,你我能有什么办法?”顿了顿,暗哑了声音,“况且……留下这个江妘笙,皇上只怕再难见到郁容华了……郁容华可考虑清楚了?”
“我……”
明如月摆了摆手打断了郁诗岚:“你也不必跟我说什么,宫里就是这般无情。罢了,今天也折腾了这么久,你先回去歇着吧,凡是把利害关系考虑清楚了再说。”
郁诗岚还想说什么,可看见明如月那灼灼的眼神,也都咽了下去。
“是……嫔妾告退。”
阳光从紫黑色的桌案上折射开来,明晃晃的灼了人的眼。但慕容皓坐在那里却没有一点要挪动的意思。今天是中秋,但是因为西北的战报和萧淑仪的事儿已经没有谁有心情去过问月亮是不是圆了。宫里各处不过是挂些彩饰应应景。
江妘笙被关已经是第四天了吧……慕容皓将手里的折子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却又愣住,不知要往何处去。缓缓的又坐了下来。以手支额,后宫朝堂已让他觉得力不从心,当初母后费尽心力让自己登上这宝座,自己也暗暗发誓绝不辜负母后一番心意,定要为这江山社稷做一番功业。可这些年下来却是一事无成。不由得有些恍惚,或许,自己并不适合……
“皇上?”清缓如水的声音绕过耳,缱倦入心。慕容皓收回神思见皇后正看着自己,便伸手将其拉过。
“越发消瘦了……”
皇后笑了笑,脸色在阳光下如同透明的白瓷,几乎没有一点儿血色。
“皇上在为什么事愁心?”眉间的清愁断不是为了西北的战事吧。
慕容皓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江妘笙是个好姑娘……”皇后这话说得很慢,带着一丝丝的不甘愿。她在宫里也想了很久,矛盾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帮江妘笙说话。自江妘笙被册为修媛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虽还是来请安,表现着恭顺,可自己就是觉得有什么变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最是令人不安。出了萧淑仪这事儿或许可以把这不安彻底消除,可又有些不甘心,毕竟是自己□了这么久的一件东西。取舍之间,愁了许久。也曾想过,若是宸妃,她会如何做?唔……那样一个精明算计的人一定会不带一点儿感情地衡量吧,可是自己做不到,自己所希望的正是感情的延续,怎么可以抛开感情来计算这些呢!
看着慕容皓的眉目,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抚平他眉间的那一点清愁。如果自己死了……这个人要如何才能记住自己啊……让江妘笙代替自己存在于这个皇宫,存在于他的身旁吧……
“皇上,若是不想她出事,只要您一句话……”
“不……”挣扎着吐出这个字,心底却微微有些颤抖。母后是不希望自己这么做的吧。母后若是遇到江妘笙一样的遭遇,并没有谁去为她说情啊,一切都是母后自己,自己争取来的……江妘笙……你,也该自己争取……运气也罢……证据也罢……都要,都要自己争取……就像母后那样……
皇后看好慕容皓忽然觉得自己离这个人好远,他在想什么,自己一点也不明白。那样的表情,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明明,明明是想要救江妘笙,却为何不肯松口?
“皇上,萧淑仪醒了。”门外,陆琣低着头回禀。
慕容皓一抬眼,却被阳光灼了一下,忙偏过头去。待顿了顿才道:“走吧,去看看……”
皇后点了点头,无声地跟着他出了承乾宫。四周日光大盛,让整个皇宫看上去一片灿烂。皇后的目光有些缠绵,一一扫过那些冰冷而精美的建筑。这里是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过不了多久,就,再也……看不到了……前方那个自己痴缠了一生的男人,也,终究……
萧络惜望着帐顶,眼神出奇地尖锐,像是一把刀子,能随时划开那些软弱的丝幔刺入那无尽的虚空。
“皇上驾到——”
“皇后驾到——”
听得声音,萧络惜不自觉地颤了颤。然后扶着宫人想要挣扎着坐起来。递过手,立马就觉出生疏。抬眼一看。哦……不是惠茜了,那个叫惠茜的人已经死了。她们是怎么说的?那样绘声绘色——被江修媛用石头砸死的,也不知江修媛哪里来那么大力气,许人在那时候真真不比平常。可惠茜忠心护主,到死还是为萧淑仪抓住了江修媛的把柄。萧淑仪就是有天大的冤屈也有得报了!
真的有得报了?不见得吧。萧络惜心里冷笑了一声,已口称万岁跪了下去。
“这才醒来,快快免礼。身子要紧。”慕容皓走过去扶她起来,又仔细看了看她的气色:“要好好将养……其他的事……莫要挂心,朕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萧络惜看着慕容皓张了张口,只觉得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棉絮。一语未出,双泪已下。
“萧淑仪要多多保重身体,事已至此……哎……”皇后叹了一声,她是真心为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惋惜。
“是,嫔妾多谢皇上、娘娘关爱。只是……嫔妾还有话要说!”
暴室里的饭菜真的很难吃,但江妘笙还是接过那个粗糙的搪瓷碗没有丝毫迟疑地吃了下去。来送饭的一个鸡皮鹤发的宫女,动作哆哆嗦嗦,送饭时常泼出些残羹。她一直盯着江妘笙看,从第一天送饭时就是如此,江妘笙如今也就习惯了,其实不习惯又能怎样?
那老宫女看了江妘笙良久,佝偻的身躯终于动了动,靠近了些。她开口,那声音像是锯木一般刺着人耳朵生疼:“你……”
“江修媛,江修媛——”外面一阵喧闹,就听见个急急的声音撞了进来。
江妘笙看了那老宫女一眼,放下碗盯着门外的通道。果然,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看守的人。
“快,快开门呀。”那小太监看着眼生,但指使起人来倒是有模有样的。
江妘笙站了起来,看着他们的动作,凉凉地道:“这位公公怎么这么着急,我又没有跑,皇上若是要审问也不在这一会儿。”
“哎哟,江修媛,您看您说的。是奴才嘴笨。”说着就抽了自己一下,又陪笑道:“奴才这是奉命来请江修媛出去的,江修媛这几日委屈了。”
江妘笙一挑眉,看着那小太监,满心疑惑却不知如何问起。
怎么,不问罪了?
看那小太监谄媚的样子,自己何德何能还能让人如此对待?
门打开了,江妘笙却没动。
“江修媛,您快出来吧,皇上在等着您呢。”见江妘笙没动,那太监有些着急了,忙忙的劝道:“奴才知道您有怨,有什么气您冲奴才发,奴才这里给您磕头了,您快出来吧。”
听那太监说得颠三倒四,江妘笙不由得皱了皱眉,看向早已退在一旁的那名老宫女。那老宫女此时垂首,微微颤抖着,就像是这宫里所有的奴才一样。
“皇上不治罪了?”有些不可置信。
“江修媛,您去了怡然殿就知道了!”
满腹疑问,江妘笙几乎是跑到怡然殿的。
一入殿中便楞住了——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忙忙惶惶的跑来。这般想着脚步不由得一滞。那边慕容皓却是满脸愧疚地迎了上来。
“笙儿……”
一声笙儿叫得低沉,响在耳边却如炸雷一般。
江妘笙的脑子里迅速地转着各种想法,到头来却理不出一丝明白的。人还有些迷糊却已被按在了椅子上。
“江修媛被冤枉,只是这事儿也太过凑巧……”皇后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看着下首的江妘笙。那神情与方才又是不同,只因那声“笙儿”。皇后是想要江妘笙代替自己活在慕容皓身边的,可真的看到慕容皓对她的重视和爱护时,心里还是泛起层层的妒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妘笙愚笨,还望陛下、娘娘明示。”慕容皓看着江妘笙憔悴的面容,又听她如此情况还进退得当,心里更是怜惜,也不待皇后开口,亲自说出了原委。
话还得从萧淑仪说起。
萧淑仪醒后,帝后二人忙来看望,本为安抚,却不想萧淑仪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嫔妾醒来时听人说皇上要治江修媛的罪?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萧络惜的脸色说着话脸色又白了白。慕容皓扶她坐下,看着她。却没问话,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萧络惜低下头缓缓接到:“我听宫女说了个大概,其实……有罪的是嫔妾……是嫔妾无能……不关江修媛的事……”
皇后皱了皱眉凝神看着萧络惜。
“萧淑仪此话从何说起?那香囊难道还能不是江修媛的?证据确凿,萧淑仪切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还是动摇了吧……
“不,娘娘……”萧络惜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慕容皓怎么擦也擦不尽。
萧络惜顿了顿:“那香囊确实是江修媛的,可能那天她确实喝多了些,一时不察掉在了水边。嫔妾和惠茜路过时打算捡起来还给她,不想一时踩滑了,嫔妾竟掉到了水里……”
听到不关江妘笙的事慕容皓心里松了一口气。然而皇后却挑了挑眉,萧络惜的这个说辞未免太